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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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木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心中陡然一酸。 差一點兒,這雙漂亮的眼睛就被別的鬼給奪走了。 許清木情難自己,直接就朝著宋玦撲了過去,用力地抱住他。 宋玦愣了片刻,又很快地伸出手回抱住許清木。 許清木輕輕張嘴,想說點什么。 其實剛才他已經(jīng)設(shè)想了很多,想著怎么把內(nèi)心澎湃的感情表達(dá)出來,但到了現(xiàn)在這一刻,他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腦子里只剩下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抱著宋玦,保護(hù)好他,再也不要讓他受傷。 于是這一瞬的猶豫,讓宋玦抓住了先機(jī),他稍微松開了懷抱,對上許清木的眼睛,微笑說:“這句話我一千年前就想對你說了。我是真的、真的非常喜歡你。一千年前,我沒有來得及說,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放手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許清木眨了眨眼,有點懊惱地道:“我打算先說的!為什么連這個你也要和我搶先?” 宋玦含笑,然后用一只手敷上了他,道:“是我等的比較久,我想先說。” 許清木還有什么話說,他這時候感情正是激烈,宋玦要是說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立刻去給宋玦摘,于是只是深深地看著他,用力點頭。 宋玦的手溫柔地?fù)崦拿纨?,又說:“那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幾乎是在宋玦問出的那一刻,許清木立刻脫口而出,道:“好。” 宋玦終于是可以不在忍耐,他輕柔地捧起許清木的臉,快速地靠近,吻住了許清木的唇。 許清木呆愣了一瞬,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 雖然這只是輕柔的一個吻,卻讓許清木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潮澎湃。宋玦的嘴唇柔軟又甜蜜,有著令人戰(zhàn)栗的溫度,許清木感覺到和他觸碰以來,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但這感覺并不是讓他不舒服的。他無比地確信自己內(nèi)心有多歡喜。好像兩輩子的空虛都在這一刻填滿了。他終于知道為何千百年來的藝術(shù)作品,愛情都是永恒不滅的主題。他也終于明白了這世間為何會有那么多的癡男怨女。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許清木心中的念頭已經(jīng)轉(zhuǎn)了千萬,身體卻依然十分笨拙,他如何回應(yīng)宋玦的吻,只是有點愣愣地收緊了自己的懷抱。 這個清清淺淺的吻持續(xù)了非常長的時間,兩人都舍不得離開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這是什么場合。 而這擔(dān)驚受怕了一晚上的二十來號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驚詫地眼珠子落了一地。 唯有白美美非常開心,假意用手捂著眼睛,卻從指縫里偷偷地看,小嘴巴忍不住上翹,笑得十分激動。 整整五分鐘,周遭一片靜謐,似乎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凌云觀所有人都沒辦法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而等了半天,那諾終于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他瞪大眼睛喊道:“這什么情況!什么情況!” 眾人也從漸漸回國了神,玉問站起來,說:“差不多行了,我們都還沒秀恩愛,你們怎么還先秀上了?!?/br> 宋玦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許清木。 經(jīng)過了剛才的激動,現(xiàn)在許清木才想起來,全觀的人都在著他們。 作為掌門的威嚴(yán)實在是維持不住了,這時候的許清木臉頰泛紅,眼眶濕潤,自己都不好意思面對這一眾弟子,他慢慢地站起身來,干咳了一聲,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一陣非常熱烈的歡呼尖叫和鼓掌響了起來,許清木都有點愣。 凌云觀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欣慰的笑容,好幾個人的眼角甚至泛起了淚花,表情一個比一個浮夸。 