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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昭才不管系統(tǒng),他起身看了看,大手一揮:“走陛下,草民帶您釀酒去。” 朱厚熜難得有些訝異:“你還會釀酒?” “那是!絕對比我的道法還要好。” 吹,使勁吹! 朱厚熜不信,但這種小事實在沒什么好讓人抬杠的:“接受點名嗎?” 譚昭眉毛一揚:“誰怕誰!” “可會釀太禧白?”朱厚熜道。 作為一個修道技能點滿的皇帝,日常養(yǎng)生是他的追求。太禧白據(jù)傳是元代皇帝特意命宮人釀制的酒,具有滋養(yǎng)身體、延年益壽的功效,此酒據(jù)傳帶著一股奇香,隔著老遠都能聞到,朱厚熜老早就讓宮人匠人嘗試著釀制,只是味道都差了些。 譚昭自然也聽過太禧白的名頭,然后他果斷搖頭:“不會?!?/br> “……”你哪里來的自信?! 譚昭看了看籃子里的青青瑟瑟的果子們,一臉的大言不慚:“得嘞,沒有太禧白,咱就釀個嘉年禧,如何?” 朱厚熜矜持片刻,終于露出了暢快的笑容:“不錯?!?/br> 釀酒自然非是一日之功,不過譚昭是個熟練工,他釀酒也非常具有創(chuàng)造性,某位帝皇已經(jīng)暗示想要具有保健功能的養(yǎng)生酒了,他就在里頭加了些上個世界在深山里挖的靈藥。 不多,但只要窖藏夠久,確實是有點延年益壽、美容養(yǎng)顏的功效。 因為第一回 釀靈酒,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但等譚昭封好壇子,已經(jīng)是放金榜的時候了。 “哈哈哈哈,和順別這樣,少爺我這就出門去看榜!”和順一副催促模樣,譚昭連連討?zhàn)?,跑進門換衣服。 然后等譚昭換了衣服出門,送喜報的官差都吹拉彈唱到他門口了。 “賀會元公喜!” 得嘞,給賞錢吧! 他憑實力考的第一唉,譚昭露出了一個暢快的笑容。 不過等過了殿試,譚昭就體會到了當年李尋歡李二中探花時的憋屈心情了,長得好看讀書好是他的錯嗎?當然不是:)。 你們明朝的皇帝簡直有毛病,還帶這么看臉的?! 這辣雞帝皇,他要在翰林院一直到養(yǎng)老。 系統(tǒng):宿主,容在下提醒一句,你什么時候活到老過? 第103章 浮名番外 新科進士要考庶吉士,一甲前三名卻是不用的。 譚昭不用準備庶吉士考試, 卻因為考得不錯要回鄉(xiāng)祭祖, 再加上還有些陶仲文遺留下來的祭壇問題, 他們一行三人就踏上了回鄉(xiāng)之路。 為什么是三人?那自然是他、白浚還有謝詔了。 謝詔到底沒有跟永淳公主“復(fù)婚”,他是個聰明人, 明白一段感情到了破裂邊緣,與其縫縫補補,不如揮刀斷情。 他也明白以皇家公主的傲氣, 絕不會率先開口, 而要他去求復(fù)合, 必得他百般相求,再賠上爹娘的老臉, 他有些累了。 又或許是高中元的存在感染了他, 這世上除了兒女私情, 本就還有許多可以做的事情。 “謝兄, 想什么呢?” 謝詔聞言,忍不住一笑:“當然是在想我的頭發(fā)還有多久才能長長了!” 不禿頭的人, 永遠不知道禿頭的痛苦, 為了少掉一根頭發(fā), 他吃過多少苦, 上過多少當, 連宮里的太醫(yī)都給他的頭發(fā)判了死刑,謝詔沒想到居然還有長出來的一天! “高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好說好說, 今晚住店你付錢?”譚昭一本正經(jīng)地擺了擺手,道。 謝詔的一腔感激瞬間蕩然無存,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可以啊。” 譚昭就跑去戳白浚:“今天咱們吃大戶!” 喂——你倆當官的吃他一個小舉人的存糧,好意思嗎! 兩人還真就非常好意思,說實話白浚到現(xiàn)在都覺得非常玄幻,高中元這人,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正經(jīng)做學(xué)問的人。 現(xiàn)在的科舉考試,這么容易嗎? 但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妙,白浚的心情可以稱得上放松, “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中元與謝詔是同鄉(xiāng),此次謝詔回鄉(xiāng)就不打算再入京了,他準備在家鄉(xiāng)結(jié)廬重拾書本,待三年之后入京趕考,畢竟朋友這么優(yōu)秀,他也不好自甘墮落的。 一路閑聊,很快就到了河內(nèi)。 高家老小很早就接到了邸報,沒想到老小中了探花,簡直祖墳都冒青煙了。譚昭剛進縣城,就被高父拉著一番忙活,等他稍稍歇下來,居然迎來了高母的催婚。 成親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譚某人好不容易躲過了榜下捉婿,又迎來了新的艱險,不得已,他與白浚達成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條件是,由錦衣衛(wèi)出面替他做一回惡人,反正錦衣衛(wèi)惡人做多了,多這一回不多,少這一回不少。 應(yīng)付完高家人,譚昭立刻腳底抹油跑了,實則是跟白浚結(jié)伴去替人爆破祭壇去了。 原主高中元已經(jīng)不在,譚昭只能在祭祖的時候替人送些功德福澤后代,至于替人傳宗接代,他真的做不到,看到一家老小都不錯,他就決定離開了。 估摸著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 兩人折騰了大半年,跑遍了中原大地,譚昭過足了癮,終于在某皇帝第三十二封催促信下,再一次踏上了京城的土地。 “好你個高中元,你是要學(xué)那柳三變,忍把浮名,換做寄情山水啊!”朱厚熜的臉色顯然有點臭,這兩兔崽子簡直撒手沒,他一個皇帝還兢兢業(yè)業(yè)呢,這兩倒好,撒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