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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三千,離別在枯槁里開出花來,留戀卻在心底沉淀。 落雨在身后震驚的睜大了眸子。 “在這等我回來,乖乖的,不要走,好不好?” 孟庭戈輕輕蹙眉,純凈瞳眸望進她眼睛,他拉住卷耳的手,認真叮囑,“你早些回來?!?/br> “好?!?/br> 待那道纖細身影漸漸消失在宮門口,孟庭戈才在那石桌前坐下來,盯著那狗洞有些出神。 他該想起來什么呢。 孟庭戈還未等來那說好會歸的人,便看到遠處天空一片火紅。 他定在原地,雙眼緩緩空洞下來。 景元五年,西宮大火,平寧公主葬身火海,帝哀之,嘔血數(shù)次,休朝一月,方才大好。 若說宮內(nèi)宮外最大差距,便是這熱鬧了。 宮內(nèi)再是輝煌,也不過千百金磚堆出寂寥歲月,可這宮外有數(shù)不盡的秀里人間。 四月初初露些春意,林遠便說讓卷耳出門走走,打發(fā)打發(fā)日子。 她死遁出宮不過半月后,北胡便來使求娶公主,孟庭戈嚴斥北胡野心,可他這話說了也無用,昌朝那婆家的阮阮小姐早與北胡王子私定了終身,孟庭戈便不好拆了人家良緣,只能封了個公主嫁去了北胡。 聽說昌朝公主聽聞此事氣的直接當場昏了過去,到如今還未曾走出公主府。 “這燕京也沒什么有意思的地方?!?/br> 落雨贊同地感嘆,“咱們燕國不就是這般嘛,冬日長的很,想來到五月會好些,到時候公......小姐便去莊子上看看,聽聞那頭比咱們京里有意思?!?/br> 卷耳聞言搖頭。 這兩個月來,先是‘平寧’喪命,又是阮阮大婚,燕京亂糟糟了好些日子,如今也還沒靜下來,她如今的身份還是不要亂走才好。 也虧得她這些年在宮里未曾露過面,除了那么零星幾個人,燕京大部分人都不知這平寧公主到底是何模樣。 這倒是便宜了不少。 北方多種松柏,深棕樹干上掛著墨綠,雖夠不上什么綠意盎然,但也算是慘白里的唯一一點顏色。 卷耳與落雨進了一處首飾鋪子,隨便看了兩眼,忽然道:“這時節(jié)吃鍋子最好?!?/br> 不冷不熱。 落雨一聽也是吞了吞口水,“咱回——” “平寧???” 一道尖利女聲在她身側響起,卷耳一頓,放下手中發(fā)釵,緩緩回身。 昌朝震驚的臉落在她眼里。 想來阮阮的事情讓她這段日子急火攻心,昌朝整個人瞧著,倒是比前幾月趾高氣昂非要車架入宮時憔悴許多。 卷耳站在原地,看著那女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抬起染了明艷豆蔻的手指,劈里啪啦的一頓質問,“你沒死?你竟然沒死??” 昌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兩個月前的西宮大火,燒死了平寧,也讓孟庭戈臥床躺了許久才緩過來。 她聽到消息時倒著實唏噓一陣。 可誰曾想這一切竟然是假的? 平寧竟然沒死? 將她臉上神色盡收眼底,卷耳福了福神,“公主殿下。” 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當日孟庭戈幾乎事事遂她的意,再加上林遠打點,死遁出宮并不是什么難事。 最近一個月來,宮里一道又一道政令往外頒,沉默了幾個月的皇帝陛下突然又雷厲風行起來,燕京官員又陷入了一陣人人自危里,這也讓卷耳確信。 孟庭戈......應是想起來了。 昌朝咬牙,“你和孟庭戈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卷耳后退一步,笑得明麗,“臣女還有事,便不陪公主殿下閑聊了?!?/br> “等等!”昌朝一把拉住她,“你跟我進宮!” 卷耳蹙眉,“公主殿下自重?!?/br> “嗤,你別嚇唬本宮。”昌朝像是終于抓到了她的把柄,興奮的不行,“你和孟庭戈是商量好的?你死遁出宮,可就不是公主身份了,他竟然也默許你做這大逆不道之事?” 昌朝想起民間傳言,皆說這兄妹感情多么要好...... 孟庭戈那人又冷又悶,登基五年來,從未聽說他與誰關系要好。 為何偏偏是卷耳? 昌朝忽然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她,“你們......你們該不會罔顧倫常,打算做那滔天孽事?!” 卷耳懶得跟她廢話,她轉身就走,完全不想搭理這個瘋婆子。 “站住!”昌朝風風火火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掃了她幾眼,“我就說,林相怎么會有什么失散尋回的女兒,原來竟是你的詭計。” 卷耳不耐煩聽她繼續(xù)分析下去,她終于冷下聲音,“你非要撕破臉?” 她這冰冷眼神,可真是像極了宮里坐著的那個人。 昌朝一想到這些日子為了阮阮之事上下忙活最后卻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就覺得心臟氣的一抽,開口還要跟她分辨。 這可是宮外。 這女人真是難纏的很。 看她還要嚷嚷,卷耳嘆了口氣。 “我進,我跟你進還不行嗎?” 這朝臣之女,就是比不過皇家的身份啊。 燕國都城在北,但國境之內(nèi)也有少許的南土,如今正值開春雪化之際,南部已有不少城鎮(zhèn)被淹,孟庭戈三日未眠,如今剛處理好這事兒,闔眼靠在椅上輕輕緩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