一群人仿佛是婚禮上激動的家長,抹著眼淚七嘴八舌地鬧騰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你們?nèi)o間發(fā)生了什么……但回來竟然有好事,這也太令人激動了。” “能再親一下嗎?剛才我忘了拍照?!?/br> “你們知不知道,等這一刻我等了有多久!” “我的媽呀,白菜居然知道主動了!” 掌聲繼續(xù)響,雖然大家都在調(diào)侃,但祝福和開心是真誠的,許清木能感覺到。他的臉越來越紅,干咳一聲,說:“差不多得了,別看戲了?!?/br> 眾人這才緩緩將掌聲停下,許清木漸漸也沒那么不好意思了,他回頭看著宋玦,嘴角的笑意就變得格外甜蜜。 宋玦也溫柔地看著他,什么話都沒有說,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看完這一切一臉懵逼的那諾不由地打了個寒顫,覺得這群人都有病。看著褚和平的魂魄順利歸來,他現(xiàn)在無比地焦躁,出聲打斷了這喜氣又甜蜜的氣氛,說:“你們有完沒完?我們說好的條件呢?趕緊的!” 聽到那諾令人作嘔的發(fā)言,許清木臉上的笑意漸漸變了,有些冷冷的,他轉(zhuǎn)過頭去看看這那諾,那諾立刻又打了一個寒顫。 但想著有生死契的保護(hù),那諾倒是沒那么慌,他又挺直了腰板,沖著許清木道:“你說過的不為難我!你休想反悔?!?/br> 許清木溫和地對他笑笑,說:“怎么會,我已經(jīng)給你找好了身體?!?/br> 第146章 發(fā)表 那諾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有些驚慌地說:“可是這怎么可能?你怎么會這么快?” 許清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廢話多,趕緊從褚和平的身體里出來?!?/br> 說完許清木就一把抓住了那諾的脖子,那諾一聲尖叫,魂魄受不了這疼,很快就從天靈感里冒了出來,被許清木一把抓住。 那諾完全被人捏在手心里,整個人都很慌。 褚和平的身體沒了魂魄便軟趴趴地往地上倒,玉問連忙示意褚和平歸位,褚和平的魂魄飛快地漂了過來,鉆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里。 玉問上前去抱住他,他翻著白眼身體抽搐,又過了一會兒,臉色才慢慢恢復(fù)了紅潤。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之后,褚和平那雙干凈清澈的眼睛又回來了。 玉問沒忍住瞬間哭了出來,褚和平連忙摟著她的肩膀,輕柔地道:“別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嗎?多虧了你們,將我從那地方救出來?!?/br> “也是你自己堅定?!痹S清木微笑看著他說,“你要是受不了誘惑吃了無間的食物,回來也得馬上死?!?/br> 褚和平站直了,非常鄭重地給許清木和宋玦行了大禮,而后又說:“兩位恩人的大恩,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報答。以后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千萬要告訴我。” 許清木也回了禮,說:“玉問姑娘也幫過我們很多忙,這次算是扯平了。都是朋友,不說這些客氣話。你們還是快去給二老保平安吧,他們應(yīng)該等得急了?!?/br> 二人又對許清木和宋玦千恩萬謝,而后才急匆匆地離開屋頂去找褚父褚母。 眾人目送他們離開,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那諾。 現(xiàn)在重要的是要解決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作為魂魄,那諾本來應(yīng)該感受不到寒冷了。但這一刻,他分明覺得許清木的目光讓他渾身發(fā)冷。 許清木默默地看著他的魂魄,顛了顛手里的一個木盒。 那是那諾之前放在褚和平身上的,現(xiàn)在褚和平給了許清木,里面裝的是金蠶蠱。 那諾的魂魄顫抖了一下,急忙說:“你想干什么?你別忘了我們還有生死契!” 許清木仿佛聽不到他的話,直接就將金蠶蠱從盒子里拿了出來。金蠶蠱也感覺到了危險,立刻發(fā)出了凄厲的蟲鳴,不停地掙扎。 但這一切根本沒有作用,許清木捏住金蠶蠱的頭,輕輕一捏,剛才還是不停扭動的金蠶蠱瞬間就停止了掙扎,成為了一只丑陋的死蟲子。 這助紂為虐的死蟲子害人不淺,死得活該。 那諾終于明白了許清木的意圖,還在垂死掙扎,許清木卻不管他,拿著他的魂魄就開始揉。 許清木故意動作很粗暴,于是這簡直是一種酷刑,那諾感覺自己的魂魄被拆散了又重組,疼得他差點被當(dāng)場送走??稍S清木偏偏掌握著分寸沒有讓他魂飛魄散,只是折騰夠了他,便將他給塞進(jìn)了死蟲子的尸體里。 那諾好一陣尖叫,然后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的喊聲都變成了怪異的蟲鳴。 他簡直驚呆了,一雙金黃色的蟲眼瞪得巨大,盯著許清木無比地憤怒。 但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他的魂魄被塞進(jìn)了一只蟲子里,就失去了作為人的資格,他沒辦法做法畫符,也沒辦法奪取他人的身體,根本就不能主動從這死蟲子的身體里出來。