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叁個禮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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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叁:“拿什么證明我愛你?” 十叁妖|后出軌時代 第二十九章 叁個禮拜五 許博把攥得半干的內(nèi)褲收到自己包里,攬著祁婧的腰出了電梯。這個粉色純棉的小叁角兒,已經(jīng)是他的第叁條收藏了。 “你是不是掐準了他不敢cao我,就有恃無恐啦?”祁婧氣哼哼的埋怨。 “怎么,他欺負你啦?” 許博收起了不著調(diào)的嬉皮笑臉,陪著小心柔聲探問。 今天的電話的確有點意外,等他從走廊回到會客室的時候,按摩早結(jié)束了。祁婧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正羞答答的坐在沙發(fā)里跟羅翰聊天,臉蛋兒跟雨過天晴的紅富士似的。 祁婧抱住許博的胳膊,幽怨的白了他一眼。 “你不覺得他每次都是在欺負我么?你這個變態(tài),也幫著他一塊兒欺負我!”聲音里明顯帶著撒嬌,卻也摻雜著不容忽視的小情緒。 在女人的字典里,“欺負”的含義實在太過豐富了。許博后知后覺,至今未曾通透領(lǐng)悟。然而,他總算時時用心,此刻自然明白老婆大人的心思,并未驚慌。 老婆被別的男人弄出了性高潮,應該評估為重大事故。老公沒回家磨刀,老婆也沒尋死上吊,這極其不符合常理,卻是許氏夫婦實實在在的生活。 這里面的玄機,吃瓜群眾或許不懂,但許博的心里明白,也確信祁婧跟他心意相通。 出軌事件,的確在許博的心里埋下了一把刀??蛇@刀尖兒是朝外的,或者說是朝著某個人的。如果有機會,他不介意讓這把刀見血。 然而,這鋒銳的刃口也幫他剖析明白了很多事。關(guān)于性,也關(guān)于愛。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沒有誰是另一個人的財產(chǎn),每個人都只能做自己的主人。 從相識、熱戀、結(jié)婚直至出軌,許博確信彼此都愛著對方??商苹苷f,祁婧覺得自己像個寵物。這難道不發(fā)人深思么? 愛,不是萬能的,更不是至高無上的。那句老話兒怎么說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蛟S有人會為了愛而放棄生命,卻沒人愿意犧牲自由,如果肯,也是必定是暫時的。 偏偏有人以愛的名義,逞禁錮的私欲,還美其名曰忠貞抑或背叛,委實可笑。攥著跟繩子放風箏與比翼雙飛逐獵藍天相比,哪個更刺激,更讓人心曠神怡呢? 連許博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他恨陳京生,卻對羅翰不生芥蒂。明知道那個大猩猩在按摩床上搞鬼,卻懷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異樣忐忑,隱隱期待著在祁婧身上發(fā)生什么似的。 那晚回到家,兩口子見四下無人,第一時間吻在了一起。 雖然中間隔著個小王八蛋,許博仍然前所未有的覺得,兩個人的心貼得是那樣緊。他忽然發(fā)覺自個兒的家伙燒紅的炭棒似的戳在祁婧的肚皮上,直挺挺的好不尷尬。 祁婧避無可避,“噗嗤”一下笑場了。 許博說你笑啥,祁婧說你激動啥。許博顧左右而言它,羅教授說你狀態(tài)不錯。祁婧說我TM噴他一手,狀態(tài)當然不錯了。 許博鼻涕泡差點兒沒噴出來。 兩個人抱著笑了半天。許博說你不是有好東西給我看嗎?