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煩我,我超兇_分節(jié)閱讀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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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地裂的轟鳴! 漆黑深夜之中爆發(fā)白晝曜日才有的巨大光亮。 公爵府所有人倉皇地顧不得穿戴匆忙跑到空曠地帶,卻見到了生平無法想象可怖景色。 比颶風(fēng)襲擊還要可怕的浩蕩。 兩臺黑色機甲混戰(zhàn)一團,分不清究竟哪位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兩臺S級機甲的戰(zhàn)斗,時周之前在公爵府訓(xùn)練時短暫綁定過一臺,但注銷身份之后芯片隨之被移除,沒想到機甲覺醒了“魂”的混沌形態(tài),竟然依然認得他的召喚。 但求一戰(zhàn),只求其死! 滔天的殺意一往無前地如洪水狂嘯奔涌。 巨大的風(fēng)聲,帶血的利刃。 少年時時周和時清一起學(xué)著機甲,時清天賦高但愛偷懶,更愿意花時間在社交之上,時周拼命苦練兩”不聞窗外事,機甲能力突飛猛進,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哥哥從軍,弟弟從政。 大家根據(jù)兩個人的性格虛偽地奉承著老公爵。 誰能想到一語成讖,命運繞了那么大的一個彎,繞回旁人口中的宿命。 時清嘆氣:“結(jié)束吧哥哥,你打不過我,你撐不住了。” 回應(yīng)他的是時周更加兇悍不要命的殺招。 一招一式。 他們對于彼此的弱點過于熟悉,數(shù)趟來回之間拆解了數(shù)十至百的攻擊,空氣的氣旋狂亂得有如巨龍出巢,龍吟虎嘯,卷出千層巨浪的翻滾氣流。 時清借喘息的間隙換上電光槍以刁鉆的角度按下,詭異如靈活的閃電精準(zhǔn)擊中時周機甲右臂的縫隙連接點,藍紫色的火光伴隨刺耳的灼燒爆炸聲從機甲的手臂漫出火,遠遠看過去仿佛一個移動的火人。 右側(cè)占據(jù)了大部分的□□發(fā)射口,時周面無表情地砍斷火勢覆蓋之處,失去了右臂的機甲輕微晃悠一秒,迅速找到平衡向前沖,絲毫不減銳氣。 沒了右臂,他照樣可以殺了他! 拋卻最花哨的手法,以最淳樸精純的方式,只為取他性命! 連安達光明正大的壞都不如,時清的一句“我愛你”令他差點笑出了聲音。 豬狗不如的愛,毀掉他生的希望,毀掉他不多的喜悅,斬斷他對曾經(jīng)最后一絲的眷戀。 和機甲紅色指示燈的眼睛一樣,時周眼底猩紅一片,嘲諷又冷漠。 裹挾著冷至極點冰凍千里的劍意直奔而來,時清下意識伸手格擋,卻發(fā)現(xiàn)虛虛一晃,長煙一空,這分明只是一道劍影。 機甲側(cè)身起跳,不斷拋下多余的累贅務(wù)必以最輕盈的姿態(tài)達到飛躍的速度,真正的劍以恐怖的威勢橫劈虛空,如執(zhí)開山之斧,爆發(fā)聞所未聞的力量直奔目標(biāo)。 機甲的頸部! 一擊柔軟!斬斷命脈,直取性命! 劍斷成兩截,殘劍嗡鳴之聲有如嗚咽,倒插于血色泥土之上。 兩臺機甲同時從空中跌落,“砰”的一聲,五臟六腑重重移位順著震撼的力道偏向不同的方位,筋骨斷裂之聲不絕如縷,寸寸盡絕。 時周的閃過無數(shù)支離破碎的畫面,宛如瀕死的走馬燈:他看見自己初到世界的茫然、皇宮深處的無奈、基軍訓(xùn)練的歡愉和風(fēng)桐下偷來的愜意。 時清沒有死,但自己是要死了嗎? 本來在和安達接觸之時精神力已然遭到重創(chuàng),勉力恢復(fù)一息之力,又以透支的方式于戰(zhàn)斗之中傾瀉,他身體的每一處筋脈每一寸骨骼好似抽走了生命之源一樣,奄奄一息,風(fēng)一吹便會化作塵土消散。到了最后一擊時,徹底脫力導(dǎo)致功虧一簣。 生理性分泌了淚水,時周想要抬起手拭去卻是徒勞,他知道自己眼下的情況頗為狼狽,但只想擦掉臉上的那片淚漬,明明并非自己的本意流下,死了讓人看見了妄自曲解,真是好沒意思。 天邊有了魚肚白,隱隱泛出天光,和他剛到這個世界睜眼的第一幕很像,只是這回他可能等不到天亮。 朦朧的微光中忽然伸出一只干凈指節(jié)分明的手,掌紋線清晰,綿延如秀美的山巒。 瞇起視力模糊的眼睛,辨別出影影綽綽的形狀。 下一秒他落入一個有著清淡薔薇味道的懷抱里,司凜襯衫刺繡的花紋咯得他的臉因為摩擦而泛紅,他茫然地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故而詢問道:“你是和我一起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