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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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昭見人不說話,還道:“怎么不說話?” 餃子很快上來,圓肚白,一只只浮在碗中,氤氳的熱氣將它們渲染得格外柔和,這與他過往二十五年的人生完全無關,甚至與他格格不入,曲憑意伸手碰了一下碗壁,灼熱幾乎能將他的指間燙傷。 他掩下某種情緒,伸手將餃子碗推開,站起來道:“本座沒有時間陪你玩交朋友的游戲,告辭。” 然后直接用輕功離開,半點兒沒給余溫書反應的機會。 譚昭咬著半顆餃子:“……” 系統(tǒng):宿主,醒醒吧,人家不想跟你做朋友。 [誰說的?] 譚昭的眼神落在被人推到桌子中央的餃子碗上,默默將另外半個餃子吞下。 也不知是不是冬至的關系,外面的天氣越來越冷了,甚至等譚昭提著食盒出去,外頭已經(jīng)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冷雨。 而越靠近落凰山,雨勢就越大,譚昭抬頭看了一下天,稍稍壓低了一下油紙傘,辯認了一下方向,才一腳踏入了落凰山的范圍內(nèi)。 山內(nèi)山外,兩個世界,譚昭將油紙傘收起,輕輕撣落上頭的雨水,便往山腹方向而去。 [你看,他并未阻我入山。] 系統(tǒng):…… 然而,打臉來得非常之快,譚昭有猜到冬至對于曲憑意來說是個非常特殊的日子,但他沒想到會這般特殊。 “那個曲閣主,如果我現(xiàn)在離開,你能當我沒來過嗎?” “滾!” 曲閣主,哦不對,是曲小閣主現(xiàn)在只有三頭身,但或許是幼年狀態(tài),譚昭更能看清楚對方與落凰山之間的聯(lián)系了。 “那個,面具……歪了?!睖蚀_來說,是大得快掛不住了,這如果掉下來,他是不是也算見過天下第一美人了? 系統(tǒng):宿主,投機取巧要不得。 三頭身的曲閣主就算再怎么生氣,都有股莫名兇萌兇萌的感覺,特別是故作老成的模樣,譚某人半點兒畏懼之心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將面具固定住,曲憑意開始趕人:“你來做什么!” 譚昭提了提手里的食盒:“本來想邀你喝酒的,現(xiàn)在看來只能請你吃餃子了?!?/br> ……請一個重傷患者吃酒? 譚昭立刻讀懂對方的眼神,擺手道:“別這么認真嘛,這個借口你不滿意的話,我這里還有百八十個不重樣的,你想聽哪一個?” “……”大概是變小了,曲憑意終于惱了,“余溫書,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吼完,只聽得人輕聲道:“想跟你交個朋友?!?/br> 片刻后,三頭身美人略有些別扭地接過食盒,扭著聲音道:“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br> 譚昭:……為什么有種強迫良家婦女的感覺?! 錯覺錯覺。 “你今日下山,準備找我談什么生意?” 說起這個,曲憑意一滯,凝著聲音道:“你既是風水師,可會破局?” 這開門做生意呢,最重要是誠信經(jīng)營,譚昭如是道:“不太擅長,實不相瞞,我只是半吊子風水師?!?/br> 曲憑意只當人是過分謙虛:“本座想請你破命局?!?/br> 譚昭一訝:“落荒山的局?”可這是人為造的風水局,應該稱不上命局吧? “不是,落荒山的事,本座自會解決,無須他人插手?!?/br> 譚昭猜就是,所以根本沒在人面前提如何破局,當然了,他也不會破,如果曲憑意開口,他大概率會劈山破陣。 但很顯然,曲憑意有點瘋,對方顯然非常沉迷鋼尖上跳舞,他雖然不知這事的來龍去脈,但就目前的狀況而言,這陰xue的歸屬,還未可知。 “哦,我不會算命,命局應該是不會破?!彼牢镞€能劈了,人身上的局,他還能劈人不成? “應該?” 譚昭攤手:“就是沒破過的意思?!?/br> 這聽著,就非常不靠譜,但出乎意料的是,曲憑意卻仍然要下這個單。 “實話實說吧,你是不是還蠻看重我這個朋友的?” 三頭身曲閣主舉起了手里的蕭,一副我打不死你也要跟你同歸于盡的架勢。 嚇得譚某人立刻討?zhàn)垼骸昂冒珊冒桑遗隳阕哌@一趟便是了。不過,落荒山……真的沒關系嗎?” “哼!本座自有分寸?!?/br> 到最后,那碗湯餃終究是趕在子夜之前被人吃掉了,譚某人還奢侈地給人用內(nèi)力加熱了一下,沒辦法,三頭身的小崽子總不能吃涼食。 ** 第二日,光風霽月的曲大閣主重新出世,連譚昭都沒看明白怎么一個人會在特定的日子里變小。 系統(tǒng):你花錢啊,花錢我就告訴你。 [不用了,我才剛來這個世界,不急著作死。] 系統(tǒng):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經(jīng)常作死啊。 落荒山,落凰山,人造吉xue,冬至日,曲憑意變小,所謂天煞孤星,蠻有意思的,譚昭回味著這幾個詞,順手將寄在客棧后院的小毛驢遷出來。 曲憑意今日一身青衣,又換了款面具,整個人斂了幾分,倒顯出幾分謫仙氣質(zhì)來,當然了,譚昭將此歸結(jié)為錯覺,因為人非常嫌棄地開口:“你就騎這?” 譚昭甩了甩韁繩:“有問題嗎?” “本座現(xiàn)在終于相信,你是很缺錢了?!?/br> 喂,說話就說話,人身攻擊就沒什么意思了:“曲閣主家大業(yè)大,余某自然比不得。” 半柱香后,余某迅速拋棄了小毛驢,抱上了曲閣主的大腿,坐進了豪華大馬車,享受五星級餐飲服務。 “咱們,這是去哪兒?” “京城。” 說實話呢,曲閣主實在算不上一位旅途好伙伴,加之人受了內(nèi)傷,外頭天寒地凍的,譚昭只能貓在馬車里練習畫技,練手對象當然是易乾小白鼠。 系統(tǒng):宿主,你這是素描,不算。 譚昭懶得理會系統(tǒng),隨手涂鴉著,反正正主不給他畫,他也隨意畫著唄。 “如何?” 曲閣主非常自然地閉上了眼睛,一副本座看不得的模樣。 “你為什么那么討厭畫師?。俊?/br> “討厭就是討厭,還需要理由嗎?” 譚昭思索片刻,道:“等你傷好,我們打一架吧。”嗨呀,好想揍人。 “可?!?/br> 只可惜等到了京城,曲憑意這傷也才好了將將一半,兩人落腳在一處客棧里,客棧名叫白玉樓,四層的高樓,且……風水局擺得相當不錯。 從小二的口中,譚昭得知白玉樓的東家花大價錢找風水大師擺的局,這墻上的畫和字,那都是有講究的。 “看出什么來了?” “好思路啊,這樓擺得蠻妙的,催官顯貴的局我不是沒見過,但擺在客似云來的客棧里,這里恐怕是上京趕考舉子投宿的第一選擇?!?/br> 曲憑意聽此,顯然并不意外:“沒錯,我找你破局之人,就住在這白玉樓?!?/br> “誰?” 曲閣主纖長的手指一指門口,輕聲道:“這便是了?!?/br> 譚昭順著人所知的方向看去,見是一渾身濕漉漉的書生,這大寒天的,掉河里了? 書生連打了幾個噴嚏,忙叫小二提了熱水,半柱香后,打著噴嚏下樓,才走了兩階樓梯呢,就一個踩空,眼看著就要滾落下來,譚昭只見曲憑意一根筷子丟過去,書生踩到筷子,才狼狽地抱著樓梯沒滾下樓。 譚昭:……這是什么saocao作? 小二見此,那也是驚魂未定,只倉皇道:“客官,您沒事吧?” 書生卻好似已經(jīng)習以為常,鎮(zhèn)定了一會兒就搖頭道:“沒事沒事,小場面,下樓吧。” 小二一聽,放下了心,然而他這心實在是放太早了,他走下樓梯不過三米的距離,就聽得后頭樓梯上“哐當”一聲,他轉(zhuǎn)頭就看到書生直接平地摔了下來,直滾到了一桌客人的……桌子邊。 譚昭:……這也太非了吧,這世上居然還有比他更非的人?! 第80章 天下第二(八) 這命局他可看不了, 要是能脫非入歐,他早八百年就給自己改命了,還能一直蹉跎到現(xiàn)在?譚昭放下筷子, 給人搭了把手:“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書生借著人的力站起來, 顯然已對此習以為常, 他從容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多謝這位公子, 小生無礙。” ……你額頭都磕腫了, 這叫無礙? 譚昭抽了抽嘴角, 也沒戳破書生的場面話:“那便好,公子以后走路還須小心一些才是?!?/br> 書生正欲謝過好意,旁邊卻突然傳來一把清棱棱的聲音, 似是冰雪初融,乍聞便令人心爽:“唐雍若?!?/br> 唐雍若瞬間轉(zhuǎn)頭,正對上一雙黑沉的眸子, 江湖人戴面具并不少見,但戴了面具還這么好看的人, 卻并不多見了。即便他沒有見到面具之下的容顏, 也能肯定這位公子若摘下面具,必定絕色傾城。 不過唐雍若很快拉回了心思, 疑惑道:“公子認得小生?” 曲憑意已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非金似玉的環(huán)佩,擱在桌上推到中間:“這是你的, 對嗎?” 這是人來人往的大廳, 唐雍若立刻壓低了聲音道:“你是由心閣派來的?” 然后,譚昭就眼睜睜看著那塊環(huán)佩被推到了他的面前,聽得人指著他說著:“不是, 他才是?!?/br> 哈?還有這種cao作? 譚昭看著面前的環(huán)佩,又抬頭看了一眼對方腰間的蕭,這怎么看都是同一種材質(zhì)造的東西啊,真的有人會信嗎? 但事實證明,有,唐雍若就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