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書迷正在閱讀:絕品狂兵在花都、將軍,你家夫人跑路了、[快穿]外星人要統(tǒng)治世界、神座待我[快穿]、女配沉迷科學(xué)[快穿]、美女的貼身狂兵、病治好了,人瘋了、地府鑒情通判、和前男友談戀愛[快穿]、虐渣不如修仙[快穿]
還能聽到阿絕迷茫又焦灼的嗷嗚聲, 似乎是在蹭著被褥親近。 江扉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后一時不知所以, 在柔軟的床榻里陷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原來在于絡(luò)的床上,那么旁邊咳嗽的就是.... 他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連忙坐了起來,緊張的問旁邊的于絡(luò)。 “大少, 大少你怎么了?” 于絡(luò)沒有回答他, 只是不停的咳嗽著,在黑夜里顯得病弱不堪。 江扉摸索著找到了墻上的開關(guān)按下, 床邊的落地?zé)艟土亮?,他看到于絡(luò)的一張臉燒得通紅, 眼皮緊閉,嘴唇上泛著干皮,呼吸微弱的近乎沒有, 就算被阿絕舔著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立刻摸了摸于絡(luò)的額頭,果然guntang驚人,于是當(dāng)機(jī)立斷下床去找醫(yī)藥箱。 這個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了,他知道于繹的臥室里有一個常備的家用醫(yī)藥箱,所以就沒有把傭人叫起來,自己拿了藥倒了杯溫水又回到了三樓。 他小心的把于絡(luò)從被窩里托起來,讓他的頭倚著自己的肩膀,然后把藥遞到了他嘴邊,擔(dān)憂的說。 “大少,快把藥吃了吧。” 于絡(luò)緊閉著眼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怕冷的不停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拉,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連口鼻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灼的熱度。 江扉只好捏開他的下巴把藥放了進(jìn)去,然后再把水遞到他嘴邊,總算是順利把藥吃了。 放下半顆心的江扉小心的把他重新塞回了被子里,看他無意識蜷縮起來的怕冷模樣犯了難,便俯下身問。 “大少,你屋里有多余的被子嗎?介意我把客房的被子拿給你蓋嗎?” 于絡(luò)半張臉埋在被子里,神色憔悴又虛弱,即便看起來混混沌沌的,不過在聽到了他的話之后也下意識把眉頭皺地更深,抗拒著嘟囔的說了什么。 江扉以為他是在告訴自己被子放在哪里了,于是彎身湊到了他的嘴邊,屏息輕聲問。 “大少,你說什么?” 他晚上吃了荔枝,清甜的香氣潤在了嘴唇上,湊近時就懸在于絡(luò)的鼻翼旁,那一絲絲清涼的甜味對于高熱的像置身火爐里的于絡(luò)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他下意識偏頭探過去一些,嘴唇便壓上了江扉的唇,一沾到那點清甜就如窮旅者終于等到了甜美的甘霖,如饑似渴的嘗著這涼涼的解藥。 江扉愣了幾秒,然后驟然撤離身子,近乎驚駭?shù)氖暯辛艘宦暋按笊佟薄?/br> 這一聲落在雷電剛過的臥室里十分響亮,于絡(luò)的眼睫猛地顫了顫,幾秒后費(fèi)力的睜開了,深黑的瞳孔在疲軟的神色中也顯得無比幽深。 他望著退到床邊的江扉,視線里看的是綽約的重影,太陽xue像是有電鉆死命的往深處鑿,胸膛里涌起難受的嘔吐感,嗓子干渴艱澀。 只有唇上的一抹清涼帶著甜意,將令人厭煩的難受驅(qū)散了幾分。 他失神的目光還是望著江扉的,說出口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卻還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江扉,過來?!?/br> 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讓江扉有點懵,一時間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猶豫了一下后,他朝于絡(luò)走過去蹲在了床邊,溫聲說。 “大少,喝過藥了之后捂一捂,出了汗就會好的?!?/br> 想了想,他又憂心忡忡的說。 “你要是覺得特別難受的話,那我就把喬宿醫(yī)生找過來?!?/br>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他也不是很情愿,外面正是瓢潑大雨,在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出門實在太危險了,不過他怕于絡(luò)這個人比較難搞,怕他生病了會亂發(fā)脾氣,和于繹一樣。 不過于絡(luò)只是閉上了眼,說。 “我很冷,你過來讓我抱著。” 這個要求并不算過分,換句話來說,江扉現(xiàn)在陪在于絡(luò)身邊,不論他想要做什么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所以江扉從另一邊爬上了床,然后順從的靠過去主動鉆進(jìn)了于絡(luò)的懷里,在他閉著眼摸索著吻自己的時候也沒有像剛才那樣躲閃,松開了牙齒任由灼熱的氣息涌了進(jìn)來。 兩床被子疊起來蓋在了兩個人身上,于絡(luò)沒有太多力氣,只是覺得渾身guntang,卻又極其怕冷。 他無意識的抱緊了江扉,貪婪的汲取著他身上的溫?zé)幔粫r低頭含著那散發(fā)著荔枝香味的薄唇,悶在胸膛里的煩躁與苦悶才稍稍退了一些。 到了臨近清晨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在出汗,又熱又黏,于是混混沌沌的就把人推開了要踢被子,迷蒙中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細(xì)聲細(xì)語的對自己說著什么,可內(nèi)容又聽不清楚,只是覺得蓋在身上的被子如同巨石怎么掀都掀不開,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 他張開嘴想要叫人幫自己把被子拿走,他很熱,熱的渾身都是汗,可是干澀的喉嚨發(fā)不出來一個字。 唇上被仔細(xì)的沾了清涼的水后漸漸變得濕潤,緊接著額上敷了一塊冷毛巾,每過一會兒被熱汗浸濕后就會換上另外一塊冷毛巾,漸漸驅(qū)走了燒盡骨髓里的高熱。 意識如同被拖曳在了泥潭里,怎么掙扎都沒有力氣,在墜落了不知多久后才仿佛踩在了踏實的地面上,那種口鼻都被蒙住的窒息感如同撥云散霧般漸漸淡去了,失去的那些力氣也一絲一縷的重新回到了四肢百骸里。 醒來的時候于絡(luò)神清氣爽,之前那股令人痛恨的無力與虛弱已經(jīng)不見了,只是渾身都黏著濕淋淋的汗,讓他一刻都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