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影低著頭聲音低緩，緩緩述說著自己的“平生”。既然大家都是這么說的，她會認(rèn)真“了解”。

    但看著青凡似笑非笑的臉色，她被盯得越說越小聲，最后只好乖乖住嘴。

    “怎么不繼續(xù)說了？”

    “……師尊好像……不愛聽。”

    “哦？”青凡吹吹茶:“那你知道我為何不愛聽？”

    “嗯……”楚影小心翼翼抬頭望她一眼，視線相交又趕緊低頭:“弟子不知。”

    “不知？”青凡冷笑:“不知道本尊為何不相信？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心魔是因為一個……

    “不該愛上的人？鈴音仙子？”

    楚影一怔，呆呆抬頭，傻傻地看著她。

    青凡知道自己喜歡的是jiejie？！

    “哼?！鼻喾惨还醋旖?

    “小影，心率太快了?！?/br>
    “……師尊，您，知道了？”楚影干干地一段一段地問。

    “我不該知道嗎？”青凡似笑非笑道:“現(xiàn)在整個太清弟子都知道我隱林峰弟子楚影因為嫉妒生了心魔?！?/br>
    “……”

    楚影啞了，也拿不準(zhǔn)這是諷刺還是別的什么，只好乖乖做好不言不語想了半餉:“師尊，無論怎么說，我已經(jīng)有心魔了。這樣一來，我便再無可能前進一步，還有魔化的可能，您不要在把我留下了?！?/br>
    楚影乖乖低著頭，發(fā)絲軟軟的落下來。她聲音低低的，娓娓道來一般，不再見了瘋狂和怨懟，只是黯然。

    沒有辦法，她已經(jīng)走向死局。

    她和那個人……

    從現(xiàn)在起，涇渭分明。

    她會一步一步踏上云霄，纖塵不染，高潔如初。

    而自己將被地獄里伸出的復(fù)仇的手臂拉入深淵，在泥沼里無法自拔，很快，一點光亮也看不見，觸目可及為無盡黑暗。

    “放棄了？”

    楚影苦笑一下:“……師尊，我已經(jīng)廢了。天不容我……無路可走了?！?/br>
    “天不容你？”青凡好像聽見了一個笑話，看著她:“天？不，不關(guān)天的事。只是你自己放棄了罷了！”

    楚影驚訝地看向她:“……”

    “你自己清楚……有心魔又怎么樣？修仙一路，幾人還沒有心魔了？誰告訴你如此就無法寸進？”

    “實在放不下……

    就算是入魔不還是有入魔的做法嗎？”

    青凡吹吹茶，輕輕喝了一口，忽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淡淡加了最后一句。

    就算知道青凡是個什么樣的人……楚影心里還是不輕不重地噎了一下:朋友，你真的是名門正道的峰主嗎？您這么灑脫……這三觀不太對?。?/br>
    “行了?！鼻喾财乘谎?“這么看著我看干什么？你心里不是這么想過？”

    是的，楚影想過。

    她又不是什么心思純正之人，不然也不會肖想自己的jiejie。什么手段她沒有用過，什么心思她沒有生過？

    所以……青凡說對了。不是沒有辦法，是她放棄了。

    “師尊……您真的覺得我有機會嗎？”楚影只好嘆口氣，啞了半餉，苦澀道:

    “jiejie對我有感情的時候，我配不上她……等我配得上她了，她已經(jīng)……

    楚影閉閉眼:“已經(jīng)對我沒有感情了?！?/br>
    “我原想，就算如此……我也陪著她，就像是她的影子……”

    “可是現(xiàn)在，”楚影的眼睛染上痛苦的神色:“心魔已生，我連陪著她的力氣都沒有了?！?/br>
    青凡捧著茶杯，靜默一會:“其實，有心魔也并非不是沒有繼續(xù)修煉的辦法?！?/br>
    楚影一怔，死寂的心臟無可抑制地跳動起來:“師尊？此話……當(dāng)真？”

    “嗯。”青凡道:“有兩個方法……其一:克服。便是憑借意志力克服心魔，使之煙消云散，再無影響?！?/br>
    “不過你不會用。”青凡嘲諷似的接著說道:“且不說你有沒有這個心魄能力……你心里是不會愿意把鈴音仙子趕出去。”

    楚影:……

    你說就說，懟我干嘛？這毒舌的……我想換一個正常的師尊！

    問瓊裝逼真人，還收徒不？

    “其二……很適合你。

    “便是，順應(yīng)它?！?/br>
    楚影一愣。

    順應(yīng)？

    “心魔不過心結(jié)罷了，執(zhí)念不散，便是心結(jié)。心魔若是殺孽便殺了那個你想殺的人，若是權(quán)利便去奪了你想要的權(quán)，若是金錢便去斂財聚寶……執(zhí)念滿足，心魔自然不會阻礙，反而助力?！?/br>
    “師尊的意思是想……”楚影神色復(fù)雜。

    “不錯。想要便要吧。讓楚至做你的道侶，一切便解了?！?/br>
    “師尊……你真的覺得我可以嗎？”楚影沉默一會:“她對我……沒有感情了?！?/br>
    “你都對她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青凡冷笑:“你憑什么要人家對你有感情？”

    楚影啞了。

    “就你這作為……還想讓她喜歡你？”青凡看白癡一樣看著自己的蠢貨徒弟反諷道:“你之前難道不是在故意讓她討厭你嗎？就你這樣，追小姑娘……你試都沒試過?！?/br>
    “……”

    “師尊……你說得對?！背皼]法生氣，有辦法繼續(xù)在她jiejie身邊，看見一絲希望她也是要嘗試的:

    “我想試試。”

    第33章 周牧歌篇

    “秦, 秦同學(xué), 我……我喜歡你！”

    秦至?xí)荒槾魷乜粗鴮γ婷婕t耳赤的妹子, 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同性給告白了。(九九:，哦，是哦, 所以周牧歌是怎么回事？秦至?xí)?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