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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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和諧?” 言尚松口氣,說:“是?!?/br> 他微蹙眉:“我想對女子的身體多了解一些,防止她總生我的氣,我卻不知緣故,讓她更氣。且她身體嬌弱,乃是易病體質(zhì),我不知道該如何注意。還有……” 春娘笑著坐了回來,盡是自信:“那我確實(shí)可以相助郎君。這世間,誰會比我們這般出身的,更了解這些呢?” 言尚微微笑了一下,這正是他的意思。 他看書都看得一知半解,和其他男子討論,話題太過露骨、對女子充滿不敬時(shí),他又會不喜。思來想去,還是討教青樓出身的女子更為方便。 燈火寥寥,一帳落地,春娘和言尚隔著帳子說話。 春娘傾身而問:“敢問郎君與你家夫人成親多久?” 言尚茫然了一下,心想這個(gè)有什么重要的,他說:“半年多了?!?/br> 按他稀里糊涂的算法,曖昧就如同成親,從他對暮晚搖說那句“我心里不清白”開始,他就已經(jīng)在心里認(rèn)了她。這不就如同成親一樣么? 春娘算了算,覺得這正是小夫妻蜜里調(diào)油的時(shí)期,便問:“那你們……嗯床笫之事,體驗(yàn)如何?” 言尚頓時(shí)臉紅。 大袖落在榻上,他袖中的手指忍不住因?qū)擂味穑碜右惨幌伦幼媒┯擦恕?/br> 幸好隔著帳子,外面女郎看不到他的窘迫。只聽到他淡定的聲音:“挺好的?!?/br> 春娘疑惑,心想既然挺好的,這位郎君想問什么。 她想了想:“可是……郎君不能持久?或者,次數(shù)過低,你家夫人不滿?” 言尚茫然。 然后明白對方想岔了。 他連忙打斷:“我問的不是那些。我和我夫人……這方面挺好的。我想知道的,譬如一些……姿勢,一些……常識,一些……女子的感受。還有、還有是否會懷孕……避子湯是否有效……” 他蹙眉,道:“我夫人……好似不喜歡避子湯。” 春娘:“怎會有女子喜歡避子湯呢?郎君,你們既已成親,你為何不喜歡讓你夫人懷胎?” 言尚沉默半晌,道:“我沒有不喜,我很喜歡她能懷我的孩子……但是,時(shí)期不對,我有些難處。” 實(shí)際是暮晚搖不肯,春娘自然不知了。 春娘幽聲道:“是藥三分毒,郎君還是讓你家夫人少喝一些?!?/br> 言尚:“可是避子湯不就是為了避孕么?不喝了,如何避孕?” 春娘有些怒:“郎君就不能體諒自己夫人一些?一定要行此事?緩上一段時(shí)間不行么?” 言尚默然無語。 春娘以為他生氣了,當(dāng)即反省自己怎么敢跟救命恩人生氣,她語氣放軟,柔聲:“其實(shí),若想避孕,也有一些不傷身的法子。比如,癸水前后這段時(shí)間避免此事……嗯,我看郎君這般生疏,郎君是否知道何為癸水?” 言尚結(jié)巴道:“知、知道?!?/br> 春娘嘆氣,聽著就知道對方大概不是很清楚了。 如此,春娘認(rèn)真解釋,言尚虔誠聆聽,一夜過去。 各國使臣紛紛離開大魏,到了三月中旬,烏蠻王這邊也談好了與大魏的新盟約,要離開長安了。 長安官員將蒙在石送出長安城。言尚因參與烏蠻之事太多,許多章程都經(jīng)過他手,所以哪怕官位尚低,他也在送行之列。而言尚側(cè)過頭,見到了來送行的朝臣旁邊,是丹陽公主暮晚搖。 除了烏蠻王指名要丹陽公主送行外,丹陽公主也是代太子而來的。 大魏最終給烏蠻派去了一位好學(xué)究,領(lǐng)著三四個(gè)弟子,跟著烏蠻王去烏蠻,幫對方研究烏蠻的文字。