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那就這么定了?!?/br> 仙尊道:“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在神劍門住下,繼任大典完了以后,你們再該干嘛干嘛去?!?/br> 趙清爽和凌霽離開桃林之后,便去拜會了沈宗主。沈宗主熱情地接待了他們,直道后身可謂。 沈意也再次見到了凌霽,他沒想到,再次見面凌霽的修為已經(jīng)這么高深莫測了。 “你身體里的那股力量,你已經(jīng)可以完全控制了?” “嗯?!绷桁V只微微點(diǎn)頭,并不想與沈意多說。 但沈意這會兒對他的事情極為好奇:“我聽我爹說,你是凌玄的后人?” “嗯。” “那你敢跟我比試一場嗎?” 凌霽偏頭看向他,冷哼了一聲:“有何不敢?” 沈意要和凌霽比試了,整個神劍門的人都跑過來看熱鬧,更有好事之徒,悄悄地開了賭局,讓大家下注誰輸誰贏。 沈意是沈宗主的兒子,也是神劍門的師兄,在神劍門的地盤,大家肯定都要支持他。 買沈意贏的人遠(yuǎn)遠(yuǎn)超過買凌霽的。 趙清爽趁著這個賠率高,趕緊買了凌霽贏。 比試的地點(diǎn)就定在神劍門的比武場,連沈宗主都親自來觀戰(zhàn)了。沈意和凌霽都是劍修,打起來肯定精彩紛呈,讓人眼花繚亂! “比賽開始!”裁判敲響了鑼鼓,比賽正式開始了。 鑼鼓敲響的瞬間,沈意就拔劍出了招。他的劍快,在這里是出了名的,很多敗在他劍下的人,往往都沒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招。 沈意的劍帶著凌厲的劍氣迎面而來,凌霽順勢朝后仰身,看著沈意的劍從自己面上而過。他飛快地翻轉(zhuǎn)身體,同時拔.出手里的劍,腳尖一點(diǎn),直起身來揮劍朝沈意襲去。 比武臺旁邊的人看得連連叫好,趙清爽也混跡在神劍門的弟子中,為凌霽加油打氣:“打得好!凌霽打他!打他!” 富貴兒:“……” 沈意也太慘了吧,好歹也是趙清爽的忠實(shí)愛慕者。 這場比試無疑是精彩的,甚至遠(yuǎn)遠(yuǎn)超過觀眾最開始的期待。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凌霽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竟然這么厲害,沈意師兄在他劍下竟然一直被壓制住,漸漸落于了下風(fēng)。 凌霽的劍最終比沈意快了那么一點(diǎn),更先送到了他的脖頸處。 他的手穩(wěn)穩(wěn)停住,劍意帶起的勁風(fēng)卻狠狠拍打在沈意的臉上,吹得他的頭發(fā)飛揚(yáng)。 沈意緊抿著嘴角,雖不情愿,但最終還是開口道:“是我技不如人。” 兩人都將劍收入了劍鞘,趙清爽跑上臺,高興地抱住了凌霽:“凌霽你太棒啦!打得真好!” 沈意:“……” 凌霽淺笑著看她,沒說話,趙清爽又繼續(xù)道:“沈意在這里很出名的,今天你贏了他,明天就能傳遍宗門百家!贏了錢還蹭了一波沈意的熱度,太值了?!?/br> 沈意:“……” 人間不值得。:) 神劍門的弟子也都上臺去安慰沈意,這場比賽他們雖然輸了錢,但就權(quán)當(dāng)是給門票了。這么精彩的比賽,怎么都是值回票價了。 晚上沈宗主擺了宴席,招待趙清爽和凌霽。沈意和他的大哥沈愿也去了,幾人還算相談甚歡。 宴席過后,趙清爽跟凌霽在神劍門里散步。仙尊已經(jīng)把繼任大典的事情通知給各門宗主了,大家現(xiàn)在也都在往神劍門趕。對于仙尊突然要退隱這事,大家雖然意外,但還是尊重他的意見。 只不過對接替仙尊之位的凌霽,他們還有諸多疑問。 “我本來想眼睛治好以后,我們就回你的世界去,可現(xiàn)在你在這邊當(dāng)了仙尊,也不能總是不在?!壁w清爽有些苦惱于這個問題。 凌霽牽著她的手,和她在月光下慢慢走著:“我這幾天也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我不在這邊,那事情也不能堆積起來,所以我想招聘兩個助理?!?/br> 趙清爽:“……” 不愧是凌總!把現(xiàn)代公司的經(jīng)營管理理念,融入到宗門百家之中! “那你這個仙尊助理,打算怎么招啊?” 凌霽道:“當(dāng)然是公開招聘,能者居之,我會親自面試。” “……我覺得可以?!?/br> 凌霽嘴角勾起點(diǎn)笑,抬手揉了揉趙清爽的頭。 “凌霽公子?!币粋€神劍門的弟子禮貌上前,將手里一封信函遞給了他,“門外有人托我將這個送給公子?!?/br> “謝謝。”凌霽接過信函,打開看了看。信紙上有一行娟秀的小字,約他在辰州河畔見。 第96章 “是誰啊?”趙清爽低頭看著凌霽手中的信函, 出聲問他。 信紙上沒有寫落款,凌霽將信紙裝回信封,跟趙清爽道:“我去看看。” “好。”趙清爽點(diǎn)點(diǎn)頭, 看著凌霽走遠(yuǎn)了。 “剛才那個字像是女孩子寫的?!备毁F兒突然跳出來, 跟趙清爽說,“凌霽是不是要給你戴綠帽子了?” “……”趙清爽沉默了一下, 跟富貴兒道,“我們也去辰州河畔散散步吧。” 凌霽第一次來辰州, 也不知道辰州河在哪兒, 還找人問了路。辰州河平時遇到花燈節(jié), 還比較熱鬧,會有不少人來這里放河燈。不過今天不是啥特別的節(jié)日, 這會兒時間也比較晚了, 河邊的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影。 