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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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整片土地都震蕩了起來。 外面觀看的人心旌搖曳,這雷也未免太……粗了一些吧,若是渡飛升劫是這種,那修仙界還有人能飛升嗎? 驚雷將整片大抵渲染成末日景象,誰也看不清里面到底什么情況,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懷疑里面的兩人已經(jīng)被雷劈死了。 這完全是合理懷疑啊,畢竟這雷,根本不是人挨的??! 就在大家屏氣凝神之際,上方雷云區(qū)域,居然開始凝結(jié)更強(qiáng)大的天雷了。 “他們……居然還沒死?” 這看的人都要嚇?biāo)懒耍B句囫圇話都說得忐忑極了,包括山巔之上的褚臨,此刻他握著劍的手,已經(jīng)青筋具現(xiàn)。 他本該早已出手,卻忍耐到此時。 “太上長老,這……” 褚臨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你該相信他,他的劍心,我不及他。” 什么?這怎么可能??? 又是“轟隆——”一聲,這聲悶雷里居然還帶著一絲惱怒和氣急敗壞,溝通天地的修士幾乎是剎那間感知到了天雷的情緒,而下一剎那,整片天空都凝成了霧霾色。 “喲,真人終于露相了!” 連譚昭都能感知到“戚曉雪”的不對勁,天道自然不會錯過。一個兩個都這樣,當(dāng)它天道小貓咪嗎?! 那天雷簡直不要錢地往下放,就在這驚天一雷落下來時,譚昭飛煙一收,瞬間將周圍的煙霧驅(qū)散,在下一個剎那,他周身的氣息瞬間收斂,掌中輕輕一吸,系統(tǒng)回收器回到他的手中,在一聲清脆的電子音后,他瞬間將回收器塞入系統(tǒng)空間,隨后輕輕一躍,躲過瞄著他腦袋而來的驚雷。 不過他躲過了第一道,卻沒躲過第二道,當(dāng)然也是譚昭沒用心去躲,畢竟惱羞成怒的天道,挨兩道不痛不癢的“哄一哄”,也還是必要的。 天雷一劈,任是神仙公子都得變成撿垃圾的,還是爆炸頭那種。 等一切煙塵散去,大家只看到兩個黑乎乎的……人形?! 大家只聽到其中一塊黑炭對另一塊黑炭開口:“戚曉雪,你甘心就此消失嗎?你口口聲聲說天明宗有負(fù)于你,現(xiàn)在真正有負(fù)于你的人出現(xiàn)了,你不拿出你入魔的勇氣來抵抗嗎?” 這話,什么意思? 有人滿臉疑惑,有人滿臉驚駭,但在下一刻,所有人都沒有了表情。 因為就在這一刻,戚曉雪身上居然同時出現(xiàn)了兩道神識,只是一強(qiáng)一弱,弱的那道非常弱,弱到如果不是乍然出現(xiàn),他們甚至沒辦法第一時間察覺到。 但細(xì)思極恐啊,所以剛渡雷劫的,到底是誰? 第179章 禁止套娃(二五) 一個人身上不可能有兩道神識, 識海對于修士而言,是和丹田一樣重要的存在,即便是心思相通的道侶, 也不會涉及另一半的識海,所以在識海里, 并不存在“多人運動”的情況。 如果有, 那只可能是在“奪舍中”。 奪舍,修仙界最臭名昭著的禁術(shù)之一, 只要是個修士, 都會對此深惡痛絕。 到了此刻, 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元律并不是失了智,而是……早已看穿了這一切?早先聽說元律癡戀戚姓女弟子, 看來是真有其事啊,不然怎么能做到一眼辨真假呢。 再聽聽這話,這語氣, 吃瓜群眾瞬間腦補(bǔ)了狗血劇情一二三,如果不是時間不夠, 說不定連結(jié)局一二三都替人安排好了。 好在此刻譚昭對此一無所知, 否則他就該直接跳起來辟謠了。 戚曉雪的神識之于戚九城,當(dāng)然相當(dāng)弱小, 若不是譚昭剛才那一把saocao作,她的神魂都快要被吞噬了, 但請不要忘記, 這具身體原本就屬于戚曉雪,論神魂的適配度,她遠(yuǎn)超于戚九城。 譚昭適時還給人搭把手, 弱小的一方也不是不能反撲成功的。 戚九城和戚曉雪,這兩位都令人討厭,但相較于心狠手辣的前者,還是后者活著更和平安寧一些。 如果說從前戚九城只是覺得元律小兒十分礙眼,那么此刻他已經(jīng)對此人深恨,如果條件允許,他更想奪舍了元律,將這無恥小兒的靈魂日日釘在識海里,一天三頓地鞭打。 “為什么!你不是我爹嗎!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弱小的神識奮力阻擋著他,戚九城心中怒火難耐,語氣帶著惡劣地打擊著親生女兒:“我當(dāng)然是你爹,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現(xiàn)在我要收回,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br> “你住口!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不是我爹!” 聞言,戚九城的語氣更加惡劣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是卑鄙無恥的小人,那你就是卑鄙無恥小人的女兒,別把自己想得多么無辜弱小,你戒指里那朵石心花到底怎么來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不是!你胡說!” 見打擊有效果,戚九城立刻乘勝追擊:“若不是我假扮系統(tǒng)保護(hù)你,你能拜入天明宗?你以為你的半妖血脈是誰幫你掩蓋的?還有那位死在系統(tǒng)手下的楊師兄,你當(dāng)初拿到石心花時,可是高興得什么都不管不顧的!” “不——” 戚曉雪心理防線完全崩潰了,應(yīng)該說她原本就在入魔邊緣,乍然被這么刺激,原本的自我催眠被人無情揭開,她立刻就受不了了! “你去死,只要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了!你給我去死!” 惡語之花瞬間開放,就像野獸被人從牢籠里瞬間解放出來了一眼,這一刻的反撲,連戚九城都沒有料想到。奪舍戰(zhàn)爭,拼的就是殊死時刻。 譚昭在外見此,立刻伸手幫了戚曉雪一把,戚九城在被擠壓出身體的剎那,原本頭頂有些收斂的雷云又再次動了起來,他恨得雙眼通紅,但在沒有rou身的情況下,他非常明白自己不是元律的對手。 他還有后手,不能再次隕落,戚九城在發(fā)出最后一擊后,再不戀戰(zhàn),便要逃走。 但譚昭哪容得他再次脫逃,蛟毒還擱他便宜師尊身體里發(fā)作著呢,他搞這么大動靜都沒把這玩意兒抓住,他顏面何存?。?/br> 顧不上爆炸黑炭頭的造型,譚昭動手那叫一個迅捷猛烈,戚九城完全沒想到元律出手會這么快,快到……他根本連反應(yīng)都沒有。 可是元律既然有這么強(qiáng)大的手段,剛才那么要命的時刻,為什么不施展出來?如果早在見面時就表現(xiàn)出來,他何至于走到這個地步! 任憑戚九城如何掙扎,都沒能掙脫捆縛神魂的法術(shù),而沒了戚九城奪舍的戚曉雪,幾乎是在瞬間就入魔了。 而在她入魔的瞬間,她的儲物袋突然爆了開來。 李林是當(dāng)初婆娑秘境目睹“小師叔”殺害同門楊師兄的目擊證人,直到如今他依舊沒有放棄尋找殺害楊師兄的兇手,他甚至嘗試過去散修集市尋找石心花的下落,但……什么都查不到。 他原本都快要放棄了,卻沒想到……事實是這般的荒誕。 李林也是圍觀群眾之一,他前段時間將石心花研究了個透徹,即便隔著這么遠(yuǎn),他都能在瞬間確認(rèn):“石心花!那是石心花!” 他抓著同門激動地喊了出來:“師兄,那是石心花,是楊師兄的石心花!原來竟是如此!簡直是個笑話!” 戚曉雪卻不知自己已經(jīng)暴露,她在入魔的瞬間,體內(nèi)的靈氣也轉(zhuǎn)化成了魔氣,修魔講究的是放縱欲望,她在剎那間得到化神境的修為,眼見元律就站在她不遠(yuǎn)處,提起手中的劍便劈了過去。 她要他死! 雷劫已經(jīng)變得平靜,譚昭當(dāng)然感受到了戚曉雪的殺意,他剛要閃身躲過,卻有一道非常強(qiáng)橫的劍氣從遠(yuǎn)處而來,戚曉雪的劍光還未到,這道劍氣便已近前。 一劍破丹田,戚曉雪沒有欣喜多久,這一身強(qiáng)大的修為便瞬間消于無形。 她艱難地抬起頭,只看到高冷劍修淡漠的眉眼。 “是……你。” 話音剛落下,李林已經(jīng)沖了過來,他手里握著撿來的石心花,直接懟到了戚曉雪的眼前:“戚曉雪,是你殺了我楊師兄,你這個陰險狠毒的女人!” 