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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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沈致不知道它總是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他干嘛?有時候也會覺得奇怪,抬起頭來看它,于是乎,謝錢淺近來經常會看見這一人一貓就這樣對視著,誰也不動,似乎都在思考什么深奧的問題,很是詭異。 至于那個大坑,謝錢淺覺得既然挖了就不能浪費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從哪搞回來一根光禿禿細條條的樹苗隨意栽了進去,再把坑填上了。 顧磊一度懷疑她拿回來的那根所謂的樹苗,其實就是從哪里撿回的枯樹枝,死得透透的那種。 幾天后沈致帶她去拜訪了一個人,那個人名曾出現(xiàn)在梁爺給沈致的那張名單上,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精氣神十足,叫滕斌,見面地點是在一家茶館的包間內,交談中得知他十五歲開始練暗器,出山后自創(chuàng)滕門招收弟子。 滕斌說暗器這種東西早已慢慢淡出人們的視野,之所以教授拳術散打的武館還那么受歡迎,很多人無非是想強身健體,或者學個本事防身。 但暗器就不同了,畢竟可以給人造成致命性傷害,被勒令禁止,所以早就轉為地下了,一般老百姓也很難接觸到,不過不代表這門武術就絕跡了。 相反,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層面,這門絕學反而蓬勃發(fā)展著,而且發(fā)展到近代,還會有人結合一些高科技的精準儀和化學合成毒藥,幸虧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管控很嚴,到處都是攝像頭和安檢設備,否則對一般人來說,這些暗器高手絕對是防不勝防,比狙擊手還可怕。 沈致之所以會找上滕斌,是因為那枚銀針正是滕門弟子會用的一種傳統(tǒng)暗器,但滕斌卻非常實在地告訴沈致,出手的不會是他下面的人,否則他不可能一點風聲都察覺不到。 他們門里做事向來規(guī)矩森嚴,特別是刺殺知名企業(yè)家這種事情,一旦發(fā)現(xiàn)不僅逐出師門這么簡單,還會掛上追緝令的名單,這種名單就相當于江湖上的一個通緝令,可比警察逮捕可怕多了,畢竟這些會暗器的人大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雖然在很多人眼里暗器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但他們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則,畢竟不是培養(yǎng)殺手的地方,要在歷史進程中存活下去就得適應現(xiàn)在的社會法則。 而且他半開玩笑地說:“滕門不差錢,可能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干我們這種行當的要么父母雙亡,要么家道中落孤身一人,那都是電視劇演給你們看的。 滕門的弟子過得比很多人都要富裕,也有不少出類拔萃的人才,他們沒有理由收人錢財替人辦事斷自己后路。” 至于這銀針的來歷,他最近也沒收到什么風聲,不過滕斌說滕門立世十幾年,出了太多屆弟子,這門絕學或多或少有外傳的情況,他只能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是他門內弟子干的。 既然打聽不到,沈致便也沒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不過倒是后來閑聊時,滕斌提到:“學武的人都有身體特征,練外家拳和內家拳的人肌rou骨骼就完全不一樣,外家拳很好分辨,一般觀察哪個地方老繭比較明顯,那個地方就是練過硬功的,對招時需要避開,練重拳的人手背關節(jié)是平的,肩后肌很大的肯定練過上肢力量方面的功夫,例如千斤頂這些?!?