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統(tǒng)子,給你表演一個妖艷賤貨【快穿】、重生豪門總裁的O妻、名門貴女穿成落魄真千金、婚后紀(jì)事(h)、我想我愛你、身下明珠嬌(保鏢 大小姐 高H)、祖國山河美如畫、予你深吻(1v1 h)、帶著淘寶穿七零、豪門小媳婦我不當(dāng)了
余瑩瑩看了張叔一眼,示意他去叫醫(yī)生護(hù)士準(zhǔn)備,別讓余新城太過激動,這才說,“爺爺,這不是多少的問題,是無和有的問題。您否認(rèn)了我姥爺做過的事情,我的mama憑什么拿這些股份?如果我的mama都沒有資格?我又憑什么去要這些?我的來源都是錯的。” 余新城卻不同意這種說法,“我沒有否認(rèn),你姥爺救我是真的,有心思也是真的,你難到不承認(rèn)嗎?再說,你是余家人,你為什么跟著華家人算?!” 這話再次明確的將華暖陽排斥出了他的親人圈子。 可見是改變之大了! 余瑩瑩不想和他吵架,可真是對他挺失望的,“所以您的意思是,因?yàn)樗羞^雜念,所以他救人也就打了折扣,所以您的報(bào)恩也有了折扣。” 那句折扣顯然戳到了余新城的痛點(diǎn)。 這事兒本就是他出爾反爾,雖然說唐子明拿來的東西環(huán)環(huán)入扣,但說真的,那只能證明華為民因?yàn)橹夭榧依锶丝紤]過,不能否認(rèn)他犧牲自己救了余新城的命這件事。 放到哪里去說,都是這個道理。 他不是不懂,他是長了心魔。 也因此,這個出爾反爾,這個從態(tài)度到遺產(chǎn)分配各方面的打折,是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余新城如何肯承認(rèn)? 他直接怒了,拍了床,“我對你們母女如何,誰都看得見,就算是救命之恩,我這些年做的還不夠嗎?誰家的媳婦比兒子重要?誰家為了孫女在網(wǎng)上駁斥兒子?如果我這叫有折扣,天底下就沒有沒折扣的人!” 他憤怒,余中巍自然就跳出來了,“余瑩瑩,做人不能太自私,你爺爺疼你,處處向著你,你也不能太過分。你什么意思,是無和有的關(guān)系。怎么,這是威脅你爺爺,不把家產(chǎn)全給你,你就不當(dāng)余家人了,你就不孝順了?!你爺爺剛做完手術(shù),你就這么氣他?。磕銓Φ闷鹚敲刺勰銌??真是白眼狼?!?/br> “還有華暖陽,你就是這么教孩子的?余家對你那么好,這些年恩報(bào)的還不夠嗎?你還想怎樣啊,你鬧什么?你爸爸就是算計(jì),你有什么不認(rèn)的,他不是算計(jì),你今天能過得這么好嗎?” 華暖陽沒忍住,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余中巍的臉上,“你無恥!” 余中巍哪里是肯吃虧的人,伸手就要打回來,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了余瑩瑩,頓時不敢動了。 他直接呵呵笑了一聲,“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這簡直就是就是一團(tuán)糟,余新城顯然也看不過去了,直接吼了一聲,“夠了!” 這屋子才終于靜了下來,余新城直接看向了余瑩瑩,“算了,你不要就不要。你不想認(rèn)余家,就不認(rèn)。我倒要看看,你真堅(jiān)持的了嗎?!老張,送他們出去?!?/br> 明明是余中巍找事! 卻先趕走他們! 余瑩瑩早有預(yù)料,很失望,倒也不傷心。 至于駁斥,其實(shí)她能的,只是余新城剛做完手術(shù),畢竟是她親爺爺,她無論如何不能過分。