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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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綿噔噔地跑過來,殷烈抬頭,捏著書角的指尖驀然一緊。 “朕知你……” “胖胖!” 顧思綿撲在桌案,曲膝跪在圓凳上,傻樂地逗著玉碗的胖蟲,“清蒸好呢還是紅燒嘻嘻,怎么吃得這么胖的?” 殷烈:“……” “啪–”一本書蓋在了玉碗上,遮住了胖蟲子的光明。 顧思綿疑惑地抬頭,澄清的眸子看著皇上。 殷烈冷臉吩咐宮人將玉碗端出去。 顧思綿跪在圓凳上晃蕩著紅紅的小腳丫,“皇上是要清蒸還是油炸呀?油炸脆脆的會不會比較好吃?” 皇帝冷哼,“它是罪證,交到大理寺也不會交到御膳房?!?/br> 顧思綿失落地“哦”了聲,下了圓凳,又噔噔地跑到床榻處,在嶄新的被褥上滾了滾,眸光澄亮地看向殷烈,伸著短短的胳膊,“……皇上,睡覺……” 殷烈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原本想將今晚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跟她說說,現(xiàn)在看,明天說也可以,不急。 壁燈光弱了下來。 殷烈一上床,暖乎的軟團(tuán)子立馬裹了過來。 時隔多日的觸覺,殷烈僵了僵,好一會才放松下來。 顧思綿窩在皇上懷里,突然想起來還沒吃到豬肘子,抬起半個腦袋看殿外,想著會不會已經(jīng)送來了。 殷烈將顧思綿的腦袋按回去,不悅,“在看什么?” 顧思綿不舍地跌回床鋪,下意識道,“……豬肘子?!?/br> 殷烈目光銳利起來,兩指捏著顧思綿的小嘴,“你敢在朕床上吃?” 顧思綿腦海里頓了一下,這不是我的床嗎?沒等她仔細(xì)想,捏著自己嘴巴的人稍稍用力。 顧思綿被迫嘟著粉唇,口齒不清地回答,“……不……不敢……唔……” 殷烈哼了聲松開手,顧思綿的小嘴自動地“啵”了一聲。幾滴口水濺到了殷烈手指上。 殷烈皺眉,悉數(shù)蹭在顧思綿小臉上。 顧思綿:“……” 您這樣好嗎?您?! 殷烈感受著手下軟糯的觸感,突然開口,“要是現(xiàn)在有一盤豬肘子在你面前,但朕不許你吃,你吃還是不吃?” 顧思綿聽到豬肘子,咽了咽口水。 殷烈靜靜的等半晌,才聽見小小的人細(xì)細(xì)的聲音,“……吃?!?/br> “朕不許,你也吃?!” “皇上要是真不許就不會讓它出現(xiàn)在床上了!”顧思綿重重點(diǎn)頭,“所以,皇上是想讓我吃的對吧!” “……” 殷烈忍下想捏那rou團(tuán)子的沖動,“那好,朕再問你,朕和豬肘子,你選哪個?” 顧思綿眨眨眼,“選皇上?!?/br> 殷烈心里一軟,抑制不住上揚(yáng)的嘴角,望著懷中人亮若星辰的圓眸,嗓音低啞,“……為什么選朕?!?/br> “因?yàn)樨i肘子只是豬肘子,選了皇上,我還可以吃到四喜丸子,紅燒排骨,東坡rou,香酥脆鴨……” 顧思綿說著,嘿嘿笑起來,仿佛看見了明天的滿漢全席。 “哦?所以你讓朕陪你,也是因?yàn)橛衦ou吃是嗎?嗯?” 顧思綿覺得皇上的聲音好像有點(diǎn)怪陰冷陰冷的,但又沒察覺話里有什么不對,猶猶豫豫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下一秒。 顧思綿哀嚎出聲。 “……嗚嗚……疼疼疼……不要吃我……嗚嗚……” 顧思綿嗚嗚咽咽地揉著剛剛被皇上咬了口的臉頰,雖然不是真疼但還是嚇得小眼濕潤。 在微弱的燈光下,顧思綿白嫩地面頰上紅紅的牙印特別明顯。 殷烈舔了舔牙,眸光沉沉,“朕讓你吃rou,你也得回饋點(diǎn)什么給朕才對?!?/br> 顧思綿弱弱地抬眼,“……嗚……什么?” 殷烈聲音暗啞,“你用什么吃rou的?嗯?” 顧思綿想了想,“嘴巴?” “真乖?!?/br> 殷烈輕笑一聲,挑起顧思綿的下巴,柔柔印上那瓣紅潤。 顧思綿被皇上引.誘著每說出一樣想吃的,就得回饋一下。 直到后半夜,腫著小嘴的顧思綿才迷迷糊糊睡去,迷迷糊糊的腦袋瓜里,還留點(diǎn)意識。 不對……啊……我這不還沒吃到呢…… 意識慢慢敗給睡意。 顧思綿睡沉了,殷烈滿臉饜足地將人往懷里攏了攏。 