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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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梭回想昨晚審問行刑的場景,突厥公主是個暴脾氣,雖又哭又鬧,但行刑后審問時態(tài)度又不像作假撒謊之樣。 “臣認為,應該沒有。” 殷烈敲著御案,聲音森冷,“傳朕令,遍查宮中所有人,只要有其一相關,逮捕審問。即便錯殺也不可放過!” “是!”王梭應下。 慈云宮。 嬤嬤給太后捏著腿,花公公替太后斟著茶。 “耀兒今日還在做功課?景王妃也真是的,孩子這般小還日□□著……聽說萬盛宴后他們就要回封地去了吧?哀家這年頭孫兒都看不上幾眼……” “太后娘娘莫惱怒,等貴妃娘娘有了龍嗣,太后娘娘想何時看就能何時看了?!?/br> “一說這個哀家就來氣。哀家能指望就不必憂愁頭疼了!” “太后娘娘莫氣,老奴給太后娘娘講些其他的消消氣,昨日皇上在靈霄宮發(fā)了頓怒火……” “竟有這事?是綿兒惹到皇上了嗎?快給哀家道清楚來!” “太后娘娘莫急,老奴也是剛聽聞的,聽說是那個突厥公主進了貴妃娘娘的寢殿,想讓皇上名正言順留她在后宮……” “這怎么跟蠻族之人扯上關系了?” “娘娘有所不知,突厥想同我們和親,皇上不應允,那突厥公主才干出這等事來?!?/br> “豈有此理!竟有這等腌臜潑才!” “太后息怒,皇上龍顏大怒,已經(jīng)將人關押處罰了。” “該!綿兒定也受了幾分驚嚇,哀家得尋個日子招呼她來看看……” “不過……太后娘娘,老奴斗膽多嘴一句,這突厥公主雖做得不對,但要是回去后故意向那些蠻族訴是我們的不是,這我們同突厥恐怕又得來一場仗……這一打仗,北疆軍場不就在最前端,景王爺過完年不是要回去北疆軍場……奴才恐想……” “哎呀!”太后臉色發(fā)白,“景兒打仗?景兒怎么打仗!萬萬不可??!哀家這就同皇上說去……把景兒從北疆的職位宣回來……” “娘娘使不得,景王爺知曉,定會心怨娘娘的……” “那哀家也不能看著景兒白白去送死??!” 花公公趕緊安撫道,“娘娘,這只是奴才的假設……這仗還沒打成呢!娘娘莫要自個慌了人心。要奴才說,若真有仗也本不用打的,只要皇上納了突厥公主為妃,就不會有什么事了……只是皇上現(xiàn)盛寵貴妃娘娘,莫說突厥公主,其他娘娘皇上都放不進眼底……” 太后沉默半晌,忽道,“你是說綿兒善妒,容不下皇上寵其他人?” 花公公嚇得臉白,“太后娘娘冤煞老奴,老奴只是覺得皇上對貴妃娘娘情真意切,是……” “莫說了!”太后擲下茶杯,“綿兒心胸確實不夠!子嗣之事不包容,這兩國之戰(zhàn)又差點因她而起!哀家就沒一日不cao心的!” 太后磨搓著玉坂指環(huán),“等開春后,也要再選一批秀女入宮了……哀家要親自挑挑,哀家能挑一個入皇上眼的,定能挑出第二個!” 顧思綿到申時才起,眼睛微腫,眼尾泛紅,原本粉粉的唇殷紅殷紅。 碧果在伺候娘娘更衣的時候,眼睛都不知道該往何處放。裸露的肌膚,甚至肩頸全是旖旎的紅印。 碧果面紅耳赤,“……” 太羞恥了!太羞恥了!根本不敢細看! 伺候著娘娘更衣完,顧思綿用完膳,景王妃帶著笙兒來了。 宮人宣進后,小鼻涕泡看見顧思綿,撒開景王妃的手,搖搖晃晃地便直沖過來。 “別……別別……”顧思綿急得擺手,想張嘴阻止,奈何聲音啞得不行,一急更是說不出完整的話。 小鼻涕泡撲撞過來,那一秒,顧思綿覺得腰都斷了。 “涼涼,你怎么哭哭了……”小鼻涕泡仰頭看顧思綿,黑葡萄眼睛亮又亮。 顧思綿擦擦眼,顫顫巍巍地扶著腰坐到軟墊上,拍拍手將笙兒圈面前,捏捏他的鼻子,聲音啞啞又無奈,“是娘娘,不是涼涼?!?/br> 小鼻涕泡還在學說話,見顧思綿逗他,學得更起勁,“涼涼,涼涼……” 顧思綿,“……” “笙兒!”景王妃隨后進來道,“不可以無禮?!?/br> 碧果呈上熱茶點心。 景王妃喝了茶潤潤嗓子,眉目擔憂地看著顧思綿,昨日的事她也聽聞了一些,景王回殿更是纏著他給自己講述,一早她想來看看貴妃娘娘,結(jié)果顧思綿還未起床,下午想來碰碰運氣,結(jié)果真碰巧了。 安慰話在嘴邊不知道怎么開口。 景王妃又喝了口茶,看著顧思綿逗著笙兒吃點心,笑了笑,反倒覺得自己琢磨多時的話不需要派上用場了。 “笙兒自那時老是念著貴妃娘娘,今耀兒窕兒做功課,我才能單獨帶他過來。” “瞧著小家伙樂的,除了去看戲,還沒見過他去哪這么開心……” 看戲?