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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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落了下去,腳踩在地上后,藺沉淵收起長劍往里走。 陣陣寒意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冷得錦悅不由抬手環(huán)住自個兒的身子,腳下加快步伐跟上藺沉淵,想著到里面后能暖和點,可進入前殿后她傻眼了。 偌大的前殿空蕩蕩,除了幾張矮桌和墊子外沒有別的家具擺設,連照明用的蠟燭都只點了幾根,地面被不知是寒氣還是霧氣的白色氣體籠罩著,置身其中感覺不到半點暖意,反而覺得比外頭還要陰冷幾分。 錦悅瑟瑟發(fā)抖地安慰自己前殿空曠凄冷沒事,后院主人居住的寢房一定不會這么寒酸冰冷。 帶著美好的想象,她跟著藺沉淵從前殿拐入后院,率先躍入眼簾的是一棵巨大的樹,全身被厚厚的寒冰凍住了,枝椏上掛著許多冰凌,在月光下泛著幽幽寒光??粗謬樔说?,刮風時說不定會掉下來,誰要是剛好在下面就慘了。 她正腹誹著,突地,走在前面的藺沉淵停了下來,她走神沒留意,一頭撞了上去。 “咚”的一聲,真有悶響發(fā)出。 錦悅?cè)嘀约鹤蔡鄣念~頭,慶幸撞上去的不是鼻子,不然沒準會流鼻血。 她看向背對著自己的藺沉淵,尋思著他后背是銅墻鐵壁么,也太硬了,但只敢在心里嫌棄,表面上沒有流露出來,故作不解地問道:“師父,你怎么停下來了?” 對,就是這樣先發(fā)制人,只要她臉皮夠厚,語氣夠無辜,撞到他之事就不是她的錯,是他突然停下才會撞上,絕不是因為她走神沒看路才撞上。 還好,藺沉淵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他回過身來,神情淡淡地看著她,“前面是我的居所了?!?/br> 居所是指睡覺的地方吧?他現(xiàn)在是在介紹周圍的環(huán)境嗎? 錦悅?cè)嘀~頭,眼睛眨巴幾下,回到:“好的師父,我記住了?!?/br> “……”藺沉淵登時有些無言,不知是他剛收的小徒弟有些傻,還是妖族不講究男女有別這件事,他不直說的話,她看起來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便道:“男女有別,你去別處玩吧,不能與我在居所內(nèi)獨處?!毖粤T轉(zhuǎn)身便走。 錦悅扭頭看一眼銀裝素裹冰天雪地的四周,去別處玩,堆雪人么?怕是雪人還沒堆完,她就先凍死在外面了,就算她耐寒,可這云煙小筑也太冷了,寒意仿佛透過血rou沁入到骨頭里,凍得她手腳都開始僵硬起來。 她什么都不想玩,也哪都不想去,就想找個暖和的地方待著。 鼻涕都凍出來了,她吸了吸鼻子,幾步追上藺沉淵拉住他袖子一角,討好地笑笑:“師父,我是您徒弟,人族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那師父以后就是我爹了,我是師父的女兒,女兒進爹爹的居所沒什么不妥的。” 她可真機智,此時認藺沉淵為爹,不但能將師徒戀的萌芽掐滅摁死,還能給他灌輸兩人是父女決不可胡來的觀念,那原書里她被虐身虐心的劇情就肯定不會發(fā)生了~ 突然喜當?shù)奶A沉淵:“……” 他再次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去,幽幽道:“弟子事師,敬同于父,習其道也,學其言語。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其意是指學子對待老師要向?qū)Υ赣H一樣敬重,而非是你拜我為師便是我女兒了。師父是傳授你學業(yè)的老師,不是生你養(yǎng)你的親爹,莫要胡言亂語?!闭f著頓一頓,語調(diào)嚴厲幾分又道:“怎么,我看起來很老嗎,你竟會覺得我像你爹?” 