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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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問安慰了他們很久,再三承諾一定會將褚和平給救回來,二老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第二天一早,幾人便以工作繁忙為理由離開了寨子。關(guān)于褚和平被巫奪舍的事都沒敢給寨子里的人說,只怕這些人知道了,以后還不知道怎么排斥褚和平一家。 一行人到縣城找了家酒店,宋玦便將酒店給包了下來。 為了防止那諾作妖,許清木把凌云觀所有人都給叫了過來,當天晚上一群人全部抵達。眾人都沒想到竟然有這么不要臉的人,于是一人扎了一次金蠶蠱,把那諾給折騰得夠嗆。 那諾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有這么高修為的修者死盯著自己,整個人都蔫了,一直老實巴交準備著祭品,不敢惹事。 月圓之夜,子時將近,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一群人到了酒店的屋頂,那諾就在這二十來號人緊盯之下,開始了儀式。 許清木宋玦玉問三人盤腿坐那諾對面,他站在祭臺之前,用自己的血畫下了一張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符紙,而后他將符紙在蠟燭上點燃,就在那火光之中閉眼念出了一串極其復(fù)雜的咒語。 隨著咒語越來越快,這初冬的風竟然漸漸變得灼熱,空氣中出現(xiàn)了一圈圈的熱浪,那熱浪包裹著三人,讓三人的身影變得有些模糊。 而后,所有人都看到他們的魂魄從身體之中慢慢抽離。 白美美看到這景象,不由得著急喊道:“爸爸!” 只是這時候的許清木和宋玦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他們看上去有些混沌,眼神迷蒙,魂魄輕輕柔柔地開始往空中飄。 白美美著急地想用手去抓他們,卻被賀星楚給拉了回來,抱在懷里輕聲安慰。 但其實賀星楚也很害怕。 凌云觀的所有人,心都被揪起來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魂魄越飄越高,最終消散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 許清木覺得自己睡了特別沉的一覺,然后被熱醒了過來。 許清木有點懵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他慢慢站起來看,看到周遭一切都是黑的。 有光,但在非常遙遠的地方,只有黃豆那么大一點兒,而他目之所及,什么都沒有,空空蕩蕩的,全是黑。 許清木緩了一會兒,終于回想了起來,他是到了無間,和他一起來的還有玉問和宋玦。 許清木連忙爬起來,四下跑著,喊起了玉問和宋玦的名字,沒一會兒,許清木就看到了躺在不遠處的玉問,他趕緊將玉問給叫了起來,又跑了一會兒,便看到了背對他站著的宋玦。 許清木大聲喊道:“宋玦?!?/br> 但對方?jīng)]有回音。 這背影讓許清木很慌,他趕緊跑過去,用力拍了一下宋玦的肩膀,緊盯著宋玦道:“喂!宋玦!” 宋的反應(yīng)慢了半拍,他就盯著遠處那一點兒光亮,緩緩地將目光轉(zhuǎn)向許清木。 “不會……不會傻了吧?”許清木勉強地扯了一下嘴角,想開個玩笑讓宋玦理他。 宋玦沒有和他吵架,只是深深地望著許清木,眼神之中充滿了痛苦,輕輕地喘息著,說:“我覺得,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br> 第142章 發(fā)表 聽到這話許清木十分吃驚,他轉(zhuǎn)頭看著宋玦道:“怎么可能?你什么時候來過的,你還有記憶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宋玦突然暴發(fā)了一陣難以忍受的頭疼,宋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說:“不記得了……但這里很熟悉?!?/br> 許清木正要說這可能是和他們的前世有關(guān),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宋玦突然眼神一變,道:“小心!” 而后,宋玦迅速地拉著許清木和玉問飛身后退。 下一刻,就在他們剛才站的地方,一道火光炸開,像是莫名其妙的小火山暴發(fā),將那片全給燒焦了。 這就是烈火地獄,不知道什么時候烈火就會突然降臨。而宋玦,似乎是本能地就能躲過。 但宋玦也說不清這種本能是哪里來的,他看著這無邊的黑暗沉思了片刻,而后淡聲說:“走吧?!?/br> 玉問茫然地問:“去哪里?四處都是黑的?!?/br> 宋玦道:“只是看起來是黑的,但實際上有路,你們隨著我走。” 許清木憋了一肚子的問號,但忍著都沒有問。 涉及到前世的事情,他總是很慌張,他真的很怕自己和宋玦有解不開的仇怨。從前也就算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模糊地知道了自己對宋玦的感情。要是真的這個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倆人前世有仇,許清木都不知道自己能怎么應(yīng)對。 三人各懷心思,默默地在這一片漆黑之中走了一陣,竟然真的找了路。 在一片漆黑之中的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座城池。 那城墻像是用煤堆成的,城里有星星點點的火光,但很微弱。 城門口有不少的人……或者鬼,反正模樣看起來是正常的人族,只是長得稍微有些兇。 這堆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玩什么賭博游戲,其中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兒。 玉問皺眉道:“這不是惡鬼才能來的地獄嗎?為什么還有小孩兒,小孩兒怎么也在賭博?” 說著玉問有點忍不住想上前去和那小孩兒說話,宋玦立馬抬手攔住了她。 那群人突然開始爆發(fā)出了巨大的笑鬧聲,那小孩兒大喊一聲:“我贏了哈哈哈!” 小孩兒的聲音渾濁蒼老,有些滲人,他話音剛落,對面那個男人臉色猛然變化,然后迅速爬起來就跑。 小孩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原地沒有動。