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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后出軌時代在線閱讀 - 第五十五章挑逗

第五十五章挑逗

    周末下午的星巴克人滿為患。

    許博瞥了一眼大春面前黑乎乎的飲品,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那苦了吧唧的東西有什么好喝的。

    許博不喜歡咖啡,也不喜歡星巴克灰黑冷硬的裝修風(fēng)格。裝什么中產(chǎn)階級的小情調(diào)啊?

    一個個都是抱著手機刷朋友圈兒的凡夫俗子,非得半生不熟裝腔作勢的表演上流社會。是讀過圣經(jīng)啊還是承受不來生命之輕???勁兒勁兒的。

    面前的大春一直沒吭聲,咖啡倒是喝了兩杯了。看來他還挺好這口兒,也不知道肚子里裝不裝得下那么多濃黑的苦味兒。

    是酸,是澀,是苦還是痛,許博只能猜個大概。大春裝起深沉來,功力可比他深厚得多。

    看書請上:NPO①⑧.c哦M事情的經(jīng)過,祁婧都跟許博說了,包括很多細節(jié)。許博看得出,她特別需要說出來,仿佛窩在肚子里就會中毒一樣。

    那種場面顯然把許太太純真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luò)震得七零八落,害得他輕聲細語的安慰了半宿。

    果然,海棠是因為知道了沖突之后發(fā)生的事才去找了吳浩,被騙去了那種地方。再沒辦法隱瞞,許博把前因后果跟祁婧說了。

    車禍的情況,第二天一早他就跟大春溝通過了。不管是死是傷,都沒咱哥們兒的事兒,不用怕。

    大春談完生意,就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通知許博一起過去。沒想到,問話的居然是于曉晴。

    有了熟人,情況了解得就更清楚了,一死兩傷。

    垃圾車司機只是皮外輕傷,當(dāng)晚處理一下就回家了。喊許博停車那胖子直接撞飛了出去,腦袋漏了。開車那個折了幾根肋骨,躺進了醫(yī)院,沒有生命危險。

    那段路雖黑,攝像頭也把胖子砸許博車窗的動作拍得一清二楚,顯然不是普通的交通意外。

    明擺著是那幫孫子沒病找病,而且量他們也不敢說有人雇兇的事。許博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對著警察meimei兼兄弟的未婚妻,一退六二五,推了個干凈。

    想吃鐵蠶豆,把牙崩了,活TM該呀!

    一整天,許博跟大春都還挺得意洋洋的,一起搖頭尾巴晃的參加晚上的應(yīng)酬。誰成想……唉,女人??!

    昨晚接到祁婧的電話已經(jīng)九點多了,讓去大春家里等。

    兄弟倆干脆沒上樓,守在樓門口。

    海棠被祁婧攙著下了車,衣裝還算整齊,然而眼神呆滯,臉色蒼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我見猶憐??匆姶蟠海娏擞H人似的朝他搶了一步卻又停住了,扭頭往臺階上邁,眼淚止不住的滾落桃腮。

    大春眼睛里明顯一痛,上前一步把媳婦兒摟在懷里。這是許博第一次看見他這么直接的表露情感。

    祁婧的眼睛也是通紅的,明顯哭過。只有徐薇朵面色平靜,眼神漠然的跟在后面上樓。經(jīng)過許博身邊的時候,居然被他聞到一絲血腥。

    上樓進屋,祁婧把海棠攙進了臥室。徐薇朵直接面向大春說:“這事兒會有個交代,回頭再約?!闭f完就獨自下樓去了。

    祁婧出來抱著許博的胳膊囑咐大春:“你是她老公,她是為了你才犯傻的,不許再刺激她了?!闭f完又要哭,勉強忍住沒掉下淚來。

    回到家,夫妻倆默默的伺候完孩子,收拾好自己,上了床。祁婧把一晚上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的講給了許博。

    “老公,剛才跟你說的,要全爛在肚子里,知道么?”

