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誰為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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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李一山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相互吹噓、得意洋洋的時候,一位一襲黑衣的人影突然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人出現(xiàn)的極為突兀,正好在攔在了李一山的必經(jīng)之路上。 “你是何人?竟然敢擋一山公子的路,知不知道李家的規(guī)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一山還沒有說話,其他幾位李一山的小弟,一心投靠討好李一山的林家雜役,已經(jīng)搶先一步話了,畢竟這是李家,根據(jù)李家的家規(guī),雜役奴仆見到家族弟子是必須主動避讓行禮的,眼前之人一身黑布麻衣,根本不是李家弟子所穿的錦衣紫袍,那么最大可能就是那個不長眼的雜役奴仆了。 這可是難得的在一山公子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這幾位李一山的狗腿子又豈能放過,當(dāng)即就搶先向面前之人訓(xùn)斥道。 “胡一山,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李一山,這么快就不認識老朋友了嗎?” 黑衣之人猛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此時一身錦衣華服,李家弟子裝扮的李一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淡淡說道。 “夜尋!你是夜尋?你不是被孽?;ǖ亩舅懒藛??怎么會......” 看到夜尋那張熟悉的臉,洋洋得意的李一山瞬間驚呆了,如同吃了一只蒼蠅那么難受,他可是親眼看著夜尋當(dāng)時被孽?;ǖ氖径舅赖?,可是現(xiàn)在竟然死而復(fù)生,李一山有種活見鬼的感覺。 “嘿嘿,老天都不想收我,讓我活過來了,李一山,看來你現(xiàn)在活的不錯啊,賜性李,李家弟子,真是好不風(fēng)光。你可還記得我當(dāng)時曾經(jīng)說過,若我不死,必讓你付出代價!” 看著李一山,夜尋眼眸中噴射出仇恨和憤怒的火花,他的腦海中不自禁又想起了當(dāng)時在孽?;ㄇ暗囊荒?,僅僅因為當(dāng)時敗在自己手中一次,就一直對自己嫉恨在心,不但想要自己死,還要林伯死,李一山讓夜尋明白,有些人是必須斬草除根的,死不足惜! 從小寒山返回飛雪城李家之后,夜尋先趕往自己和林伯的居住之所,現(xiàn)那處破舊的木屋早已被一把火夷為平地,而林伯也不知所蹤。 這讓夜尋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可記得李一山曾說過,不但要干掉自己,林伯也會死,莫非林伯已經(jīng)遭了李一山的毒手?要知道,夜尋好賴也是一位后天武者,林伯可僅僅是位凡人老者,在李一山面前,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沒有找到林伯,夜尋自然來找李一山,還真被夜尋把李一山給堵上了,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夜尋,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讓你沒有死,躲過一劫,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李家弟子,你一個雜役奴仆,拿什么和我斗,實力上你我同為后天巔峰,我也不懼你。嘿嘿,夜尋,而且若是讓二公子知道你沒死,恐怕也不介意再送你一程,看你能不能再次死而復(fù)活!” 看清眼前之人的確是夜尋之后,李一山很快就從開始的震驚,重新變?yōu)槔潇o和自信,他并不知道夜尋已經(jīng)是先天境界修為,還以為夜尋依舊是和自己一樣的后天巔峰境界。以前自己不怕夜尋,現(xiàn)在自已經(jīng)是李家弟子,自然更不懼,哪怕夜尋死而復(fù)生,自己也不介意讓夜尋再死一次。 “真的是夜尋!嘿,不過和我們一樣的后天巔峰境界罷了,雖然當(dāng)時在李家雜役奴仆比試中獲得第一,但也不過一身蠻力,還是單打獨斗,現(xiàn)在我們可不是一個人,而且手中有兵刃,豈能怕他!一山公子,我們這就幫你斬了夜尋這家伙!” 李一山身旁的一眾雜役奴仆,并不懼怕夜尋,因為在后天境界,武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其實并不大,而且可以被兵刃所傷,一把兵刃的差距,就足以讓勝負逆轉(zhuǎn)。 這些雜役奴仆看到夜尋孤身一人,而且赤手空拳,沒有任何兵刃,心中瞬間就有了膽氣,紛紛手持兵刃,向夜尋殺去,他們身為李家雜役奴仆,自然知道夜尋和李一山之間的恩怨,現(xiàn)在若能斬殺夜尋,豈不是討好李一山的最佳途徑。 “哼,一群沒有骨氣的家伙,這么快就想著討好你們的主子,但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和實力!” 面對這些李家雜役的圍攻,夜尋極為冷靜,若是后天期的自己,恐怕根本不是這些人圍攻之下的對手,可是現(xiàn)在自己已是先天境界,對于后天武者,擁有近乎碾壓的優(yōu)勢。 “嘭!” 夜尋一拳轟出,避過一位李家雜役手中的兵刃,直接砸在了對方的胸口正中,這位李家雜役的身體瞬間被擊飛,足足飛出十余米遠,胸口出現(xiàn)一個碗口大的拳印凹陷,胸骨竟然被夜尋一拳擊碎,口中不斷吐著血沫子,明顯活不了多久。 “轟,轟,轟!” 夜尋度極快,出拳如風(fēng),看都不看哪位在垂死掙扎,呻吟抽搐的李家雜役,面對其他幾位李家雜役的圍攻,一拳拳攻出,每一拳都避過了對方的兵刃,直接砸在其心口、面門等要害,一拳斃命。 此刻的夜尋沒有留手,作為李家雜役奴仆,他自然清楚世家的恐怖底蘊,雖然自己是先天,可是李家也有先天,而且先天武者更多,李家家主更是一位先天巔峰武者,只差一步,就能成為真正的修者,夜尋不知道,自己對上李家家主,是否有勝算。 所以,夜尋必須戰(zhàn)決,要在最短時間內(nèi)解決戰(zhàn)斗,面對這些李家雜役的攻擊,哪怕對手有兵刃,自己也可以憑借先天武者遠后天武者的身體強度和反應(yīng)度,在不動用先天真氣的情況下,依舊可以在瞬間解決戰(zhàn)斗。 “夜尋,你怎么可能這么強!莫非,孽?;ǖ氖静坏屇阄此?,反而還讓你的身體強度大幅度提升?” 夜尋的度很快,十幾息之后,李一山周圍的雜役奴仆,已經(jīng)被夜尋盡數(shù)斬殺,一個不留,地上除了尸體,就是小溪般流淌的血跡,如同下了一場血雨。 不能怪夜尋殘忍,對這些昔日和自己一起相處的,可以算同門的李家雜役奴仆下殺手,任誰經(jīng)歷夜尋的遭遇,都會變的心冷、心寒,夜尋明白,在李家這樣的世家,根本沒有感情可言,只有冷血和勢力。 看著地上一具具冰冷的尸體,看著夜尋那雙冰冷的眼眸,李一山也恐懼了,臉色有些鐵青,他當(dāng)然清楚,自己和夜尋之間幾乎是不死不休的仇恨,除了一方身死,根本沒有化解的余地,今天的夜尋,就是來殺自己的,報當(dāng)日之仇。 夜尋心中滿是疑惑和震驚,他不明白,夜尋為何會死而復(fù)生,而且實力還大漲,他心中先閃過的猜測,就是孽?;ㄖ?,不知道什么原因,孽?;ú坏珱]有毒死夜尋,反而讓其身體強度獲得大幅度提升。 李一山從來沒有想過夜尋會晉升先天,因為在這個武道世界中,想要晉升先天,必須由功法做支持,夜尋一個雜役奴仆,怎么可能會有功法! “李一山,你不是一直自詡聰明過人嗎?那你就猜一猜,慢慢的猜,不過我想,你也沒有機會知道真相了!” 夜尋冷笑一聲,一步踏出,竟然邁出數(shù)丈,瞬間來到李一山面前,隨即一拳轟出,直擊對方面門。 “夜尋,難道你已經(jīng)是先天!” 夜尋這一拳度快至極致,如同閃電一般,甚至隱隱傳來破空之聲,不論度還是力量,都不是后天境界高手所能達到,讓李一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急感,似乎死亡正在來臨。 這一瞬間的李一山,終于想到一個自己從來不曾敢想的念頭,莫非夜尋真的獲得了功法,晉升先天? “嘭!” 李一山的度和力量根本和夜尋不在一個檔次,面對夜尋的攻擊,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只能看著夜尋的拳頭距離越來越近,隨即自己被一股巨力猛然擊飛。 “噗!” 空中的李一山直接噴出一口鮮血,夜尋的一拳直接讓其胸骨盡碎,內(nèi)臟破裂,一擊而重傷,瞬間喪失戰(zhàn)斗力,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果然是先天!” 感受到這種讓人近乎絕望的實力壓制,李一山心中最后一絲疑慮終于打消,他可以肯定,現(xiàn)在的夜尋就是先天,一位先天高手! “嗖!” 夜尋一個縱躍,徑直追上了空中還未落地的李一山,一把握住了對方的咽喉,單臂上舉,如同麻袋一般,將其提在空中。 “李一山,恭喜你答對了,你很聰明,可是今日依舊要死,現(xiàn)在問你最后一個問題,林伯在哪里?” “哈哈哈,夜尋,我承認你現(xiàn)在很強,雖然不知道你因為什么原因竟然晉升先天,但我愿賭服輸,老子不怕死!但那個林老頭,早已被老子剁了拿去喂狗,死的不能再死。你是先天又如何,李家有更多的先天,二公子不會放過你,李家也不會放過你,你遲早也要死!” 李一山倒也干脆,并沒有向夜尋求饒,直接說出林伯已死之事,而且還被自己剁了喂狗。李一山的話,讓夜尋心中瞬間充滿無窮恨意和怒火,更有悲傷和痛苦,待已如父一般的林伯,終究死了,死于李一山之手。 “既然如此,李一山,你就去死吧!” 夜尋緊咬著牙,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緊握拳頭,青筋直冒,最終大喝一聲,猛然一拳轟出,直接轟向李一山胸口,留下一個前后通透的血窟窿,那里正是心臟位置。 “我不服!我......不......服......” 心臟被擊碎,縱然是后天境界的李一山,也無法幸存,看著自己胸前驚人的血窟窿,感受自己體內(nèi)飛快流失的生命力,李一山眼中充滿了濃郁的不甘和恐懼,他要死了,可他剛剛成為李家弟子,還要和二公子一起前往靈犀宗,無限美好的前程都在等著自己,自己擁有無限前途,可卻要死了,死于夜尋之手,他不甘心! “既有因,終有果!你以他人為草芥,自己又何嘗不是草芥!” 夜尋掃了一眼李一山的尸體,那雙臨死前充滿無限恐懼和不甘的眼睛,淡淡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石頭似乎終于落地,李一山終于死了,自己最恨之人終于死了,可林伯也死了,無法復(fù)生。 李一山已死,但夜尋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并未完全消失,他抬頭看向眼前這個龐大的李家,一個傳承千年的世家,李一山只是李家的一條狗,殺一條狗,僅僅只是開始,二公子李懷,乃至整個李家,都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