祁婧拉著他直接進了臥室,撩起毛衣抱著許博的腦袋讓他聞。 許博尋著一股乳香,像口渴的農(nóng)夫一樣把嘴努到一眼山泉上,居然有點兒甜。農(nóng)夫把住甘泉挨個砸吧著贊嘆,羅老師高人?。≌f說,你們這演的哪出,你調(diào)戲他還是他輕薄你??? 祁婧說,別問我,我一直閉著眼睛沒看見。 許博說你這不是鴕鳥嗎,別人掩耳盜鈴,你閉眼偷腥。祁婧立馬把山泉收歸國有,說事急從權(quán),我也跟組織匯報過了,不能算偷。 許博舔了舔嘴唇,夸張的回味似意猶未盡。瞄了一眼媳婦兒越發(fā)豐滿的胸乳,從衣柜里拿著個褲夾出來把那條濕內(nèi)褲撐開,掛到了窗邊的花架上,研究軍事地圖似的端詳,還湊上去聞了聞。 “哎呀,還沒洗呢!” 祁婧嘟噥著走過去,卻被許博攔住。兩只手腕給牢牢捉住,身子也被逼退,坐到床沿兒上。 “怎么著,你要毀滅證據(jù)?” 許博單膝跪下,兩個胳膊肘撐在祁婧的大腿上,仰著臉詭異的笑著。 “你……你要把它晾干裱起來怎么著,臟不臟?。俊逼铈毫x憤填膺,卻又被他笑得忸怩不安,瞥了一眼那招搖的旗幟。剛剛的“偷”字仿佛還含在嘴里,心頭隱隱不規(guī)律的亂跳。 “許太太,你真好看,怪不得羅教授都忍無可忍了?!?/br> 許博由衷的夸贊著,也調(diào)侃著,根本不理會輕微潔癖發(fā)作的祁婧。腦子里只忙著把眼前美人的嫵媚紅顏補到另一個畫面里去。 她說她一直閉著眼睛的,那應該更加嬌羞無限了。羅翰沒當場噴鼻血而死還能使壞,也算道行高深。 溢美之詞從來沒有聽夠的時候,祁婧照單全收的同時卻不得不忍受老公的肆意調(diào)笑,更被他的目光烤得臉上直發(fā)燒。 “你個妖孽,也不能沒完沒了的不勝涼風的嬌羞吧?”一聲輕佻的聲音輕而易舉的穿過了玻璃窗,盤旋在天花板柔和的燈影里。 祁婧的矜持本就是后天修煉,如今在自個兒老公面前,她越來越懶得裝了。終于眼波兒一飄,伸手輕輕拍了拍許博的臉。 羅翰那雙神奇的大手帶來的顫栗快感再次挑起了身體里每一根神經(jīng)的記憶,不知怎么,身心柔軟中,竟想起了曾經(jīng)在按摩室隔壁偷窺到的一幕荒唐。 “你也別把他當什么善男信女,跟可依顛叁倒四的,且不是個省油的燈呢!” “這么說,你討厭他?”許博的眼睛里有著望不盡的深。 祁婧不置可否,心里卻打了個突。要是討厭,以她的性格斷不會讓今晚的事發(fā)生,可就算不討厭,也不能讓他肆無忌憚,蹬鼻子上臉吧?這個許先生,這么問到底什么用意? “我是提醒你,別被他忠厚的外表騙了,幫著他欺負你老婆!” 祁婧捏著許博的腮幫子,話語里沒來由的摻著惱恨。他是沒幫忙,可好像也無意阻止,能不恨人么? “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下回光靠閉眼睛怕糊弄不過去嘍~” 許博不懷好意的笑著站起身,摸摸祁婧的發(fā)頂,好像在跟自家女兒討論怎么應付幼兒園里的壞小子。 “下回?”祁婧好像被提了個醒,皺起眉頭。 眼見自個男人不但不出謀劃策,也沒有挺身擔當?shù)囊馑?,不由一陣委屈??伤坪跤譀]法理直氣壯的責怪,嘟著嘴揪住許博的衣襟撒嬌:“你還是不是我老公啊,你得保護我~” “你在人家手底下享受,我怕是有心保護你,也力所不能及啊~” 許博拉住祁婧的手,在她肩膀拍了拍,像是在鼓勵,卻帶著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詭笑,轉(zhuǎn)身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臨出門的時候,指了指掛著的濕內(nèi)褲,嚴肅的擺了擺食指,又惡狠狠的比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吐舌斜眼的走了。 