    夜深人靜,祁婧的聲帶還在發(fā)顫。晚上經(jīng)歷的事,即便是回憶和講述,也讓她心驚rou跳。

    許博撫摸著愛妻的頭發(fā),“放心吧,老婆。這個世界上,我只對你一個人坦白,我媽都不行?!?/br>
    “你的好兄弟也不行,這件事尤其不行!”祁婧補充加強調(diào)。

    許博明白,她是想說,要不要跟大春講,必須尊重海棠的意愿,畢竟,這對兩個人的刺激實在太大了。

    在本來就風(fēng)雨飄搖的那個屋檐下,對他們來說,今夜注定是一場難熬的考驗。

    無論如何,海棠是因為擔(dān)心大春出事才強出頭的,那個有點兒倔強的東北爺們兒心里一直憋著口惡氣,許博比誰都更了解那種糟心的感覺。

    剛覺得痛快的出了一點兒,竟然陰差陽錯的作用到自己老婆身上。不是說善惡終有報么,說好的公平正義呢?還是說,誰欠下的債就該誰來還?

    可這樣的還法,也太他媽疼了!

    為什么就有那樣的傻逼,一定要把人當(dāng)牲口玩兒才覺得過癮?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本來就是畜生!還你媽屄的野獸摩托車,LOW屄!

    女人不是玩具,而是專門造出來跟你一起做游戲過家家的好嗎?

    海棠那樣的小可人兒,把她逗得眉開眼笑,什么姿勢不隨你挑么?非你媽用鎖鏈子,狗蛋子,到底他媽屎殼郎只會滾糞球,低等生物!

    再說了,那些情趣玩具是那樣玩兒的嗎?你他媽以為滿清十大酷刑呢?想到這,許博激憤難平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老公,你想什么呢?”半天沒說話的祁婧幽幽的問。

    “沒……沒想什么……”

    “我肯定知道,讓我猜猜?”

    “嘿嘿,累死你也猜不到!”

    “歐——陽——潔!怎么樣,我是你的知心小jiejie吧!”瞬間扭過來的下巴已經(jīng)足夠祁婧得意。

    許博吃驚之余,很快想明白了關(guān)竅。在祁婧的經(jīng)歷中,恐怕唯一一次了解到那些“刑具”,就是在許博交代跟歐陽潔一夜情的時候。

    “好吧,小jiejie!其實,是你先想到的吧?”

    祁婧“切”了一聲,不以為然,“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會有人喜歡那些東西,我只覺得好害怕……”

    “寶貝,你害怕的估計是那些沒毛的畜生吧?”許博把老婆摟緊些,“那些玩意兒畢竟只是工具而已。不過,要是不確定歐陽潔真的喜歡,我也不敢往她身上招呼,你是沒聽見她叫得多勾人,絕對是爽多過了疼?!?/br>
    “變態(tài),還勾人,把你的魂兒都勾走了吧!”祁婧身子一陣不依不饒的扭動。

    “許太太,我三魂七魄的遙控器都在你手里,還裝了GPS,24小時全球定位,誰也勾不走!”

    聽著老婆“吃吃吃”笑得含苞欲放,終于徹底放松。

    許博接上話頭:“她為啥好這口兒,我也搞不懂,這心理問題估計得問莫黎。我更好奇的,其實是那個‘主人’,跟你今天看見的那幫傻逼相比,那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好么!”

    這次祁婧沒有因為提到莫黎而神經(jīng)過敏,好像被什么念頭給催眠了,半天才說話。

    “老公,那個……我好像……有點兒……體……體會……”

    “啊?你也喜歡被拷起來cao啊?!”許博嗓門兒立馬提高了。

    “誒呀不是!”祁婧一拳捶在許博胸口,“那些東西嚇也嚇死了,我是說……那個……主……主人?!?/br>
    “哦?”許博一下想起昨晚瘋狂zuoai時祁婧的話,說以后要跟他分享快樂。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祁婧的聲音變得又嬌又綿,“聽見你手機鈴聲響了,我好開心好開心。那會兒我就覺得你是我的主心骨,要是在車里被小毛……內(nèi)個的時候,就知道你在,我肯定就不慌了。而且……”

    祁婧的小腦袋快羞得鉆進男人的咯吱窩里去了。

    “而且……我會叫得很大聲,故意讓你聽見我有多爽,讓你聽得見,吃不到,酸……酸死你!”

