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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著說。 “這契約無解,你們就等著給江扉收尸吧!” “閉嘴!” 鈴鐺驟然暴怒,沖到狄岸面前,屈起的手指如同鷹爪掐住了他的咽喉,惡狠狠的逼問道。 “再不解開契約的話我就立刻殺了你!” 狄岸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漸漸腐爛,原本他可以和之前一樣換一副軀體寄生,可鈴鐺是想置他于死地,這一月來不只下了化塵丹,也不知用了什么讓他的靈魂被困在了身體上,只能隨之一同毀滅。 在秘境里待了數(shù)百年才終于出來,可還沒在修真界稱霸就不得不隕落,心高氣傲的狄岸看著鈴鐺瞪大的血紅眼眸和滿臉的驚怒,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垂下眼,然后伸出手撫摸著鈴鐺懷里昏迷不醒的江扉,指腹摩挲著他沉靜的側(cè)臉,口中卻譏笑道。 “江扉,怪只怪你沒遇到良人,等下輩子本座來疼你?!?/br> 狄岸決絕的話讓鈴鐺渾身一震,他能夠察覺出狄岸并沒有在騙他。 江扉真的要死了嗎? 是因為..... 是因為他親手下的毒。 鈴鐺低頭看著神色痛苦的江扉,忽然轉(zhuǎn)身抱著他跑出去了,王伯連忙跟著他,看到他又回到了之前的院落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江扉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好似他只是睡著了似的。 坐在床邊的鈴鐺眷戀的凝視著江扉,托著他的手蹭著自己的臉頰,懊悔的聲音顫抖著,臉上卻揚起了甜甜的笑容。 “玉郎,你別怕,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你千萬要等我。” 王伯駭然的看著他將自己的近半修為都渡給了江扉,可也只是將強弩之弓的身體被腐蝕的速度減緩了一些罷了。 鈴鐺也知道這是徒勞,可他還是堅持如此。 “教主!萬萬不可!” 鈴鐺沒有理會王伯的阻止,渡完后俯身親了親江扉溫涼的嘴唇,然后依戀的摩挲了一會兒,才終于自言自語的小聲說。 “你乖乖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 “教主!您要去哪里!” 王伯在鈴鐺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時攔住了他,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教主,化塵丹無藥可解,共生契約也根本沒有人知曉,事已至此,您就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魔修們都等著您.....” “王伯,求你照顧好玉郎?!?/br> 鈴鐺只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任憑王伯怎么挽留都沒有用。 整個修真界有無數(shù)大能異世,他就不信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只要他拼盡全力去尋找,總會出現(xiàn)一線生機的。 他要救活他的玉郎。 親眼看到鈴鐺為了江扉不惜拋下一切,王伯不得不將江扉的事放在了第一位,盡全力用盡靈丹妙藥延長他的壽命,一邊焦灼的等待著鈴鐺盡快回來。 七天的時間過的很快,期間鈴鐺只回來過一次,手里緊緊攥著一束深紫色的花,并小心的用靈力保護著它不會快速凋謝。 回到江扉身邊后,鈴鐺直接碾碎了花并喂給了他,江扉的臉色果然緩和了許多。 王伯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他身上干涸的深色血跡,顫聲追問道。 “教主,這是什么東西?您去哪里得來的?” 鈴鐺一眼不眨的凝視著江扉,沉聲回答說。 “我去找蓬萊仙島,沒有找到,但偶然找到了這種毒性極強的花,或許以毒攻毒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也是他思忖了很久才終于下定決心做的嘗試,沒人知道他有多提心吊膽。 蓬萊仙島是修真界里虛無縹緲的傳說,鈴鐺向來都對此嗤之以鼻,可如今他為了救江扉居然也去千辛萬苦的尋找它。 王伯難以想象他在路上都遇到了什么危險,心疼的老淚縱橫,跪下來苦苦哀求說。 “教主,生死有命,江扉他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您就別....” “王伯!” 守在床邊的鈴鐺突然一聲暴呵打斷了他的話,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眸冷冷的盯著王伯,憤怒又悲涼。 他自嘲的說。 “王伯,我這一生都活的不快樂,如今好不容易尋到心悅的人,卻只能看著他因我而死嗎” 平靜的話語卻聽的王伯鼻頭一酸,竟真的說不出任何阻攔的話。 鈴鐺只待了片刻就又匆匆離開了,他這一生都在cao縱別人和欺騙別人,被迫成為嗜血毒辣的魔修教主,享受盡了無數(shù)魔修的臣服。 他曾經(jīng)不信蓬萊仙島,現(xiàn)在卻無比希望它是真的存在,他也痛恨那些虛偽的名門正道,但為了救江扉,他不惜低下頭顱親自上山求藥。 難以掩飾的魔修氣息引來了越天門弟子們的圍攻,不由分說就上來攻擊,鈴鐺本想和聲和氣來求藥,被他們糾纏煩了也不耐起來,一路就殺到了越天門里面。 越天門一片混亂,師尊前不久已經(jīng)飛升成仙了,剩余的真人們也大都在閉關(guān),竟一時沒有可以鎮(zhèn)住局面的修真者。 突然間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過來,直接鉆進了鈴鐺的耳朵中。 “住手,想要什么就來找我?!?/br> 鈴鐺聽到這個聲音后便停下了手,在周圍弟子們恐懼又警惕的目光中直接躍身飛去了雪音峰,沿著氣息一路進了靜心洞。 靜心洞里只有容瓊一個人,洞里挖了一個寒泉,容瓊浸泡在里面,面色雪白如紙,神色淡漠的看著闖進來的鈴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