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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祁修文年紀輕輕就能考中舉人,祁盛興奮激動的同時又忍不住幻想祁家以后康莊的仕途之路,可惜當夢做的正香時,一瓢瓢冷水就無情的兜頭澆來! 祁盛氣惱憋悶的同時,對祁修文更是步步緊逼,除了外出去章先生家求學,其余時間都是壓著祁修文苦讀,讓本來還有希望中榜的祁修文壓抑難捱,直到第三次會試時,心理壓力過大又不幸得了傷寒,在第二場考試還沒結(jié)束時就被官吏抬了出來。 祁盛心里氣恨的同時又覺得祁修文實在不爭氣,在看他身子快要大好時又壓著人死命讀書,當時的祁修文心里一樣苦悶,多年的壓抑讓他沒忍住頂撞了祁盛幾句,這自然得來的便是祁盛的一頓暴打,本就沒好利索的身體再加上長年壓抑的身心,讓祁修文在后半夜時高燒囈語不斷,任憑大夫用了百年老參還是沒有救過來hellip;hellip; ** 祁盛快步來到祠堂,看著跪在正中央強撐著身體的祁修文忍不住有些心疼。 二十一歲的年紀,在現(xiàn)代還是個沒畢業(yè)的大學生,平時要啥給啥不說更是不會有一句重話,可在這古代,天地君親師,父命難違,動不動就是一頓家法板子,還不能有絲毫不敬反抗之心。 祁盛撇撇嘴,去TM的封建老古董思想! 正在心里自我打氣的祁修文聽到腳步聲條件反射的回頭,看到父親沉著的臉,忙慌亂著擺正姿勢跪在地上,叩頭問安,心里忍不住害怕,難道父親還沒消氣,打算再來一頓? 越想越怕,再加上剛才繃緊身子身后裂開的傷,祁修文疼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祁盛看得心疼,忙喚來祁修文的小廝:還不快把大少爺扶回房休息!rdquo; 祁修文的貼身小廝青竹聞言驚喜,連忙招呼另外一個小廝一起把人慢慢扶起。 祁修文站起身才稍微放下心來,不過看著還沒有離開的父親仍然有些擔憂,好在祁盛又發(fā)話了:回去讓你媳婦給你好好上藥,這兩天就在房里好好反省。rdquo; 看著被兩人架著,一瘸一拐慢吞吞離開的大兒子,祁盛嘆氣,也沒有再回柳氏房間,來到書房思考以后的打算。 他如今是個正七品的知縣,所轄縣又是個過分窮苦的地方,這里雖是平原,但深處內(nèi)地又遠離比較繁華的州府,商業(yè)不發(fā)達,農(nóng)業(yè)也只能自給自足,若是風調(diào)雨順自然也不用發(fā)愁,但若是遇到災年,絕對有可能爆發(fā)饑荒流民,這個靠天吃飯的時代,祁盛不得不未雨綢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再說,如今他來到了這里,怎么也得好好奮斗一番,原主自己仕途無望不思進取,光想著靠兒子爭氣光耀門楣,他自然不會像原主那樣沒出息。 祁修文確實聰明好學,要不是被原主揠苗助長,過分施壓,沒準如今早已高中金榜。 想想記憶里祁修文的文章,祁盛揉揉眉心。 祁修文最欠缺的就是策論方面,其實這也是原主最薄弱的部分,要不然也不可能十年光景,還是個七品的官職。 可惜原主想不透這一點,甚至還有些落魄文人的通病,認為自己懷才不遇,祁盛搖搖頭,不再想原主的事。祁盛對科舉一道還真有些了解,不過如今祁修文有章先生的指導,他也不打算過分插手教導,只需在合適的時機引導便可。 又細細思索了一番縣里的情況,初步訂了一些計劃后祁盛才回房里休息。 此時文清院祁修文房內(nèi),祁修文趴在床上,咬牙忍受著身后的痛楚,察覺出身后小聲的啜泣聲,強擠出一抹笑安撫道:好了,鳶兒,你盡快上藥,我不怎么疼。rdquo; 林語鳶小心的放輕動作,擦擦眼淚有些怨道:父親真是,何必下這么重的手!rdquo; 沒有嫁過來之前,林語鳶就聽說過祁家家規(guī)甚嚴,當時她對這個甚嚴還沒有概念,可短短四年,看到公爹每次動家法就心驚膽戰(zhàn),明明相公已經(jīng)被打昏過去了,卻還要繼續(xù)受罰! 林語鳶是祁盛之前的頂頭上司林知縣如今的林知州的嫡女,當初林知州看重祁修文的聰明才智,不僅把女兒許配給祁修文,更是暗自幫了祁盛一把,不然說不準如今祁盛還是個縣丞的位置。 祁修文心里嘆了口氣,他雖然有些不贊同父親的一些想法,但現(xiàn)在還沒到心生埋怨的地步,對于妻子對父親的抱怨,還是維護道:這次未經(jīng)父親允許私自外出本就是我不對,受罰也是應(yīng)該的,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rdquo; 林語鳶咬唇點頭,心知相公對公爹的孝順,不再多言公爹的是非,不過看著紫脹的傷痕,忍不住心疼道:不如我請我父親出面,請他老人家?guī)兔υ賱裾f下公爹,這整日把你關(guān)在家里讀書,可別憋出病來!rdquo; 祁修文搖搖頭:胡說什么,待在家里讀書再好不過,別亂想。rdquo; 祁修文其實也不想每日只能待在方寸之地讀書練字,方知他最薄弱的策論可不是閉門造車就能進步的,可他實在了解他爹的脾氣,在岳丈手下這么多年,若如今連管教自家兒子都被前上司插手,爭強好勝的父親絕對會氣出病來。 不過看著身后不吭聲的妻子,祁修文耐心哄道:這不還有章先生在嘛,我多往先生那里跑幾趟,想必父親也不會反對。rdquo; 林語鳶沒再說話,知道自家相公主意正,不好再勸說,小心的涂抹完藥膏,又侍奉著人吃了些粥和糕點才松了口氣,等到她在外屋洗凈手回來,相公早已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