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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他就是偷懶不想寫,圖方便抖機靈瞎寫的,譚昭拱手垂眸,一副默認的樣子。 系統(tǒng):嘖嘖嘖,人吶! “好你個高中元!” 譚昭以不變應萬變。 “為何不一開始就言明?” 譚昭這才偷么么往后退了一步:“草民就算說了,您會相信嗎?” 朱厚熜冷笑一聲:“高中元,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演技實在很差?” ……不提這個,咱們還可以做做表面塑料君臣。 系統(tǒng):哈哈哈哈,官方蓋戳,最為致命,宿主你認命吧。 “是、是嗎?陛下您火眼金睛,草民這點兒微末本事,自然是瞞不過您了。”這謙虛得,半點兒沒有以前動不動拔劍的模樣。 朱厚熜不說話了,好一個微末本事。 兩人呆在屋子里已經足有半個時辰了,半個時辰,足夠殿外宮內的人心晃蕩好幾圈了。 “高中元,你倒是愜意,身上一股子硫磺味,跑朕皇莊上去逍遙了吧?” 譚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失策了,遭了—— “既然用了朕的東西,高中元,陪朕演一場戲吧?!敝旌駸写竭吘`放著冷笑,“放心,朕不嫌棄你演技差?!?/br> “……”哦,那真是謝謝你了:),他演技差,吃你家大米了嗎?! 第93章 信了你的邪(二十一) 高中元在外界是個“死人”,但架不住某人會易容啊。 就這會兒, 他臉上還帶著易容, 只不過聽了要演什么戲后, 他臉上的易容都差點裂了:“齋醮?草民做不到啊?!?/br> 朱厚熜:朕要你有何用! “放心,朕就算再昏庸, 也不會讓你主持齋醮的。”朱厚熜冷冷一笑,自然不是沖著高中元去的,“你只需要換上道袍, 替朕看著便是了?!?/br> 這個簡單, 譚昭立刻表示他可以的。 后宮唯一有孕的麗嬪娘娘被人沖撞了昏迷不醒, 作為一個迷信道教天天搞齋醮寫青詞的皇帝,朱厚熜理所當然地召了邵元節(jié), 讓他組織人替未來的小皇子祈福。 這非常符合嘉靖帝的人設, 邵元節(jié)只覺得自己被委以重任, 心里頭非常驕傲, 不過他已經老了,他清楚面前這個帝皇的無情, 所以為了能“告老還鄉(xiāng)”, 他立刻舉薦了自己的好友陶仲文, 稱其道法高深, 并且精于丹道。 現(xiàn)在聽到丹道生理性不適的朱厚熜:……等等, 陶仲文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過? 托良好記憶的福,朱厚熜很快想起來, 牙行失火當日,是這陶仲文突然出現(xiàn),作法施雨滅了火。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朱厚熜聽到自己的聲音道:“如此,甚好?!?/br> 這就是答應的意思了,邵元節(jié)作了個仙禮,他頭發(fā)花白,身著一身道袍,真是仙風道骨,令人神往。 譚昭嘖了一聲,不得不佩服人的自我修養(yǎng)。 “如果你轉行做道士,朕保證你的地位比他還要高?!?/br> 譚昭從后頭走出來,一臉敬謝不敏的樣子:“多謝陛下美意,草民覺得考科舉挺好的?!?/br> “嗤——”誰信呢! 自欺欺人也比當?shù)朗繌?,還有一點非常重要:“陛下,您或許搞錯了一件事?!?/br> 要擱別人敢說這樣的話,早就板子鍘刀伺候了,也就是高中元,朱厚熜居然也不生氣:“說來聽聽?!?/br> 譚昭恭敬一俯身,隨后挺直道:“入道與當?shù)朗?,是完完全全的兩回事?!背黾胰俗袷厍逡?guī)戒律,而他只遵從心中的道。 齋醮當天,譚某人換了身正兒八經的道袍,宮中的道士都有皇帝御賜的道袍,完全稱得上錦衣華服,齋戒沐浴后,一個個看著……就很像跳大神的。 為首的邵元節(jié)和陶仲文,身著藍黃底色的精美道袍,手提拂塵,兩人年紀都不小了,看著就很令人信服,至少圍觀的肱股之臣們對此并沒有什么微詞。 這畢竟是為陛下未來的皇兒祈福,四舍五入就約等于為未來的大明朝祈福,即便是不信道的,走走形式也挺讓人心安。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齋醮的青詞出自國子監(jiān)祭酒嚴嵩之手。 邵元節(jié)和陶仲文,道教出身,很有一番翻云覆雨的手段,很快齋醮開始,居然是邵元節(jié)輔助陶仲文,只見陶仲文手持法器,他手間一動,就有一陣富有韻律的聲響傳出來。 伴隨著這陣聲響,他踏著罡步,嘴里吟唱著莫名的旋律,一看業(yè)務水平就非常過關。 不過拋卻這些華麗的“外表”,齋醮本身的意義其實是為了祈福,向三寶祈福,溝通天地,借助神明的力量擋避災禍。 譚昭望著殿內金塑的三清像,突然陷入了沉默。 [阿統(tǒng)啊,這方天地沒有神明吧?] 系統(tǒng):滴——無可奉告內容,請宿主停止詢問。 ……辣雞系統(tǒng)。 不過按照系統(tǒng)這個反應,譚昭估摸著應該是沒有了,不過信仰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力量,所以這里的三清像才會微微泛著靈光吧。 只是這股靈光太微弱了,要想庇佑旁人,起碼得再過個百來年。換句話來說,這齋醮……效果不大,四舍五入約等于沒用。 當然,譚昭不會傻到去拆穿這個,他安靜地垂眸搖著手中的法器,盡職盡責當著背景板,靈力卻早已探了出去。 一場齋醮下來,長則好幾日,短的也要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