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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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軟軟又yingying的東西卡在兩人中間。 顧思綿小臉那個白,完了,毛筆還在手里。 殷烈的眉頭可以夾死蒼蠅,臉黑得跟炭似的。 顧思綿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僵硬地起身,低頭一看,皇上紫色龍袍上,暈染著一大圈黑乎乎的墨汁。 “……是它自己動的手!” 顧思綿將毛筆扔在桌上,以示清白。 “顧思綿?”殷烈冷笑。 頭一回聽皇上喊自己的名字,顧思綿激得雙腿發(fā)軟。 “……嗚……是皇上突然拉我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擦……” 顧思綿圓眸濕潤潤,就差眨巴著掉下淚了。一心害怕被皇上再扣了好不容易要到嘴的rou,顧思綿哽咽著蹲下來拿手去擦,結(jié)果越擦越臟,顧思綿這才回過神意識到,她拿的正是剛才被蹭到墨汁的手。 “……嗚……”顧思綿干脆自暴自棄,嘴巴一扁,兩手抹淚。 “哭什么?朕兇你一句了嗎?” 殷烈伸手把顧思綿揉眼睛的手拿下來,還不是怕她冒冒失失跑出去,讓宮人看見她那副樣子,好歹也是有身份的,滿臉墨汁出去像什么話,丟朕的臉。 “別哭了?!?/br> 殷烈拿下顧思綿的手,顧思綿臉上眼淚混著墨汁的,真糊成了個大花貓。 殷烈順勢捏了捏她rou嘟嘟的臉頰,軟軟糯糯的。 墨汁混著眼淚,將殷烈的手都蹭臟了。 殷烈看著手指上的墨漬,眸子微沉,只一會,干脆兩手揉搓上顧思綿的臉。 “哭什么?朕被你蹭臟一身都沒哭,你倒敢先哭了嗯?” 顧思綿被揉得說不出話,拿著水水的圓眸無辜地看著他。 殷烈過了把手癮,才心情大好地吩咐宮人端水皂角毛巾過來。 顧思綿洗了臉和手,皇上洗凈了手,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就著黑墨汁,睨著顧思綿,“還想吃rou嗎?” 顧思綿瞪著眼尾泛紅的眸子,搗蒜般地點頭。 庭院的亭臺里。 宮人布置好御桌,有序上了菜品,廚子端上烤雁rou。 撲鼻香氣,一下子把顧思綿的神都勾走了,眼神直盯盯地跟著廚子端的rou走。 廚子放下烤雁rou,躬身行禮著要退下時,顧思綿突然驚奇地開口,“咦?你是那個瓦罐做得很棒的人?” 宮人正將消毒的銀筷呈上,殷烈凜冽的眼看向廚子。 年輕御廚頭低低的,“謝娘娘贊賞。” “沒想到你還會烤rou,你的瓦罐很好吃呢!烤rou肯定也很好吃!”顧思綿喜滋滋地看著色味金黃的烤rou。 殷烈冷哼,“是個廚子都會烤rou?!?/br> “叫什么名字?” 年輕御廚愣了下,才惶恐地發(fā)現(xiàn)皇上正在問自己話,趕忙磕磕絆絆道,“……回……回皇上,奴才名馮斗。” “下去吧?!?/br> 馮斗躬身退下。 殷烈看了眼眸子發(fā)亮全神貫注在膳食上的顧思綿,輕笑一聲,提筷,“用膳吧?!?/br> 顧思綿立馬迫不及待地朝烤rou伸筷。 金黃焦香的皮,帶著被醬香熏封的咸香,rou醇味鮮,焦酥又鮮咸。顧思綿三兩下嚼進肚子,因為太燙,眼角迸了幾滴淚珠子,吐吐小舌頭,“好吃!好吃!” 殷烈挑眉一笑,眼盯向顧思綿嘴角蹭到的醬料,垂眸,忍著沒探手去拭掉。 顧思綿吃得眉眼彎彎,小嘴滿是醬漬。 殷烈忍不下去,將龍絹丟過去,“擦嘴?!?/br> 顧思綿乖乖胡亂地拿手絹抹了抹嘴,抬著笑眼看皇上,年輕帝王冷哼一聲,“吃你的,看什么?再看朕就讓人撤盤了?!?/br> 顧思綿腮幫子鼓鼓的烤rou,一臉滿足,突然覺得皇上人也不壞了。 第10章 前夕 顧思綿最近得了個小竅門,想吃rou,就得抱緊皇上大腿。 當(dāng)皇上留宿,顧思綿二話沒說,自覺滾進皇上懷里手腳并用纏住當(dāng)抱枕,閉眼念叨著給自己加持,“明天的rou要大份的……” 殷烈:“……” 當(dāng)和皇上一同用膳,顧思綿嘴里嚼著酥珍雞塊,筷子討好般地夾起個rou丸子,送到皇上的碗里。 一旁的李公公見狀,嚇得心突突直跳,剛要上前替皇上換置餐具。就見皇上停了會,緩緩地用銀筷夾起rou丸子,放進嘴里,細(xì)細(xì)咀嚼,全程流貫自然,毫無不悅之顏。 李公公咽回一顆突突的小心臟,背后起了一身冷汗。