/br> 說到這,滕斌轉而看向謝錢淺:“從進門跟你握手的力道來看你練過抓功,少林琵琶手還是擒拿?” “擒拿?!?/br> 滕斌含著笑點點頭:“你這個年紀能練到這樣你師父應該很欣慰。” 轉而繼續(xù)說道:“而內家拳就很難分辨了,外行根本看不出來,懂行的或許可以通過活動時的關節(jié)骨骼判斷。 對于我們暗器這門武學來說,是最無從判斷的,就像我現(xiàn)在坐在你們對面喝茶,你們能看出來我身上帶了多少種暗器嗎?” 謝錢淺打量著他,一件簡單的短袖黑色襯衫,連口袋都沒有的那種,下身也就一條淺色休閑褲,走在大街上再普通不過的打扮。 滕斌感覺到謝錢淺忽然凜神的姿態(tài),轉頭笑著對她說:“不用緊張,我沒帶?!?/br> 謝錢淺是不信的,一個暗器高手出門不帶暗器,就跟她出門不帶拳頭和腿一樣不可信。 滕斌豎起手掌告訴他們,就攻擊他們的那種銀針而言,投擲的方法是用大拇指固定銀針末尾放置掌心,銀針另一端貼合中指瞬間擊中目標。 這種暗器的訓練難度相當大,如果想要達到像他們所說的精準度,那個人必定是練了很多年了,他的拇指側關節(jié)、掌心中末端和中指第二個關節(jié)處必定會留下很厚的繭,這是一種甄別的方法。 雖然滕斌已經盡力給他們提供了明確的指向,但幾乎等于沒有提供,因為他們不可能把每個人的手掌都掰開來摸摸看老繭的位置,因此正如他所說,想要找到上次那個兇手,無疑大海撈針,很難。 不過謝錢淺隱隱約約地覺得那個人的出現(xiàn)也許和沈三爺有什么關系。 雖然沈致上次在沈家那么多人面前和沈三爺把事情挑明了,但謝錢淺奇怪的是,沈致近來并沒有什么大刀闊斧的動作,不僅如此,他這一個多星期以來連翠玉閣那里都不去了,幾乎足不出戶。 而顧磊也有些反常,縱使電網智能報警系統(tǒng)裝好了,他最近依然會沒事就到屋子外面巡視一圈,就連顧淼近來都有些神色匆匆的樣子。 雖然他們什么都沒說,但謝錢淺能嗅到一種緊迫感,就像什么東西快要逼近的感覺。 第31章 chapter 31(第二更) 沈致上次到海市特地接洽的那個大型救助慈善項目終于確立了, 速度快到前后也不過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全部敲定。 這件事在外界引起了不小的水花,結合平時沈家這位長孫一貫清心寡欲的做派,商界人士都開著玩笑說沈大少莫不是準備出家做和尚, 錢財乃身外之物,所以都準備捐盡散盡, 否則一般人哪能有這種看淡世間繁華的魄力。 八月下旬的時候,謝錢淺第二次跟隨沈致來到海市參加簽約儀式, 去之前沈致讓顧磊把根號三送去關銘那里寄養(yǎng)幾天。 這次一下飛機,那接機的陣仗就讓謝錢淺驚了一跳,足足有七八輛車前后開道直接從機場把沈致接到了酒店, 其中左右并行的車輛, 如果謝錢淺沒有猜錯,應該是防彈車。 之前她有個師兄就職于中南海里一個領導人身邊,有次回來看師父順帶聊天時曾說過, 他跟的那個領導, 出行前的路線他們都會事先踩點, 如果是去外地參加重要活動,幾百米內的所有街巷和屋頂都會排查,出行更是防彈車護送,她當時覺得這出一趟門挺麻煩的, 現(xiàn)在坐在沈致身邊才感覺到這次來海市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他們入住的酒店也不是上次那個半山腰的別墅, 而是位于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豪華總統(tǒng)套房內, 全程有人護送到房間,他們進入總統(tǒng)套房后,那些護送他們的人并沒有離開,耳朵上都戴著監(jiān)聽耳麥就站在過道的走廊上。 從下飛機起一路上他們都沒有任何交流,就連平時話多的顧磊都全神貫注保持沉默。 直到進了總統(tǒng)套房內, 所有人才突然松懈下來。 顧淼開始整理老大的隨身用品,通知酒店把事先準備的咖啡送來,然后和嚴主席的助理聯(lián)系下午的會面內容。 