要是許清木不管他,把他往草叢里一扔,他可能很快就會被一只野雞給吃了!然后,他的魂魄才能從死蟲子里出來,再去陰司接受他的懲罰。 那諾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一世英名,怎么能被一只雞給啄死! 他瘋狂地對許清木發(fā)出抗議,但出口卻只是一串蟲鳴。 擔(dān)驚受怕了一晚上的凌云觀弟子們,看到這一幕終于感覺到了安慰,紛紛鼓掌叫好。 “行了,你們回去吧。”許清木看著他們,說:“這一晚上你們也累了,現(xiàn)在我還有些問題得審一下這家伙,你們先休息。” 賀星楚嘻嘻地笑著,說:“行行行,我們都走,把時間和空間留給兩位剛剛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的臭情侶?!?/br> 許清木臉?biāo)查g就垮了下來,還沒來得及發(fā)作,賀星楚已經(jīng)抱起白美美就跑了,其他人也都嬉皮笑臉地跟上,一會兒就跑沒了影子。 那諾看到現(xiàn)在只剩下他和許清木宋玦三人,頓時感覺空氣更加寒冷。 而這兩人只是優(yōu)哉游哉地慢悠悠討論著一些關(guān)于前世的事情,根本不理他的掙扎和尖叫。 關(guān)于前世,許清木和宋玦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會互相一觸碰就會打雞血,也知道了他們之間的羈絆。但還有很多具體的問題他們都不知道,比如,許清木和宋玦在去無間之前是什么關(guān)系,許清木總是在夢見他們吵架是為什么,許清木為何會又會去無間。 而最后一個問題的答案,他們覺得可能和那諾的師父有關(guān)。 二人商討了一陣,宋玦說:“得再問問那諾師父的事情?!?/br> 許清木“哦”了一聲,又掐著金蠶蠱的腦袋把那諾的魂魄給扯了出來。扯的過程依然非常粗暴,那諾的魂魄被扯得變形扭曲,差點又被送走。 好不容易扯出來,許清木就掐著他的脖子,溫和地說:“關(guān)于你師父的事,你還知道多少,全部告訴我,最好不要有一點隱瞞哦。” 那諾準(zhǔn)備和許清木談條件,便趕緊說:“我?guī)煾钢饕谙嫖饕粠Щ顒?。他很低調(diào),無論是玄門佛門,還是巫,基本上都不知道他。但他的真的特別強(qiáng),我感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能強(qiáng)過他?!?/br> 說到這里那諾頓了頓,又訕訕地說:“不過……你們二位應(yīng)該能吧。” 許清木點點頭,那諾就繼續(xù)說:“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現(xiàn)在還在湘西的一個寨子里。當(dāng)年我還和他在一塊兒的時候,他就在湘西在煉什么蠱,那蠱比金蠶蠱還要厲害,得練好幾十年,有些煉蠱的毒蟲,只有湘西才有?!?/br> 許清木聽完點點頭,那諾正想要談條件,許清木就又開始?xì)埧岬厝喟赡侵Z的魂魄,將人給塞回了金蠶蠱。 那諾的聲音再次變成了凄慘的蟲鳴,重點都還來不及說。 二人對蟲鳴充耳不聞,宋玦繼續(xù)說:“看來我們得去一趟湘西,找到他的師父?!?/br> 許清木非常同意,說:“我有一種預(yù)感,只要找到這個人,我們前世的事情就都能水落石出了?!?/br> 宋玦輕笑一聲,說:“其實我還挺好奇的,我們前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你一見到我就覺得那么討厭?!?/br> 宋玦說完,許清木的便陷入了沉默。 在得知宋玦在無間經(jīng)歷的一切,許清木已經(jīng)沒有那么在乎前世的恩怨了。他更多的是懊悔和愧疚,不停地想,如果自己能早一些發(fā)現(xiàn)宋玦的感情,早一點給宋玦回應(yīng)就好了,也不會讓宋玦受那么多苦。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渣男,看著宋玦的眼神都十分愧疚。 宋玦不需要許清木說什么,只是看他的眼睛就默契地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宋玦輕輕揉了下許清木的頭,小聲說:“你不必覺得愧疚,不管從前發(fā)生了什么,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而且現(xiàn)在,我們不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嗎?只要現(xiàn)在在一起以前的一切都值得。” “可是……”許清木開口吐出兩個字,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都是宋玦在無間承受的一切。 宋玦突然湊近許清木的臉,有點耍賴地說:“那要是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就再親親我?!?/br> 許清木看著宋玦近在咫尺的俊臉,臉頰立刻就泛起了紅。他有點兒不好意思,但還是沒有猶豫地湊過去,在宋玦的嘴角親了一下,還是輕輕的,速度也很快。 但宋玦還是覺得非常甜,笑說:“滿血復(fù)活,值了。哪怕現(xiàn)在再去無間待個一千年,也覺得無所謂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