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老大做出哭狀,“老天,賜我一個男人吧!不用太好,看著順眼就行!” 余笙笑著打她,“哎,說真的,你以后再相親,如果第一眼沒感覺,不要著急先拒絕,很多事情都是峰回路轉(zhuǎn)的,說不定深入了解后會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呢!” 老大使勁搖頭,恨不得能搖出個“不”字。 余笙又問:“聽說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挺好的,一般當醫(yī)生的人都是細心又有責(zé)任心的,你們醫(yī)院難道沒有和你胃口的?” 老大:“有哇,可是這菜得擺到你面前才知道是不是給你吃的,我們醫(yī)院的那些個精英們,我感覺他們好像都是機器,平時連看都不帶看我們一眼的。” 余笙突然叫了起來,“老大,我知道你為什么看不上那些相親的人了,因為你心里已經(jīng)有對比的對象了,而且,那還是一個條件極好的參照物!” 老大無語道:“去去去,你真能,怎么不上天呢!別說我了,你怎么樣了,這都多久了,什么時候請我喝喜酒?” 說到這個,余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將左手伸到老大眼前晃了晃,扭捏道:“他已經(jīng)跟我求婚了,只是我們兩家長輩還沒正式見面將這事定下來?!?/br> 老大將余笙帶著戒指的手摁在面前,作出要流口水狀,“五兒,這戒指很貴吧,我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什么時候我能戴上男人送的戒指呀!” 余笙真是哭笑不得,“武優(yōu)優(yōu),你要不要這么夸張!” 老大堅決如鐵,“要!” 兩人哈哈笑得跟中大獎了似的,引得路人一陣側(cè)目。 跟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時間過得總是太快,逛了一天,也沒買什么東西,但就是開心。 兩人分別的時候,老大還不忘交代道:“趕緊將你和王總的關(guān)系合法化,這個世界上誘惑太大變數(shù)太多,撈到碗里的才是你的菜!” 余笙不以為意,“如果靠搶才能得到的東西,那說明它根本就不屬于你。真正是你的,不是搶,而是拿!” 老大:“好好好,你拿你拿,反正多個心眼總不會錯,你家王總可是難得的優(yōu)質(zhì)男,難免不遭人惦記!” 余笙笑了笑,“我相信他,也相信我們的感情!” *** 余笙和王昭巖都盼著春節(jié)回家將兩人的事情定下來,也算是了卻了心頭大事。 沒想到,東邊不亮西邊亮,余笙那邊父母松口了,王昭巖這邊又出了岔子。 兩人在京都就商量好了,年前臘月二十八,王昭巖帶著母親去余笙家提親。 余笙一回到家就跟母親說了關(guān)于定親的事,雖然母親心里對這門婚事不是特別滿意,但既然松口了,也就不再作無畏掙扎了。 可是到二十七那天,王昭巖告訴余笙,時間有變,得等到年后初二。 余笙沒有多想,因為在農(nóng)村老家,臘月本就是個多事的月份,而且正月初二剛好也是女婿給丈母娘拜年的時間。 她甚至覺得這個時間更合適一些! 可是到正月初一那天,王昭巖又告訴她事情有變。 這下余笙不淡定了,她甚至有些怒了,“王昭巖,你到底什么意思?大年初二除了拜年家里還能有什么事的?” 王昭巖顯然也有些焦頭爛額,但還是盡量解釋說:“余笙,我們之間不管發(fā)生什么永遠都不會變的,只是,你需要再給我一些時間?!?/br> 余笙聽出他話里有端倪,“你那邊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我需要的是實話而不是你的一再推脫,我這邊已經(jīng)沒法給爸媽解釋了?!?/br> 余笙說的是事實,因為第一次改時間已經(jīng)讓父母不高興了,如果再來一次,他們肯定要懷疑王昭巖的誠意了,那么事情又將要回到原點。 王昭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們見面說?!?