顧磊則開始檢查總統(tǒng)套房內的布置和設施,他在做這些的時候顯得十分專業(yè),首先將所有遙控裝置快速拆卸檢查了一遍,然后便是電視機后面,大大小小的燈罩內,桌椅下面,裝飾畫后和花瓶內,地毯下面,再走進幾個衛(wèi)浴里,最后連所有套房內的床單下也不放過,那一系列動作熟練自然,看得出來這是他的基本工作之一。 這時謝錢淺才發(fā)現(xiàn)顧磊也不是只會燒大鍋飯,或者是個武癡,起碼他認真做起事來有過硬的專業(yè)素養(yǎng)。 而沈致則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顧淼把咖啡送到他面前,沈致下飛機有喝杯咖啡的習慣,不過他向來不喝速溶咖啡,因此顧淼一般都會在上飛機前通知酒店準備好現(xiàn)磨的咖啡。 此時,豪華套房內便彌漫著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氣,顧家兄弟都在忙,只有謝錢淺背著個雙肩包站在客廳中間,視線好奇地追隨著顧磊。 沈致抬眸瞥了她一眼,對她說:“包放下,背著不累???” 謝錢淺才卸下雙肩包,顧磊走過來對沈致說:“沈哥,沒問題?!?/br> 沈致端起咖啡側頭掠了眼旁邊厚重的窗簾:“拉開透透氣?!?/br> 顧磊回:“雖然對面隔一條街就是海,也沒有什么建筑物,但是對接的時候說最好不要拉開,保險起見?!?/br> 沈致“嘖”了一聲,明顯感到有些不悅,他擺了擺手,顧磊便去收拾行李了。 雖然套間很寬敞裝修奢華,但到底阻隔著厚厚的窗簾,難免給人一種不太舒適的感覺。 沈致低頭喝了口咖啡,剛一抬眸就看見謝錢淺站在他的面前正在直勾勾地盯著他手里的咖啡。 他有些不解地問:“怎么了?” 謝錢淺喉嚨滾動了一下:“聞著好像很好喝。” 沈致嘴角浮起一閃而過的笑意,抬手將咖啡遞給她。 謝錢淺抿著唇望著他俊逸的眉眼,心里忽然有種很微妙的感覺,但她并未來得及細想,咖啡的香氣實在太誘人,于是她沒骨氣地接了過來。 先是聞了聞感覺不錯,正好她一路上口也渴,沈致剛出聲提醒她:“燙,慢點?!?/br> 話音還沒落一杯咖啡已經被她仰頭喝光了,然后就跟甩掉什么難喝的毒藥一樣把杯子扔到一邊眉頭皺得緊緊地喊:“苦?!?/br> “……”苦到底還是喝光了。 沈致彎腰從食盤里拿起一顆水果糖撕開,對她說:“來?!?/br> 謝錢淺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他將撕開糖紙的水果糖遞到她嘴邊,謝錢淺小巧的唇微微一張就叼走了,那柔軟的唇瓣不經意間觸碰到沈致的指尖,他呼吸燙了下垂眸看著她。 她沒有站起身,反而湊得更近了些,小聲問道:“我在機場看見新聞了,你真要把那么多資金拿去做慈善嗎?” 沈致為了照顧她蹲著的高度,還得低頭看著她,眼中帶笑:“你有什么看法?” “我能說實話嗎?” 沈致眼簾微垂表示默許。 謝錢淺左右看了看,確定顧淼和顧磊不在,才壓低聲音說:“我覺得你可能腦子壞了?!?/br> 沈致一愣,忽然就靠在沙發(fā)靠背上笑了起來,顧淼在隔壁聽見老大低磁的笑聲嚇了一跳,上一次聽見老大這么笑…壓根沒有上一次。 他跟見了鬼一樣伸頭遠遠地瞧了一眼,就看見錢多蹲在老大身前,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逗得老大眉眼舒展,顧淼也不忍過去打擾,就感覺吧,自從錢多待在老大身邊后,老大變了很多。 沈致笑完后突然板起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壓了下來:“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我腦子壞了,討打?” 謝錢淺眼神筆直地看著他,坦蕩蕩地說:“你不會打我的,打傷了你還得給我治?!?/br> 沈致眼里的笑容愈發(fā)深了些,這個小妮子現(xiàn)在在他面前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緊忽然將她的臉抬到了面前,她還含著水果味的糖,呼吸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沈致盯著她的唇,頭一次想從一個女孩嘴里搶糖。 