望著窗邊散發(fā)著yin靡氣息的內(nèi)褲,祁婧坐在床沿兒上直發(fā)愣。忽然許博又光著膀子顛顛兒的跑回來,“啵兒”的一下親在嘟著的嘴上,來了句: “老婆我愛死你了!”說完,又哼著歌兒去衛(wèi)生間了。 祁婧舔了舔嘴唇,望著莫名其妙的門口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后又接著發(fā)愣,臉卻沒來由的紅了。 熱乎乎的水流噴灑下來,許博站在浴室里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上午孕檢時,口罩上方的大眼睛里閃爍的溫柔回到眼前。 面對程歸雁,即使祁婧躺在近在咫尺的床上,許博也從沒覺得有多大壓力。只需盡量小心的把注意力集中在祁婧身上,心中并不困惑糾結(jié)。 他相信女人的心細如發(fā),第六感通靈,但即便是這樣,也該更深徹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吧!如果忽略動機,自己對程歸雁做的事,跟羅翰對祁婧所為又有多少區(qū)別呢?沒什么好緊張的…… 如果說第一次是個意外,接下來的那個禮拜五怎么看都透著蓄謀已久的味道。 按摩室里的溫度似乎調(diào)高了,按摩穿的包身裙也好像更短了,那床單是不是更吸水了?羅教授也一定更神色曖昧,沒臉沒皮了…… 還沒躺上按摩床,祁婧已經(jīng)濕了。心里暗暗慶幸,總算未雨綢繆,換衣服的時候在褲底墊了一塊護墊兒。不光為了避免出丑,更像貼了張告示: 本門禁地,擅入者死! 從那雙干燥穩(wěn)定的大手落在自己身上開始,祁婧就擔心著,忐忑著,胡思亂想著,也許還醞釀著,甚至期盼著……男盜女娼著……jian夫yin婦著……終于,TMD睡著了。 罪魁禍首自然是許博。他一直面帶微笑,虛心求教,認真聽講,一步也沒離開。 下樓的電梯里,祁婧偷偷的往許博臉上瞄,那眼神兒好像在說,你怎么沒去打電話?可巧,正對上許博瞄過來的目光,趕緊躲開了??此且荒樀臒o辜,好像在說,你不是讓我保護你么? 祁婧一拳懟在許博的胸口上,滿臉緋紅的獻上了香吻。不知為什么,氣息無比的顫亂慌張。 那天晚上,剛進家門,許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叼住了許先生的大jiba。 隨后,許先生也投桃報李,又揉奶子又摸meimei,把許太太叁度送上高潮,噴得床上,地板上,衛(wèi)生間到處都是sao汁浪水。惹得第二天來上班的李曼楨直抽鼻子。 接下來的禮拜五,祁婧有了一種預感,一定會發(fā)生點兒什么了。 所以,在去“愛都”的路上,她一直緊緊摟著許博的胳膊??墒牵髞砘叵耄瑫粫亲约航o了他暗示,才發(fā)生了后邊的事呢? 按摩教學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許博忽然說不舒服,可能下午跑工地累著了,要去沙發(fā)上躺一會兒。 幾乎在許博開口的同時,祁婧就聽到一個輕佻的聲音在房間的某處發(fā)出一連串的浪笑: “機會來了,你這個妖孽——” 祁婧身子有點兒僵,死死的盯著許博離去的背影。只在關(guān)門的一瞬,捕捉到他嘴角微微的一勾,心尖兒上立馬隨之一跳! 當她迅速的用目光掃過羅翰那張全神貫注的臉時,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然而,她相信,自己身上再細微的反應變化,恐怕也逃不出他的指掌間的偵查。 許博帶上門一步也沒往前邁,隨即靠在了門板上,耳朵支棱得像個大狼狗,哪里有一絲打蔫兒的樣子? 偌大個會客室,雖然亮著燈,在許博的視野中竟顯得昏暗空曠起來。擾動空氣的,唯有自己的呼吸。 雖然借口找的還算說得過去,許博卻覺得每一步的動作都不是自己的決策。