/br> 見面后,余笙才知道,原來王昭巖家里正發(fā)生著當初她家里發(fā)生的情況。 余笙欲哭無淚! 她覺得,大概是太幸福的愛情不只是會遭人嫉妒,連老天都紅了眼吧,所以才會在兩人之間不斷的設(shè)置重重障礙。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會讓雙方家長的心結(jié)越來越深,那樣的話,兩個人的緣分估計也就真的到頭了。 雖然兩個人心比石硬情比金堅,但是,沒有雙方父母的祝福,就算強行在一起,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兩個人的愛情在寒冷的石床上生長,她也不能為了自己的愛情而踐踏那可貴的親情。 余笙想了想,直接拉著王昭巖說:“我們走!” 第六十一章 溫柔的果敢 王昭巖不解,“去哪里?” 余笙語氣堅定:“去你家,我要親自跟阿姨道歉,求她成全我們兩個的感情?!?/br> 王昭巖拽住余笙的手,“不行,你不能去。我告訴你實情是因為我怕你胡思亂想,而不是要你去承受那些你不該承受的東西?!?/br> 余笙微笑著看向王昭巖,說話聲音依然輕柔,但卻帶著強大的力量,“昭巖,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該為我自己的愛情傾其所有。你放心好了,我內(nèi)心強大著呢,不管阿姨說什么話,我都會忍!” 王昭巖一把將人拉進懷里,“笙笙,你還是別去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最愛的人在我面前受到傷害卻無能為力。 誰都不行,特別是可能傷害你的那個人還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br> 余笙:“昭巖,這件事必須要這么辦。你媽為什么態(tài)度這么強硬,就是因為她覺得她最寶貝的兒子沒有被我媽重視,所以,只有我放低姿態(tài),她心里才能過去這個坎兒,才會覺得挽回了你的尊嚴?!?/br> 王昭巖還是死死抱住她不放,“不行,我不能看著你在我面前對別人低三下四,就算是我媽也不行?!?/br> 見王昭巖這么固執(zhí),余笙也急了,說話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個分貝,“王昭巖,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比我們在一起還要重要的。 面子算什么,那是你媽,將來也是我媽,做子女的在父母面前有什么不能丟的?!?/br> 停了一下,余笙又說:“實話告訴你,我媽雖然答應(yīng)不再反對我們在一起,但她心里也并沒有完全放下,如果這兩個媽在這種情況下碰頭,難免不會擦槍走火再次爆發(fā)戰(zhàn)爭。 到時候,你要怎么辦,我又該怎么辦?” 說到最后,余笙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哽咽,她是真的擔(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王昭巖伸手幫余笙擦凈眼淚,現(xiàn)在除了這個辦法也別無他法,就算他心中再不愿意,也只能暫時投降了。 余笙去王昭巖家里時,除了王昭巖的母親和meimei,李婧萱也在。 三個人不知道在聊什么,氣氛甚是美好,看到余笙,李婧萱和王昭溪笑著喊了聲“余笙姐”算是打招呼,然后兩個人很識趣的離開了。 余笙開口喊了聲:“阿姨過年好!” 王mama看她一眼,很敷衍的“嗯”一聲,也沒說讓她坐下的話。 王昭巖將余笙帶去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拉著余笙徑自坐下。母親對余笙的冷淡態(tài)度讓他心里很窩火,剛要爆發(fā),被余笙眼神的示意阻止。 這些年,王昭巖步步高升的除了事業(yè),還有他的氣場和脾氣。 也許在母親眼中,他永遠是那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但是,他在人前的威嚴儼然已形成一種習(xí)慣,如果不是刻意壓制,隨時都可能會表現(xiàn)出來。 