藺沉淵的語調(diào)一嚴厲,賣弄小聰明的錦悅瞬間慫了,低著頭弱弱道:“弟子錯了,弟子只是不希望師父拿弟子當外人,所以才亂用比喻……” 實力懸殊,為了不惹惱藺沉淵,她還是先茍著吧,待日后變強或是找到靠山了,再和他鬧掰。 “師父一點都不老,是弟子為了套近乎想和師父拉近關(guān)系才說出那樣的話來,我真的知道錯了,師父你別生氣……” 藺沉淵:“……” 低頭認錯的小徒弟沒發(fā)現(xiàn),她的尾巴露出來了,長長一條蓬松雪白,毛茸茸的,在她身后搖來搖去,像是小狗在搖尾巴討好主人。 他的手顫抖了一下,熟悉的渴求和奇癢在體內(nèi)出現(xiàn),張牙舞爪猙獰丑陋地叫囂著要觸碰眼前的少女。 藺沉淵屏住呼吸勒令自己冷靜,藏在寬大袖子中的手緊緊攥住,他腳下往后退了一步,然下一瞬便被劇烈的疼痛定在原地。周遭的風雪在剎那間變強,寒風吹刮到臉上如刀子一般,巨樹上的冰棱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如鈴鐺般的聲響。 “師父,好大的風??!” 錦悅被風吹得差點摔倒,便本能地伸手抱住了面前的藺沉淵,把腦袋埋在他懷里,以此躲避寒風的侵襲。 衣擺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體內(nèi)一波又一波的不適令藺沉淵幾乎走火入魔,就在這時,錦悅抱了過來,嬌小的身子靠在他懷中,與他幾乎沒有縫隙地相貼。 肆虐的風雪瞬間凝固,晶瑩的雪花在半空中停住。 藺沉淵終于能重新呼吸,在他吸入第一口空氣時,懸浮在半空中的風雪消失了。 覺察到風雪消失的錦悅抬起頭來,黑亮水潤的眼珠子轉(zhuǎn)動幾下,“雪停了?” 剛才是怎么回事,突然刮那么大風,天上的雪也變大許多。 突然,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抱著藺沉淵的腰,他身上好暖,抱著像個大暖爐,和他清冷的性子一點都不像……不不不不對!這可是將來會毀天滅地的大反派,她怎么敢抱他還心生綺念!抬頭一看,果不其然,未來的大反派臉色陰沉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 “師父我錯了!” 這種時候當然是認錯保命。 錦悅忙往后退開,再“撲通”一下跪到地上:“弟子不該對師父無禮,弟子知錯了,師父你千萬別生氣……” 她發(fā)誓,真不是故意去抱他的,是剛才的風太大,周圍能讓她穩(wěn)住身形的只有他,所以才…… 慘了慘了,男女之間肢體接觸是大忌,最容易生出曖昧的情愫來,她這會子主動投懷送抱,他該不會覺得她對他有什么想法吧?還是很反感她的行為,要一劍殺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錦悅:害怕.jpg 系統(tǒng)臨時工:莫慌!你還有我! 錦悅:不知道為什么更害怕了…… * 第5章 小筑2.0 * 錦悅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感覺后背和脖子都涼颼颼的,她已經(jīng)在腦補藺沉淵會怎樣殺她了,是一劍抹脖子血濺三尺,還是直接打她個魂飛魄散? 惶惶不安之際,系統(tǒng)臨時工出現(xiàn)了。 [憂郁的系統(tǒng)臨時工:宿主你為什么老覺得藺沉淵會殺你?拜托,你是女主角,他是男主角,他不可能老想著殺你,你倆有互動和肢體接觸都是正常的,那是師徒戀劇情正在發(fā)展的緣故!] 錦悅:他喜歡我抱他?不生氣? [系統(tǒng)臨時工:你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大人了,要學會自己察言觀色隨機應變,拜拜我去休息了~] 錦悅:…… 等一下!她的重點錯了!師徒戀劇情已經(jīng)開始發(fā)展了嗎???因為她還是拜了藺沉淵為師??? 好慌! 