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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太可怕,我要回深山”成為了小君的人生信條, 然而他身中藥物逃離城池, 走到夏家村沒力了, 噗通一聲砸在了夏鈺小茅屋的門口。 夏鈺出門一看, 就看到了……大變活人。 作為一個不被人喜歡的存在, 夏鈺平靜地接受了小君妖怪的身份,小君原本都對凡人失望了,最后卻因為人間“最后的良心”夏鈺留了下來。 兩個半大的少年互相取暖, 小君為夏鈺去偷書學(xué)習(xí),夏鈺教小君怎么在塵世間生活,相互扶持著過了兩年,夏家村沒了。 夏鈺是夏家村唯一的幸存者,因為小君的庇佑。 打那之后,一人一妖就開始了流浪之旅,小君因此也學(xué)會了點(diǎn)石成金之術(shù)。打?qū)W會之后,兩個少年這才脫離了赤貧階級,但術(shù)法終究有失效的時候,所以偶爾兩少年也會被人追著打,就比如現(xiàn)在。 “沒了?什么意思?” 北方雖然起了戰(zhàn)禍,但夏家村地處偏僻,應(yīng)該不會被禍及才是,譚昭臉上有點(diǎn)納悶,難道是響馬之類的? 倒是鳳兒瞧了一眼小君,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恐怕非是人禍吧?!?/br> 夏鈺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看向自家小伙伴小君,小君除開夏鈺外誰都不信,看到小伙伴的眼神,本有些桀驁的他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沒錯!要不是我?guī)е♀暸艿每欤覀z都得沒命!” 小君是見識少,但生而為妖,對力量有本能的判斷:“那是獻(xiàn)祭,夏家村整個村的人都被獻(xiàn)祭了?!?/br> 嚯!滿室嘩然。 譚昭有點(diǎn)兒睡不著覺,怎么說呢,實在也說不好。 跟塊烙鐵一樣在床上翻了許久,譚昭終于放棄掙扎,坐起來準(zhǔn)備去吃個宵夜,前段時間泡的楊梅酒早就好了,只是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導(dǎo)致他都忘了。 已是到了夏天的末梢,夜晚已沒有前些日子那么熱,反而身上的單衣穿著,有了一絲涼意,其實他還蠻喜歡秋天的。 他穿越多年,不說看淡生死,但絕對沒有一開始那么警惕和鄭重其事了,也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當(dāng)過皇帝,什么大場面沒見過,獻(xiàn)祭之言,并非鮮事,上個世界的蘭若寺就是因此而來。 總感覺自己到了這里,反而憊懶了許多啊,譚昭抿了一口小酒,如是想道。 “大師也睡不著?” 法海從陰影里走出來,頷首道:“是,你要回夏家村?”雖是疑問句,但顯然心中已是篤定了。 “嗯,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法海一向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就連師父也說他太過較真,是非黑白就要分個清楚,可夏天無分明不是這樣的人,他卻很是佩服對方的德cao,知世故而不世故,能做到的人又有多少。 “你實不必內(nèi)疚?!?/br> 譚昭心想這是哪到哪啊,不由失笑道:“我并不內(nèi)疚,你不要多想?!?/br> 法海自覺自己沒有多想,但他實在不是多言的人,對方既然這么說了,他也不會追根究底,而是用行動證明他的立場:“可要小僧陪同?” “哇塞,你們倆半夜居然偷偷摸摸喝小酒!” ……擱你嘴巴說出來,咋跟他倆半夜偷情似的,譚昭無語地扶額,楞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咦?你不是被你jiejie摁在西湖底下修煉嗎?” 小青站在屋檐上,一身青衣獵獵,好一個如玉郎君,然而下一刻,他就氣得跳下來,身上那點(diǎn)兒高桿氣質(zhì)瞬間掉沒,跟只炸了毛的貓似的:“什么叫摁!小爺那是努力修煉,勤奮刻苦!會不會說話!” 譚昭賞了他一個后腦勺:“青魚爺爺,你第一天認(rèn)識老夫嗎?” 小青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原本出了關(guān)修為精進(jìn)還挺開心的,被夏天無這么一說,那點(diǎn)兒喜悅都跑了,拿起桌上的酒杯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這酒可是我釀的,你居然不叫我就開封了!” 說罷,一飲而盡。 楊梅酒并不烈,甚至非常溫和,這果酸發(fā)酵來的,酒味也不重,就跟甜酒似的,偏酸甜口,小青沒怎么喝過酒的魚,一下就被俘獲了。 “好喝!小爺?shù)氖炙嚬徊徊?!?/br> ……盡往自己臉上貼金,譚昭都懶得搭理這條魚。 “喂——夏天無,聽說你要出遠(yuǎn)門?” 譚昭看了一眼不停摸桌上桂花糕吃的魚,頗有些無奈:“怎么?你要跟著老夫出去不成?” 誰知小青毅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jiejie讓我跟著你哩~” 法海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顯然是不大贊同。 譚昭聞言,失笑道:“老夫又不是衣錦還鄉(xiāng),你們一個兩個都這么積極做什么?” 然而事實證明,大家都非常積極,就連鳳兒也想憑空插一腳進(jìn)來。 小君作為一個涉世不太深的妖怪,還沒見過這種……上趕著送死的,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堅決不帶夏鈺再回去的。 “族叔,帶上我吧?!?/br> 小君原本真翹著二郎腿吃糕糕呢,一下就坐不住了:“小鈺,你瘋了嗎!回去送死嗎!” 夏鈺垂下了眼眸,即便夏家村對他并不算友好,但他在那里長大,那里就是他的根,更何況外祖的墓還在那里,他不想老人家在地下難安。 譚昭對上小孩子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怕嗎?” 他坐在輪椅上,甚至有些仰視夏鈺少年,原本想摸摸少年的頭,但想想還是作罷,譚昭捏著指間,就聽到了小少年堅定的聲音:“不怕,族叔你會保護(hù)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