    許博沒等愛妻嬌羞無限的說完,已經(jīng)挺身而起,把她壓在了身下。這他媽估計是性商爆表的節(jié)奏啊,什么樣的蕩婦yin娃才能有這么一針見血又靈光乍現(xiàn)的領(lǐng)悟?。?/br>
    伸手往下一探,又熱又滑的浪水兒抹了一手,許大將軍立時虎軀一震,準備好了陷身草莽。

    “想酸死我?好大的膽子,主人現(xiàn)在要懲罰你!叫我……”

    激烈的動作似乎一下把

    看書請上:NPO①⑧.c哦M祁婧的呼吸給點燃了,大奶子劇烈的起伏著,長腿順勢勾住了許博的腰。

    “主……主人!快來……快來cao婧婧,婧婧今天嚇死了,婧婧要主人嗯——噢!主人好棒啊——啊啊啊……主人好厲害——嗚嗚嗚……”

    本來以為受了驚嚇不宜求歡,沒想到戰(zhàn)火比平時燒得更烈。許博發(fā)現(xiàn),有這么個sao貨老婆,隨便找個什么詞兒都能借口cao半宿。

    不過,話說回來,夫妻之間,又有什么比得上一場魚水之歡更能滌蕩身心的呢?

    許博從激情的回顧中抽離,還是端起了咖啡杯。

    黏糊糊的白色泡沫甚是可疑。他輕啜了一口,苦甜參半,入口濃香,味道尚能接受,就是怎么也不像是喝的。

    這是祁婧給他點的,還特意說明,這個一點兒都不苦。

    媽的,她居然以為我是怕苦,給兒子喂藥呢?許博心中好笑,望向隔了老遠的另一張桌子。

    那是此刻這個咖啡廳里顏值絕對超標的一張桌子,圍坐著三個女人——祁婧,海棠,還有徐薇朵。

    把兩個男人排除在外,這個要求是徐薇朵提出來的。說矛盾雙方只能出一個談判代表,再加一個見證人。女人在一起比較好說話。

    所以,許博和大春每人被安排了一杯咖啡,只能在這坐著等結(jié)果。

    “哥,我好像明白你那天讓我看什么了?!睈灹税胩斓拇蟠阂舶涯抗馔读诉^去。

    “啊?哪天?”許博一下沒能跟上大春被咖啡因刺激得不著邊際的思想波動。

    大春并未在意,面帶笑容自顧自的說:“你讓我看的,應(yīng)該是她難過的樣子。這些日子,我之所以難受,多半也是因為看見她悶悶不樂。尤其是昨天,氣出了,晚上看見她那副樣子,我心疼。不生氣,只剩下心疼?!?/br>
    許博耐著性子聽他說完,看怪物似的打量半天,又望向那桌美女,“你可拉倒吧,過度解讀了哈!我那是讓你看清楚咯,這么漂亮的小花娘,弄丟了可不好找!”

    自個兒女人,能TM不心疼么?海棠昨晚的樣子,許博光看那么一眼心里都直翻個兒。不管什么原因,不管誰對誰錯,都根本TM不重要。

    女人是用來疼的。

    “海棠跟我說,只要我還要她,就算是真被那畜生干了,也TM值了?!贝蟠翰]留意許博掃過來的目光,繼續(xù)說:“不過,姓吳的那王八犢子,早晚我會收拾他?!?/br>
    “真給畜生干了,你小子就不要了?”許博忍不住暗忖,海棠版本的故事果然不同。

    “你不是不生氣了么?”許博不動聲色的接了另一個話頭,“依我看啊,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人家老婆都主動來談了,算是給足了面子,況且,那邊還死了人。過日子,可不是為了給自個兒添堵?!?/br>
    話雖是這么說,許博心里也明白,吳浩露不露面兒,認不認慫區(qū)別都不大。就像自己看待陳京玉一樣,這一筆肯定是記下了,什么時候算,且看風(fēng)水怎么轉(zhuǎn)。

    徐薇朵演這么一出,也不是來賠禮道歉的。這種事本來就沒有個是非曲直。

    她真正不一般的地方在于能夠站出來表個態(tài),讓事態(tài)由針鋒相對轉(zhuǎn)成相安無事,這是大家都樂意看到的局面。

    果然,大春聽了許博的話,只是微微一笑,“我是不生海棠的氣了。吳浩?哼!別TM落在我手里?!?/br>
    許博端起杯子,又抿了口咖啡,再次皺眉,遠遠的望著面向自己的徐薇朵。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個女人。不過,雖說關(guān)于她的大多數(shù)信息都是零碎的,給人留下的印象卻異常深刻。

