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懷詭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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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是和那蓋小洋房的農(nóng)戶一個姓,兩家其實沒多大關(guān)系,本身小山村同宗同姓的就比較多,要追逐歷史,估計得把祖宗十八代扒開來算了。 村長外貌平凡,家境普通,笨嘴拙舌,在三十五歲前都是光棍一條,但三十五歲以后,卻迎來了一個轉(zhuǎn)折點。 他人生的霉運像是用完了似的,突然時來運轉(zhuǎn)——由于性格樸實忠厚,和他同期競爭的三圭又被曝出丑聞,毫無懸念地全票通過當選為村長,同一年,海螺村的村花對他一見鐘情,兩人沒處滿兩年就結(jié)婚懷孕一步到位,婚后夫妻恩愛,相敬如賓,沒過多久大胖兒子呱呱落地。 兒子田志遠爭氣得很,從小到大學習優(yōu)異,中考時以縣里第一的成績考上市里的一所重點高中,現(xiàn)在正讀高二。 這市不同于縣更不同于村,住宿吃穿用度貴得很,小孩自尊心又強,不肯落在別人后面,村長和他媳婦愁啊,為了節(jié)省點錢,一日三餐就吃些榨菜白粥。 聽說,還偷偷賣過血。 “嗯?有這么慘?”白盼疑惑道:“今天他擺在桌上的,不是碗紅燒rou嗎?” 小鹽巴解釋道:“因為今年年初時,資金短缺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br> “怎么解決的?” 小鹽巴想了想,回道:“好像是助學金申請批下來了,所以村長的伙食才有所好轉(zhuǎn)?!?/br> “這樣啊?!甭犐先]什么問題。 白盼起身,把洗干凈的碗和筷子疊在一起,放到灶臺上:“明天要去的地方有很多,先睡覺吧?!?/br> 小鹽巴聽到睡覺兩個字,像兔子一樣跳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床鋪好,自己拿出一個破破爛爛的枕頭擱在地上,左顧右盼,然而他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多余的毯子。 “為什么要把枕頭都扔地上?”白盼放下碗筷,看他像倉鼠似的滿場亂跑。 現(xiàn)在是夏天,不蓋毯子也沒關(guān)系,小鹽巴這樣想,就使勁搖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么:“沒,枕頭破了,就不要了?!?/br> “嗯……”白盼裝模作樣地應(yīng)了聲,又不緊不慢地說:“地板怪涼的,你那張床擠一擠勉強能睡兩人,你沒有毯子,也沒有枕頭,我們只能睡一起了?!?/br> “一、一起睡?!”小鹽巴覺得自己快發(fā)燒了,不然臉頰怎么時不時地降溫升溫? “不然怎么睡?”白盼輕笑一聲,坦然自若地拿起搓澡巾往屋后走去,擦肩而過時,還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你在害羞什么?” 這下,小鹽巴緋紅的臉頰哪里還消得掉? 那條搓澡巾是他的呀。 他捂著臉,胡思亂想起來,想著想著,就想不下去了,任憑調(diào)戲他的男人悠然離開。 白盼沒洗多久,很快套了件薄汗衫從澡室里出來,澡室是室外自建的,一般用來夏季沖涼用,非常簡陋,就四根兩米高的支架搭著,上面覆蓋著一層不透明的網(wǎng),材質(zhì)跟窗紗差不多,避免完全露天,再用一大塊白布把四周一起遮擋了,用起來十分變扭。 頭發(fā)濕漉漉,垂在肩頭,還滴著水。 小鹽巴別別扭扭地說:“我……我?guī)湍惆杨^發(fā)擦干吧,不然會感冒的。” “好?!卑着握姑?,干脆地同意了。 他頭發(fā)還挺長,平時也不知道怎么打理的,摸上去柔順又光澤,要是被村里幾個愛美的小姑娘知道了,肯定得羨慕死。 小鹽巴用毛巾包裹著,一點一點攪干,潔白細長的脖子毫無防備地裸露在外,膚質(zhì)細膩柔滑,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觸感。 白盼一言不發(fā),閉上眼睛,乖乖坐著。 像塊易碎的水晶,小鹽巴心里想。 “白盼,你叫白盼是嗎?” “是?!?/br> “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呢?”這個問題問得奇怪,但小鹽巴冥冥之中有個想法,總覺得必須得問一問。 白盼笑了笑,沒有計較,好像在回憶,又好像在懷念:“這是別人幫我取的,他說我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皮膚又白,就叫白盼吧?!?/br> 小鹽巴驚訝道:“白不是你的姓嗎?” “我姓什么,我自己都忘了?!闭f完,他又垂眸,仿佛在閉目養(yǎng)神。 那個人……是誰呀? 不知為何,小鹽巴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擦頭發(fā)的動作跟著放慢了很多。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將近二十分鐘,他放下毛巾的時候,頭發(fā)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