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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穿了一件黑襯衫,確切地說是一身黑,身形高挑,五官深邃,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特殊氣質,與這身黑色融為一體,仿佛天生就與人有距離感。 他率先開口:“好久不見?!?/br> 孔舟見了人,立即向他投去微笑:“什么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br> “到車上說?!?/br> 男人聞言往旁邊退了退,拉開身后的車門。 到了車里,拿出一份合同出來,遞給孔舟:“這是試用期的合同,我已經(jīng)簽過了。” 馮圓圓睜大眼盯了他許久,此人長得很高,以她的身高仰頭才能看見下巴,此時坐下了才真正看清長什么樣,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剛才沒走錯車。 對方感受到她的注目禮,側頭朝她笑了一下,他給人的感覺很特別,是一種別樣的端正,端正地不平易近人,笑起來卻很有幾分溫柔,頃刻就勾走了馮圓圓的魂兒。 等她回過神來,孔舟已經(jīng)把合同簽完了。 她收了筆:“那邊的工作都交代完了嗎?” 男人點頭:“都結束了?!?/br> 馮圓圓終于反應過來了,原來這位就是許總那年輕但不怎么有為的侄子——祖宗,老板大老遠請來的祖宗! 祖宗舉手投足間都十分的正經(jīng),并且彬彬有禮,孔舟給他介紹人時,都會傾身點頭,雖然表情相對較淡——就氣質來看可能是天生的,但肢體禮儀相當?shù)轿弧?/br> “這是小何,工作的事你都跟他一起,有什么事找他就行,應該不用介紹了。小何,你多帶帶他?!?/br> “這位是馮圓圓,我助理?!?/br> 許江微微頷首:“您好?!?/br> 馮圓圓兩眼冒光:“哥!我就是個跑腿的,您有什么事盡管招呼我!” 孔舟看了她一眼,希望她能收斂一下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子。“我還沒收工,要不您先回去?” 許江溫和地說道:“沒事,我正好熟悉一下工作環(huán)境,您忙,不用管我?!?/br> “也好?!笨字劭蜌獾貞?,不再理他。 她沒功夫招呼這祖宗,編劇的劇本不知道什么時候發(fā)來,她決定自己動手試著改一改。 “上元燈會”是少年時期中最微妙的一段,是女主和男主唯一的間接聯(lián)系的地方。好友在馬場初見男主,心生愛慕,得知他上元節(jié)會出來賞燈,想在此時送他荷包表達戀慕之情,但她手藝一般,便請女紅出挑的女主代為縫制。 這天晚上,為了能夠有一人獨處的機會,拉著女主一同出來賞燈,在女主的幫助下成功見到了男主。 今晚要拍的就是上元節(jié)燈會的片段。 拍攝不按劇本順序走,下午那場戲的妝發(fā)服飾要全部換掉,改成貼合少女形象的造型。 現(xiàn)在這套不管是發(fā)型還是服裝都要輕便許多,唯一讓人頭大的就是,這是一套冬裝,因為需要切遠景,必須全套著裝。 好友部分由于無法拍攝,直接改成了在街上失散,荷包也沒來得及交給她,走失這段時間碰巧遇到了男主,便順手幫忙把荷包塞給了男主。 這段難度不大,回放了一遍沒問題,再拍幾個正面特寫就行。 余下是男主的戲,孔舟收工了。 她火速扒掉這身戲服,全身都被汗浸透了。許江說是要熟悉工作環(huán)境,確實也沒閑著,居然先馮圓圓之前準備好了濕毛巾。 “謝謝?!?/br> 孔舟接過毛巾,擦掉脖子上的汗,頓時覺得舒服不少。 馮圓圓摸到她旁邊,小聲地問:“老板,我有個問題,你們是不是認識?” “認識?!?/br> 馮圓圓眼睛亮了,吸了口氣,正打算繼續(xù)探究時,孔舟又接著說道:“還親眼目睹過別人跟他表白?!?/br> “哇哦!”她不敢太明目張膽,把嘴揪成了個小小的“o”型:“然后呢?” “沒有然后。” 馮圓圓不肯就此罷休:“沒有然后是什么意思,那是接受了還是拒絕了?” 孔舟把毛巾疊了一層,四角整齊,慢條斯理地擦手:“有個事我挺好奇,你為什么要干這一行?” “我?”馮圓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能為啥,就是想追星唄。” 孔舟思考了一下,覺得她怎么看都是追男星的人?!跋矚g哪個男演員,我認識嗎?” 馮圓圓嘿嘿笑了兩聲:“像我這種心胸寬廣的社會主義好青年,那當然是,長得好看的一律來者不拒,海納百川,照單全收,哪能在一棵樹上吊死?!?