默契配合的,是上次從這里走出去后,那兩具無端狂熱的rou體! 這一刻,它們等了整整七天了。 直到現(xiàn)在,許博仍然對七天前那個晚上撲進懷里那guntang的身體記憶猶新,那是怎樣的香軟熨帖,又是如何的癡纏火熱,滿滿的都是欲望。 許博從來不曾見識過那么干凈純粹的rou欲,也為自己身體里迅速回應的難以言說的躁動感到吃驚。 好像源自生命最初的一種力量被喚醒了,滴著熱氣騰騰的口水,露出玫瑰色的尖牙,敏銳的嗅著血腥味兒。危險卻奇妙的氣息讓心跳不可遏制的加速。 這七天中,許博每天都給祁婧做按摩。結(jié)束后,總?cè)滩蛔∫б粫骸\浻駵叵阌瘽M心懷的每一秒鐘,許博都能感知到一種流動,緩慢而洶涌。伴隨著心跳,融匯著血脈,牽引著呼吸。他從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懷里的女人是如此的鮮活,美好,神秘,可愛! 正是這條在兩個身體之間循環(huán)往復的河流托起了什么,許博說不清,但是他敢肯定祁婧也感受到了。有了這個東西,那張牙舞爪的欲望狂龍變得溫順又不失熱烈,幻化成了駿馬,風馳電掣的向前飛奔。 是以許博才敢找了個并不高明的借口出來“聽門”,連大丈夫的那點兒臉面也暫時丟在一旁。 想到這些,不禁唏噓不已,棱角分明的臉上發(fā)起燒來,卻把耳朵緊貼在門板上,不肯漏掉哪怕一絲輕喘。 樓里很靜,按摩室中的每一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許博功率全開的雷達。十多分鐘過去了,除了羅教授馬丁靴厚重的移動之外,風平浪靜。 可是,這并不妨礙許博想象的野馬四蹄翻花兒的奔馳。按摩自然是無聲的,又不是打架。在無聲的世界里,那雙手究竟移動到了哪里?捏還是揉?按還是搓?按摩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和動作他都是熟悉的,可此時此刻在腦子里重現(xiàn)卻讓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那具每天攬在懷里輕憐密愛的身軀一定正盈滿了渴望?面對無禮的,越界的,輕薄的,愛憐的每一個陷入rou體的動作,她要怎樣面對,又要作何反應? 眼看就要被脫韁的想象逼瘋,無聲的巨獸已經(jīng)張開了血盆大口,羅翰說話了: “舒服嗎?” 隔著門板,這簡簡單單的叁個字讓許博的心沒著沒落一陣撲騰。是溫柔,卻帶著攻擊,是寵溺,卻有些得意,是體貼,卻透著調(diào)皮,既有掌控一切的沉穩(wěn)霸氣,也有體察入微的取悅謙卑…… 許博的耳朵幾乎要穿透門板了。 雖然他心里明白,這叁個字里其實沒有多少詢問的意味,祁婧完全可以不予理睬。然而接下來空氣中顆粒感十足的喘息讓他瞬間屏住了呼吸。 “嗯——” 一聲若有似無的呻吟,這究竟算是回答還是抗議?是褒獎還是申斥?是喜悅還是嬌羞?是暢快還是難耐? 許博忽然發(fā)現(xiàn),“聽門”是個多么大錯特錯的決定,多么內(nèi)外交煎的刑罰??墒?,偏偏貼在門上的那只耳朵好像給粘住了。 從耳鼓傳遞進體內(nèi)的任何一絲波動都撩撥著許博脆弱sao情的神經(jīng),感覺身上的每一根毛發(fā)都要迸出火星子了,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把手伸進褲子里。 很快,隱隱約約卻頑強持續(xù)的粗重喘息浮出了寧靜的水面。許博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別怕……” 羅翰安慰著,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讓他出言預警。緊接著,許博便從越來越急促的氣喘中聽出了微不可查的輕哼。 