謝錢淺不知道沈致為什么要捏著她的下巴,她此時此刻只感覺自己在他的注視下心口癢癢的,然后,臉上慢慢爬滿了一片緋紅,心跳的速度有些快。 沈致如此清晰地看見她神色的變化,玩味地牽起了嘴角,雖然顧淼很識相地沒有打擾他們,但顧磊這個粗神經就沒那么識相了,還特地喊了聲:“沈哥,要不然我們先吃個中午飯吧?” 然后沈致便神色微變,松開了謝錢淺。 下午沈致沒有出門,嚴主席親自來了一趟,幾人在旁邊的會議室交談,因為在套間內比較安全,所以只有顧淼陪同,謝錢淺則和顧磊在另一間房看電視。 也不知道顧磊是怎么想的,電影也不看,就放著什么兩性座談節(jié)目,正好電視上談到同性關系的話題,顧磊看到興頭上插了句:“不是我說啊,你看那專家團隊的人說話陰陽怪氣的,對面那個男嘉賓都要翻臉了,八成他就喜歡男的,才這么憤憤不平。” 謝錢淺坐在旁邊陪著顧磊看了半個小時了,愣是沒看明白他們到底在爭論個啥這么激動。 隨口問了句:“那個男嘉賓為什么喜歡男的?” 顧磊理所當然地回答:“還能為什么,不喜歡女的,不就只能喜歡男的了?!?/br> 謝錢淺將頭一點點,又一點點地移向顧磊,愣愣地盯他看了好久,突然整個人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如夢初醒。 想到顧淼三番五次欲言又止的神情,想到沈致對女人的態(tài)度,想到他身邊全是男人的行徑,謝錢淺突然就領會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自認為雖然不大能理解同性關系,但基本上也沒什么特殊的想法,這種事情畢竟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也屢見不鮮,就是身邊真有個同性.愛好者,她也覺得沒啥,可不知道為什么當猜到沈致那不為人知的秘密后,她心里會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悶悶的,而且覺得很可惜,至于為什么可惜反正她也說不上來。 這就導致晚些時候嚴主席走后,謝錢淺無論站著還是坐著,始終和沈致保持著較遠的距離,偶爾沈致的目光掃到她,她會敏感地閃躲開。 顧磊傍晚前參加了第二天的安保會議,明天沈致身邊會有大量安保人員,顧磊要貼身隨行,不會離開沈致半步。 謝錢淺上次在媒體面前的正臉并沒有曝光,為保安全起見,他和顧淼商量過后決定,讓她以受邀人員的名義便衣隨行,方便在暗中隨時觀察周圍的情況,內外接應。 所以晚上臨睡覺前,嚴主席派人給他們送來了一份單獨的邀請函,顧淼將這份特地為謝錢淺準備的邀請函和第二天出席需要穿的衣服等東西給她,順便跟她說:“老大叫你過去,要跟你說幾句話?!?/br> 謝錢淺放下東西走出房間,沈致獨自坐在套間的會議室內,才洗完澡,套著淡色的睡袍,臺燈的光照在他清晰的輪廓上,干凈清爽,面容英雋。 他桌前放著幾份散開的材料,正在寫著什么。 謝錢淺走到他面前后,他并未停下手上的動作,淡淡地開了口:“明天過去自己注意安全,要是發(fā)生什么意外別逞能,危及到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不允許管我?!?/br> 謝錢淺有些怔怔地看著他:“師父說…” 沈致抬起頭打斷她:“我現(xiàn)在是你雇主,你必須聽我的,我下面說的話你給我聽好了,要是真有什么不可抗的意外,自保?!?/br> 末了,沈致輕嘆了一聲:“這是命令?!?/br> 謝錢淺眼眸微微顫動著,什么話也沒說,只是這樣表情復雜地看著他。 沈致放下了手中的筆,喚了她一聲:“小淺,過來,到我這來?!?/br> 謝錢淺朝他靠近了幾步,然而就在沈致伸手準備去碰她的時候,她仿若觸碰到guntang的開水,敏感地躲開了。 沈致微蹙了下眉,半晌,對她說:“晚安?!?/br> 作者有話要說: 老干部扎心了~咳咳,明天周末,下午見。 感謝在20200717 09:24:06~20200717 16:16: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