    當(dāng)然,全都是從祁婧那兒聽來的。她自己恐怕都沒意識到,日常提起這位徐醫(yī)生的次數(shù)已經(jīng)高過了海棠。

    讓許博有點兒猜不透的是,老婆平時刁鉆古怪牙尖嘴利全是跟相熟的人,其實生就一副菩薩肚腸少女心,最愛姐妹淘你好我好的調(diào)調(diào)。不知為什么,每次說起徐薇朵,卻帶著某種氣哼哼的小情緒。

    正琢磨著,徐薇朵忽然笑了,那兩片嬌艷欲滴,性感撩人的紅唇彎出完美的弧度,眼波朝這邊閃了一下。

    根據(jù)祁婧的猜測,她應(yīng)該早就知道吳浩跟海棠的事,昨天晚上才那么淡定。

    當(dāng)然,這里面也藏著她們夫妻關(guān)系處于什么狀態(tài)的未明判斷。從徐薇朵燃爆當(dāng)場的動作戲來看,至少,她一點兒也不在乎丈夫的臉面。

    如果在那種場合,人還有臉面可言的話。

    那么,她昨晚是懷著怎樣的動機去趟這趟渾水的呢?為了跟自個男人置氣,還是為了姐妹情誼?無論是哪個,感覺都不完全符合常理似的。

    不僅昨晚的事想不通,眼前的情境,也讓許博禁不住心生感慨: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種。有時候離開男人連礦泉水都喝不到嘴,有時候,又能排除男人的干擾,聚攏在一起,用只有她們才能聽懂的語言暢享交流的快樂。

    就像現(xiàn)在,如果不了解內(nèi)情,怎么看都像是三個知心姐妹在午后小聚。

    從徐薇朵的口型判斷,她們的話很密,而且越說越熱鬧。祁婧和海棠也笑起來,咖啡續(xù)了杯,還傳遞著什么東西。

    就算是三個人之前在愛都混熟了,經(jīng)過昨晚的一場大戲,還能營造這樣融洽的氛圍?許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感覺好像她們?nèi)齻€才是利益共同體,許博和大春只不過是兩個可有可無的外置贈品。

    無論如何,許博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她究竟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有什么背景和經(jīng)歷,想干什么?通通想知道。

    又過了好一會兒,許博的咖啡都快抿見了底,三個女人才一同起身,穿過幾行座位,迤邐行來。

    “老公!我有跑車了!”

    當(dāng)先坐在許博身旁的祁婧有點兒壓不住興奮。旁邊的大春明顯目光一銳,望向緩緩落坐的海棠。

    野獸摩托車的彩頭,顯然他是知道的。

    海棠一見大春臉色,立馬有些忸怩,忍著愧色摟住了老公的胳膊。

    “我當(dāng)然不可能接受那個王八蛋的東西啦!不過,薇姐說了,白便宜了他們也沒人落什么好。干脆!我就直接送給婧姐了。東西又不臟,我的心意婧姐必須得領(lǐng)?!?/br>
    幾句話說得在場的兩個血氣方剛的爺們兒一點兒毛病挑不出來,只有點頭的份兒。再看跟著從容落座的徐薇朵,不僅神色如常,還微微帶著笑。

    本來嘛,她男人不是個東西,她又沒惹到誰,還幫了大忙??船F(xiàn)在的態(tài)勢,簡直是皆大歡喜了,有什么理由給人家臉色看?

    這女人大氣起來,真讓爺們兒也汗顏。

    許博剛想組織下語言,說句合適的場面話,祁婧先說話了。

    “老公,等下我們?nèi)ピ囋囆萝嚬筒粠銈儌z了,給你們放假!你跟大春自由活動活動吧!”說完,咯咯嬌笑,帶著另外兩張漂亮的臉蛋兒也綻開嬌顏。

    海棠也挨著大春說:“老公,你晚上早點兒回家哦!”不知怎么,一咬嘴唇,臉紅了。

    “我說,能不能別這么物質(zhì)啊你們,我們倆精壯男人還比不上一破車有

    看書請上:NPO①⑧.c哦M吸引力?。俊痹S博夸張的叫喚更加催快了女人們起身拎包的速度,推推搡搡的出門去了。

    許博低頭看了看眼前的空杯子,真不敢相信,那么難喝的東西,居然都下肚了,難道是秀色佐餐?忍不住直想弄點兒什么漱漱口。

    大春望著店門故作輕松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女人怎么開始喜歡車了?你說她們是不是技術(shù)太渣了,才不讓咱們跟著,怕丟人?”