雖然心跳立即隨著那哼聲起伏跌宕,風雨飄搖,許博再也不敢放縱自己的想象了。他隔著褲子偷偷安撫著鐵棒一樣的兄弟,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做這么下流無恥的事,太TM遭罪了。 喘息越來越迫不得已,時間分分秒秒都在被拉長……終于! “啊……別……嗚嗚……” 短促壓抑又充滿氣聲的驚嘆一閃而逝,那一聲拒絕是多么勉強甚至違心,又摻了幾分虛弱的哀求,很容易就分辨得出。而緊接著,許博閉著眼睛也能想象,祁婧把抑制不住的快美吟唱與yin靡的空氣隔開。他甚至聽到她的手慌亂的捂住嘴巴時發(fā)出“啪”的一聲rou響。 接下來許博緊繃的神經(jīng)幾乎進入了迷幻狀態(tài),分不清門那邊繚亂的呼吸和滑膩的液響到底是真實還是來自臆想。雙拳緊握,滿頭是汗,褲襠里的jiba毛都快燒光了。 所幸,總算留了一絲清明。在一切歸于平靜之后,聽到窸窸窣窣中另一個腳步聲響起時,許博躡手躡腳的走到沙發(fā)邊,躺下裝睡。 大約五分鐘,一輕一重兩個腳步聲來到了門邊。許博閉上了眼睛,可接著,時間好像靜止了,每一次呼吸都在狐疑中小心翼翼……一秒,兩秒,叁秒,五秒…… 終于,門開了,一縷迷亂的夾雜潮潤的幽香從頭頂散發(fā)過來。 “老公?” 回家的路上,許博沉默著。 祁婧溢滿春情的眸子里,起初是幽幽的埋怨,準備好的熱辣撒嬌。見他一直不吭聲,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察言觀色。 許博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撫摸著老婆嫩滑的臉頰,簡潔的表明自己沒生氣。祁婧便默默的挽住他的胳膊,也沒說話。 車廂里的空氣仿佛被兩個人的呼吸激活,微微波動,玄機莫測。 回到家,許博第一時間把祁婧按倒在床上剝了個精光,掰開兩條長腿,趴在那兒神叨叨的盯著看。那仍散發(fā)著潮潤腥臊的嬌艷花朵簡直美得動人心魄。 抬頭時,越過隆起的肚皮,正對上祁婧紅撲撲霧蒙蒙笑吟吟的媚骨天成,冶艷驕橫。許博邪邪的一笑,低下頭去。房間里頓時響徹直沖云霄的放聲歌唱,高亢嘹亮,宛轉(zhuǎn)悠揚,好像把按摩室里的壓抑一并發(fā)泄出來,暢快淋漓。 畢竟已經(jīng)被羅教授手動釋放過一波,祁婧的春汛不如往年肆虐,卻也涕淚交流,嘶鳴氣短。爽過之后,橫著眼睛扒下了許博的褲子…… 兩個人并沒折騰太久,卻比以往更加柔情蜜意,迷醉癡纏。彼此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鼻子里冒火,眼睛里放光,心照不宣時,下了格外的功夫,也收獲不一樣的享受。 許博居然連續(xù)射了兩次。祁婧毫不客氣,一滴也沒糟蹋,勾著小舌頭全都卷進了肚子里,那仰頭無比滿足的小眼神兒把男人的宏圖大志電了個細碎。 “今天,我沒閉眼睛……” 祁婧挑釁似的把另一條濕噠噠的小內(nèi)褲甩給雙腿發(fā)軟的許博,笑得像個剛剛臨幸過男寵的女王。許博把那團濕粘接在手里,聞了聞,聽祁婧這樣一說立馬雙眼放光,不無揶揄的笑了。 “那……這回是你欺負他咯?” 祁婧再次羞紅了臉,小嘴兒一撅,惡狠狠的說:“我一直盯著他,嚇得他不敢看我,眼睛直躲?!闭f完也不知道該不該笑,隱忍再叁,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完又不無失落,那家伙躲是躲,可手上什么也沒耽誤啊,想到這一節(jié),眼神兒不自覺的有點兒飄。 “你這個妖孽……” 許博虎吼一聲,又把祁婧按在了身下,“說,還有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行,統(tǒng)統(tǒng)老實交代!” 