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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俠士與老友們打算離開朝廷重新回到江湖的前一晚,楚盛在宮中為他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與他們舉杯相飲表達(dá)感謝。 江湖人大都不拘小節(jié),暢談喝酒,個個酣然的說著自己回去后要怎么樣,而已經(jīng)懷孕的江翩坐在俠士的身邊以茶代酒,不時溫柔地勸他要少喝一點。 晚宴徹底結(jié)束時所有人都酩酊大醉的倒在了桌子上,不多時每個人都在睡夢中七竅流血,漸漸失去了聲息。 江翩在察覺到不對勁后臉色煞白,發(fā)現(xiàn)俠士也死去后徹底亂了心神,崩潰地大哭著罵楚盛是個恩將仇報沒心沒肺的畜生。 正懷孕的她情緒波動太激烈,又受到了如此大的刺激,很快就昏厥了過去。 楚盛派人處理掉所有江湖人的尸體,然后將江翩帶回了自己的寢宮,江翩本想自刎隨俠士同去不愿受辱,卻舍不得腹中的孩子,于是忍辱負(fù)重辛辛苦苦生下了江扉。 等生下江扉后楚盛卻又有了可以威脅她的軟肋,她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被迫成為了楚盛的妃嬪,以己之力全力護著自己的孩子。 起初的幾年里楚盛對她寵冠后宮,將她視作自己唯一的真愛,甚至還費盡心思為她編造家世將她立為了皇后,連帶著對她與俠士的孩子也寵愛有加,是百姓都聞名的父慈子孝。 楚盛滿心想要用自己的恩寵融化江翩的冷漠,可江翩始終都恨他殺了自己的丈夫,從未給過他好臉色,這樣的冷淡疏離是后宮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敢顯露出來的,楚盛每次從她那里出來都壓抑著怒氣,卻因了心里對她的戀慕而不舍得任何責(zé)罰。 一人獨寵自然便備受嫉恨,心機頗深的嬪妃們使了手段刻意離間楚盛和江翩,這些深宮詭計不是江翩可以應(yīng)付的了的,她在自由率真的江湖活了太久,即便被誤會也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釋,久而久之即便楚盛清楚她不是這種人,在無法質(zhì)疑的證據(jù)面前卻也生出了疑竇。 疑心是任何關(guān)系的導(dǎo)/火/索,況且他們之間的感情從開始就只是楚盛單方面的,他再耐心也降不下帝王的面子來容忍江翩的冷淡,于是漸漸冷落了她,卻沒有廢去她的皇后之位。 因為在立后宮任何一位嬪妃為皇后就會使得朝中勢力失衡的情況下,讓江翩坐穩(wěn)皇后之位反而是最合適的辦法。 日子久了,妃嬪們都看出來了江翩這個皇后已經(jīng)是個虛位,她本人又常年不出宮,所以來往坤寧宮的人越來越少,直到再沒有妃嬪虛情假意地拜訪,坤寧宮徹底成為了奢華的冷宮,而這剛好也是江翩想要的。 后來楚盛又陸續(xù)有了其他的孩子,因此對于江扉這個根本不是自己血脈的野種自然不喜,想要將他逐出皇室卻又尋不到合適的借口,因為他也不可能承認(rèn)自己當(dāng)時對那些江湖人坐下的惡事,于是用所有人都看出來的厭惡態(tài)度處處對江扉挑刺,只盼著他能早早消失才好。 只是江扉無論在外面怎么被皇上為難,他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江翩一句,這個憂郁善良的女人把所有的溫柔與疼愛都放在了他身上,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江翩能夠開心快樂。 所以總有一天他要帶江翩離開朝廷,回到江湖。 閑聊了幾句后江翩就和他去用午膳,楚棹乖乖地扒著碗吃著米飯,江翩分別為他和江扉夾著菜,笑著說。 “阿棹要多吃些,要再長的強壯些才好?!?/br> 楚棹紅著臉用力點著頭,奶聲奶氣的堅定說。 “兒臣會多吃飯的,兒臣要快點長大?!?/br> 說完后他偷偷看了旁邊的江扉一眼,在心里默默的補充說,他要長的比二哥還高,比二哥還要強壯,到時候就可以保護二哥和皇后娘娘了。 江扉并沒有留意到他小心翼翼的目光,只顧著盛粥放到了江翩面前,關(guān)切的叮囑說。 “母親,你最近總是容易染風(fēng)寒,多喝些粥暖暖吧。” 江翩由于常年心事重重所以日漸消瘦,對于宮中的美味佳肴也沒有什么興趣,不過面對江扉親自為她盛的粥,她還是拿起勺子慢慢喝著,秀美的臉上露出了少見的淺淺笑容。 用過午膳后江翩就去午睡了,江扉便打算去書房里為她抄寫經(jīng)書。 雖然他是無神論者,不過在這樣虔誠氛圍濃郁的古代也入鄉(xiāng)隨俗了,希望佛祖能保佑江翩平安順?biāo)?,不要再為那些沉重的往事所縛。 剛備好宣紙拿起毛筆,他忽然聽到了細(xì)微的窸窣響,便揚聲問道。 “誰在那里?” 一陣慌慌張張的腳步聲細(xì)碎響起,像是下意識想跑走卻又怕他會生氣就又跑了回來,然后門被推開了一條小縫,楚棹細(xì)細(xì)弱弱的惶恐聲音響了起來。 “二哥,我、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br> 江扉放下毛筆,扭頭看著他問。 “你不是該去午睡了嗎?下午還要習(xí)武,你不休息過來找我做什么?” 他走過去將門敞開了,便看到楚棹像是犯錯般垂頭立著,唯唯諾諾的小聲說。 “我...我睡不著....” 楚棹一向是個非常乖巧的孩子,江扉知道他如履薄冰的敏感心思,于是自從他來到坤寧宮后就將他當(dāng)做了親弟弟疼愛,便蹲下來溫和的問。 “睡不著嗎,那要不要和二哥一塊寫字?” 楚棹的眼眸頓時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欣喜的心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