    不用看大春的臉色,也能聽出來,自己老婆跟jian夫的老婆打成一片,這種小概率事件他還不太適應(yīng)。只不過大老爺們兒沒法表現(xiàn)得那么斤斤計較罷了。

    “你不會是當(dāng)不成健身教練,想當(dāng)駕校教練吧?”

    許博一邊調(diào)侃,一邊看了看時間,才三點多,“你還沒看出來呀?現(xiàn)在的女人,哪天要是不相信愛情了,咱們都得歇菜。人家根本就不愛帶你玩兒!”

    正想找個什么消遣,電話響了。許博一看是二東的,笑了。關(guān)鍵時刻,還得是兄弟情深??!

    “哥,在哪兒呢?”

    “跟大春在星巴克呢,怎么,日子定了?”

    許博腦子里閃過于曉晴的大眼睛。這妹子怎么看都覺得是個既開朗又賢惠而且有性格的主兒,給二東當(dāng)老婆特般配。

    二東那邊兒熱情似乎不高,“嘿嘿”笑了兩聲,“那可一輩子的事兒啊,哪能那么草率呢?那什么,晚上有檔期嗎,組織一下啊?”

    “剛被放了鴿子,我倆正沒戲唱呢,別等晚上了,說個地兒吧!”

    半個小時后,許博終于喝上了一口小青柑普洱,嘴里清爽多了。

    同樣是人滿為患,鴻興樓的高桌大椅,雕花屏風(fēng),雖然是仿古做舊的器具,卻也讓人看著敞亮,坐著自在。

    二東提前到了,因為時候還早,只要了一壺茶和幾樣干果點心。

    “被誰放鴿子了?還一對兒一對兒的放。你倆就是不夠意思,都不叫上我?!倍|又把茶續(xù)上。

    許博跟大春對視一眼,“你這不找到歸宿了嘛,怕你沒空。今兒咋沒帶出來???”

    “人家加班兒呢,沒工夫。”二東茶杯就口,瞇著眼睛聞了聞茶香,“你倆……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不拿我當(dāng)兄弟?!?/br>
    許博一聽這話,就知道于曉晴肯定把事兒都跟二東說了。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于警官那兒可以糊弄,在二東面前就沒必要了。

    然而,畢竟海棠牽扯其中,許博不好僭越,便看了看大春。

    “東哥,其實沒啥。吳浩那王八犢子欺負海棠,被我揍了一頓。那小子沒種,找人截我,剛好許哥開我車回家。也是許哥點兒幸!”

    “點兒是夠幸的?!倍|一口喝干,又續(xù)上,“你倆知不知道幸在哪兒?”

    許博和大春聽這話音兒,都意識到二東這么問,必定是有的放矢。這小子雖然平時吊兒郎當(dāng),油嘴滑舌的,可遇事從來不糊涂。

    提到海棠時,他眼睛里閃過的一絲異樣,許博留意到了。

    從祁婧的角度來看,二東也算跟那個“王八犢子”一起欺負過海棠的。不過,現(xiàn)在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

    很明顯,兄弟開門見山,就是為車禍的事約的哥倆,必定有話要說。

    二東見兩人都看著自己,滿意的一笑,“幸虧啊,死那個胖子沒什么背景,就是一家會所的保安經(jīng)理。瑤池記得么?咱倆還去過呢?!焙蟀刖涫歉S博說的。

    “怎么擺平的?”

    昨晚聽過祁婧講述,許博已經(jīng)了解到吳浩的背景并不一般,調(diào)遣這些混混給自己當(dāng)打手是輕而易舉的事。出了意外,當(dāng)然也是要料理清楚的。

    這些幕后的交易,于曉晴或許無從了解,但聽二東的口氣,一定還掌握著更詳細深入的內(nèi)幕。

    二東家的建材生意從他們上初中的時候就進軍京城房地產(chǎn)市場了,后來又涉足了裝修裝飾等精細化領(lǐng)域,生意一直不錯。

    二東畢業(yè)后一直幫家里打理生意。跟碧城達成多年合作,有許博從中出力不假,更重要的還是人家實力雄厚,競爭力強勁。

    作為少掌柜,二東跟許博的私人交情源自年少無忌,自不必說。與吳浩這樣的富家子弟的交往也是少不了的。就算他說跟吳浩只是所謂的酒rou朋友,也肯定比許博知道的多。

    “還能怎么平,花錢唄。不過,錢是他花,這氣怕是要在咱哥們兒身上出咯?!?/br>
    “哼!”大春鼻子里出聲,“有本事沖我來,關(guān)你鳥事?”

