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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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暗戀你。” “你初中就 ?” “我初中就,暗戀你。” 她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涂筱檸覺得自己在做夢,可又真實得不像虛境。 “可你,可你,你是紀昱恒啊,我什么都不是,我,你怎么會?” 他仍在凝她,就像婆婆曾經(jīng)說的,只要她在,他就能目不轉(zhuǎn)睛瞧她好半天,生怕她不見了似的。 “我說了,我對你,一見鐘情?!?/br> 她眼眶濕潤,原來不是從電梯的重遇才開始,竟是這般早,她曾以為的一見鐘情卻是情深已久。 情緒一涌而上,有喜更有驚,涂筱檸有些說不出話,他卻在原地朝她伸手,“有個東西,一直想給你,本來是想等到補辦婚禮的時候,看來今天得提前了?!?/br> 涂筱檸無聲走過去,他牽過她的手帶她走進書房。 兩人站在高大的書櫥前,他打開了最角落的一個小抽屜,那個抽屜不起眼到她每次打掃衛(wèi)生都會忽視,以為只是個裝飾,沒想到還能打開。 他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東西,再慢慢遞送到她眼前。 東西仿佛一直不見天日地被藏在那里,雖被放置在密閉空間,卻還是難免被空氣氧化,在時間的流淌中變得陳舊與褪色。 她定眼一瞧,整個人呆住。 “你,你?” 他抬起她的手,將東西輕輕放置在她掌心。 “初三那年晚上,你丟的,我找了很多店,修復(fù)了很久才讓它跟從前一模一樣,一直想找機會親手還給你,可還是沒能趕在畢業(yè)前?!?/br> 眼睛已經(jīng)濕潤了,涂筱檸的手都有些許的顫抖。 此時在她手中躺著的,是她那盤因為陷入下水道井口翻車時摔落的磁帶,那是dirge成團五周年時出的新專輯,當(dāng)年她被余暉埋伏,這盤攢錢剛買的磁帶被摔得四分五裂,她眼鏡也碎了,撿東西的時候看不大清,離開的時候這盤磁帶就遺落了,等她第二天白天上學(xué)再去找,已經(jīng)沒有了,她一度以為是被環(huán)衛(wèi)工人清理掉了,卻沒想到是他。 “老公,你……”她無語凝噎。 所有的事,包括初中的那個夜晚,在此刻全都明朗,所以一切根本不是巧合,都是來自他亙橫已久的深情。 視線有些模糊,她捧著那失而復(fù)得的磁帶如同捧著他的心,她望著他如同面對當(dāng) 年驟然出現(xiàn)在月光下,彼時伸手救她的耀眼少年。 “本來是想在我們的婚禮上把這個還給你?!奔o昱恒告訴她。 “那你,那你怎么不表白?”悸動流淌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詞窮的她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后只說出這么一句。 “我表白過?!?/br> 她抬眉。 “那日,參加同學(xué)婚禮,那首詩就是念給你聽的。”他長眸深邃,聲音仍像春風(fēng)拂耳,“當(dāng)時你與我一同站在臺上,那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三百篇詩,反復(fù)說著的也就只是年少時沒能說出的——我愛你?!彼ǘ凹o太太,其實,你在我心上已久?!?/br> 瞬間淚如雨落,涂筱檸撲進了他懷中, “紀昱恒,紀昱恒,你,你!” 如果現(xiàn)在有鏡子,她一定已經(jīng)哭成了傻逼,可這是她這輩子聽過最浪漫的情話,最深情的告白。 他接住她,抱緊在懷里,輕拂開她的長發(fā),就像多年后在電梯里的重遇,她站在他身邊,將那發(fā)捋到耳后。 “檸檸,我愛你。” 涂筱檸被感動得嗚嗚咽咽,“紀昱恒,你段位太高了,我,我話都不知道該怎么接?!?/br> “那就別接了?!彼跗鹚哪樂庾∷拇?。 很久之后,那本紀昱恒經(jīng)常翻閱的《孫子兵法》里又滑落出那張他們參加同學(xué)婚禮的照片,那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背后多了這樣一段話,是用鋼筆鐫刻工整正楷,剛勁有力: 惟是少年時,落拓高醺后。與你萬人叢中,輕輕一握手。 惟是經(jīng)年后,綠燈紅酒過。穿越萬里人中,再輕點你額頭。 