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臺[gl]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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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里泛起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她知道我姓沈? 上午在景海娛樂的寥寥兩句對話片段在記憶里閃爍,提醒她究竟給自己的未婚妻又留下了第二個不堪回首的黑歷史。 其次便是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jiejie沈秋霜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不帶一絲一毫的艷羨,反而幸災(zāi)樂禍的成分居多。 為了抱上謝家這根鑲金的大腿,沈家父母可是想也不想地要她答應(yīng)這樁婚事—— 讓她嫁給,一個略有殘缺的人。 對方那句疑惑在耳邊回響著:“請問你愿意與我結(jié)婚嗎?” 仿佛給了她拒絕的機會似的。 沈棠即便不用余光去看,也感受到了旁邊母親殷殷期盼的目光,還有沈決明那暗含催促,恨不能親身上陣,替她嫁過去的模樣。 謝曜靈的眼眸處蒙著一段白綢,然而如今面向沈棠,等著她答復(fù)的時候,卻讓沈棠無端端感受到一道注視。 令她霎時間以為兩人的目光隔過那綢緞對上了。 有那么一瞬間,沈棠內(nèi)心閃過一個可笑的猜測:難道她是真的想跟我結(jié)婚嗎? 可現(xiàn)實里留給她思考和琢磨的時間卻并不充裕,讓她在“適時”的沉默之后,莞爾一笑,回了兩字: “當(dāng)然?!?/br> 日頭西漸,斜影慢長,從門廊處無聲息地挪進廳堂,將那道站著的身影半邊框在金光里,黑色的眼瞳在余暉中變成琥珀般的金棕色,就連里面的自嘲情緒也清澈得令人一目了然。 只可惜,唯一能與她四目相對的那人,看不見。 謝曜靈等來了她的回答,抿了抿唇,沒有了繼續(xù)交談的心思,坐在她身旁的謝家人恰到好處地就此話題跟沈決明繼續(xù)交談,內(nèi)容主要是關(guān)于兩家從此結(jié)為姻親的客套話。 沈棠沒有心思圍觀此等大型“豬仔販賣交易”市場——尤其她還是砧板上那只待宰的豬,她清了清嗓子,走到趙樂清身旁,低聲跟沈母說了句自己喉嚨不太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 但她才剛轉(zhuǎn)身走開一步,就聽見身后你來我往的交談聲里,加入了一句有些突兀的問句: “沈小姐在接下來一小時內(nèi),還有別的安排嗎?” 沈棠止住步伐,眼眸微動,轉(zhuǎn)過身之后,相當(dāng)平靜地回道:“怎么了?” 謝曜靈的右手食指摩挲過白玉杖首,淡淡地回道: “民政局還有一小時下班。” 沈棠:“……” …… 三十分鐘后。 沈棠仿佛被人魂穿了似的,渾渾噩噩地坐在謝曜靈那棟房子里,看著對面凳子上一個西裝革履、面帶笑容的男人遞來兩份白紙黑字的文件,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個人背著相機包。 “結(jié)婚協(xié)議書”五個醒目的大字在提醒她: 二十多年來沒談過一場戀愛的沈棠同學(xué),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跟一個不過兩面之緣的神棍,迫不及待地攜手挖出了一座婚姻的合葬墓。 “沈小姐?” 見到沈棠擰開鋼筆筆帽,卻只是盯著那文件呆楞的模樣,其中一個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禮貌地提醒了她一句。 沈棠回過神來,看到紙上一句“在婚姻的道路上,我們將共同成長,哪怕疾病災(zāi)難,也永不分離“—— 她骨骼纖細(xì)的手指握著仿佛重逾千斤的鋼筆,有氣無力地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棠’字末尾的一捺拖得極長,中途還抖了一下,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完全可以榮登她‘進入娛樂圈以來最難看的簽名’榜首。 沈棠連續(xù)簽了兩份之后,手心歪了歪,鋼筆套著筆帽的那一端順勢往桌上倒去,而后,她隨手將自己的這份往謝曜靈那邊推了推。 謝曜靈右手端端正正地握著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與鋼筆筆身上的黑色墨紋對比得黑白分明,左手壓在面前的紙張上,卻偏過頭面向沈棠的方向,似乎在等著什么。 沈棠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她蒙著布綢的眼睛,又看了看她面前的文件。 半晌后反應(yīng)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