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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戈被她一番炮彈式的話語說的有些懵,“這這……” “好了!你是晚輩,婚姻大事自當(dāng)有老身做主!” 呂氏拍定大局,一臉不容置喙轉(zhuǎn)身離去。 “……” 糟了,任務(wù)還沒有頭緒,卻要先成親?再說那女人比起辛西婭也差得太遠(yuǎn)了吧! 他欲哭無淚地望著眼前的危房,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就算進了賊都不用擔(dān)心的破地,簡直和之前的生活天差地別。 一下子從王子變成庶民,寶寶心里苦啊! 之前在憑著西里爾的記憶和身體的熟練度,再加上自身原本就感興趣,他才得以掌握騎馬打獵等技能,說話方式也沒有出問題。 最主要的是,西里爾的性格在某方面挺合他的胃口。 現(xiàn)在穿越到荒郊野嶺,還要整日的砍柴做飯,說不定哪天胖媳婦就要進了門…… 天要亡我! 廖戈差點淚崩,趕緊回憶了一下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畫面。 無奈原主就是個榆木疙瘩,每天不是砍柴就是賣柴,日子過得苦巴巴的,凈顧著生計,連外面是什么朝代自己身處哪個國家都不清楚。 他絞盡腦汁回憶,突然停在一個地方不動。 ……鐘子期? 這名字怎么聽得很是熟悉? 而他的目標(biāo)是“來自蓬萊的琴師”,這中間又有什么聯(lián)系? 鐘子期……砍柴……琴師…… 琴師! 鐘子期!伯牙絕弦! 那伯牙可不就是琴師嘛! 廖戈使勁拍了一下腦門,樂得呵呵傻笑。看來第二個世界也不難? 這個典故,他只能回憶起當(dāng)初背過的“伯牙善琴,鐘子期善聽”,但是主旨大意卻沒忘。 知音嘛! 等到伯牙一出現(xiàn),他只要沖上前一臉陶醉地跟著應(yīng)和兩聲,順便再夸一下自己看到了高山和流水吧啦吧啦,說不定這伯牙一感動就噌噌地拿到十點催淚值。 這么一想,完成任務(wù)指日可待?。?/br> 任務(wù)目標(biāo)想通,就連方法也有了著落,廖戈看著這破舊的房子也沒那么喪氣了。 就當(dāng)是古代農(nóng)家?guī)兹沼?,他只要盡快完成任務(wù),早早到下一個世界,什么娶親什么砍柴都和他說拜拜。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咕嚕咕?!?/br> 肚子突然發(fā)出饑餓的叫聲將廖戈的神智喚了回來,他摸了摸干癟的小腹,臉色一苦。 ——首先,該怎么解決溫飽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知音是那么好當(dāng)?shù)膯??伯牙是那么好糊弄的嗎?(冷笑?/br> sao年,你想得真美~ 沒錯就是伯牙絕弦!腦洞一開止不住啊笑cry 這個典故發(fā)生于春秋戰(zhàn)國,關(guān)于平民的生活很難找資料,我盡量符合當(dāng)時情況,然而考據(jù)……還是當(dāng)做架空吧咳…… 至于故事是參考了《呂氏春秋》(沒錯就是學(xué)過的那個版本)和馮夢龍的版本,總的來說依舊跟著作者腦洞走,畢竟鐘子期已經(jīng)被換了個人Orz ps當(dāng)初一直以為是俞伯牙,后來才知道原名叫做伯牙,姓俞是馮夢龍編撰的,所以在這篇中就叫做伯牙~ 下一章琴師出現(xiàn)~ ☆、目標(biāo)二:來自蓬萊的琴師 “嘿!” 隨著斧頭一劈而下,厚重的木頭“喀拉”一聲被劈成兩半。 廖戈擦擦臉上的汗,任命地立起一根木頭,繼續(xù)砍柴。 因為如果他偷懶不干,恐怕連明天的生計都出了問題。 ……想到生計,廖戈的肚子更餓了。他看了那么多古裝電視劇,上面的飯菜看著人就垂涎欲滴,結(jié)果到了這連個調(diào)料都沒有,只有一撮鹽還被當(dāng)做寶貝疙瘩一樣單另放在小碗里。 于是他吃了有史以來最難以忍受的一餐。 沒有rou,沒有調(diào)味品,直接將小米煮成糊糊,再配上幾根腌蘿卜。他費了老大勁才將火生起來,捧著破碗淚眼汪汪地吃完了飯。 這日子該怎么過喲! 按照書上的畫像描述,鐘子期應(yīng)該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然而當(dāng)他看到自己弱雞一樣的胳膊就心里一涼。 清晨砍柴的時候正好在汩汩流淌的清溪旁,他蹲在岸上探向水面,果不其然地看到一個面黃肌瘦的小青年,蹙著的眉頭頗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廖戈氣憤地使勁拍向水面,濺了他一臉?biāo)?/br> “呸呸呸……” 怪不得這幾天總感覺視線有些不對勁,原先的身高一米八多,正好和他原來的身高差不多,現(xiàn)在這鐘子期的身高撐死只有一米七五吧! 他就說這幾天怎么總有種落差感,好像地面都看得清楚多了。 眼看天色不早,廖戈順手洗了把臉,剛站起身就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兩眼直冒金星,暈暈乎乎地一頭栽到了水里。 此刻的溪水還是十分冰涼的,他被刺得一個激靈,連滾帶爬地沖上岸。 “阿嚏!凍凍凍死我了!” 這貨不僅長得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居然還有嚴(yán)重的低血糖?不就是沒吃早點,至于嗎…… 廖戈哆嗦著擰了擰衣服上的水,突然眼尖地發(fā)現(xiàn)溪水中掠過一條黑影。 那是——魚! 他怎么忘了水里還有魚!現(xiàn)成的rou?。?/br> 原本冷得發(fā)抖的身體頓時恢復(fù)了活力,廖戈不管不顧直接跳到溪里,袖子一擼就目光灼灼地盯著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