祁婧仰面抓住男人的手腕,慢慢把氣兒喘勻,望著那雙有點兒孩子氣的眼睛說: “老公,我們這樣真的好么?我還是有點兒……害怕,我愛你,我是你的……” 許博俯身一臉戲謔,目光卻被她問得融化了,溫柔如水。略一思忖,說出的話卻不怎么著調(diào): “您吶,是我的女王,也是您自個兒的主宰。小生可不敢忤逆犯上?。【退闼嬉诶镞厓篶ao您,沒有口諭,小生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往里闖不是~?” 祁婧媚眼一橫,并未如何羞惱,反而在高大的陰影里吃吃的笑了。 這個男人變了,從前,街上有人多看自己兩眼他都冒火?,F(xiàn)在居然明里暗里的慫恿自己勾搭別的男人。是受了刺激,腦子燒壞了嗎?是,也不是。 刺激肯定沒少受,可偶爾表現(xiàn)出來的不著調(diào)都是障眼法。在那明亮穩(wěn)定的目光背后,灼灼涼涼讓人安然信賴的,是一顆勇敢堅強溫柔的心。 自己肚子里懷的是個野種。是個男人都不敢面對的殘酷現(xiàn)實,他接下了,天天樂顛顛的趴在肚皮上叫兒子。 刺激嗎?荒誕嗎?傻逼嗎?窩囊嗎? 可笑的是,那些覺得匪夷所思,無法理解的人,連問個為什么的資格都沒有。 原因只有一個,他愛著自己,愿意為愛成長,為愛癡狂。有這樣的男人站在背后,再荒唐的劇本她都敢演,再危險的游戲她也敢玩兒! “你猜,臨出門的時候他跟我說什么?”祁婧斂起笑,媚眼如絲。 “什么?”許博的心神瞬間回到那靜止的幾秒鐘里。 “我剛想開門,他從后面抱住我,說他喜歡我?!闭f著,祁婧揚了揚脖子,有點兒不自然的歪著看許博。 “喜歡你?”許博撇了撇嘴,好像在委婉的抗議故事講得太無聊,“我還沒見過哪只雄性動物不喜歡你的,連秦爺都喜歡你!沒創(chuàng)意,下回讓他重說!” “那你說個有創(chuàng)意的我聽聽?” “美人兒,讓我cao一回,死了也愿意!” “流氓!我老公真的會殺了你的!” “哦,是么?殺人得償命,他舍得你么?誒呦——真掐呀!” 許博把公司新配的奧迪開上燈火通明的街道時,有一點走神。 武梅,XX醫(yī)院的護士長。 沒想到能在羅翰這里跟她擦肩而過。許博確信武梅也第一時間認出了自己,當然還有祁婧。她卻不動聲色,只在眼角眉梢勾住一絲諱莫如深的笑意。 往日祁婧的荒唐,她可以說是盡收眼底了如指掌。很多細節(jié),還是她透露給自己的,甚至現(xiàn)在還安裝在客廳里的攝像頭都是她提供的。 當然,許博了解,武梅不是個舌頭長的女人,輕易不會散播別人的隱私,但是,也決不能掉以輕心。她的心機和圖謀,許博從來沒弄清楚過。就像對她出現(xiàn)在愛都一點兒都不意外一樣,許博對她能做出什么刷新想象力的事都懷著一顆冷靜而警惕的心。 正想著,祁婧的小手摸了過來。明顯的感覺出她在自己大腿內(nèi)側(cè)摸摸索索的手指帶著氣惱。 “剛才你跟羅教授在聊什么呀?我看氣氛很融洽嘛!”許博試探著問。 “激情過了,當然是互訴衷腸了,他讓我改嫁,好名正言順的干我,我問他出多少彩禮!帶著個陪房小斯行不行?!?/br> 許博早就對祁婧的伶牙俐齒欽佩不已,不過也聽出她話里是明顯帶了刺兒的。呲牙一樂,卻并不解釋去走廊里接電話的事,陪著笑小心的問:“今天是誰非禮誰?。俊?/br> “打聽那么多干嘛?下次談妥了就先讓他干一炮試試火候,反正我是自己做自己的主!” 許博一聽雷聲隱隱,刀光霍霍,連忙接過話頭: “那就是說今晚還沒談妥唄?不行,談判我得在場,咱可是有擔當?shù)哪腥耍仨氂H手把女王扶上炮床,還得量量那炮有多長!” 看著祁婧微紅的眼圈兒笑成了桃花瓣兒,許博輕拍著她的臉蛋兒柔聲道歉:“寶貝別生氣,怪我接電話沒注意時間。小生以后一定第一時間迎接女王下床,這次跟您賠禮啦!” “哼!奴顏婢膝!” 祁婧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心頭的火氣漸漸消了。