    二東端著茶杯,對大春的情緒不以為意,“你們肯定還不知道,吳浩的老爺子是誰吧?”

    許博和大春一起投去探詢的目光。

    “就是你們的老東家,吳澄海?!?/br>
    許博雖吃驚卻不懷疑二東的話。吳澄海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就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狐貍。

    在公司成功加入碧城國際后,他自己正當(dāng)年富力強,都突然低調(diào)的退居幕后了,把兒子不顯山不露水的安排到競爭對手的公司,也不奇怪。

    從這個老爺子生意場上打拼多年的行事風(fēng)格判斷,即使知道了這兩天的事,也未必會用心理會,所以還不至于擔(dān)心他挾私報復(fù)。

    再不濟,許博也是公司的副總,手里掌握著可觀的資源,成熟的團隊,重要的項目。為了一件并不光彩的小事,去傷害公司的利益,根本不劃算。

    不過,從此以后,想要在公司有什么長足的發(fā)展,也是不太可能了。

    許博與大春交換了下眼神。東北漢子目光里帶著歉意,說明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當(dāng)然,吳澄海是不會為這點兒事給你倆穿小鞋的。這會兒,他最想過的是安生日子,說不定還把吳浩臭罵一頓呢!”

    話里有話,許博不可能聽不出來,心中一動,“你是說,他去年退休……”

    “嗯?!倍|又抿了口茶,“他一個外地人,那么早就在北京搞房地產(chǎn),能沒靠山么?只不過,遇上地震,山也有倒的時候。這事兒啊,我爸不讓說,你倆就一聽,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哈?!?/br>
    見二人點頭,二東繼續(xù)說:“是兩年前的一個涉毒聚眾yin亂的案子,就在廊坊的一個別墅區(qū)。當(dāng)時抓了二十多個人,領(lǐng)頭的就是吳澄海背后那個大人物家里的公子?!?/br>
    “本來,那案子都被壓了,各方面都捂住了。沒想到,去年又給翻出來了。哼哼,神仙打架,更喜歡玩兒陰的。他吳澄海是個法寶還是塊暗瘡,自己比誰都清楚,敢不消停么?”

    小毛的講述,許博是差不多一字不漏聽完的,跟二東所說嚴絲合縫,連進一步確認都沒必要。不過,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問了句:“吳浩兩口子是不是也參與了?”

    二東聽了,神色含糊的“嘿嘿”一笑,茶水下肚,可能喝得急了,燙得直伸脖子。

    “你們不是酒色朋友么,怎么沒一塊兒???”許博故意給酒rou朋友改了個字。

    從小一起玩到大,當(dāng)面撒謊基本是不可能的。況且,這小子也未必咬死了不肯說,許博當(dāng)然不留情面。

    “哥,我也就浪蕩那么兩年,后來想正經(jīng)處個女朋友結(jié)婚就再沒胡來了,給點兒面子

    看書請上:NPO①⑧.c哦M嘛!”

    “呦呵,特懷念是吧?今兒就來個憶苦思甜,讓兄弟們好好幫助幫助你?!?/br>
    許博一邊逼供一邊看旁邊的大春,見他臉上也隱約透著紅光,像傻子看見光屁股大媽似的。

    “切!”二東歪著脖子一臉強裝的不以為然,低頭沉吟半天才說:“實話跟你倆說,我那時候,還真是渾身都癢癢,要不是不夠條件,沒準兒真去了?!?/br>
    “啥條件?”許博大春異口同聲。

    二東抬頭盯著兩個人說:“凡是參加的,都必須是真實的合法夫妻?!蹦且馑己孟裨谡f,你倆都符合條件。

    “我說你小子這么急著結(jié)婚呢!”

    雖然沒想過參加那種活動,許先生和許太太做過的事兒也夠上熱搜的了。為了掩飾心虛,許博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喪良心,人家二東都快成晚婚晚育的模范了,還擠兌人家。

    “快別拿我開涮了哥,你看我們于警官正氣凜然那風(fēng)采,那身手,敢動這念頭,不想活了?”二東這話說的沒怎么長爺們兒的志氣,卻足夠真誠的。

    那天喝酒,沒怎么看出來。昨天被于警官叫去做筆錄,一身筆挺的警服配上高挑的身材,許博徹底理解了什么叫英姿颯爽。

    朗朗乾坤,面對那樣一警花要是動一動歪念頭,都得先做半個月的秘密謀劃,旁邊還得有人擂鼓助威才行。

    不過,聽二東這話音兒,膽子沒有,念頭可未必沒有。

    “吳浩的老婆,你見過么?”