從來沒談過真正戀愛的錦悅有些不知所措,她只看過別人談戀愛,自己可以說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學生時代雖然有暗戀的人,但因為太沒自信而直到畢業(yè)都不敢表白,只敢在拍畢業(yè)照時偷偷站在對方身后…… 現(xiàn)在要她在書里談戀愛,攻略一個高冷禁欲將來還會黑化的大佬,她覺得自己完全不行…… “起來吧?!?/br> 頭頂冷不防響起藺沉淵淡淡的說話聲,錦悅打了個激靈不敢再走神,道謝后才敢站起來。她很想抬頭去看藺沉淵此刻是什么表情,可又不敢,便低著頭看他仙氣飄飄的衣擺。 頭頂靜默了片刻,隨后聽到藺沉淵緩緩道:“你親近我……這個師父,不是什么錯,不會感到不適便好?!?/br> 聞此言,錦悅沒有多想地回道:“師父是全天下最好的師父,我巴不得親近師父呢,怎么會感到不適!” 大佬沒生氣實在是太好了,至于他說什么不重要,撿好聽的話哄他開心準沒錯! 藺沉淵:“……” 不知該說什么了,他抿了抿唇,少頃轉(zhuǎn)過身去邁步往前走,丟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話來:“既如此,隨你心意?!?/br> “謝謝師父,師父你真好!” 錦悅忙加快腳步跟上去,她搓著快要凍僵的胳膊,心情復雜地看著藺沉淵高大的背影,在想自己是努力攻略他還是趕快找個男配戀愛,好擺脫師徒戀劇情。 嘶——話說這云煙小筑也太冷了,就跟藺沉淵這個人一樣。 錦悅抬手環(huán)住自己凍得發(fā)抖的身體,覺得還是和男配在一起這個目標更容易達成,攻略藺沉淵也太難了! 思索間,拐入一個山洞后終于來到藺沉淵的居所。 錦悅本以為睡覺的地方能暖和些,可望著建造在山洞中的露天小筑,她驚呆了,這都不能稱之為房子,用涼亭稱呼恐怕更貼切一點。 小筑沒有門窗,頭頂用靈力擋住風雪,屋內(nèi)用木條白紗做著隔斷,到處都很亂,地上堆滿了書和一些奇怪的兵器,她之所以能區(qū)分出書房和臥房,還是因為臥房里有塊巨大的石頭,上面鋪著毯子,但毯子上面不是被褥和枕頭,而是一些瓶瓶罐罐…… 見此情形,錦悅不由在心中感慨不愧是大佬,連居所都這么與眾不同。 “近日他們都在忙,沒有上來整理,有些亂,你隨意坐吧?!?/br> 藺大佬泰然自若地走到矮桌后,用腳挪開幾本厚厚的古籍,接著一撩衣擺坐下,撿起桌上畫到一半的陣法圖繼續(xù)研究。 “……” 一陣寒風裹挾著雪花從鏤空的木條墻外吹過來,錦悅抖了抖,默默走到勉強能擋住風的屏風邊坐下,看藺沉淵在忙不敢打擾他,便抱緊自己努力抵抗嚴寒。 一刻鐘后—— 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實在是太冷了!冷到她想變回原形用尾巴取暖…… 就在這時,藺沉淵冷不防開口道:“尾巴?!?/br> “?” 他是在和她說話么? 錦悅瞪大眼看著藺沉淵,但他沒有抬頭,周圍靜悄悄的。 是她冷到出現(xiàn)幻聽了? “你的尾巴露出來了?!?/br> 她看到藺沉淵抬頭了,的確是他在說話,她沒有出現(xiàn)幻聽。 尾巴露出來了? 是她的尾巴么? 錦悅愣愣回頭,下一瞬忙把晃來晃去的大尾巴收回去。 太秦昆侖派與別的正道門派不一樣,他們講究眾生平等不分貴賤,故而六界內(nèi)一心向善者皆可拜入其門下求學。似她這樣的妖族來此,一般有兩個原因,一是想成為真正的人,二是想飛升成仙擺脫妖籍。 她已拜入昆侖派門下,將來不管是做人還是成仙,言行舉止都得注意,不能太隨心所欲沒個正行。 收好尾巴后,錦悅站起身來,借口要幫藺沉淵收拾屋子,實際是想活動一下暖暖身,免得在那坐著越來越冷。 藺沉淵沒有拒絕,錦悅便忙活起來,折騰了一個時辰左右,屋子收拾得還算整齊,只剩石床上的瓶瓶罐罐。 聞著藥味挺重,應該是一些療傷用的藥膏藥粉之類的,她看了看附近,打算把它們放一邊的柜子里去。 放完藥瓶后,在石床上沒看到被褥和枕頭,她便去柜子里找,哪知翻箱倒柜半天都沒找著。 “師父,你平時睡覺用的枕頭和被褥呢?” 找不著只能問主人了。 藺沉淵正用靈力試著畫剛研究出的新陣法,聽了錦悅的話后,頭也不抬地答道:“不知,我從未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