/br> 孔舟:“……” “別笑的這么猥瑣。那你為什么不給男演員當助理呢?” “嗐,”馮圓圓挑了挑眉:“跟男演員才能看幾個人,看都看膩了,跟著仙女,還怕沒有男神送上門嗎!” 她懷疑謝宋招這小短腿是看中了她的嘴。 男演員那邊還沒結束,正在拍攝。 孔舟把毛巾卷成了個卷:“我去跟編劇商量一下明天的戲,你不用跟著。” “好的老板?!?/br> 可能是因為剛說了句俏皮話,馮圓圓現(xiàn)在心情非常好。孔舟發(fā)現(xiàn)她很能自娛自樂,有可能出門撿到個小玩意兒——她總像個小孩一樣喜歡撿東西,或者工作人員跟她說了聲謝謝也能讓她開心起來。雖然這并沒有什么值得愉悅。 有些人天生就很擅于追求快樂,不管什么時候總是活力十足,真令人不解。 她垂下手臂,毛巾還是濕的,風一吹,手里便能感覺到一點涼意,轉身去找編劇。 導演那邊忽然sao動起來,導演那破鑼嗓子叫了兩聲,非常難聽,像被誰踩了尾巴。 原來是陳落趕到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正小聲議論,說她飛機本來延誤了好幾個小時,至少要凌晨才能到,忽然又提前起飛了所以才能過來。 不過很不幸,即使提前也沒能趕上。 陳落一直低著頭,開始想為自己辯解什么,張了張嘴,頭又低了下去。 孔舟看了幾眼,回頭繼續(xù)跟編劇聊天:“您繼續(xù)?!?/br> 導演發(fā)xiele幾句,不再管她去忙別的事。工作人員看了一會兒熱鬧,看導演閉了嘴,怕被殃及魚池,也趕緊動了起來。 陳落站了幾秒,轉身離開,找了一個偏僻沒有燈光照到的角落,終于繃不住哭了起來。 她不敢大聲哭,在嗓子里嗚咽。 經(jīng)紀人表情木然地站在一旁。 她啜泣了一會,吸了吸鼻子,抬頭拽了拽經(jīng)紀人的衣角:“有紙嗎?” 經(jīng)紀人不知道發(fā)什么呆,回過神來,打開包找紙。 “我有,”馮圓圓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彎腰向她遞來一包紙巾:“給。” 陳落眼睛掛著淚,愣了一下:“謝謝。” 接過紙包,從里面抽了一張出來,然后還給馮圓圓,馮圓圓沒接:“送你了?!?/br> 馮圓圓跟陳落經(jīng)紀人打了個招呼,走到陳落旁邊蹲了下來,這時經(jīng)紀人鈴聲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她們一眼,到旁邊去接電話。 旁邊有陌生人,陳落連小聲啜泣也不太敢了,因為哭她呼吸有點不順暢,時不時抽一下。她拿了張新紙巾放在鼻子前,紙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莫名得到了一些安撫。 馮圓圓看她不怎么哭了,伸出手把一杯檸檬水遞到她眼前:“喝嗎?” 陳落眼角的淚還沒擦干凈,茫然地抬頭。馮圓圓手沒動:“喝吧,這是我老板讓我給你的,”說著,她朝孔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不過是下午買的,已經(jīng)不冰了,常溫的,喝完就得開心起來??!” 陳落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到了孔舟,看到她神情優(yōu)雅的低頭聽人講話。 馮圓圓朝她露了一個八顆牙的笑,可能因為同齡,覺得親切,她心情好了許多,慢吞吞接過來:“謝謝?!?/br> 她沒喝,拿在手里捧著,眼睛看向孔舟那邊。 見她沒事了,馮圓圓站起來,拍了拍衣服:“那我走了哈?!?/br> 陳落回過神來,抬起頭:“嗯,謝謝你?!?/br> 她繼續(xù)看著孔舟,剛剛她覺得周圍的人都在看著自己,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緊繃的肩膀放松了下來。 有人過來叫編劇,孔舟頷首送走了她,轉身要走,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看她,停下來,朝她笑了一下。 陳落看見她的笑,頓了頓,然后站起來朝她走了過去。 “孔老師?!?/br> 陳落說道:“今天的事對不起?!?/br> 她又笑了一下,“誰還沒點急事呢,別太在意。” 陳落微弱地嗯了一聲:“謝謝您的飲料。” 孔舟看了眼她手里的檸檬水:“不客氣?!?/br> 陳落抿了抿嘴,不知道要說些什么:“那您忙,我不打擾了?!?/br> 這時馮圓圓看孔舟閑著,跑過來了:“老板。” 孔舟笑著看她:“送溫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