王昭巖深吸一口氣,然后緊緊抓住余笙的手,只有這樣,他才能盡可能的冷靜。 王昭巖盡量做到心平氣和:“媽,余笙有話想要對您說。” 王mama隨意的瞥余笙一眼,“有什么話說吧,我聽著呢?!?/br> 余笙走到她面前,此刻兩人的狀態(tài)是:王mama坐著,余笙站著。 這正好是認錯的姿態(tài)了。 余笙禮貌但不失氣度的說:“阿姨,您知道我和昭巖是真心喜歡彼此的。雖然,我媽曾經(jīng)對他有誤解,對你們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那都不代表我的意思。 王昭巖這個名字已經(jīng)刻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不會放棄他。 阿姨,如果,我媽曾經(jīng)的話傷害了你們,今天我鄭重的跟您道歉,只求您能同意我跟昭巖在一起,我會用余生的行動向您證明,您將兒子交給我是對的,我會愛他,就像您愛他一樣?!?/br> 王mama只是一個農(nóng)村婦女,她不懂什么情呀愛呀的,她只知道,她的兒子很好,想找什么樣的媳婦沒有,憑什么要去遭人白眼。 余笙的一番話,正說到她心里去,余笙將王昭巖放在了自己之上,讓王mama覺得,自己的兒子受到了充分的重視,心里也就不那么拿捏了。 但是表面上還是要穩(wěn)住,不能讓這丫頭這么輕易的就過關(guān)了,那以后她這個婆婆還怎么樹立威信。 王mama不咸不淡的說:“余笙,說實話,你跟你媽不一樣,對我們昭巖也是真心的,要不然,那年高考前夕,你也不會一個人跑到京都去勸他?!?/br> 王昭巖面露喜色,這么看,母親已經(jīng)松口了,還是余笙有辦法。 王昭巖趕緊道:“媽,既然你已經(jīng)不在意過去那些了,那我們明天就去將婚事定下來吧?” 王mama看眼兒子,“急什么,我還沒說完呢!” 她又看向余笙:“余笙,你的態(tài)度雖然誠懇,但也都是嘴上說說的,你得拿出一點行動才算數(shù)!” 王昭巖緊張的問:“媽,您要干什么?” 余笙:“只要您同意我們在一起,讓我怎么做都行。” 王mama看眼兒子,“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兒,我還能讓人哭天搶地跪地求饒不成,把你媽我想成什么了。” “算了,你今天先回去吧,暫時我還沒想好。” 這后面一句話是對余笙說的。 余笙笑說:“謝謝阿姨成全!” 回去的路上,王昭巖問余笙:“你怎么將我媽的心理摸得那么清楚的,我在家里跟她軟磨硬泡了幾天,一點效果都沒?!?/br> 余笙笑笑:“你媽又不是真的討厭我,她只是替你叫屈,只要我將你捧得高高的,她自然心情就好了!” 王昭巖一下子將余笙抱了起來,“就這一次,你捧我,以后,都是我捧你。” 余笙笑得得意,“好,我就是等著你這句話的!” 王昭巖:“我會永遠記得你今天的樣子!” 為了我,低頭認不是自己錯的錯! 眼瞅著事情解決了,兩人心里都平定下來,王昭巖將余笙送走后,趕緊回家跟母親商量隔日訂婚事宜。 王mama說:“沒想到,這余笙比她媽清明多了,還是個能屈能伸的孩子。” 王昭巖:“媽,你明明就很喜歡余笙,為什么非得掙那口氣呢,就不怕,我們真的因為你吹了我會埋怨你?” 王mama:“當媽的會怕埋怨?能找個真心待你的比什么都重要!” 王昭巖明白母親說的什么,她覺得自己兒子有出息了,難免會遭人惦記,而好多人惦記的并不是人,而是他的身家。 王昭巖心里感激母親,但同時也意識到,母親還是沒能從過去的思想中解放出來。 她以為他還是那個年少喪父無依無靠的青蔥少年,擔(dān)心他被人騙被人利用。殊不知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磨礪,自己的兒子早已是立于眾人之上的佼佼者。 王昭巖握著母親滿是溝壑的手,“媽,你不用再為我.cao心了,剩下的日子好好享福就行。昭溪你也不用管,我會看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