更何況,說的再有理也沒有用,余新城鉆牛角尖了,只是費(fèi)口舌。 到他真吃虧了,他會明白的。 倒是華暖陽還是對余新城很有感情的,沒想到老爺子說翻臉就翻臉了,她忍不住就說,“爸爸,你是不是太殘忍了。人怎么可以變得這么快呢。就因?yàn)槟切┠氂械拇蚵爢幔窟@些都比不過一條命,還有我二十多年的孝順,瑩瑩二十多年的祖孫情誼嗎?” “我們不要股份不是威脅,是因?yàn)椴恢涝撊绾伪磉_(dá)我們家不是為了錢。我爸爸不是為了算計(jì)你的錢救你的,我和瑩瑩也不是為了錢孝敬您的。您為什么裝糊涂呢?!?/br> “二十多年的相處,我們是什么樣的人您不知道嗎?您怎么能任由余中巍這樣污蔑我們?爸爸,您還是那個告訴我,救命之恩大于天的爸爸嗎?” 她哭著看著余新城,想要一個答案。 余新城卻不愿意看她,只有一句,“我做的夠了?!?/br>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余瑩瑩攔住了還想再說些什么的華暖陽,淡淡的跟余新城說了句,“那爺爺,我們先走了,你好好養(yǎng)病?!?/br> 然后就拽著華暖陽出了門,華暖陽只覺得跟夢一樣,“竟然真的走到這步了?” 余瑩瑩按了電梯鍵,沖她說,“這步也沒什么,老爺子那里冷靜冷靜挺好的,他現(xiàn)在滿心思都是姥爺算計(jì)他,你還往他跟前湊,他想著還要分你財(cái)產(chǎn),那豈不是關(guān)系越來越差。分開反倒是可以冷靜一些?!?/br> 余瑩瑩這么說,華暖陽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沒有,只是呆呆的站著。 倒是余瑩瑩和華暖陽走了,余中巍還想獻(xiàn)殷勤呢,但余新城早就煩他,更改遺囑主要是他氣不順,順便被過世的妻子刺激到了。 他一閉眼就是老婆一頭白發(fā)滿臉血給他磕頭的樣子,他睡都睡不著。 所以對余中巍松了口。 只是也不喜歡他,自然不愿意讓他往跟前湊,直接看了張叔一眼,張叔就替他送客了。 只是此時不同往日,往日里余中巍被剝奪了繼承權(quán),自然是灰頭土臉。可如今老爺子不再立遺囑,那就按著法律算,他才是唯一的繼承人,就算老爺子不喜歡他,他也底氣十足。 出了門,余中巍就和唐了了說,“你找人收拾收拾,搬家吧。那個蘭亭路的房子你媽不是已經(jīng)裝修好了嗎?你去補(bǔ)補(bǔ)家具,這兩天搬過去吧?!?/br> 那房子就是余中巍和華暖陽原先的婚房,后來華暖陽被送去精神病院后,唐藝文裝修了想自己住,被余瑩瑩砸了。 唐了了一聽就高興了,老爺子前一陣子帶著人把余中巍名下的房子全抵押了,卡上的錢全部還債了。 他們只能找了個酒店住著,別提多憋屈了。 別墅多好啊。 她立時應(yīng)了一聲,“好。”然后唐了了就問了,“那爸,你們什么時候離婚啊。另外,余瑩瑩既然說什么都不要,她名下那么多房子,是不是可以收回來?!?/br> 余中巍還沒說話,唐子明就扭頭看她一眼,說了一句,“你們腦子是漿糊嗎?眼睛里就知道這點(diǎn)事兒。爺爺要把余氏財(cái)團(tuán)都給余瑩瑩,可是在微博上發(fā)出來的,現(xiàn)在改了主意,以后有人知道了,不定多少風(fēng)波呢,你去搬家?你去收房子?給人家話柄呢?!這會兒最重要的不是那幾套房子,是先聲奪人!把這事兒洗干凈?!?/br> 唐了了和余中巍頓時恍然大悟,的確,這是最重要的。 唐子明就問唐了了,“你那個公司老板叫張京愛的,是不是挺有門道的,找她吧?!?/br> 唐了了一聽就不太愿意,她名聲壞了后,張京愛簡直勢力的不得了,直接將她雪藏了,她討厭死這個女人了。 唐了了就說,“換個人吧,我覺得張京愛不怎么樣。而且,余瑩瑩那么火,她也不一定愿意得罪她吧,又沒有沖突?!?