烏蠻王又和大魏交換皮草,換來了珠寶、書籍、工具更物。 最后烏蠻王想假道伐虢,大魏這邊看著能犧牲一小國,扶持烏蠻發(fā)展,也不算壞事,便答應(yīng)了。烏蠻要去助南蠻王統(tǒng)一南蠻,而內(nèi)里,大魏這邊只希望烏蠻王和南蠻王斗得越亂越好。 自然,一個(gè)平穩(wěn)的鄰居是最好的;但如果鄰居家里天天打架,沒有空理自己,這樣也不錯。 不管出于哪種緣故考慮,大魏繼續(xù)扶持烏蠻上位,都是最好的選擇。 而出了城,烏蠻王高大魁梧的身形身邊,大魏官員將之前南山之事后被抓的烏蠻勇士們,全都放了回來。以克里魯為首,眾烏蠻武士慚愧地向大王行禮。 蒙在石隨意地扶起他們,瞇眼看向另一邊的暮晚搖。 暮晚搖那邊,方桐等公主府的衛(wèi)士自然也同時(shí)被放了回來。打量著方桐,見對方之前在南山上受的傷都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暮晚搖松口氣,心想幸好她天天去催秦王,讓三哥沒敢報(bào)私仇,總算把她的人平安放回來了。 暮晚搖心情愉悅之時(shí),余光看到蒙在石和朝臣門寒暄之后,大步向她走來。 她淡著臉看他,心里升起警惕感。 暮晚搖道:“太子要我告訴你,楊三郎傷你之事,他為三郎在南山傷你的事賠罪,特意將楊三郎貶了官,送去做一個(gè)小小校尉,不知你還滿意?” 蒙在石似笑非笑:“你們大魏人詭計(jì)多端,誰知道你們到底心思在哪里。隨便吧。我也不在意那些了?!?/br> 蒙在石站在她面前,盯著她半晌,道:“果然你們大魏的風(fēng)土養(yǎng)人。這三月以來,經(jīng)歷這么多事,我卻見你漂亮了很多。” 暮晚搖淡聲:“天生麗質(zhì),沒法子的事?!?/br> 蒙在石:“……” 他不禁笑起來,臉上的疤痕竟有些不那么可怖了。他手指著暮晚搖,似笑非笑:“竟會開玩笑了??磥砦乙吡耍粠阋黄?,你很高興啊?!?/br> 暮晚搖眼波輕輕飛起,向他望了一眼。 天然無辜,春水婉流,如何不讓人心動? 蒙在石停了一下,才啞聲開玩笑:“你我關(guān)系如此,你不敬我一杯酒么?” 暮晚搖目露一絲不耐煩,她今日代太子而來,給足了烏蠻王面子。但她本來的差脾氣,顯然沒打算收斂。暮晚搖非常敷衍地從旁邊內(nèi)宦的手中接過一盞酒,一飲而盡,敬了烏蠻王:“一路順利。” 蒙在石:“然而你心里巴不得我出事吧?” 暮晚搖:“有些話知道就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br> 蒙在石:“就如有些人留在過去就好,不必再出現(xiàn)了么?” 暮晚搖看著他,半晌道:“當(dāng)年你幫我救我,我還是感謝你的。但兩國風(fēng)俗不同,文化不同,到底……” 蒙在石隨口接道:“不能互相勉強(qiáng)?!?/br> 暮晚搖垂睫不語了。 旁邊內(nèi)宦小聲提醒,烏蠻王應(yīng)該回敬公主。 蒙在石隨意地拿過盛滿清酒的酒樽,看著暮晚搖。他目光從她臉上一寸寸移過,想到的都是被她棄了的二人過去。他垂下眼,微微笑了一下,道:“我這一生,最喜歡的,還是你了。 “按照我們?yōu)跣U的習(xí)俗,我就應(yīng)該強(qiáng)娶你回去才對。但是入境隨俗,你不情愿,我也不想要一個(gè)不情不愿、隨時(shí)準(zhǔn)備在我睡覺時(shí)刺殺我的妻子。 “這一次回烏蠻后,我就會娶妻了。我不會為你停留,但是我最喜歡的,始終是你?!?/br> 暮晚搖默片刻。 道:“沒必要?!?/br> 蒙在石大笑:“你可真是冷血啊。還以為這番話,能讓你說出一兩句好聽的話來?!?