顧思綿腦子一靈光,手一頓,小鼻涕泡啃著了顧思綿手里的七巧餅。 對了,她……好像應了梁jiejie問皇上戲班子的事來著。 “呀!怎么吃上了!”顧思綿低頭,小鼻涕泡咬下了一大塊,拿在手上啃。 “涼涼,不蘇胡……”小鼻涕泡滿口餅干,口齒不清,邊說邊指了指嘴巴。 景王妃和顧思綿還是聽出來了,景王妃面上一臊,訓道,“笙兒!怎么說話的,還有吃東西不能講話是不是又忘了!” 顧思綿擺擺手示意無妨,替小鼻涕泡擦擦嘴角的餅干屑。 “笙兒,娘娘替你擦嘴你要說什么?” 小鼻涕泡咽下嘴里的餅干,“謝謝涼涼?!?/br> 顧思綿,“……” 顧思綿看景王妃,“他這話是不是改不來了……” 景王妃無奈,“連先生都無法,講多少遍都這樣。” 顧思綿笑,捏捏小鼻涕泡的臉頰,“來,我看看,笙兒是不是牙齒漏風啦……” 小鼻涕泡搖搖頭,“涼涼漏風,涼涼說話痛痛……” 顧思綿,“……” 這是在說她聲音啞啞的嗎? 景王妃臉一紅,“笙兒!” 顧思綿記著戲班子的事,當晚就問了皇上。 殷烈危險地瞇了瞇眼,“她托你問的呵?” 顧思綿往軟被下縮縮,“……臣妾自己要問的?!?/br> “是嗎?”殷烈合上書,丟一旁案幾上,“那你告訴朕,你問這戲班子有何事?” “……他們的戲很精彩,臣妾想繼續(xù)看。”顧思綿生搬硬套出梁妃那日的話。 “給朕說說,這戲班子演的戲名?!?/br> “……” “怎么?一部都說不上來?”殷烈拉下顧思綿悶臉的軟被,眸中冷笑,“莫不是在撒謊誆朕?嗯?” 顧思綿把自己縮一小團,嘴巴快速動了動,“……臣妾說完了?;噬蠜]聽清不能怪臣妾!”說著,迅速把臉埋進枕頭里,企圖逃避追責。 殷烈,“……” 殷烈勾唇一笑,捏捏顧思綿的脖頸,將人板正,看自己,“行,朕聽明白了?!?/br> 顧思綿眼忽閃忽閃,有點不敢置信。 “朕聽明白了,但你說的是錯的。怎么辦?這都能說錯,你果然在誆朕。” 顧思綿,“……” 殷烈傾身咬了咬顧思綿的唇,“你老老實實同朕講,朕就能實話同你說。護自己周全,你誆誰都無妨。但唯獨朕,你不能騙?!?/br> 你若騙朕,一時差錯,朕護不了你周全,奈何? 顧思綿被咬疼了,淚眼汪汪。 殷烈側(cè)頭親了親顧思綿微腫的眼,拿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 強勁有力的聲音隔著薄薄布料,透過掌心,在寂靜的夜,直抵顧思綿的心臟。 顧思綿攬住皇上的腰,埋臉在他胸膛處。 殷烈嘴角噙笑,揉揉顧思綿毛茸茸的腦袋瓜。 “李勝年的戲班子朕永不邀進宮中。她若執(zhí)意知,你帶這句話便可。” 玉泉宮。 紅梅呈好點心佳肴。 梁妃面上的笑容從顧思綿到時到她傳述完那句話后,逐漸消散。 “皇上……真這般說的?” 顧思綿小口小口喝著烏龍茶,點頭。 梁妃雙手交叉,捏得指尖發(fā)白。 心胸中情緒無法平復,嘴不住囁嚅著。 顧思綿放下茶杯,梁妃的淚水就奪眶而出。 事出好突然,顧思綿捧著茶杯,不敢探手拿點心,“……” “顧meimei,你能不能,求求皇上……”梁妃雙眸含淚,楚楚可憐,“你幫jiejie一回,你就說,是你愿意看,也是太后的意思行嗎?太后多次請過這個戲班子,拿太后做幌子,皇上會信的!” 顧思綿抿唇,腦中閃現(xiàn)皇上如星璀璨的眸子,還有靜夜中跳動手心的聲音。 顧思綿搖搖頭,“梁jiejie,皇上的決定一定有他的用意……你真的很想看,你同皇上說,比我傳達會清楚多。” “jiejie若能的話,也不會為難顧meimei幫jiejie了?!绷哄嘈Γ弥z帕點拭眼角的淚。 “皇上已經(jīng)知道,讓顧meimei知道也無礙。顧meimei知道李勝年是誰嗎?”梁妃笑,雙眸放空,“他是戲班子的團長,和jiejie是青梅竹馬,從他進梁府寄住那一刻起,jiejie學的每一樣,都是在想以后若同他走江湖了是不是用得著的。jiejie甚至想到過同他成親,有了孩子之后,是男孩我就給他們爺兩縫衣縫褲,是女孩,我就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們娘兩去看她爹演出………………” “……jiejie想了多年,太后娘娘的一道旨,jiejie就只能入宮。俗話說,伴君如伴虎。jiejie甚至連這等苦惱都用不著愁,后宮多少妃嬪,又有多少人只能孤受寂寞,垂垂老矣。” “顧meimei是幸運的,皇上看上了你。恕jiejie惡語一言,這種幸運能維持多久?來日定有源源不斷進宮的人,誰能保證下一個不是第二個顧meimei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