    話是問二東的,許博的目光卻轉(zhuǎn)向投給了大春。只見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手里轉(zhuǎn)動的茶杯,一聲不吭。

    “當(dāng)然見過,也是個美人,身材特棒。吳浩那小子艷福不淺,對老婆那也是真寵,當(dāng)著兄弟的面兒舔過腳丫子。據(jù)說他老婆也是個玩兒得開的人……”

    “據(jù)說?”許博抓住了關(guān)鍵字眼兒。

    二東“嘿嘿”一笑,“吳浩,是吳浩親口跟我說的。他老婆只跟合法夫妻一起玩兒,閑雜人等一概不行?!闭f完,似乎悄悄嘆了口氣,沒藏住一臉的神往。

    許博這回沒接下茬,腦子里過著徐薇朵的細眼紅唇,給自己續(xù)了一杯茶。

    余光里,發(fā)現(xiàn)大春有意無意的望著自己。心想,咱倆老婆都被這個女人忽悠著開車去了,許太太我心里有數(shù),不知道你家那位你擔(dān)不擔(dān)心。

    二東的賊眼珠子可不是白長的,一看這情景立馬有所察覺。

    “不對??!看你倆這德行,不會是見過真神了吧?”

    許博用目光征詢大春,見他默許的舉起茶杯,就把昨晚的事簡略的跟二東說了。yin亂游戲的情節(jié)即使沒細說,相信他那cao行,也能自行腦補。

    二東聽完,半天沒說話。打量一番大春的臉色,把安慰之詞咽了回去。感慨的顧左右而言它:

    “的確是她辦事的風(fēng)格。這姐們兒就是這樣,平時看著既安靜又懂事兒,真惹了她,一點兒不怕見血。吳浩說,他可是一步一個坎兒才追到手的。據(jù)我觀察,人家家里也不簡單,根子深著呢?!?/br>
    說到這,二東不無擔(dān)心的說:“你倆也真心大,放自個兒老婆跟這娘們兒混在一塊兒,不怕給帶溝里去?。俊?/br>
    “哼哼!”這回大春先出聲了,“都TM是成年人,冷熱深淺自個還不知道?。俊币膊恢f的是女人還是自己。聽口氣,自然不是一點兒不擔(dān)心。

    許博此刻也想到了祁婧。跟大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破鏡才重圓不同,他對自個老婆一萬個放心。

    無論有什么疑惑還是傾向,她都會毫無保留的跟自己說的。就算劇情荒誕到被徐薇朵勾上吳浩的床,許太太也會在脫光之前打個電話,問問自己的態(tài)度。如果可以,說不定,還會讓電話一直通著……

    這時候,許博無比真切的體會到,是怎樣的紐帶把處在不同空間的兩個人牢牢拴在一起,無時無刻,無憂無懼,自然而然。

    自己會同意么?大概率不會。但這并不是為了男人的面子或者無聊的控制權(quán),而是一種責(zé)任和保護。

    要說擔(dān)心,許博也不是沒有,他擔(dān)心的是那些已經(jīng)被魔鬼控制而瀕臨失控的人。

    想到這,許博問了句:“你認識那個什么九爺么?”

    這回同時抬起關(guān)切目光的兩人都失望了,二東苦笑著搖了搖頭,“哥,你以為我是游戲花叢小王子啊!人家現(xiàn)在正經(jīng)人好不好?那種色中惡棍一般人招惹不起呀!”

    “切!正經(jīng)人。正經(jīng)人有奉子成婚的嗎?”

    正說著,祁婧的電話打了過來。

    “許先生,干嘛呢?”歡快明亮的聲音背后是海棠“咯咯”的笑聲。

    “跟二東和大春在鴻興喝茶呢。你呢?”

    “我啊,回家奶孩子唄!怎么換地方啦,咖啡不好喝么?”

    “快拉倒吧!喝得我嘴里發(fā)酸,正拿普洱漱著呢……”

    “哼!不懂享受!不過也難怪,確實沒岳寒弄的好喝……”祁婧忿忿不平的嘟囔兩句,“算了,我是想問你回不回來吃飯,我叫了朵朵和海棠來家里,有好吃的哦!”