/br> 蒙在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你祝我一路順風(fēng),那我就祝你有個(gè)好夫君,好姻緣吧?!?/br> 暮晚搖詫異地抬眼看他,想不到他竟然沒有記恨她屢次三番想殺他,還能放下。 蒙在石再喝了一盞酒,俯面而來。暮晚搖向后傾,卻被他按住肩。他看著她的眼睛,俯身與她平視,認(rèn)真十分的,用烏蠻話說了一句:“祝你此生余生,再不用見到我,再不用見到你的噩夢?!?/br> “祝你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忘了我們父子這對混蛋,祝你一生平安,得到你該有的幸福,做個(gè)真正的驕傲的公主?!?/br> 暮晚搖眼神一空,呆呆看著他。 她目中閃爍,知道他到底對她手下留情,他到底是喜歡她的……他的所有行為,在烏蠻看來都沒錯,只是她是大魏人,不是烏蠻人。 而他終是決定放手,給她自由。 暮晚搖垂下眼,低聲:“……謝謝?!?/br> 蒙在石目中浮起一絲促狹。 暮晚搖正要警惕而退,就聽他飛快地用烏蠻話說了一句:“我偏偏不祝你和言尚修成正果。我巴不得他得不到你?!?/br> 他傾來,就在她額心親了一下。 旁邊的內(nèi)宦聲音頓時(shí)拔高:“烏蠻王——!你這是做什么——” 怎能當(dāng)眾親他們的公主! 蒙在石大笑著,親完后就放開了暮晚搖的肩。她美目噴火,氣勢洶洶地伸手就推,而他已經(jīng)快速退后。暮晚搖連忙拿過旁邊侍女遞來的帕子擦額頭,又心虛地飛快看一眼朝臣列隊(duì)中的某人。 蒙在石已經(jīng)騎上了馬,不等大魏朝臣對他親他們公主的行為作何反應(yīng),他手一揮,領(lǐng)著自己的隊(duì)列縱馬而去。風(fēng)中傳來他的朗聲大笑—— “言石生!我送你們大魏一份禮物,回去你就知道了。你來我往,不必感激!” 長安城外平原,眾人見烏蠻王氣勢朗朗,領(lǐng)著一眾烏蠻武人騎馬遠(yuǎn)去。馬速快極,塵煙滾滾。他們一行人輕騎而走,大魏送去的人和貨物則在后緩緩跟隨。 眾朝臣望著烏蠻王一隊(duì)人遠(yuǎn)去,又回頭看言尚,好奇烏蠻王所說的禮物是什么。 言尚的臉色晦暗不明,還在為方才蒙在石親暮晚搖的事而不舒服。他勉強(qiáng)壓下情緒,對眾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 官員們倒也不糾結(jié)這事。 望著滾起塵煙,一官員看烏蠻王遠(yuǎn)去的背影,看那隊(duì)騎士的雄壯之勢,不禁感慨:“烏蠻王也是一介英豪啊?!?/br> 言尚:“彼之英豪,我之?dāng)晨埽形纯芍?。?/br> 眾官員紛紛點(diǎn)著頭,各自琢磨,暗自不語。 總算把最后一國使臣送走了,官員們各自告別,該忙的都要回去忙了。言尚仍立在原地想一些事時(shí),暮晚搖走到了他旁邊,瞥了他兩眼。 她到底為方才蒙在石親她額頭的事心虛。 暮晚搖咳嗽兩聲。 言尚抬頭看向她。 暮晚搖慢悠悠:“要去哪里?” 言尚怔一下,這才看出暮晚搖竟是主動示好,在外面朝臣面前,跟他說話了。比起以前一出門就恨不得和他毫無關(guān)系、不要讓朝臣誤會的架勢,丹陽公主現(xiàn)在紆尊降貴主動在官員們這邊問他話,何其難得。 言尚正要回答,旁邊一個(gè)官員欣喜若狂般的壓著情緒:“?。康钕略诤统颊f話?臣正和言二郎要去趟秦王府。中樞對秦王殿下擬了旨,畢竟秦王之前偏向使臣,事后總是要一個(gè)說法的?!?/br> 暮晚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