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一路上,都在給景瑜澤打電話,但是電話一直通了卻是沒有人接。 終于,在第十個電話撥出去時,通了...... "喂。"景瑜澤的聲音沉沉地傳來,似乎夾帶著很不舒服的感覺。 婁羽安打了安全燈,將車子??恳贿?,"景瑜澤,你為什么不接電話?" "不想接。"三個字從景瑜澤的嘴里吐出,車內(nèi)一時靜若無人。 婁羽安深吸一口氣,"你在哪里?" "不知道。"看著前面紅綠燈的路牌,走在路上的景瑜澤眼睛有些花,的確不知道。 他現(xiàn)在發(fā)高燒,又喝了酒,看著清醒,實則身體十分難受。 "景瑜澤,你在鬧什么!"婁羽安氣結(jié),"你一個人在外面?" "是啊。" "我去接你,告訴我你在哪里?!"都幾點了,他怎么跟個小男生似的。 不高興還買醉? 這根本不是他的作風(fēng)。 "我還在你心里嗎?"景瑜澤輕呵。 婁羽安:"......" 他真的是醉了。 "羽安,我很難受。"喉嚨火燒一樣,身體暈乎乎的,眼睛要冒火似的...... 可是都比不上她哭著控訴他來得那么難受。 "我這么多年的努力,你都看不到嗎?"他用著他的方式去守護他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她都看不到嗎? "你醉了,告訴我,你身邊有什么建筑物。"婁羽安壓下火氣,用十倍的耐心輕哄,"瑜澤,乖,告訴我,你在哪里?" 景瑜澤:"我要在你心里,聽到?jīng)]有!" 婁羽安:"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跟個醉酒又發(fā)燒的人沒什么好說的。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那你發(fā)誓!"景瑜澤鬧騰著。 "什么?"她還要發(fā)什么誓? 第73章 我要在你心里,永遠! "發(fā)誓,讓我在你心里,現(xiàn)在,以后,將來,永遠都在。"景瑜澤嚷鬧著,只是若是婁羽安這會能看到他真人,就會發(fā)現(xiàn),他人并沒有醉到連方向都不分。 沒有保鏢,沒有助理,身邊沒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這一刻,他不是景先生,不是景少,僅僅只是景瑜澤。 "景瑜澤,別鬧了,告訴我......"發(fā)他個鬼誓。 "你不發(fā)誓我就不告訴你。"景瑜澤耍賴到底。 不遠處,開著車子的盛元暢露出了老父親般的欣慰一笑,就說嘛,男人抹下面子來,沒有什么搞不定的。 看景瑜澤那樣子就是在與婁羽安通電話中了,他試撥了一下婁羽安的電話,果然是占線中的。 坐在車中的婁羽安握緊著方向盤,險些要暴走,"我......"不發(fā)誓! 對于誓言,她看得很真。 她要發(fā)了誓,等下他要她加個做不到天打五雷轟呢? 她好害怕的! "羽安,以前我都可以哄著你,為什么你現(xiàn)在不可能哄著我。"景瑜澤淡定地望了一下身邊,很好,沒人。 婁羽安:"......"想起自己傻逼的過去,她想拿頭撞方向盤了。 也許,當初的景瑜澤看她,就像現(xiàn)在的她看景瑜澤吧? 大半夜的不睡覺,發(fā)燒了還跑出去買醉,還發(fā)酒瘋,要她許什么諾言...... "告訴我,你在哪里。"她抽回思緒,摁下車窗,讓夜風(fēng)灌進來,長發(fā)凌亂地隨意飄散。 夜風(fēng)這么大,他發(fā)燒又醉著,這會在哪里? 他沉默。 "我心里有你,行了吧!告訴我,你在哪里!"婁羽安漸漸地失去耐心,沖動地妥協(xié)。 "我對面是商業(yè)中心大廈。"景瑜澤嘴角輕微的上揚,語氣卻依舊是開始的低沉。 "站在那里,等我,不準走,聽到?jīng)]有!"婁羽安掛了電話,踩了油門,呼嘯上路。 景瑜澤回過頭看了不遠處打著雙閃燈的車子,給盛元暢打了個電話,"你還不走?" 盛元暢委屈控訴,"確定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嗎?" "我覺得我可以考慮收回我的投資。"