力量已極快的速度流失著,戚曉雪覺得很冷,冷到她失去了偽裝的力氣:“沒錯!就是我,石心花這種好東西,他配嗎!還有你元律,你不是應(yīng)該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我嗎!為什么不愿意!你不愿意,那就去死好了!沒了靈根你還這么陰魂不散,早知道當(dāng)初就該讓它直接殺了你!” 這完全是偏執(zhí)入了魔,說出來的話就像淬了毒的劍一樣。 柴楓就站在后面,聽著曾經(jīng)嬌俏可愛的小徒弟說著這般狠毒的話,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的孽,是他縱容了這孩子啊。 倒是譚昭,有些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一番話,執(zhí)念入魔啊。 “所以,你是傷了本尊的徒弟?” 這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冷,卻是誰都能聽出里面的怒氣。 戚曉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隨著力量的流失,理智也回來了一些,她正欲開口辯駁兩句,便覺喉間一涼,一瞬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她就只能看到雷電翻涌的劫云,不知為何,她居然覺得非常平靜,因為她知道,這么強(qiáng)的劫云,元律必死無疑。 戚曉雪死了。 死于破淵尊者褚臨的劍下。 修仙界魔修人人得而誅之,這沒任何毛病,誰都不會詬病,況且這女修不僅執(zhí)念入魔,而且,還殺害同門攫取異寶,甚至連元律的靈根,都是這女修找人毀去的。 這可真是…… 大家感嘆唏噓的同時,卻有人發(fā)現(xiàn)天上積聚的雷云并沒有因此散去,甚至其中涌動的強(qiáng)大力量,讓所有人都心驚膽寒。 這到底是在做什么?元律……又究竟得了什么機(jī)緣,竟如此遭天妒? 對此,當(dāng)事人譚昭適應(yīng)良好,他摸了摸自己的爆炸頭,隨手施展了一個清潔術(shù),只是灰塵好去,被天雷電得彎曲的頭發(fā)卻無法一瞬恢復(fù)成原狀。 譚某人充分懷疑,天道爸爸給他電了個半永久。 系統(tǒng):哈哈哈哈哈,我剛剛隨手拍了一百張,張張精彩~ [你夠了。] 說起來,他便宜師尊果然是個狠人,瞧這出劍的速度和力度,無愧于修仙界劍修天花板之稱,只不過“女主”死在了“男主”手上,這聽著也太神奇了一些。 系統(tǒng):你居然還有心情關(guān)心這些,頭頂?shù)睦自屏私庖幌拢?/br> [我了解了,它就不劈我了嗎?] 系統(tǒng):那不能夠,看這架勢,是不把你劈出去不罷休了,只要你再動靈力,它保準(zhǔn)直接給你來個雷劫大寶劍。 [咱倆不該是利益一體,我被劈出去你就這么高興?] 系統(tǒng):哎,這么多年,本系統(tǒng)已經(jīng)看淡一切。 ……說得跟真的似的。 天雷只在劫云中積蓄,卻遲遲不下來,譚昭一直在劫云底下呆了小半年,直到頭上的半永久都漸漸撫直,這破雷也沒劈下來。 閑極無聊,譚昭直接原地擺了艘飛舟,又找同門看守的弟子買了些釀酒的材料,干脆釀起酒來。 “你這是作甚?” 說話的人,自然是褚臨,其實他身中蛟毒,譚昭原勸人回破淵峰的,但劍修向來固執(zhí),他勸得嘴皮子都快冒煙了,人依然穩(wěn)穩(wěn)地戳在這兒。 倒是天明宗的長老們來過一趟,譚昭想了想,將廢去修為的蛟龍神魂交給了他們研究蛟毒破譯之法,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進(jìn)展怎么樣了。 “釀酒?!?/br> 這小半年,褚臨并沒有閉關(guān),因為蛟毒的影響,他已經(jīng)不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壓制修為,這也是他第一次和徒弟相處這么長的時間。 說實話,元律變化太大了,大到他有些吃驚。 就在這樣沉默的氣氛里,譚昭忽然接到了來自宗主柴楓的傳訊。 “元師弟,派去人間界的弟子,失蹤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