凌霽獨(dú)自一人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兒,便看見前面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人影。 果然是喻可心。 察覺到有人過來,喻可心回過身,看見河邊的凌霽, 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凌公子,你來了?!?/br> 她開心地走上去, 看著他道:“你找仙尊一去就是一個月, 我可是在這里等了你好久。” 凌霽低頭看著她沒說話,喻可心感覺到他的修為突飛猛進(jìn),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凌公子,一月不見,你竟已經(jīng)有這樣的修為了?” “嗯。”凌霽極淡地應(yīng)了一聲。 他這幅清冷淡漠的樣子, 落進(jìn)喻可心眼里也是十分好看的。她害羞地彎了彎唇,仰頭看著凌霽:“凌公子, 我聽大家都在傳,說你可能要接替仙尊的位置了?” “嗯?!?/br> “真的?”喻可心面露喜色,“那我不是有機(jī)會當(dāng)仙尊夫人了?” “仙尊夫人?”凌霽的眸子里似藏了冰霜,嘴角勾起的那個弧度也帶著令人望而生寒的涼意。 只不過一心沉浸在要當(dāng)“仙尊夫人”的喜悅中的喻可心,并沒有察覺。 凌霽微微向她傾身,喻可心看著他慢慢放大的俊顏,一張臉漲得通紅:“凌公子,你……” 她以為凌霽是要吻她,羞答答地閉上了眼睛。 緊跟著,背脊處傳來的劇烈疼痛,令喻可心的臉“刷”的白了下去。 這股劇痛太強(qiáng)勁,喻可心連站都站不住,她慘叫了一聲,便全身無力地跌倒在地上,身上冷汗涔涔。 “你……”喻可心吃力地仰頭看著凌霽,他依舊身姿挺拔地站在河邊,手上的亮光似要將整條辰州河都照亮,“你抽了我的靈骨??” 喻可心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這個畫面是那么似曾相識,這樣的亮光她原來也見過一次。 凌霽的掌心收攏,那亮光便跟著暗淡消失,河畔又恢復(fù)了起初的平靜,像是一切沒有發(fā)生過。 凌霽低頭看著地上的喻可心,眼神里的寒意破冰而出,令喻可心原本就發(fā)冷的身子更加冰涼刺骨:“你的靈骨?它原本就不是你的。” 喻可心因?yàn)樯砩系膭⊥?,心中即便氣極恨極,可一時也沒力氣說話,她捏著拳頭喘了幾口氣,才看著凌霽開口道:“趙清爽告訴你的?” “這不重要。” “呵?!庇骺尚闹S刺一笑,看著那個如同皓月白雪般的男子,“所以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故意的?只是為了抽我的靈骨?” “是?!?/br> 喻可心笑得更加諷刺,從來都是她玩弄別人,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被別人玩弄:“凌霽,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凌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堆爛泥:“我知道你是真心的,越是真心,就會越疼。” 喻可心緊抿著蒼白的唇,眼里帶著濃烈的恨。 凌霽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清冽的聲音在辰州河畔響起:“你的真心對我一文不值?!?/br> 喻可心悲涼地笑了笑,緊緊盯著凌霽:“你今天做出這種,抽人靈骨之事,你還想、還想當(dāng)仙尊嗎?” 凌霽哼笑一聲:“你以為我在意嗎?” 喻可心心中恨極,可頂不住背脊處越來越嚴(yán)重的疼意,終是昏死了過去。凌霽也沒有去管她,直接返回神劍門。 跟著他過來的趙清爽,站在原處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富貴兒:“富貴兒,是不是你把我的事告訴凌霽的?” “不是我?!备毁F兒心虛地狡辯,“是他自己在鏡子里看的?!?/br> 趙清爽:“……” 她看了一眼昏死在河邊的喻可心,剛才凌霽抽她靈骨時,那叫一個干凈利落,比師兄當(dāng)年還要野蠻粗暴。 “我們也會去吧?!壁w清爽收回視線,也往神劍門走去。 沈宗主給她和凌霽安排了一個單獨(dú)的院子,趙清爽剛走進(jìn)院子,就見凌霽一個人坐在院里的凳子上,像是在等她。 見趙清爽回來,凌霽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你去哪兒了?” 趙清爽道:“我就自己走了走,你辦完事了?” “嗯?!?/br> “是誰找你???” 凌霽微抿了下唇,手心攤開,那股亮光又在院子里重現(xiàn)。 趙清爽還是愣了愣,凌霽低頭,看著她道:“我先幫你放回去?!?/br> 趙清爽的心跳莫名加快,凌霽的手放到她背后,她便覺得有一股暖流打開了自己的背部,在和自己的身體慢慢融合。 凌霽的動作明顯比剛才抽靈骨是溫柔了許多,一個小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趙清爽運(yùn)轉(zhuǎn)靈力,接納著重新回到自己身體里的靈骨,直到那股亮光漸漸消失,她才睜開了眼睛。 “你感覺怎么樣?”凌霽扶著趙清爽在椅子上坐下,仔細(xì)地觀察著她的神色。 趙清爽搖了搖頭,暫時沒感到有哪里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