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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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銀飾,多半是之前去縣城請謝師宴的時候買回來的。 至于玉珠子,肯定是他親手打磨的。 趙玉嬌拉過他的手指來看,指腹上有些厚厚的繭子,磨痕。 趙玉嬌心生感動,認真地對著紀少瑜道:“從你這雙手里雕刻出來的好東西,有一半都在我這里?!?/br> “可我卻沒能送你些什么值得你記掛的禮物。” 紀少瑜反握著她的手,認真道:“你就是我記掛著的,最好的禮物了?!?/br> 趙玉嬌羞赧,收回自己的手道:“別說這些好聽的?!?/br> “我可不會把自己送給你。” 紀少瑜忍不住輕笑出聲:“呵呵,我知道?!?/br> “可珍惜一個人在心里的那種感覺,比收到什么禮 物都要好。” 牽腸掛肚的滋味,不只是難熬,只是她現(xiàn)在未必懂得。 紀少瑜說完,把小盒子接了過去,然后取出了耳環(huán)。 趙玉嬌摸著自己的耳朵,現(xiàn)在耳朵也開始發(fā)燙了。 “要不還是等過幾天再帶吧,我還不習慣呢?”趙玉嬌往后縮了縮,臉頰微微紅了。 紀少瑜說的那句話,讓她莫名心顫。 他心里的那種感覺,會不會像她在無盡的黑暗里,珍惜著自己所能看到的一切? 顯得小心翼翼又無盡歡喜。 紀少瑜往前傾,端詳著她害羞的模樣道:“我這一走,注定會錯過你成長中的許多事?!?/br> “或許是看不見你梳著美美的發(fā)髻,看不見你品茗時的嫻雅,看不見你穿著襦裙時的飄逸靈動…” “如此這般,你還是不愿我為你戴上這一副耳環(huán)嗎?” 趙玉嬌啞然,片刻后,她主動地湊近紀少瑜。 “戴吧,輕一點,我會痛的。” 趙玉嬌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然后微微傾歪著頭。 紀少瑜低頭為她戴上,許是因為天還冷,她穿的衣服是立領的,脖子都護得好好的。 漂亮的蝴蝶扣子躍入紀少瑜的眼中,只見他眼眸微閃,連忙收回視線。 一對耳環(huán)都帶好了,細細的銀鏈下是兩顆淡綠色的玉珠,配著她白皙美麗的嬌顏,看著便覺得恬靜淡雅,溫婉怡人。 紀少瑜碰了碰玉珠,那銀鏈輕微地晃動著,十分靈動。 趙玉嬌覺得臉頰都在發(fā)燙,她坐了下來,然后自己伸手摸了摸。 玉質(zhì)細膩,摸起來的感覺并不涼,相反細巧溫潤。 “行了,現(xiàn)在你禮物也送了,戴也戴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紀少瑜翻了翻紅薯,聲音清潤道:“你不是還想吃烤紅薯?” 趙玉嬌:“…” 好吧,她剛剛已經(jīng)忘記這件事了。 “等我和你大哥在京城安頓下來,我便會給你寫信?!?/br> “我問過你大舅舅了,余家在京城已經(jīng)有商號了,你三姨父會負責押運貨物?!?/br> “到時候我和你大哥往家里來信,都會很方便?!?/br> 趙玉嬌點了點頭,她也聽她娘說了。 因為她大哥和紀少瑜要去京城趕考,秋闈后她大舅 舅就讓人去京城買了商鋪和宅子。 等她大哥和紀少瑜到了京城以后,便會有人接應。 “到了京城,那便是你大展拳腳的地方。” “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皇上似乎格外信任你。” 紀少瑜聞言,眼眸一閃,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道:“你想說什么?” 趙玉嬌低頭不肯說。 上一世那些言官參奏紀少瑜的折子可太多了。 她也不過是,略知一二而已。 可紀少瑜這神情,未免也太惹人遐想了。 第272章 他不能說 紀少瑜看著要當縮頭烏龜?shù)挠駤?,好笑道:“我剛剛還在想,當年轉到我手里的折子,你是不是也看到過?” “難不成你也相信他們所奏的?” 趙玉嬌連忙搖搖頭,表示她什么也不知道。 紀少瑜看著她這副模樣,當即便明白過來,原來她真的是知道的。 “呵呵,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知道真相呢?” “你可愿意?” 趙玉嬌抬起頭來,詫異地望著紀少瑜。 那副模樣好像在說,什么真相? 可紀少瑜下一瞬卻收斂笑意,涼涼地道:“還不肯承認?” 趙玉嬌突然明白過來,紀少瑜是在誑她的。 她瞪了他一眼,不悅道:“我知道很多人只是眼紅你,故意跟風起事的?!?/br> “可前世你尚且不懼,更何況是今生?” “想必他們從你的面前走過,誰是人是鬼,你都會一清二楚,又怎么還會引起那般流言蜚語?” 紀少瑜真的不記得,是不是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語。 皇上重用他的那幾年,應該是從他殺妻后,整個朝堂一片討伐之聲,唯獨皇上說他鐵面無私,從而將他任命為大理寺卿,開始執(zhí)掌權柄。 說來也是好笑,皇上估計以為跟他是一路人,所以才有惺惺相惜之態(tài)。 算計長公主的事情,是皇上做的。 可最后卻讓宋子桓背鍋,皇后受牽連。 太后也是狠心的主,不然不會和長公主反目成仇,最后母女形同陌路。 京城里的那些事,對他來說比清溪村有幾畝水田都要清楚。 “如你所說,他們想做什么我都知道?!?/br> “所以,那些流言蜚語自然不會再有?!?/br> 趙玉嬌想,確實一切都不一樣了。 只是她還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清楚。 “你跟宋子桓是怎么回事?” “上一世他應該也來祥寧縣和你一起念書的吧,可后來你們怎么就成仇人了?” 趙玉嬌問道,這件事一直擱在她的心里。 紀少瑜在一瞬間警惕起來,他看著玉嬌,嘴角輕扯道:“不過是因為,朝堂上需要我們兩個人對立罷了?!?/br> “你應該知道,他不想要我的命?!?/br> “而我,也從未想過置他于死地。” “是嗎?”趙玉嬌皺起眉頭,狐疑地望著紀少瑜。 直覺告訴她,肯定是跟她有關的。 只是紀少瑜不愿意說而已。 紀少瑜粲然一笑道:“不然呢?” “他是皇親,我是權臣,我們?nèi)羰锹?lián)手,只怕連皇上也容不下吧?” “朝堂里的水很深,那不過是我們哄騙文武百官的障眼法而已?!?/br> 趙玉嬌看向紀少瑜的眼眸,此時他正灼灼地望著她。 可正因為他那雙眼睛灼烈得過分,趙玉嬌才知道事情不會像紀少瑜說的這樣簡單。 他緊張的時候,尤其是特別緊張卻又不想露出端倪的時候。 那雙眼睛,往往越發(fā)銳利,讓人難以招架。 趙玉嬌垂下眼簾,不再繼續(xù)追問了。 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紀少瑜在心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真的怕她接著問。 他什么都會告訴她,唯獨關于前世宋子桓的,他不能。 趙玉嬌剝著烤好的紅薯,然后一口一口地吃完。 從頭到尾,她沒有再說一句話。 氣氛壓抑又沉寂,紀少瑜聽見了自己心里雜亂的聲音。 像是有兩個人手執(zhí)兵器,正激烈地打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