看向顧妃娘娘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慈云宮。 太后轉(zhuǎn)著拇指的玉坂指環(huán),聽著花公公一條條地報告宮里盛傳的皇上近日又留宿靈霄宮,皇上同顧妃娘娘用膳,皇上同顧妃娘娘曲臺閣作畫……的消息,慈眉舒展,喜笑顏開。 “哀家果然沒選錯人,好!實在好!” 花公公伏身,“太后睿明,皇上近日同顧妃娘娘不是一般親近,連顧妃娘娘到樂坊排演都會去看上一二,老奴斗膽猜測,不到太后壽辰,太后就能喜迎龍孫了!” 太后被哄得樂呵呵,“綿兒也是有盡心盡力,又聽話又能替哀家好好綁著皇上,哀家定得重重嘉賞!” 花公公諂媚笑,“太后娘娘圣明?!?/br> “顧妃最近過得可真滋潤,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術(shù)……” “可不是……瞧著就悶氣,誰能想到皇上中意的竟是這種,要是早知道,誰想節(jié)食收腰的,折磨死人?!?/br> “哎,對了,梁jiejie,她的舞你怎么放壓軸了,這不風(fēng)頭讓她凈出了嘛?!?/br> 正撫摸著茶杯走神的梁妃聽到自己的名,抬頭,悠悠然抿了口茶,“meimei此言差異,太后是讓jiejie幫顧妃cao辦,可不是讓jiejie一人cao辦,這順序怎么排,jiejie哪里說得算……” “原來……” “天哪,顧妃娘娘真是好心計……” ………… 梁妃低頭,摸著杯壁,嘴角勾起淺笑,再重新抬頭,笑容已經(jīng)不見了。 “不過,這次顧妃的舞確實跳得出挑?!?/br> “哎,什么出挑不出挑,那是梁jiejie沒上場,梁jiejie上去了還有她得意的份嗎?” “就是?!?/br> “誰不想有個好的家世,贏得皇上不說,就看那舞衣,還真同人不同樣,命唄!就她出彩得意,我們姐妹披個雞毛就沒了……” “聽說服飾還是她管的呢,說不定把我們交上去的給偷工減料了呢。比如這里裁一腳那里漏個絲,故意等著讓我們壽宴上出糗?!?/br> “呀,好歹毒的心……怎么這樣……” “太過分了,定也得讓她遭遭報應(yīng)……” 梁妃靜靜地聽她們抱怨了半晌,笑道,“姐妹們,咱們的聚會沒由得竟聊她讓自個氣悶,昨兒jiejie聽清竹跟本宮學(xué)了幾句宮里宮外的雜話呢,眾姐妹也聽聽……” “那齊河縣聽說鬧了個稻荒,人都上長安城來鬧了,宮里人也不知誰去學(xué)了人鬧事的粗鄙之言,下人們自個傳著樂,倒是有意思?!?/br> 眾妃嬪頓時來了興趣,嘰嘰喳喳地邊發(fā)問邊討論起來。 “鄉(xiāng)下人就是這樣,上不了臺面……” “就是?!?/br> “哎,這齊河縣怎么鬧了稻荒呢?” “誰知道呢……” ………… 梁妃掃過一眾鶯鶯燕燕,拿起茶杯喝茶掩蓋嘴角的冷笑,“這齊河縣鬧稻荒還是頭一回,咱們有下人是齊河縣的倒可以問問,也讓姐妹們解解迷……” 太后樂了一天,正準(zhǔn)備讓去靈霄宮送賞賜的花公公捎話讓顧思綿過來一同用膳,外殿便傳了景王來了的召聲。 ”哎,你去吧。景兒來了,也不便讓綿兒過來。把哀家的心意帶到就行?!?/br> “嗻。” 一身朱色錦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景王入殿。 太后喜笑顏開地起身,“快讓哀家看看,幾日沒來了,你個小兔崽子……” “這不怕母后念叨著,就來了嘛?” ………… 太后仔細(xì)地看著心頭寶,“什么時候跟皇上提提,你這封地太遠(yuǎn)了,哀家實在不放心……弄個近的,哀家也好能時時召你入宮來看看……” 景王入座一旁的椅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母后別cao心,我正想過幾天母后壽辰后跟母后提呢,皇上啊給我好職位了呢……” 太后眼角魚尾紋漾起,景王滿目爍光地講著,太后的笑容在景王激昂慷慨的話里慢慢冷卻下來。 送走一臉興奮的景王后,太后疲憊地歇在太妃椅上,吩咐底下嬤嬤,聲音里難忍怒意,“去……去替哀家請皇上過來……” 靈霄宮。 碧果謝過花公公后,喜滋滋地和宮人清點著太后的賞賜。 “娘娘,瞧著碧玉簪,和娘娘多配?!?/br> 顧思綿正邊啃著柿餅,邊看著鋪在桌上的字畫,上面窮勁有力的字詞,一撇一捺入木三分。 “怎么才能寫得這樣呢?”顧思綿歪歪頭,咬了口柿餅。 將字畫倒過來看,正過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