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性冷淡事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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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羽被葉魚抱回房間的大床上,可憐的靈蛋被裹了層靈罩孤零零地留在亭子中。 等到她從飄忽又溫暖的虛無海潮中醒來時,白千羽對上了一雙憂郁又茫然無措的碧藍雙瞳,那雙眼睛屬于她的劍靈。她好像從未見他嘴角的弧度超過微笑的范疇,他總是擺著一副成熟嚴肅的面孔成為自己最堅實的劍與盾,在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白千羽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天秤微微發(fā)生的偏移,隨之而來的不是涌上心頭的柔情,而是困惑與淺淡的歉疚。 她下意識地抬手撫上了葉魚的臉頰,輕聲問道:“你怎么了?” 盯著白千羽陷入沉思的葉魚醒轉過來,此刻比白千羽還要涼的掌心覆上了她的手背,眼神復歸平日的認真,盯著她說道:“主人會飛升的吧?!?/br> 白千羽竟一時間說不出任何欺騙的話語,她只是把目光移向別處:“這種事情哪里能百分百地確定呢?現(xiàn)在我對你說出肯定的話,萬一今后出了意外,那也是一種毀諾行為,不是嗎?” 葉魚閉上了眼睛,復又睜開,他明知不會從主人這里得到承諾,卻還是在聽到回答時,心墜了下去,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幽谷,他環(huán)抱住白千羽,嘴唇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主人只要想,就絕對有能力飛升的?!?/br> 白千羽不言語,葉魚說的沒錯,只要她想,她確實可以輕易飛升,可是飛升之后呢?這個修仙世界線真的有神仙嗎?隕落的進入輪回,那么飛升的呢?是否跳出了輪回,那么他們去了哪里呢? 若是一無所知,白千羽或許會奔著飛升去,又或許會痛快地活過一世再入輪回。然而現(xiàn)在的她沒有這個奢侈選擇的權力,曾經她信心滿滿地認為只要掌握自己的命這條籌碼就能輕松地威脅到系統(tǒng),讓她將自己送回原初世界線,至少給jiejie和家人創(chuàng)造一個圓滿的可能性。 自己還是太天真了……聽過秋的敘述后,白千羽認知到了事實,并非她能用自己的性命去要挾系統(tǒng),系統(tǒng)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她們完全可以在時限內再找一個能夠完成幫助兩系統(tǒng)融合的關鍵人物。不管是出于自尊也好,還是保命也罷,白千羽覺得完成系統(tǒng)融合的事必須由自己來做,否則…… 不,沒有否則,必須是自己。 白千羽早就過了認為心懷信念就能克服困難的天真年齡,在找到方法之前,最好不要給任何人以希望,當希望崩毀之時,他人受到的震蕩遠比希望崩毀時的裂痕更深。她看著低落的葉魚,心知現(xiàn)在說出“等著我,相信我”就能短暫地減緩他的“痛楚”,可她不能。 最終她披上了衣服,下了床,背對著葉魚:“我出去走走。” 夜風穿過竹林發(fā)出“沙沙”的聲響,白千羽在心中竭力想要理順兩個系統(tǒng)之間的關系:從目前已知的信息可知,自己來源于“求真”系統(tǒng),被投放到“求樂”系統(tǒng)通過殺死原本的世界線主人羊霜蕾而成為新主人。疑點在于“求樂”系統(tǒng)居然順理成章地接受了我這個外來者作為新主人,這是其一;照理來說“求真”系統(tǒng)的第一層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什么還要繼續(xù)派人來奪取世界線主人的位置;“求樂”系統(tǒng)察覺“求真”系統(tǒng)的意圖之后,為什么就停止對我的援助了,就算派來的都是一些“叁腳貓”,也不應該擺出如此消極的態(tài)度啊…… 總不會是“求真”系統(tǒng)那邊信號太差,以為我已經死了,所以不斷派新人過來吧……白千羽搖了搖頭,決定放下這些問題,順著思路繼續(xù)往下想,奪取了該世界線之后,如何才能將兩個系統(tǒng)連接起來呢?如果能解決這個關鍵問題,成功的概率就會提升到至少百分之五十。 行至亭子前,白千羽忽然發(fā)現(xiàn)那顆風中凌亂的蛋,孤零零地豎在石桌上,她輕聲笑了走上前將蛋抱在懷里,比她體溫還高的蛋就像是有意識一般地在白千羽的胸前輕微搖晃了一下。 近日沒有受到系統(tǒng)那邊回音的白千羽,倒是先一步迎來了自己成為合歡宗劍術長老之后的第一個任教日。 白千羽掐著時間踏上劍臺,目光在每個弟子的臉上停留片刻就移開。在合歡宗,海潮劍法僅僅作為一種防身強身劍法存在,它的存在感不如身法和心法還有術法強,因此一直被外界視作雞肋,不止外界,不少合歡宗的弟子也這么認為,以至于眾多弟子都無法通過測試,接受劍術長老的直接指點。 眼下站在劍臺的不過廿來人,男弟子居多,白千羽可以清楚地在個別弟子的臉上看到輕蔑,當她在打量他們的資質時,個別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如果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怕是之后的教習無法順利開展。 唉,果然大美人在哪兒都是稀缺資源啊。 白千羽感慨到,站在劍臺的這些人中雖說最強不過分神期,然而修容養(yǎng)顏的術法早就應該起作用了,可仍舊讓人沒有驚艷感。不過也可能是他們臉上的輕視讓他們變得不那么順眼了吧。不過,可以理解,身為妖女的自己名聲在外,見識過她出手的卻沒幾個,“名不副實”這樣的傳言想必更有市場。 “看來你們覺得我沒資格站在這里啊?!卑浊в鸬挂膊谎陲?,明白地點破了他們之中部分人的想法,依照她方才的觀察,這里面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真要對決起來她還真怕別人說她以大欺小,如果硬要矮子里拔個將軍出來,也就只有那個抱著劍斜倚在松樹邊的眉眼妖媚的男弟子和另一邊輕敲劍鞘劍眉星目的男弟子勉強可以。 “那你們之中誰最厲害,站出來唄?!卑浊в鸫蠓降負P聲道,只見那兩個“最厲害”的男弟子對望了一眼,斜倚在松樹邊的妖媚男弟子微微一抬下巴,那劍眉星目的男弟子便會意往前一步,沉聲道:“請白長老賜教?!?/br> 白千羽也不托大,淡然笑道:“那,我壓制靈力到分神期背過一只手和你打,或者靈力全面壓制雙手打,你選一個唄。” 斜倚著沒個站相的男弟子微微皺眉,站直了身體盯著白千羽,白千羽卻沒有看他,她笑得就像是個普通的關愛弟子的長老一樣,靜靜等著有些錯愕的弟子做出選擇。 “白長老是在輕視我們嗎?”劍眉星目的男弟子問道,他的聲音里染上了一絲慍怒。 “你叫什么?” “弟子羅穆?!?/br> “羅穆啊,你為什么覺得我在輕視你們?一開始覺得我不配站在這里的不是你們嗎?”白千羽的回答讓羅穆一時失語,“行,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我就把靈力壓制到分神期,雙手和你打怎么樣?” 白千羽用余光注意到那妖媚男弟子復又靠到松樹上,神色恢復了之前的叁分輕蔑七分傲。 ====== 免┊費-fad?anxs.?om [fad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