這一夜涂筱檸幸福得要化開,幾乎無眠,閉上眼睛就晃過他初中時的樣子,學(xué)霸要么不秀愛,秀起來就不是人,什么叫甜嗓如蜜,她被她家紀先生簡直甜到齁,甜到醉,甜到上頭。 一早他還沒醒,她就忍不住趴到他身上去了,把他的手臂抬起讓他緊緊攬抱著自己,又繼續(xù)在他懷里這里拱拱那里拱拱,然后又去蹭他細長的腿,再揉揉他的腰。 大清早的撩撥,他再也難以繼續(xù)入眠,動了一下把她扣在懷中。 她知道他醒了,又密密地湊上去,嘴里軟糯地像小貓一樣低低輕喚著“老公老公?!?/br> 她去吻他好看的眉 眼,鎖骨,他的喉結(jié),他的下巴,他的唇。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他由她鬧著,直至兩人坦誠相見,她就像要融進他,把自己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從未如此大膽主動。 最后兩人緊纏在一起,兩人雙腿交疊,她蹭著他的腳,腳趾蜷縮,他揉撫她的脊椎骨,手掌輕滑著,“還要?” 她喘著氣已經(jīng)很累了卻還在應(yīng),“嗯?!?/br> 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都不記得來了多少次,可就是想要他更多更多。 他啄啄她的香肩,“真要榨干我?” 她摟著他脖子撒嬌得狠,“就是不夠?!?/br> 他拉好被子,空氣連一絲縫隙都無法鉆進,“乖,再睡會兒。” 涂筱檸的手還在亂動,被他按住,“聽話?!?/br> 她現(xiàn)在有了肆無忌憚的資本,手也不肯縮,“不聽,就要。” 他不動她就再貼上去,像藤蔓似的恨不得長在他身上,又去吮他喉結(jié),“老公?!?/br> 紀昱恒再理智的神經(jīng)都要被她折磨斷了,但又怕傷了她,他知道她情到深處,可再情難自抑也不能無度。 他在被中托抱著她,耐心哄她,“今晚再給。” 她磨他,雙頰緋紅,眼神撲朔,“不,現(xiàn)在好不好?” 他揉她腦袋,“你得讓我多儲備點兒公糧,你這一下子全掏去擄走了,再富足也空了,怎么的也得存上個一天?!?/br> 涂筱檸擰擰他腰,“你還會空?” 他沒邊沒臊地應(yīng),“嗯,因為有個太厲害的夫人,這交公糧的次數(shù)有點多。” 涂筱檸又要打他了,被他笑著擒住。 “要耍賴了?” 涂筱檸不承認,“你才耍賴呢?!?/br> 他執(zhí)過她的手按在胸前,什么都順著她,“好,我耍賴?!?/br> “你討厭?!?/br> “嗯,我討厭?!?/br> “你愛我?!?/br> “你愛我?!?/br> “不是,是你愛我!” “是啊,是你愛我?!?/br> “不是,是我愛你!” “嗯,我知道?!?/br> “你討厭死了紀昱恒?!?/br> 兩人又扭抱交纏一起,過了會兒涂筱檸躺在他胸上,指尖在他光滑的皮膚上來回畫著愛心。 “你喜歡我以前怎么不說?” 他輕闔著眼,似半醒半寐,“怕你太得意?!?/br> “我怎么會得意?” “你現(xiàn)在這 樣還不得意?” 她這么明顯?可他明明閉著眼啊。 “你又沒在看?!?/br> 他眼依舊閉著,語氣卻篤定,“不用看也知道,你就是呼吸一口氣,我都知道你下一秒想干什么。” 她索性摟過他脖子,笑容掛在臉上毫不掩飾,“嗯對啊,紀校草暗戀我我可得意了,早知道你對我有意思,我當(dāng)年索性跟你早戀好了,還能萬人矚目轟動全校?!?/br> 哎呀,她真是錯過了什么啊!想想都覺得自己虧了。 他揉捏她屁股,“虧你沒動那個念頭,否則以你的心氣怕是會耽誤學(xué)習(xí),高中都考不上,我就成了千古罪人?!?/br> 涂筱檸又不承認了,“我有那么差嗎?” “英語單詞都要背半天?!?/br> 她知道他是說以前在他小姨家補課的事。 “那是你們都是學(xué)霸,我一小兵扎在將軍堆里當(dāng)然不好比,那單詞密密麻麻的,頭都看暈了,哪像你那么牛逼,過目不忘,而且我被大家嫌棄排擠,也沒見你當(dāng)時幫我一把啊?!彼f到后面還有點小委屈的。 “我沒幫你?”紀昱恒卻反問。 仿佛又得到驚喜,涂筱檸湊上去,“我當(dāng)時差點被人撞得摔下樓梯,你伸手拉我不是順手,是特意來拉的?” “不然呢?我閑得慌沒事天天去英雄救美?” 涂筱檸開心地捧著他臉親了好幾下,“你那會兒就覺得我美了?” 初中的自己戴著眼鏡,扎著馬尾,要有多普通就多普通,他怎么就能一見鐘情呢? 他不作聲她就追問,“是我們兩個班一起上體育課的時候嗎?那次一見鐘情的?” 他還不說話,她就晃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