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動作挺快,這是隨時都準(zhǔn)備好了離開? 看到桌上的字條和現(xiàn)金,他隨手地拿了起來。 房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保鏢守門。 微微的低壓讓婁羽安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想想,她自己都覺得這反應(yīng)蠻好笑的。 他的高不高興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景大少爺真是有空。"她先開口,語句里帶著淡淡地諷刺。 景瑜澤放下了紙條,抬起手,做著讓她過來抱抱的姿勢。 一想到以前他做這樣的動作,她就笑容燦爛,狗腿似的撲進(jìn)他的懷里,婁羽安又深深地鄙視了一下自己。 她沒有撲進(jìn)他的懷里,而是走到床邊坐下,淡淡地說道,"你是來親自跟我說分手嗎?" 儀式感這種東西,他要想有,那她配合就是了。 景瑜澤半空的手落下,他摘去眼鏡,看向她,眼神深邃,"羽安,鬧夠了嗎?" 婁羽安一聽這話都要氣笑了,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氣,正經(jīng)八百地對視他的眼睛,"你看我像鬧嗎?景瑜澤。" 景瑜澤冰俊的臉有一絲苦惱,"為什么?" 不待她說什么,他又接著說,"如果你不想住安園,你可以搬來我的公寓。"正式訂了婚,未婚夫妻住一塊也不會有人敢說她什么。 婁羽安低垂了眼,呵呵一聲,"景瑜澤,你竟然問為什么?" 景瑜澤:"......"那他不親自問她,誰能給他答案? 他們的問題,他也問過朋友,得到的答案是女孩子的心思真的是太難猜了。 見他沉默,婁羽安都不想再說什么,"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 他不喜歡她? 何以見得? 他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年底訂婚,結(jié)婚日子還在挑選,但不會遲于明年年中。" 他的手輕易地就能將她包裹住,婁羽安像聽笑話一樣,"訂婚?結(jié)婚?" 哦,這么多年景家都沒有訂婚結(jié)婚的意思,見她真的要逃了,就想著來綁她了? "景瑜澤,你犧牲可真大。"她想要抽回手,他卻緊攥住不放,眼神微瞇,"羽安,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的人該是你。求放過,謝謝。"婁羽安大力地抽手,他不松,她索性低下頭去咬。 渾蛋,她愛他那么久,他明明無動于衷,卻又為了公司現(xiàn)在委屈求屈,這是侮辱誰呢! 她咬得大力,他卻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依舊不松手。 "景瑜澤,你到底想怎么樣?"她松開口,眼里聚了淚。 景瑜澤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么哭。 哄?他沒哄過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哄。 他沉默了一會才說,"你不是想結(jié)婚嗎?" 婁羽安哈哈哈地笑了,"景瑜澤,你知不知道你真很渾蛋?"她想結(jié)婚,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是不是? 景瑜澤眉頭輕輕蹙起,她又哭又笑的,越發(fā)的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為了你家的生物公司,你真的是什么都無所謂了是不是?"她氣得一時口不擇言,腦袋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景瑜澤更加不解,"這與生物公司有什么關(guān)系?" "裝,繼續(xù)裝,景瑜澤,你敢說你不知道我的特殊血型?!"她瞪著他,從他的愣然中,終于成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看,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婁羽安冷笑。 景瑜澤心卻是微沉下去,她怎么知道了她的特殊血型?關(guān)于這點,他與爺爺都一直保密著的。 就是不想讓她有心理負(fù)擔(dān)。 "誰告訴你的?"他沉聲問,是誰知道了這個秘密? "你果然是別有目的。"婁羽安站起,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她直接地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指,"放我離開。" 第18章 你無恥 景瑜澤皺了皺眉,"你在做什么?" "景瑜澤,你們景家若是欺負(fù)我是一個沒有人撐腰的孤兒,以為這樣就可以隨意cao縱我,做夢。"