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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舟失手打翻了酒杯,驚愕道:“你怎么回事?!” 這才多久,東震梁滿身暮氣,死氣沉沉,分明是壽元到頭的表現(xiàn)。 東震梁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只道:“師父已經(jīng)替我報仇了?!?/br> “可……”孟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在江湖上死亡是常事,孟舟見證過太多人的死去,也親手送某些人歸西,可說到底人心都是偏的,東震梁與他相交多年,他不希望他離開。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孟舟腦海里快速回想幾位醫(yī)術(shù)好手。 東震梁比他灑脫的多,“連風(fēng)老板我都去求過了,你說呢?” “所以你是打算等死?”孟舟也不知道在氣誰,目光不經(jīng)意瞥到那本書,忽然道:“不知道穆姑娘有沒有辦法?” 東震梁奇怪,“怎么想到了穆姑娘?穆姑娘會醫(yī)術(shù)?” 孟舟道,“我不是說醫(yī)術(shù),老爹曾經(jīng)說過,穆姑娘不簡單,我問過他不簡單在哪里,老爹說他突破大宗師,還是看不透穆姑娘。” 這東震梁是信的,只是他不覺得穆姑娘會幫他,而且,“穆姑娘已經(jīng)好多年沒出現(xiàn)了?!?/br> 久到他都快死了。 “別提這個了,”東震梁舉起那本書,“我已經(jīng)托師父和知天下交涉,他們答應(yīng)會將印志先生的書拿出來,只是要出書的話……需要點銀子?!?/br> 他厚臉皮地笑起來。 孟舟:“……” 他抹了把臉,“說吧,需要多少銀子?” “很多很多?!?/br> 孟舟:“……”這是打算出多少本啊,看在他快要死了的份上,孟三爺?shù)溃骸靶?。?/br> …… 屹立已有近百年的劍心山莊,山莊主人正在看書。 【江湖風(fēng)云冊,穆清篇】 敬安十五年起,平尺劍再未現(xiàn)身,其人神秘,疑為仙。 修長的手指停在最后一個字上,仙,上官文也想過這種可能,不過他的猜測不是一個籠統(tǒng)的仙字,而是大宗師之上境界的人。 突破大宗師之境后,上官文擁有了種種不可思議超脫凡俗的能力,但他覺得還不能稱為仙。 可能大宗師再往上的某個境界,才能稱為仙。 至于穆清,她到底是什么人,恐怕只有她本人知曉了,即便他們猜測為真,也無從驗證。 上官文合上書。 …… “顯阿爺,再給我講個故事吧!” 小童扯著老人的袖子晃啊晃,大眼睛水潤有神,帶著乞求,看得人心軟。 老人也是一樣,他慈愛的摸了摸小童的柔軟是頭發(fā),笑了笑:“小旭想聽什么?” 小童歪了歪頭,“聽仙人的故事?!?/br> 老人忍不住搖頭,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故事,他就記住了一句“疑為仙”。 這也是緣分吧。 老人,也就是顯霖道人心想,不過他還是糾正道:“這世上沒有仙?!?/br> 雖然隨著大宗師以上境界漸漸被探索出來,世人稱他們?yōu)殛懙厣裣?,敬仰有加,甚至立祠筑廟,但作為其中一員,顯霖道人很清楚,這世上還沒有仙。 唯一一個疑似的仙人,恐怕也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 小童聽不明白,“不是仙人嗎?” 顯霖道人摸了摸他的頭,肯定道:“不是仙人,小旭要記得,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仙人?!?/br> 小童似懂非懂地點頭,又道:“我還是想聽。” “那就講講她吧,”顯霖道人笑道:“穆姑娘原名秦清,宗師秦昭之女……” 穿堂風(fēng)呼嘯,將屋子里桌面上的書吹得呼啦啦響,又一陣猛烈的風(fēng)吹來,書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終于安穩(wěn)停下來,露出封皮上的幾個字。 ——江湖風(fēng)云冊。 一本書,道盡江湖風(fēng)云。 …… 孟舟拿著書去祭拜東震梁,他將輾轉(zhuǎn)了幾回從風(fēng)老板那拿的酒倒了一杯在地上,連連搖頭道:“可惜可惜,上好的美酒呢。” 不過他嘴里說的可惜,手上又倒了半壺下去。 另外半壺,孟舟沒舍得給了,從懷里一連拿出好幾本書,燒給了東震梁。 “不知道上回給你燒的書你看完沒?我估摸著應(yīng)該看完了,再給你燒幾本,這是最后的了,可惜印志先生死的早,你我的光輝事跡他都沒記全?!?/br> 孟舟嘟嘟囔囔道:“知天下正在派人寫續(xù)集,我去看了一眼,寫的還成,等他們出了我再燒給你……” 他坐了片刻,有些不耐煩了,打了個哈欠,將最后一口酒喝完,拍拍衣裳起身,“走了,等我什么時候有空再來看你?!?/br> 回到暫居的客棧,一個年輕人在屋里等他,“孟公子!” “房兄,”孟舟露出笑,他的酒正是從這位房姓商人這買的。 寒暄過后,房姓商人笑道:“我看孟公子似乎能拿到全套的風(fēng)云冊,不知道能不能請孟公子幫幫忙?” 孟舟和他還算投緣,眼下他的身份是夢回樓孟家旁支,本以為房姓商人是想求他牽橋搭線,沒想到提了這個要求。 他好奇道:“房兄自己想看?” 年輕的商人羞窘道:“不瞞孟兄,我也有個江湖夢,只是根骨不好,家里又只有我一個兒子,有夢也沒用。” 他說著便搖起頭,滿臉遺憾。 這讓孟舟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根骨不好,有個劍客夢,家里沒人支持,唯一比他好的是,家里也沒人反對,頂多想讓他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