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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易眸光微微一閃,知道了韓敬的意思,抱拳一禮道:“侄兒明白?!?/br> 是夜,吳鉤高懸,月光傾灑在道臨山莊之上,將整個山莊攏進一片靜謐安閑之中,然而就在這皎潔夜色之下,忽而有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從巡邏武侍的背后掠過。 道臨山莊地牢之中,周池與韓易一同靠墻坐著,忽而一陣輕煙拂過,武侍們陸續(xù)倒下。 “是誰……”韓易甩了甩頭,只覺得眼前重影無數(shù),腦袋也暈得難受,然而很快他便反應(yīng)過來,這架勢,應(yīng)是趙況來劫人了。 說起來,道臨山莊的布防向來嚴密,他雖然已打過招呼,但仍擔(dān)心要如何不著痕跡地讓趙況混進地牢里來,卻不想他用了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只是這方式未免也太易誤傷…… 韓易死死咬住舌尖,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卻也漸漸不敵那迷煙的效力。 此時地牢外被有意“精簡”過的武侍已經(jīng)全部倒下,眼看他也要跟著喪失意識,忽然眼前一花,接著他的鼻子便被一只冰涼的手掌捂住,迷煙的味道被手掌給阻絕在外,鼻尖處隱約聞到了自那手掌上傳來的淺的淡薄荷清香,神智漸漸恢復(fù)清明。 “宮……”韓易想出言。 “別說話,”周池道,“扶我起來?!?/br> 韓易聞言立即伸手去扶,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忽然閃了進來。 “放開他!” 冰冷的聲音在小小的地牢里炸開去,韓易的動作下意識一頓,抬眼時,就見牢門外站了一個身穿夜行衣的高大男子,那男子臉上亦用黑布蒙著,只露出一雙蓄著呼嘯冷意的眼睛。 “師兄……”周池出聲喚道。 “我說,放開他!”趙況咬牙低喝,一劍揮斷鎖鏈,踹門走了進來。 趙況從韓易的手中奪回周池,等看見周池身上血跡斑駁的外袍時,眼中的冷意更深。 他沉默了瞬息,神色肅穆,不辨喜怒,然而從他的呼吸聲中能聽出來此刻他心情十分不悅。周池正心虛,忽然額上落下一只溫暖而干燥的大手,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大手的主人跟擼小狗崽似的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接著毫無預(yù)兆地將他托抱而起,足尖一點,無聲地掠出了地牢。 兩人身后,韓易默默咬牙,他強壓下莫名涌上心頭的不爽,也跟著掠出了地牢。 地牢之外,月色皓潔,然而韓易吃驚地發(fā)現(xiàn),整個道臨山莊此刻正陷入了一派詭異的靜謐之中,偌大的山莊,路上竟無一人巡守,他頓時驚疑不定地看了飛身在前的趙況。 他是與舅舅商議著削減了山莊的布防,但也不至于無人巡守,這個趙況,究竟做了什么? 與韓易又驚又疑的復(fù)雜心理不同,周池此刻竟有些出神。 他窩在趙況懷里,耳邊是輕拂而過的風(fēng)聲,月色亦顯得十分溫柔,唯一讓他覺得有些不適的,是隔著衣物與他相貼的趙況的灼熱胸膛,以及對方身上那縷若有似無的草木香氣。 一炷香后,趙況在一間廢棄小屋里把周池放了下來。 他拉下蒙面的布巾,先是給周池探了探脈,又檢查了他周身關(guān)節(jié),正在他準備拉開周池的衣服、檢查他滲血嚴重的兩肩時,追得滿頭是汗的韓易狼狽地趕到了小屋。 韓易一進門,趙況便停住給了周池檢查傷勢的手,抽出劍來直指著他。 韓易被劍氣逼得后退了一步,皺眉道:“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趙況冷笑,“看來你是忘了那日分別前你答應(yīng)了我什么?!?/br> 韓易聞言咬了咬唇,面上有些微惱——他自然記得舅舅帶人合圍偷襲時他答應(yīng)了趙況什么,可是周池進了道臨山莊怎么可能一點兒傷也不受?趙況這人,未免太過難纏。 韓易一時不語,趙況眸色更沉,眼看手中利劍就要刺過去,周池驀地輕輕出聲。 “師兄。” 趙況咬牙,腮幫子微微鼓起,最后還是收起利劍退到周池身后。 沒了利劍逼喉,韓易微微松了口氣,挪動視線看向緩步走到他身前的周池。 “這兩天還是多謝段公子關(guān)照了?!睅捉⊙那嗄隂_他微微一笑,那張清雋雅正、眉目舒朗的臉雖然還很蒼白,卻因著這一抹笑而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叮!目標人物好感 5,當前好感度:83,虐心值:30,攻略進度:30%】 “宮主客氣了,段某……” “不過日后便不勞煩段公子了,”頓了頓,“哦,不對,應(yīng)稱呼你韓公子才是?!?/br> 周池的話宛如深水里的一顆炸/彈,讓韓易倏地變了臉色,而在周池身后的趙況也一臉驚異,接著他忽地拔劍出鞘,利刃再次抵上了韓易的喉嚨,警惕道:“你是行云劍韓易?” 事情驟然演變到這個地步,韓易簡直措手不及,然而看著周池不帶一絲情感的眼神,他知道對方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在此時揭穿他,也就不再掙扎。 “敢問宮主,不知我是在何時露了馬腳?” 這話一出便是默認了,趙況手里的劍立刻往前送了兩分。 利刃逼近,韓易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然而周池卻用兩指徒手夾住了那白花花的劍刃。 “你……”韓易心情復(fù)雜。 “韓公子無需擔(dān)心,我周趙兩家只和韓敬老賊有仇,無意取你性命?!?/br> 韓易聞言,心情愈發(fā)復(fù)雜,他看著眼前這位雖然身負重傷卻不顯狼狽的青年,忍不住問道:“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你與我舅舅之間……又有什么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