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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甜度很合他的意,少年微微彎了彎眉眼,很快就咕嘟咕嘟地把牛奶喝光了。喝完了把杯子塞回給江柯,然后習(xí)慣性地像以前那樣抬起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對方尋求表揚,下一刻才意識到對方并不是唐鋒南。 眼神立即黯了黯,低下頭,將腦袋輕輕靠在江柯的肩上。江柯忍不住伸手?jǐn)堊∷瑢⑺{入懷里。過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他的身體在他懷里微微發(fā)抖。 幅度非常細(xì)微,不用心觀察的話根本注意不到。江柯卻很快注意到了,心頭一沉,忙抬起他的臉一邊試額頭的溫度一邊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唐浩初搖了搖頭,內(nèi)心深處說不出的迷茫和不安讓思緒攪成了一團。 江柯心里一片柔軟,還帶著隱隱約約的擔(dān)憂。他大概能猜到唐浩初在想什么,可他幫不上什么忙,只能想辦法哄他開心一點。 于是第二天下午唐浩初被江柯帶了出去。 所去的地方離宅院并不遠(yuǎn),從后門出去,走了大概三四百米,看到了一座土坡。不算很大,但坡度有點陡,唐浩初跟著江柯往上爬了幾步路就不想走了,便由江柯背著上去。 他并不知道江柯帶他來干嘛,但他沒有探知到任何危險,也相信江柯不會讓他遇到什么危險,只管老老實實地趴在江柯的背上,下巴懶懶地搭著江柯的肩胛。 直到上了坡頂,唐浩初透過江柯的側(cè)臉看到了山坡下的一整片花海。有大大小小的向日葵,還有一些不知名但同樣好看的淡紫色野花,擠在一起擁擁簇簇?zé)釤崃伊遥狗滞鈮延^。 安城又被人稱作山城的原因就是山多且地勢起伏不平,所以山坡前面還有一個山坡,擋住了遠(yuǎn)處的天際,也給了人一種花海一直連綿到天際的錯覺。天際的顏色從純凈的藍漸變到晚霞的緋紅再到金色的花海,滿眼都是絢爛。 唐浩初愣了愣,下意識直起身體,想要看得更多,可惜不管怎樣視野都會被江柯的頭遮掉一點,于是在江柯耳邊嚷嚷著要下來。 說話時呼吸就噴灑在江柯的耳蝸上,嘴唇甚至在江柯扭頭的時候擦到了江柯的耳垂。江柯的身體隨之微微一僵,隔了片刻才恢復(fù)正常。他并沒有依言讓唐浩初下來,而是把唐浩初一直背到自己安排好的地方。 雙腳落地的時候唐浩初只注意到那里放了個可以用來坐人的小推車,沒注意到其它東西,彎下腰來,才發(fā)現(xiàn)眼前竟是一個又一個用花枝扎成的拱門。 也不知道江柯究竟是怎么辦到的,數(shù)不清的拱門一層層地挨著,雖然因為花枝不高的原因而有些低矮,只有彎著腰才能通行,但坐上小推車后完全不一樣了,長長的花枝圍成的通道就像打開一個新世界,仿佛將通往花神的國度,或者什么浪漫又魔幻的地域。 下坡的感受非常爽快?!坪瞥跎踔粮杏X自己在飛,并找到了賽車時的才有的快感,心里躥起難以言說的激動,心跳不自覺地加快,體會到久違的放松和自在。斜陽透過黃和紫交織的花朵通道的間隙灑進來,呈現(xiàn)出一種流金般的色彩,好象伸手一接就能接過一把碎金。唐浩初漂亮的眼眸都被映成了璀璨的金色,瞳孔因興奮而放大,甚至在車速最快的時候叫出聲來。 “開心嗎?” 待到了坡底,江柯望著少年璀璨的雙眸低聲問。唐浩初已興奮到說不出話,只能通過用力的點頭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還要不要再玩一次?” 唐浩初再次用力點頭。 江柯掉轉(zhuǎn)推車,推著唐浩初上坡。隨著推車一點點升高,唐浩初的心跳又開始一點點加快,同時有清幽又莫名熟悉的花香灌進鼻子里,依稀間好像回到幼時,或者是初學(xué)賽車時那種單純的雀躍。 他最后由江柯推著上上下下地玩了好幾次,直到夕陽西下,天色漸漸變暗。 雖然推著少年跑了很多趟,又是用那種特別累的彎著腰的姿勢,但江柯并不覺得累。這點運動量對常年運動的江柯來說不算什么,何況唐浩初開心的笑容是最好的解乏藥,百看不厭。 太陽徹底落山了,星星升了上來,天色在一點一點變深,呈現(xiàn)出深深的靛藍。遠(yuǎn)方山坡的起伏埋沒在朦朧的夜色間,如幻像般若隱若現(xiàn)。 唐浩初和江柯并肩坐在山坡上,看著遠(yuǎn)處漂亮的星空,也許是心境的原因,坐在坡上看星星的感覺很平時看星星的感覺很不一樣,昨晚還困在唐浩初心里的迷茫不安也跟著消失無蹤了。 ——天地那么大,美好的事物那么多,前方有更自由和寬廣的未來等著他,他不應(yīng)該為了過去而留戀或不安。 但總有人會留戀在過去中走不出來。 唐鋒南今晚又失眠了,似乎自從唐浩初離開后,黑夜就變成了漫長的折磨。都說不管黑夜多么漫長不堪,黎明總會如約到來,但對唐鋒南來說,白天同樣不值得期待。 唐鋒南的脾氣又變得很壞,雖然不會像毛頭小子那樣亂甩亂砸,可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陰云里,就算身處在陽光下,也沒有光線照進來。 他已經(jīng)回到港島,——他的主要生意都在港島,很多事情都離不開他的坐鎮(zhèn),不能一直待在安城找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鋒南也在心里一分一秒的計算,唐浩初已經(jīng)離開他兩天零十個小時零五分。手下并沒有找到小孩的消息,而小孩也不曾打過電話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