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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起掉入的海中,自己的肋骨被砸斷,凱瑟琳卻一點事都沒有,還一臉神氣活現(xiàn)地出現(xiàn)在這里。 還真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殿下您是在擔心我嗎?好感動!” 廖戈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懶得給她,干脆裝作沒聽見,靜靜等待自己被帶回去。 擔架轉(zhuǎn)了個方向,他的視線正好對著大海。海潮嘩啦啦地翻涌著又退下去,這時,眼尖的廖戈忽然發(fā)現(xiàn)了錯落的礁石縫隙中的一雙眼睛。 宛若大海般沉靜的眼睛。 廖戈覺得自己似乎真的看見了深海,在大洋最底下最純粹的顏色,那抹深藍,比寶石瑰麗,比水晶干凈,在喧鬧噪雜的塵世中格格不入。 一言不發(fā),卻驚心動魄。 身邊隨行的凱瑟琳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他已經(jīng)忘記了一切,怔怔和那雙眼眸對視,直到越來越遠,海邊的礁石都化作極小的點,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回到宮殿,廖戈就被強迫著在柔軟的被褥里躺了好幾天。 現(xiàn)在的時代類似于中世紀,醫(yī)學不怎么發(fā)達,所謂的祭司唔里哇啦念了好幾天還沒有效果,全憑他自己身體的自我修復能力才慢慢恢復。 虧他還期待著自己能夠看到小說中的場景,然后跟著祭司學一些魔法,原來都是騙子。 這個叫做西里爾的王子是卡帕頓國國王的次子,心思單純,性情頑劣,從小喜歡一些新奇的玩意兒。不用繼承王位,又難得沒有一絲的壞心,老國王自然萬分疼愛,默許了他的那些不著調(diào)的行為。 這一次在海上過生日也是臨時起意,幸好王子還活著,否則國王的怒火恐怕會將幸存的水手侍衛(wèi)們燒的一干二凈。 所謂記憶的繼承根本就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廖戈只看到亂七八糟的玩樂場面,還記得主要人物的名字,其余一問三不知。 幸好他在國王看望自己的時候沒說錯話,他們自然不知道眼前的王子已經(jīng)換了個靈魂。 看到守在門口不時摳摳臉頰一副無聊模樣的凱瑟琳,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大聲叫喚了一下她的名字,于是不出意料地看到上一刻還無聊至極的侍女瞬間兩眼放光狂奔過來。 “殿下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廖戈望著她缺心眼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 “我要出去透透氣,你也跟上吧?!?/br> …… 陽光明媚,海風吹拂,預兆著一個美好清晨的開始。 廖戈已經(jīng)借著透氣的名義連著好幾天都出來散步,卻沒有看到本應該躺在海灘邊的人影,只得一次次失望而歸。 奇怪,那小人魚怎么不見了? “殿下!” 耳旁傳來凱瑟琳高八度的尖叫聲,他懶得理睬,雙手抄在褲兜晃晃悠悠地向前走。依照那貨的尿性,估計又是看到了什么好看的貝殼之類的東西,才興奮的大叫。 “殿下!殿下!快過來??!” 廖戈實在是被催得煩,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接著就聽到凱瑟琳繼續(xù)尖叫:“這里躺著個人!他好漂亮!但是他什么都沒穿!” ——什么?! 他一愣,顧不得形象扭頭就往凱瑟琳的方向急速跑了過去。 “你別動!我馬上就過來了!” 還沒到跟前,廖戈就看到柔軟的沙礫上躺著一個昏迷著的“人”。他潔白的身體被海藻般墨綠色的長發(fā)遮住了大半,看不清具體的情況,只有弧度優(yōu)美的腳露了出來,光潔而飽滿,即使在昏迷中腳背也弓得筆直,細嫩的白色和海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旁的凱瑟琳依舊在不停尖叫,她害羞得面頰通紅,雙手捂住了大半的臉,卻能看到一雙賊溜溜的眼睛透過指縫正偷偷地打量著。 廖戈滿頭黑線,不禁鄙視她做了那啥還要立那啥的行為。再說了都是女人有什么可害羞的,脫光了不都是一個樣…… 等等。 他猛地剎住腳步站在原地,臉色逐漸變得越來越難看。 “她的胸呢?” 為什么能平得跟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一樣讓人感到絕望?就算是小籠包也應該有一點點的起伏吧! 廖戈僵著臉慢慢蹲下去,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撩起遮在某個重要部位糾纏的發(fā)梢,然后,背后的凱瑟琳就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好害羞怎么能讓人家看這樣的東西!” 此刻在溫暖的陽光都無法驅(qū)散他心中的寒冷,廖戈腿一軟,直接絕望地跌坐在沙灘上。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美人魚變成了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世界相對比較簡單,所以也會走得快一點~ 至于男主表示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粗來,不過一旦庫洛洛出現(xiàn),后面的戲份肯定越來越多,說好的甜文一定會實現(xiàn)(握爪)! ☆、目標一:大海的寵兒 廖戈癱坐在那老長時間都沒有緩過神來,充當著背景音的尖叫聲一直在持續(xù)。幸好早晨的海灘沒幾個人,又礙于王子的身份不敢跟過來,否則又得要解釋大半天。 又過了一會,他總算接受了這個噩耗,站起身面無表情地對凱瑟琳吩咐道:“讓侍衛(wèi)把他帶回宮殿?!?/br> 美夢破碎是一方面,任務還是要完成的,剩下九滴催淚值說什么也要得到。正好弄哭個大姑娘也挺尷尬,男人就好下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