等那男人跑了幾米遠之后,他才大笑著將腦袋往前一伸。 這一伸,脖子就拉長到了好幾米,瞬間追上了逃跑的男人,然后小孩兒張開嘴,一口就將男人的腦袋給咬掉了大半。 男人還在慘叫想跑,可小孩兒卻沒有給他機會,再次伸長脖子張開嘴,三口就將那男人給吃光了。 一群人見狀便都忍不住大笑鼓掌,樂呵呵地喊著好,要求再繼續(xù)。 玉問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這個時候,那群人也發(fā)現(xiàn)了站在不遠處的三人。 小孩兒慢慢地將脖子給收了回去,嘴角牽起詭異的笑容,然后說:“喲,有新來的!” 周圍的人立馬都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們的身上,一道道像是從來沒有吃飽過的目光都向他們投來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發(fā)著綠光。 玉問并不害怕,但心里還是很難受。 褚和平一個普通人來到這樣的地方,也不知道會遇到點什么。 一群人慢慢朝著他們靠近,似乎是在打量這他們的實力,過了一會兒,這群人似乎是確定了這三個漂亮的新人并沒有什么可怕,人群之中的一個壯漢先站了出來,說:“新來的,要進城得先交點過路費?!?/br> 許清木在人世間囂張慣了,難得在這里被一群人威脅,倒是有些新鮮感,便說:“要什么過路費?我們什么都沒有,孤零零來的,沒有家人給燒紙錢?!?/br> 壯漢臉色很難看,癟了癟嘴說:“cao,又是幾個窮鬼,那你們一人留下一條胳膊?!?/br> 說完這話,一群人已經(jīng)人全部舔著嘴唇朝著他們慢慢走了過來,仿佛他們是三盤美味的菜。 許清木淡淡地看著那群人,正在想拿誰開刀比較好,一直安靜的宋玦卻上前一步,走到了那男人的面前。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看著宋玦的臉似乎是有些困惑,但他還沒能細想,宋玦已經(jīng)面無表情地抬手,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男人驚詫的叫聲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出,下一刻,宋玦便往下一用力,直接將他的胳膊給撕了下來。 那一瞬鮮血四處噴濺,男人的慘叫和眾人的驚呼同時響起。 宋玦依然是沒什么表情,將那胳膊隨手往旁邊一扔,目光緩緩掃過了一群人。 男人倒地不起,而其他人見這狀況,臉色也都變得警覺起來,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玉問都呆了,在她看來,宋玦一向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誰知道竟然如此暴力血腥直截了當。 許清木忍不住想維護宋玦在別人眼里的形象,小聲對玉問說:“這種地方,關(guān)押的都是十惡不赦的惡鬼,他們是沒有底線的。你不狠,他們就會對你狠?!?/br> 玉問心里也清楚這個道理,點點頭不再吭聲。 接著,宋玦才看著那群人接著說:“我打聽一個人。前天到的這里,男的,二十三歲左右,個子很高,長得白凈。” 幾人面面相覷,很久以后,才有一個人小聲說:“好像是有新人來,但一來就被城主給帶走了……我們沒有見到。” 玉問驚喜道:“他的魂魄還好好的?沒有死?” 那人就接著說:“這幾百年來新來的很少了,大家很久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所以都不會殺新來的。城主偶爾也會讓新來的給他講講外面的世界,所以,他確實是沒有死,只是……說不準會不會缺胳膊缺腿?!?/br> 玉問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接著又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城主?” 那人正要回答,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個驚奇的聲音:“宋、宋爺?” 這一聲喊出來,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然后,喊出聲音的人從人群之中擠出來,瞪大眼睛盯著宋玦道:“宋爺,您、您怎么回來了?” 眾人都驚詫不已,七嘴八舌地開始鬧。 “怎么可能是宋爺?誰出去了還愿意回來?” “但正是宋爺,我見過他的臉!太久沒有見到了,我竟然都沒有認出來!” “他真的,真的離開了!真的從無間離開了!還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喊完以后,眾人似乎是更加害怕了,圍觀他們的圈子又放大了一圈,所有人都在不動聲色地后退,唯有剛才出聲的那個老年人往前走了,既驚恐又尊敬地看著宋玦,說:“宋爺,真的是您,我正是太驚奇了,您回來這是……做什么?” 宋玦上下打量了他很久,說:“你認識我?” 老人愣了一愣,而后又反應(yīng)過來,說:“也對,您出去以后,魂魄應(yīng)該是重新投胎了,不記得這里的事情也是正常?!?/br> 宋玦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說:“你還知道什么?” 那老人承受不住這樣的直視,便恐懼地說:“您要是想問您以前在這里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能告訴您,您從前是這里的城主,是大約在一千年來的,當時您來,也是說要找一個人?!?/br> 許清木瞬間便緊張起來,說:“找誰?” 老人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哪里能知道宋爺?shù)氖虑椤抑恢浪螤敽髞砭土粼诹藷o間,做了一千年的城主,大概是三十年前,又莫名其妙地離開了?!?/br> 許清木看了眼宋玦沉默的臉,也跟著沉默了。 老人訕笑著,對宋玦道:“不管您是要找人,還是要問以前的事情,都只能去找現(xiàn)在的城主,您可能不記得他了,但他肯定認得您?!?/br> 宋玦微微點頭,說:“謝謝。” 這兩個字簡直把老人給嚇得不輕,他連忙不停地鞠躬。 宋玦回頭看了看許清木和玉問示意他們跟著走,倆人便也沉默地跟上,剛才那群圍觀的人自動地讓開了一條路,在兩邊恭敬地守著。 宋玦不需要問去哪里找城主,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本能地感覺到自己應(yīng)該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