第13章 送膳 顧思綿睡得好,第二天起床不僅有梁妃送過來的豬肘子,還有御膳房準(zhǔn)備的各種佳肴。 看著滿桌美味,顧思綿喜滋滋,頓時覺得嘴巴麻麻的疼根本不算什么,如果天天被咬嘴巴能天天吃到這些,多咬幾次都沒關(guān)系! 慈云宮。 太后沉著臉,兩旁坐著前來請安的妃嬪,底下跪著瑟瑟發(fā)抖的蕭婕妤。 “哀家竟不知道,在哀家眼皮底下,竟出了你這等賤人!” 蕭婕妤昨晚被逮捕后已經(jīng)哭了一晚,淚水早就干涸了,現(xiàn)在睜著赤紅干澀的眼睛,無所適從。 太后“啪”地擲下盅茶杯,“蕭婕妤,在哀家的壽宴上做出這等腌臜事,你是想讓哀家難堪是嗎!哀家是哪點(diǎn)虧了你,你竟存如此歹毒之心來對付哀家!” 蕭婕妤使勁搖頭,“……不,不是的……臣妾……不是的……” 太后氣得胸脯直喘氣,嬤嬤在一旁替她輕輕捶著背。 “蕭婕妤,你無賢無德,心胸歹毒,不配留在后宮!哀家號去你的頭銜!今日起,貶為奴位,遣送浣衣局!何時有良知你何時再做人!” “不!!娘娘……太后娘娘……臣妾知錯……臣妾真的知錯了……求娘娘求娘娘不要把臣妾打入奴籍……求娘娘……娘娘開恩娘娘開恩啊啊啊……” 蕭婕妤干嚎著嗓子,干涸已久的眼刺痛著流出濁淚,涕泗橫流地掙扎著去拉扯太后的裙擺,懇求著痛哭著。 蕭婕妤是庶女出身,在娘家本身就遭嫌棄排擠,好不容易進(jìn)了宮,侍奉巴結(jié)著太后妃嬪爬上了這個位置,還沒得到皇上寵幸,還沒真正出人頭地,還沒給娘家那群勢利眼好果子吃,怎么,怎么就落到如此地步了?怎么就如此地步了?! 哪里出了錯?哪里?! 她不就想給那個嬌生慣養(yǎng)的人一個教訓(xùn)嗎?她不就想讓她出個糗,讓她小小丟人一回,她沒想要怎么她?。∷龥]想著害她如何?。?/br> 太后厭惡地將腿邊的蕭婕妤踢開。 蕭婕妤被踹到一邊,淚眼朦朧中,是雙攢珠金縷繡鞋。 是梁妃的鞋。 蕭婕妤狀若瘋狂地一把抱住梁妃的腿,尖叫出聲,“……梁jiejie!梁jiejie!您救救我……救救我……我都聽您做的……我都聽您的……” 梁妃蹙眉,面沉如水地抬頭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蕭婕妤怕是瘋了,臣妾斗膽建議,先將蕭婕妤關(guān)押起來,移入冷宮處置?!?/br> 太后沉吟,“聽梁妃的。來人??!把蕭婕妤拖下去!” “不……臣妾不去……臣妾不能去……不……不是臣妾……不是臣妾……” 蕭婕妤尖叫哭喊著被侍衛(wèi)拖走,絕望淚眼中,殿里妃嬪的模樣各個面目可憎。 這一刻,她突然恍然。 是她著了道了,著了道。 是梁妃提起的齊河縣的稻荒,是梁妃的婢女清竹來給自己的齊河縣出身的婢女云蘭說稻荒由蟲引起的,是云蘭捉了蟲來給自己看,是梁妃引著自己去教訓(xùn)顧思綿。 最后,還是梁妃。給自己提意見,在自己慌慌張張回宮殿收拾時,被緊隨的侍衛(wèi)人贓物贓一同拿下。 是自己蠢,是自己做了梁妃的磨刀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蕭婕妤仰天長笑,哭啞的嗓音像惡鬼索命,“梁鈺!你不得好死!你會有報應(yīng)的!你們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 梁妃藏在衣袖里的手攥得緊緊的。 太后重重地拍了下案幾,“不像話!不像話!這個賤人!瘋子!” 妃嬪們心驚膽戰(zhàn),太后趁顧妃不在,殺雞儆猴的這一出,實(shí)在讓她們不敢生出挑事的心思來。 徐婕妤盯著梁妃,暗暗一笑,真正瘋的說不定另有其人呢。 梁妃察覺,扭頭迎著徐婕妤的目光,淡淡一笑。 出了慈云宮。 清竹跟著自家主子,緊張地直搓手,蕭婕妤的事鬧得后宮人心惶惶,清竹替主子辦那么多事,自然知曉其中的不為人知處。 梁妃面上云淡風(fēng)輕,“后廚的香酥肘子做好了么?” “回娘娘,一早就好了?!?/br> “給靈霄宮送去。”梁妃道,“順便給顧妃托句話,本宮邀請她一同用午膳,問她可有意愿。不用多說,直接給她報菜名即可?!?/br> 清竹不解,但還是糊糊涂涂地應(yīng)下,“是?!?/br> 皇上下了朝,在御書房批閱奏折熬著到了午時。 一路暗中自我糾結(jié)催眠地去了靈霄宮。 朕可不是想看她,朕只是為了允成昨晚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