兩只手卻一直糾纏在許博的身上,仿佛這樣才能守住一份心安,過了一會兒,幽幽的說: “老公,以后不要出去打電話了,我想要你陪我?!?/br> 許博心里一動,隨即問道:“怎么,他真的欺負你了?” “也沒什么,就是換衣服的時候他進去了,抱著我想親,我沒讓。” “那后來呢?” “后來就跟我道歉咯,你進來的時候正痛心疾首,賭咒發(fā)誓呢?!闭f著,祁婧貼著男人的肩膀蹭了蹭。 許博抬起胳膊,攬住祁婧的肩頭,讓她的額頭抵著頸窩,輕聲說:“我聽老婆的,無論誰欺負你,我都是你的守護神?!闭f著,褲襠里的家伙漸漸消停了。 不一會兒,祁婧又說:“老公,他還說,研究了一套產(chǎn)后恢復的按摩cao,問我們要不要參與體驗……”說道后來,聲音漸漸低下去。許博也看不見她的表情是憂是喜,只覺得兩腿中間又有昂揚之勢。 其實,今天晚上打電話的是莫黎。討論的自然是程歸雁的事。謹慎起見,他才去走廊上接電話。 莫黎在那頭明顯有點兒興奮,滔滔不絕的講解著新的治療方案。許博一下覺得異想天開,一下又佩服得五體投地,興奮之余,也盼著這個周末就能夠功德圓滿,了卻一樁心事。 當然,要真的圓滿,必須要有實質(zhì)性的動作了,也是憂喜參半。 今天上午的孕檢,是許博自打上個禮拜天之后第一次見到程歸雁。雖然口罩后面的聲音依舊爽脆干凈,可那雙眼睛里蒙上的一層霧氣,有心人自然讀的懂。 這個自己命中的美麗貴人啊!究竟能否留住彼此之間那份默契的輕松愉悅呢?唉!還真不是矯情,進退之間,竟讓一個大男人幾番躊躇不前。 祁婧放下許博的胳膊,端正坐回副駕駛,似乎有一點悶。愛人與羅翰的曖昧交集,本該游戲視之。許博看了她一眼,不愿她糾結(jié)過深,便想岔開話題,隨口說: “誒,好些天不見可依了,她辭職以后去哪兒了?” 祁婧果然眼前一亮,不過隨即也是神情寥落:“誰知道呢?一個禮拜沒見人了,她應該不愁找工作吧。” “唐卉不是正在招兵買馬么,為什么不讓她去試試?” “誒~對呀!”祁婧幾乎叫起來,“我怎么沒想到呢?哈哈,我現(xiàn)在就給可依打電話!” 許博連忙攔住,說:“別亂別亂!你要先給唐卉打電話才對呀!” 祁婧聽了一個勁兒的敲腦門兒,連連念叨:“對對對,誒呀,精蟲上腦,精蟲上腦!” 居然如此用詞不當,許博看著她興奮滑稽的樣子笑得腹肌抽搐,卻被她發(fā)現(xiàn),一頓粉拳襲來。 “都怪你,都怪你呀!你個流氓!” 今晚的車河沒有淤塞,嬉笑怒罵中,很快夫妻雙雙把家還了。進門正待不可描述的上下其手,祁婧一聲輕叫,發(fā)現(xiàn)客廳里竟然坐著個人。 李曼楨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頓了一下,似乎斟酌著輕聲慢語: “許先生,你們回來啦。不好意思,我晚上來取東西,不小心把腳扭了一下,嗯……許先生,能不能麻煩你送送我?” 許博一聽腳扭了,連忙上前,“嚴不嚴重?讓我看看”。 李曼楨連忙擺手往后縮了一小步,“不用,不用,就是走路有點兒疼,回家敷一下就沒事了。”說完望向許博,目光卻有些不安。 許博望向祁婧,見她眼中也似有疑惑,卻朝自己點了點頭:“我沒事,你去送送吧!” 許博攙扶著李曼幀下了樓,發(fā)現(xiàn)她的確有點兒瘸,但好在體格嬌小,扶起來毫不費力。到了地下車庫,不知是因為空曠還是燈光太冷,李曼楨似乎格外緊張,不住東張西望。 許博為她開了前門,她卻執(zhí)意坐在后座上。許博也只好由著她,驅(qū)車出了小區(qū)。 路程本就不遠,很快到了。許博本打算扶她上樓,正找車位,誰知李曼楨看到小區(qū)門口就喊靠邊停車,然后自行開門,打了個招呼下車匆匆的走了。 許博望著她健步如飛的背影莫名其妙,她這是躲避追殺的節(jié)奏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