    許博略一停頓,大春和二東對那個“朵朵”“各懷鬼胎”,還是不宜硬湊在一起,便說:“你們享受吧,我們哥仨在外面吃,就不破壞你們興致了。不過老婆,你可長個心眼兒,別弄丟了東西哦!”

    許博溫柔而低回的聲音透著關(guān)切。祁婧立馬領(lǐng)會了,“放心吧老公!”

    放下電話,二東已經(jīng)在翻菜單了,沒忘了不陰不陽的丟過來一句:“誒呀,這寵老婆的人啊,可真膩歪!”

    許博也不客氣,“那也比某些怕老婆的人強!你說呢,大春?”

    “不管是寵老婆,還是怕老婆,那都是疼老婆,都比我這差點兒弄丟老婆的強?。韨€腰花兒?!贝蟠阂卜_了菜譜。

    “沃cao,你這現(xiàn)補還TM來得及嗎?”許博想起海棠說過晚上早點回家的話。

    “那玩意兒你點了自個兒吃哈,我這還得閉關(guān)倆月呢!整個西蘭花得了?!倍|表示悲情不滿。

    很快,哥幾個湊了五六個菜,分了一瓶牛欄山,有說有笑的吃喝起來。

    男人在一起的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許博本想多了解一些徐薇朵的信息,可惜二東是真的一根毛都沒碰到過,知道的很有限。

    既然說不上來什么,自然就轉(zhuǎn)到了吳浩頭上。

    對這個人,二東強調(diào)最多的,除了多么多么在意辛苦追來的老婆,還有一個特殊癖好,就是喜歡看老婆被人干,比自個兒干著還來勁兒。

    二東當(dāng)然是沒證實過,一直懷著落不了地的好奇心。

    大春對這樣一個奇葩jian夫的態(tài)度,必然是更加的蔑視和鄙夷,這從他鼻子里出氣兒的奇怪頻率就能判定。

    不過,許博關(guān)注的,是這對夫妻的情感歷程。

    即便是酒色朋友,也有酒后吐真言的時候。再加上二東的觀察,吳浩對徐薇朵的感情八成是真的執(zhí)著。

    可是,目前這夫妻倆明顯已經(jīng)貌合神離,甚至可能形同陌路了。

    這令人唏噓的轉(zhuǎn)變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跟徐薇朵堅持的真實夫妻原則,以及會所里類似的rou欲游戲

    看書請上:NPO①⑧.c哦M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么?

    吳浩有特殊的癖好。許博自問每次在視頻里看著祁婧被干時,也有過莫名激動的心理快感。第一次親眼目睹嬌妻被小毛后入,那種震撼靈魂的體驗是否也代表著某種癖好?

    讓祁婧放松的去體驗更豐富的性愛快樂,這個初衷是好的。然而,這條不尋常的路徑上,是否還埋著意想不到的雷,誰能告訴自己呢?

    愛是一切的前提,這是許博一直深信的。但吳浩和徐薇朵不也曾經(jīng)在二東面前秀著大膽的恩愛么?

    有些凌亂的思緒讓許博對這對夫妻愈發(fā)的好奇了。不經(jīng)意的掃過桌上的手機,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嘿,你倆想不想看看那姐兒幾個在干嘛?”

    大春和二東同時停下筷子望著許博。許博也不賣關(guān)子,拿起手機點開了APP。兩個傻哥們兒的眼睛立馬亮了。

    畫面里出現(xiàn)的是空蕩蕩的客廳,只有視野邊緣通往廚房的方向晃動著一根狗尾巴。隱約間,聽見海棠的說話聲,好像是在跟李姐學(xué)做菜。

    點開另一個攝像頭的剎那,許博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

    那TM是咱家臥室,萬一……

    很不幸,手指頭比灌了酒精的腦子快,緊接著,三個男人同步石化了足足五秒鐘。

    在這五秒鐘里,許太太動作極其優(yōu)雅的收起了被淘淘吸吮得濕漉漉的大奶子,起身抱著睡著的奶娃子往小床里放。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她身邊觀摩的徐薇朵動作了。

    三個男人都百分百確定,這個動作代表的意義是教科書級別的性挑逗——她瞇著眼睛湊過去,扎扎實實的摸上了祁婧撅起的屁股。從笑吟吟的口型判斷,應(yīng)該是在說:

    “真他媽性感……”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