她的手指著自己的大動脈,"放我離開,不然我死在你面前,也休想讓你得逞。" 景瑜澤:"......"他抬了抬手,然后又放下,最后脫口問道,"cao縱你?" "這么多年,每半年一次的抽血,你們不就是想要研究什么新型藥物嗎?"婁羽安冷笑,"我若死了,你們的研究就只能就此中斷,投入的巨額投資也全然打水漂,你是個商人,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景瑜澤明白了,他有些奇怪地看著婁羽安,"誰跟你說的這些?" 他完全沒有上前的意思,看著她。 婁羽安微揚了一下下巴,"你放我離開,我答應(yīng)你,以后每半年一如往常一樣抽血送去化驗,供你家生物研究所研究。" "所以,這就是你離家出走的原因?"他怎么也找不出讓她離家出走這么久的原因,這會可算是知道了。 婁羽安:"什么離家出走,那不是我家!" "婁羽安,血型的事情是真的,但是你說研究......"他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你真覺得生物公司研究是因為你剛才說的那樣?" 她親耳聽到他mama跟人打電話時說的。 但是這會事情還沒有發(fā)生,她這樣做,他一跟他媽對質(zhì)就知道沒發(fā)生過這種事。 婁羽安:"你不用再說了。"反正她是不會信的。 景瑜澤抬手撫額,然后輕輕地笑出聲來。 低沉地笑聲夾帶著一絲絲的欲哭無淚,婁羽安聽著不爽,"你笑什么?" "景家這么多年的付出,在你眼里是這個樣子?"景瑜澤放下手,"cao縱你?真要cao縱你,會把你安置在景家?會把家里都更名成安園?" 婁羽安咬唇,難道不是這樣? 景瑜澤:"婁羽安,給點腦子。" 婁羽安張了張口,"景瑜澤,你說我沒有腦子?呵,你有腦子嗎?" 門外的保鏢:"......"隔音不好,景先生和婁小姐的爭吵內(nèi)容有點不適合他們聽到啊。 "那你說說,景家要cao縱你,或是別有目的話,需要這么的大費周章嗎?"不說別的,嬌貴的養(yǎng)著,這就不是一般的投入了。 "也許你們這樣認(rèn)為,我會更合作呢。"婁羽安弱弱反駁,好像被他有點說服了。 難道是個烏龍誤會? "哦,都要cao縱你了,還需要你合作?"景瑜澤諷刺。 婁羽安,"那人家養(yǎng)豬都要放音樂,這樣rou質(zhì)會更鮮嫩呢。" 房間里進(jìn)入瞬時的詭異安靜。 婁羽安大叫,伸出手指顫顫地指著的景瑜澤,臉上委屈巴巴,"你,你說我是豬?!" 景瑜澤攤手,"好好回想下,是誰說的。" "那也是你暗指這樣,把我?guī)Э永?....."婁羽安委屈極了,簡直不敢相信,她認(rèn)為的"陰謀",卻是個烏龍誤會? 可是當(dāng)時他mama跟別人打電話時...... 她當(dāng)時聽著,整個人受不了刺激就離開了,然后開車緊接著就是出了車禍。 前一晚景瑜澤又跟某個女星參加晚宴,還被媒體拍到,還有她手機上有蘇希曼"不小心"發(fā)給她的相片...... 現(xiàn)在想想,婁羽安覺得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對,可以前的她完全像是鬼遮眼一樣,世界里全是他。 只要是與他相關(guān)的事,理智都幾乎消失殆盡。 見她沉默地思考著,景瑜澤也不催,只是耐心等候。 原以為她自會想通,沒想到,她忽地?fù)Q了話題,"既然不是要研究我的血,那么你為什么還對我這樣的緊追不放?" 他深看著她,為什么?她不知道嗎?! "景瑜澤,整個景家,除了老爺子對我是帶著愧疚心里疼我之外,其他人對我是什么態(tài)度,你很清楚。"包括你自己都是。 嫌棄她占了他未婚妻的身份,讓他在婚姻上沒有任何的選擇不是么? 景瑜澤:"他們對你什么態(tài)度,我無法干涉,但你也可以完全不用理會。" 婁羽安呵呵兩聲,"那么你呢?我的主動離開,你不應(yīng)該主動拍手稱快嗎?" 還是說,一切只是為了做戲給老爺子看? 畢竟,他對老爺子很孝順呢,老爺子那樣的身體怕是忤逆的話會發(fā)生什么樣的緊急情況,而這樣的后果,誰也承受不起。 "我拍手稱快?"景瑜澤走向她,"婁羽安,看來你的智商真的是被狗吃了。" "我的智商很正常!"以前不正常,那也是被他這只狗吃了! 他前進(jìn),她便退后,實在是他的眼神有些嚇人,仿佛她說了多大的錯話似的。 "智商正常?那就是發(fā)燒了。"他跨前一步,抬手摸到她的額頭,溫度如常。 婁羽安揮手撥開,"景瑜澤,你開口閉口暗示我蠢,你夠了!"是,他智商高于常人許多,很了不起嗎?哼。 "走吧。"景瑜澤抬手看了看手表,他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情"上。 若不是想著她這次鬧脾氣鬧得有些厲害,他都不會親自過來接她。 但同時也是在向家里,向公司釋放一個重要的信號,她是什么身份是他說了算,某些人就別自以為是了。 "我們分手了。"婁羽安抱住桌子,以防被他強行拉走。 在體力上的弱勢,她是有很清楚的認(rèn)知的。 景瑜澤的臉色變得冰冷,"婁羽安,這話我不想再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