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臺[gl]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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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啟唇還待再說些什么,那一刻,謝曜靈意識到自己要是不打斷沈棠,今晚自己便再找不到機會下臺去了: “只是偶爾?!?/br> 沈棠思路被截斷,眨著眼睛愣了一下,回道:“什么?” 謝曜靈相當有耐心地重復道:“偶爾能看到,大部分時候是看不見的?!?/br> 語氣平靜的很,仿佛口中那個看不見的人,指的并不是她自己。 沈棠愣愣地回了一聲:“噢。” 若是換了其他人,得了別人的東西,卻讓原主的生活有了這樣的麻煩,現(xiàn)下怕是接不住這個話題了。 偏偏是沈棠,尾調(diào)慢吞吞地吐出,卻不急著收斂,拖了將近一秒之后,又見她往謝曜靈的跟前再懟近了一段距離,呼吸時的氣息都要碰撞在一起: “偶爾?比如剛剛我洗完澡的時候?”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謝曜靈還是沒逃開這個話題。 謝曜靈察覺到她不依不饒的模樣,又往后小退了丁點距離,才找回呼吸節(jié)奏,低低應了聲:“……嗯。” 說罷,她又補了一句:“抱歉?!?/br> 沈棠噗嗤一聲,心道這人究竟是從什么樣的老古董家庭里培養(yǎng)出來的,見著女生圍浴巾的樣子都會覺得冒犯。 可是心底又被她那漫應的一個‘嗯’字鬧得有點發(fā)癢,突然感覺謝曜靈大約是自己見過的,最有趣的人。 于是她從鼻腔中哼出一下,終于肯松開這個已經(jīng)在惱羞邊緣徘徊許久,指不定就要一言不合跳崖的小神棍: “沒事,我的身材又不差,沒什么不能看的?!?/br> 謝曜靈在內(nèi)心瞠目結(jié)舌,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么個答案。 正在這時,被包在她掌心指縫里的紙片人努力地蹬著腿,試圖從她的五指山里掙扎出來,發(fā)出尖尖細細的“咿”聲,用三角形的小手指向沈棠的方向。 被這么一提醒,謝曜靈神色霎時間一變,只面上還殘留著薄薄的緋色尚未來得及褪下。 沈棠聽見身前傳來一句:“剛才在浴室里發(fā)生了什么?” …… 兩人交流“浴室驚魂”事件時,云想容在自家的別墅里終于也過上了短暫的安生日子。 在講故事前,云想容還提了一句,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抗爭,她發(fā)現(xiàn)那東西每天里都有一段時間是無法影響她的,不知道是縮在里頭還是怎的,也不會知道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今天把眼前大師們請來說話,也就是挑的這個時候,早上那會兒她還不太敢透露太多。 說話間,陳實從包里拿出羅盤,吳東望撥弄著自己手頭的那串佛珠,從神情里也無法判斷出兩人信是不信。 但云想容態(tài)度已經(jīng)做足,此刻見著眼前環(huán)肥燕瘦俱全的大師們,又想到自己今日早早把那東西打發(fā)出去了,她終于敢安下心來,對他們道出自己的困擾: “大概是在四年前,我出門購物的時候,買了一條項鏈,結(jié)果回到家里打開盒子之后,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被人掉包了,變成了這個奇怪的石頭?!?/br> 她對眼前的人展示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這條項鏈,說話的時候,手只隔空在那石頭跟前點了點,卻并不敢直接碰上去。 比起說是掛的首飾,她脖子上那玩意兒更似定時炸彈。 按照云想容的脾氣,她的東西被掉包了,肯定是要讓助理去柜臺鬧一場的。 然而她像模像樣地省略了那部分的內(nèi)容,只簡單道:“后來我讓助理拿去換,那邊檢查了錄像,證明我的東西從放進包裝的時候就是完好的,離開柜臺前都沒有被掉包的痕跡,我只能自認倒霉,哪里知道……” 說到這,似乎令她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畫面,云想容連聲音都跟著一顫,才繼續(xù)接道:“那項鏈從此就在我的生活里陰魂不散,我總是能在各種奇怪的地方見到它,收快遞開箱子、早上起來打開化妝盒……甚至有時候照鏡子,都會發(fā)現(xiàn)身上的首飾變成了它。” 陳實摸著自己手里四方羅盤的邊角,聽到她說的話,又順勢將目光從她脖頸上一掃而過,略微皺了皺眉頭,但卻沒在這時候插嘴。 云想容還在繼續(xù)往下說: “后來有一次,我不知怎么回事,鬼迷心竅地就拿起它戴在了脖子上,之后就日日受到那煩惱,總是做夢夢見有個小孩兒來找我,要么跟我說他疼,要么怪我為什么不要他?!?/br> “這種狀態(tài)已經(jīng)影響到我的生活了,如今我什么工作,各位大師也都看到了,還請你們救救我,再這樣下去,我覺得那東西能把我嚇瘋?!?/br> 如今她別說是晚上睡覺了,就連在劇組累了小憩一會兒,都一定會被拉入那個畫面中,在無盡的黑暗里,躲避著那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喊著她mama,問她為什么不肯留下來陪自己的小孩兒。 云想容神色間出現(xiàn)幾分倦怠,如同一個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路上的人,懷揣著最后的希望,將眼前的各個身懷本事的人請來,只為了那一縷活下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