/br> 唐子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唐了了的小心思,就說她,“你找她就是了,她會答應(yīng)的?!毖垡娞屏肆诉€想問,唐子明就解釋了一句,“她和賀星樓不對付,不會喜歡余瑩瑩的?!?/br> 唐了了恍然大悟,立時就說,“好?!彪S后就覺察到了不對,狐疑的問了句,“娛樂圈的事兒,你怎么知道,你原先不關(guān)心這個啊。” 唐子明沒回答。 倒是余瑩瑩,帶著華暖陽走了一半,手機(jī)就響了,她看了一眼是賀星樓,瀅就讓華暖陽幫她接了電話,開了揚(yáng)聲器。 賀星樓先問的是,“怎么樣了?老爺子說什么?” 余瑩瑩就說,“如我所料。你有事嗎?” 賀星樓就回,“那本書,的確不對,這本書的確是十年前付印的,我找到了他送出去的原本版本。兩相比較,別的都一樣,只有華為民的篇章修改過了,原版只是記錄了華為民救人的英勇事跡,完全沒有華為民愛打聽這事兒。書是假的?!?/br> 第43章 余瑩瑩早就覺得那書不對勁, 可萬萬沒想到,真的這么快就查到了? 她就問,“從哪里找來的原版, 主人能作證嗎?唐子明不該做事這么不周全???” 賀星樓回答, “的確都清理了,問了幾個都是趙宣自己要回去了,不過大部分早都扔了。這是漏網(wǎng)之魚, 這人不是趙宣送的, 他是趙宣印刷自傳的那個廠子的校對,他有個愛好, 只要是自己校對過的書籍,都留下版本保存。印刷廠印刷都有余數(shù),他拿了趙宣也不知道。” 余瑩瑩就挺奇怪的, “那你怎么找到他的?” 賀星樓就說,“我把印刷廠買下來了?!?/br> 余瑩瑩:……真是財(cái)大氣粗。 她本來心情不好的, 愣是讓賀星樓的豪爽鬧得心情陽光點(diǎn)了,“是不是有點(diǎn)大費(fèi)周章了?!?/br> 賀星樓就說, “沒有, 反正集團(tuán)每年都有很多印刷業(yè)務(wù), 有個專門的印刷廠也很好。這都是小錢, 你不用擔(dān)心了, 我先把書里不同的地方的照片發(fā)給你, 你看看。” 余瑩瑩就應(yīng)了。 等著掛了電話,余瑩瑩就送了華暖陽回家了。 華暖陽顯然心情不好, 回去也沒說什么,就進(jìn)屋睡覺了。 余瑩瑩這才拿著手機(jī),看原本的自傳里寫的是什么。 趙宣這人, 年輕的時候當(dāng)兵,后來負(fù)傷退役后,就在縣城里的機(jī)械廠做保衛(wèi)科科長,人生只有兩件事最值得吹噓:一是當(dāng)兵,二是曾經(jīng)救過一個人。 他的自傳也完全圍繞著這個來的。 這本書足足二百頁,前一百頁都在回憶他戰(zhàn)斗的那些年,而華為民作為他的班長,自然占了很大的篇幅。 余瑩瑩從頭開始看的,他寫道:“我家里窮,從生下來就沒坐過車,隨著大家走上火車后,開始的新鮮很快就被胃里的翻江倒海取代了,暈車實(shí)在是太難受了,火車走了一天一夜,我整整吐了一天一夜,到了軍營的時候,別人都是豎著進(jìn)去的,只有我是橫著進(jìn)去的。” “我還聽人說,他行不行啊,這么孬,什么都干不了吧。我真想坐起來告訴他們,我什么都行,這都是一時的,可我坐不起來,我那會兒真恨自己啊,怎么這么不爭氣,好不容易當(dāng)上兵了,萬一因?yàn)闀炣嚤煌嘶厝?,多丟人啊。 就這時候,我聽見了一個溫潤的聲音,他說,怎么不行,就是沒坐過車而已,練練就沒事了。別輕易否定一個人。我如果不是難受,真想給他鼓掌啊。我還想看看他是誰,他竟然真的走了進(jìn)來,將一碗酸湯遞給了我說,我是你的班長華為民,你先休息吧,沒事的。 