景瑜澤淡淡地說道,吐出的話語卻是相當有威脅性。 如果他沒有投資,那s市那邊會不會給盛元暢這個面子還有待商榷,唐穎的女一號會不會又變就說不準了。 "我們是兄弟,有吩咐隨時call我。"盛元暢麻溜地踩油門離開。 景瑜澤就這么一直站在原地。 婁羽安開車找到他的時候,他還跟個雕塑似的站著不動。 沖下車,她第一句話就是,"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 凌晨快三點了! 景瑜澤卻是望著她笑,"我站在這里等你。" 她怔住。 "我沒有離開。"他說。 看著他臉上的緋紅,婁羽安伸出手去探他的頭,"怎么會這么燙......" 景瑜澤的身體卻是忽地晃了晃,險些站不穩(wěn)。 "好暈。" "你撐著點,我一個人扶不起你的。"婁羽安扶著他一邊上車一邊說,"景瑜澤,你30了啊,別跟小孩子似的。" "可是,你不是喜歡我像小孩子嗎?"他被她塞進了副駕駛,頭還遭受到了撞擊,更加暈了。 婁羽安給做系好安全帶,然后正經(jīng)八百地看著他,"給我安份點!" *** 醫(yī)院 等做好一切檢查,打上針水,已經(jīng)是四點多了,婁羽安看著病床上躺著睡過去的景瑜澤,她卻睡意全無。 醫(yī)生說大概還要大半個小時才能退燒。 他臉上的緋紅漸退了,閉著眼睛,仿佛不知道發(fā)生了任何事情。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細細地看著他了。 他有著讓她嫉妒的長睫毛,有她喜歡的眉骨,有她愛的嘴唇...... 景瑜澤,他到底想怎么樣呢? 熬到了天亮,景瑜澤燒早已退,一夜未合眼的婁羽安打了個哈欠,然后起身走出病房,給白特助打了個電話。 讓他帶景瑜澤換洗的衣服,以及來照顧他。 她手上的工作很趕時間,沒有時間再呆在這里。 腦海里劃過這個想法的時候,婁羽安都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冷血了。 但是,這樣,他才會更明白吧? 明白她真的是想離開,而不是嚇嚇他。 白宇卓很快就趕了過來,婁羽安病房的長廊外等著他,看到他的身影松了一口氣,"已經(jīng)退燒了,早餐讓他吃點清淡的,老爺子昨夜歸國了,他發(fā)了燒的事情就別驚動安園了。"主要也是別驚動老爺子。 白宇卓點頭,"婁小姐,那您?"不繼續(xù)呆在這里照顧景先生嗎?后面的話白宇卓沒敢問出口。 因為婁羽安已經(jīng)直接地給了答案,"我還有事要忙,他是個成年人了,燒退了也就沒事了。" 然后她邁開步伐離去。 白宇卓:"......"婁小姐,您確定您就這樣離開不顯得冷血嗎? "婁小姐。"白宇卓沖著她的背影低喊了一聲。 婁羽安轉(zhuǎn)過頭,眼里是熬夜過后的疲憊,"嗯?" 白宇卓:"您......真的不留下來嗎?景先生習(xí)慣少睡,估計一會就醒了。" "不用,他醒了你看著點情況,不過以他的個性,估計一會就會前往公司了。"她笑了笑,揮了揮手,"有你在,我很放心。" 白宇卓好想吐槽,他又不是生活助理。 但是他知道,他是勸說不了婁羽安的。 拎著東西,白宇卓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卻被已經(jīng)半坐躺在床上的景瑜澤嚇了一跳。 "景先生......"這是剛醒呢,還是早醒了? 景瑜澤黑著個臉,婁羽安對白宇卓說的他都聽到了! 她現(xiàn)在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嗎?哪怕他生病了? 景瑜澤直接地下了床,如婁羽安所言,發(fā)個燒而已,退了也就沒事,他的確要回公司。 她很了解他嘛,呵! 直接地拿過白宇卓手中的袋子,去了浴室里換,景瑜澤臉色冷得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白宇卓有些同情景瑜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