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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起,百萬障門開。壓在心里的感情像頭兇猛的獸掙開牢籠沖了出來,傅程言覺得自己對唐浩初恐怕已經(jīng)魔障了。 魔障了的傅程言一天都吃不下東西,人生第一次嘗到坐立難安的滋味。就這樣一直擔心到晚上,并再次失眠到半夜,最終決定趕去醫(yī)院探探情況。然后在剛準備出門的時候,聽到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竟是奉命過來找他的謝天天。 夜晚的醫(yī)院十分安靜,走廊上堆滿了花籃果籃,盡管所有帶香味的花都因為唐浩初有哮喘的原因被拿走了,數(shù)量還是很可觀。病房里面倒是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只把枕頭和被子換成了唐浩初慣用的蠶絲被,而唐浩初陷在柔軟的被子里,對周圍的響動沒有一絲反應,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唐浩初其實并沒有遇刺,他只是犯了哮喘又起了高燒,‘遇刺受傷’一來能掩飾他有哮喘的事,二能引刺客上鉤,還能為他接下來秘密去中州找江威談結(jié)盟的事做掩護,一舉三得。 謝天天簡短地解釋道:“少帥之前說要見你,但現(xiàn)在又睡了?!闭f著拿起床頭柜上的退燒藥和消炎藥,“少帥一生病,脾氣就像小孩子,不愿意吃藥,待會少帥再醒來的話,勞煩傅先生一定要勸他把藥吃了。” 傅程言才真正是關心則亂,甚至沒意識到謝天天說的是生病而不是受傷,只管皺著眉走上前,輕輕摸了摸唐浩初的額頭。guntang的溫度讓他雙眉皺得更厲害,但唐浩初依舊睡得很沉,往日臉上總帶著的矜貴自信和凌厲都沒有了,只剩下虛弱和蒼白。 傅程言感覺到了說不出的心疼,——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堪稱陌生,卻異常強烈。但此刻看著唐浩初,整個人都安定下來了,起碼不像白天那樣寢食難安。靜靜望著他的睡臉,感覺看再久也不會覺得厭煩。 就這樣守到后半夜,傅程言看到唐浩初的身體動了動,長長的睫毛也顫了顫,似乎要醒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讓他吃藥,忙倒了杯熱水,試著扶他起來。 唐浩初的確醒了,但一看到傅程言手上的藥片就重新閉上眼,根本不愿意吃,甚至把自己蒙進被子里。傅程言嘗試著拉他,卻不料他緊緊抓住被子,并把自己裹成了蠶寶寶的繭。 傅程言眼疾手快地把他扒出來,“起來吃藥,好不好?” “不吃。” 小大佬完全不配合,一邊掙扎抗議,一邊試圖再次鉆進被子里??上砼と?,始終沒掙開傅程言的手,小脾氣頓時上來了,還用兩只腳生氣地踢了踢床板。 傅程言這才意識到謝天天之前說‘少帥生病時像小孩子’的那句話果然所言不虛,也不知道少年都燒成這樣了怎么還有精力鬧脾氣的??刹恢獮槭裁?,他覺得他鬧脾氣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可愛,甚至比平日矜貴優(yōu)雅的樣子還可愛。 傅程言耐心地等唐浩初發(fā)完小脾氣,才將水杯和藥片重新送到他唇邊,繼續(xù)喂他吃藥。但他嘴巴閉得緊緊的,還把臉轉(zhuǎn)向和傅程言手相反的另一邊。折騰了半天,傅程言拿杯子的手都發(fā)酸了,依舊沒把藥喂進去,唐浩初在這時突然不舒服地咳起來。 傅程言顧不得管藥了,忙把人扶進懷里,還差點將水灑了,一下下輕拍他的背幫他順氣,直到他終于緩過來。唐浩初窩在傅程言懷里縮成一小團,小小聲的道:“我頭疼,難受……” 他一喊疼,傅程言就忍不住心疼,只能強壓著心疼道:“乖乖吃了藥就不難受了。” “我說了不吃,”從小到大都被沒人忤逆過的小大佬很不高興,“你好煩。” 傅程言耐心十足地跟他講條件,“那你告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乖乖吃藥?” 唐浩初迷迷糊糊地想了想,“你要好好哄我才行。” “怎么哄?” 燒糊涂了的唐浩初不明白‘唐峰南’為什么會問他怎么哄這樣的笨問題,但他還是回答了,說:“要親親。” 說著坦然地翻出肚皮躺著,一雙燒得水盈盈的眼睛看著對方,在燈光下異常好看。 然后當真得到了一個溫柔的親親。 柔軟的吻落在他的臉頰、額頭、還有眉間,異常清淺,卻又異常珍重。 “這樣可以嗎?” 傅程言低聲問道,聲音比平日里啞了許多。他的臉還沒有移開,所以這句問話就像是貼著唐浩初的耳朵說一樣,聽上去更啞了。唐浩初眨了眨眼,覺得眼前的‘唐峰南’明明是他,卻又有些不同,下意識搖搖頭,“不可以,還不……” 這次竟被吻住了唇瓣。 傅程言托著少年的臉,一點點輕柔地吻著,簡直像對待捧在手心都怕碰碎的珍寶一般,含著他的唇細細的輾轉(zhuǎn)和吮吸,仿若一灣溫暖柔和到能把人溺斃的泉水。 本來就糊涂的唐浩初被親得更迷糊了,昏昏沉沉中突然感覺唇上一涼,正要睜開眼睛看是什么,涼涼的觸感又消失了,濕熱的唇重新覆了上來。于是唐浩初也跟著重新放松,卻感覺有什么東西合著水一起推到他喉間。 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把藥給他喂進來了,可他除了咽下去之外別無他法,更過分的是對方還用這種方法喂了好幾片藥。 唐浩初氣得不輕,像被搶了糖的小孩子般狠狠瞪著傅程言。但他也跟小孩子一樣,氣完了就忘了,在傅程言的輕拍下乖乖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