他的話就像是定海神針,我一下子就不擔(dān)憂了,就著他的手喝了酸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中,我一直感覺有人摸我的額頭,給我蓋被子,等我醒來我才知道,我發(fā)燒了,是班長照顧了我一夜。我特別感動,班長就跟我的親哥哥一樣,一下子就有了對軍營的親切感。” “華班長不但對我一個人很好,對所有人都很好,他是那種有著大愛的人。你訓(xùn)練不達(dá)標(biāo)了,他也不罵你,就是陪著你練。你家里有困難了,他會替你著急,有一次,我們班老小的mama生了重病,華班長還拿出了二十塊錢的津貼,讓他寄回家去,算是救了老小mama的一條命呢。要知道,華班長家里也很困難的,他每個月一分錢都舍不得花,都要寄回家的?!?/br> 余瑩瑩看了都覺得惡心。 十年前的自傳,可能會有點(diǎn)回憶濾鏡,但絕對是為了突出自己而寫的,不會過分美化別人,這事兒的真實(shí)度很高。 也就是說,趙宣對一位到老寫回憶錄都覺得需要感謝的人,可能是為了錢,可能是為了別的,居然就硬生生的編造了他的謊話? 這是什么人啊。 余瑩瑩接著往下翻了翻,終于說到了上戰(zhàn)場了,“華班長身體似乎不是很好,我經(jīng)常看見他難受的皺緊了眉頭,靠在樹上一動不動,可我問他的時候,他從來都說沒事兒。他是那種能扛得起所有責(zé)任卻不會有一句怨言的男人。 我們平時閑了,都會湊在一起聊聊各種事情,今天說說誰要回家娶媳婦了,明天說說誰家的媳婦能干。華班長從來都不摻和,我們問他,他就說不知道。他最喜歡的是拿著個本子寫寫畫畫,我開始以為是給家里寫信呢,后來才知道,都是他對每次小戰(zhàn)斗的總結(jié)。我們那時候就說,華班長以后肯定大有作為的,可誰想到,他那么早就犧牲了呢?!?/br> 余瑩瑩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她原先以為是有跡可循,所以他們才把話圓的那么好。畢竟那幾封信,華為軍是一直鼓動華為民找個人托付一下的,所以趙宣和毛小豆這么說的時候,才那么可信。 原來是根本沒有嗎? 后面,余瑩瑩就往下看了看,就是描述華為民怎么救余新城的片段了,這段余新城原先講過多少次了,趙宣的描述幾乎分毫不差,顯然是真的。 余瑩瑩等著看完,就忍不住給賀星樓打了個電話,“這人能來作證嗎?” 賀星樓說,“沒問題的?!?/br> 余瑩瑩又問,“能查出來毛小豆和趙宣是怎么回事嗎?這么大歲數(shù)了,不會平白無故的這么冤枉人吧?!?/br> 賀星樓就說,“這個也查到了,毛小豆退伍后開始也分配到了地方企業(yè),但沒做多久,就因?yàn)橘€博丟了飯碗,后面這幾十年,坑蒙拐騙什么都干,入獄都好幾次,他是最近兩年才出來的。身上也沒錢,據(jù)說原先在個民營廠子里當(dāng)保安,從京城回去后,就辭職了,目前不知道人在哪兒?!?/br> 余瑩瑩已經(jīng)猜到了,能來說謊的,污蔑已經(jīng)死了多年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她問,“那趙宣呢?” 賀星樓說,“趙宣這個不太一樣,趙宣一輩子兢兢業(yè)業(yè)退休,過的也是不錯的日子。他的問題應(yīng)該在他兒子身上,他兒子叫做趙勇,做生意的,前一陣子被騙了,家里的房子都抵押了還不夠還錢的,被追債的人都追到趙宣家里了,從京城回去后,就沒事了?!?/br> 果然絕境見人性。 這跟什么職業(yè)什么教育背景什么出身都沒有關(guān)系,是本性問題。 其實(shí)余瑩瑩也想到了她爺爺——當(dāng)你恩人的時候捧上天,當(dāng)你騙子的時候立刻翻臉,這也是性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