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明明來時,個個都很緊張,尤其林明惠的指責(zé),仿佛不通知景家人就讓景瑜澤做了手術(shù)是多罪大惡極的事情,現(xiàn)在呢? 全部都......乖乖地走了。 腳傷,單腳撐地,她這樣有些累,找了張凳子坐一下。 天可憐見,她現(xiàn)在真的是一名傷患好嗎? "我想喝水。"景瑜澤忽地開口。 婁羽安看著他,很認(rèn)真地。 最后張了張口,對著外面留下的保鏢喊了一聲,"你們景先生要喝水。" 保鏢進來倒水又出去,病房回歸只有二人的境況。 "我昨晚......"他看著她,欲言又止。 婁羽安低著頭,聽到他這話,便又自然地抬起眼,"嗯?" "你昨晚為什么跟席謙原在一起?"他換了想說的話題。 婁羽安覺得有些無語,昨晚她想解釋的時候,他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傲嬌樣,現(xiàn)在又想聽了? "李老師突然狀況入院了,我們一起去看她。"這個解釋,他信嗎? "就是以前a大的李老師,教過我的。"話落,她又想到,他根本不知道李老師是何人。 "你不認(rèn)識......" "我認(rèn)識。"景瑜澤淡淡地說道。 婁羽安微訝地看著他,"嗯?"他認(rèn)識嗎? "你的所有老師我都認(rèn)識。"他凝視著她,認(rèn)真地說出這話,看到她眼里滿滿的驚訝。 "抱歉,昨晚我情緒有些失控。"沉默了兩秒,他竟然先主動地道了歉。 婁羽安覺得他是不是又撞到了頭? 醒來一覺,他冷靜回歸,也覺得自己過于失控了。 大概是越是在乎就越?jīng)]有自信吧。 他不想承認(rèn),在她每次與席謙原在一起時, 其實心底有一絲不安。 "明白,我沒生氣。"她順著他的話應(yīng)道。 "生死面前,其他皆是小事,以前,我不信。"景瑜澤朝著她招手,"我不能動,你可以向我走來嗎?" 她的腳也很不方便,護士也叫她少動的好么? 但是看到他露出那少有的可憐兮兮表情,她一邊嘲諷,一邊還是朝他走了過去,"有司機不用,自駕很嗨是吧?" 景瑜澤:"......"不過看在她還是有乖乖朝自己走了過來,就不跟她計較吧。 她現(xiàn)在跟她來硬的,總是他輸! "怎么葳到的?"她坐到了他的床前,他一只腳吊著,身體半靠在床頭。 婁羽安覺得坐椅子上蠻好的,他干嘛要她坐這里,聽到他這話,她輕嘖一聲,"倒霉唄。" 她不會跟他說,因為聽到他出車禍的消息,她整個人都慌亂無比,連乘電梯的耐心都沒有,急忙忙地從樓梯走下來葳到的。 "幫我把枕頭調(diào)一下,這樣枕著不舒服。"景瑜澤忽地說道,仿佛她給的答案并不重要似的。 婁羽安站起,傾身給他調(diào)枕頭,"這樣可以嗎?" 他卻是忽地將傾身的她順勢地往懷里一按,"昨晚,這里差點不會跳動了。" 婁羽安整張臉都被他摁著在心臟的位置,耳膜傳來他低沉的話語,似帶著某種魔力。 第137章 我當(dāng)時在想你 她想要抬起來,他卻是緊緊地按著她,"羽安,知道我當(dāng)時在想什么嗎?" 婁羽安沒有機會說完,景瑜澤這會似將他的心完全的剝開在她面前似的,坦然地讓她看到自己的深處所想。 "我在想,我還沒有跟你結(jié)婚,我們還沒有好好的冰釋......"他摸著她的頭發(fā),"原諒我,好不好?" 婁羽安吞了吞口水,腦袋有些嗡嗡作響,只是,良久,她才開口,"瑜澤,十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 景瑜澤摸著她頭的手微微的僵住。 婁羽安順勢地掙脫他,抬起頭來,與他對視,"十年前,到底是怎么樣的?" "羽安......" "你可以瞞我,也可以對我撒謊。"她輕扯嘴角,反正,以她的能力,肯定是什么都查不到的。 她現(xiàn)在也就知道個頭,然后具體怎么樣,根本無從得知。 "我沒有瞞你的意思。"景瑜澤沒有想到,自己在經(jīng)歷車禍這種生死攸關(guān)過后,對她這么的坦白,她卻給了他這樣一個難題。 "沒有嗎?"婁羽安輕笑,眼里卻是滿滿的不相信,"若不是我昨夜無意聽到你與老爺子的對話,你會對我說嗎?" "羽安......"所以,這才是她昨夜突然急著要走,并且打電話也不接的原因嗎? "老爺子又瞞了我什么?"她知道他不知道,但是她希望他知道后能告訴她一聲。 "你為什么會突然調(diào)查十年前的事?不是意外嗎?"讓她變成了孤兒的意外,不是嗎? 景瑜澤沉默。 他還沒有想過怎么跟她說這事,之前最糟糕的打算就是,如果查到什么不好的,就塵封過去。 如果有好的,才會告訴她。 然而現(xiàn)在...... 好還是不好,他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她卻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 "算了,你繼續(xù)瞞著吧。"見他這樣的沉默,婁羽安站正身體,以退為進。 "我沒有刻意調(diào)查十年前的事,我只是想讓我們的訂婚禮,讓你有娘家參加,我沒有想到查婁羽兩家會翻出十年前的事情。"景瑜澤看著她說道。 婁羽安站著,傷腳也用了力她都不太自知,"什么婁羽兩家?" "難道你就沒有想到,婁家和羽家還有其他的人在嗎?"景瑜澤提醒。 婁羽安看著他的眼睛,他嚴(yán)肅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是,婁羽兩家...... 在她有記憶里,她都沒有見過婁羽兩家的其他人。 親戚,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什么的,都沒有見過,甚至都不知道有這些存在。 好吧,她一直真的都以為,她爸爸mama是孤兒,所以,她家沒有親戚。 這樣就說得通了,不是么?都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然后爸媽生下她,沒有了爸媽的她,就又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兒,不就是這樣嗎? "你爸和你媽,都不是孤兒。"景瑜澤看著她,說出了答案。 婁羽安覺得有些接受不來這個消息,"景瑜澤,你別隨便瞎扯,我爸媽......" "我查了,你爸媽根本沒有在孤兒院的消息。而且......"他頓了一下,沒確切的事情,他也不好下定論。 婁羽安皺眉:"而且什么?" 景瑜澤:"而且婁羽兩家都是書香門弟。" "難道你真的認(rèn)為,從孤兒院里出來的,能達(dá)到你爸媽那樣的成就?"科學(xué)家,對普通人來說,本身就不是輕易能達(dá)到的高度。 需要智商的同時,也需要學(xué)習(xí)的栽培,還有機會。 雖然說出來很殘忍,但事實的確是這樣,一般人,尤其是孤兒院的小孩,難以到達(dá)這樣一個高度。 一般的孤兒院,只是求一份飽食,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為什么不可以,我爸媽是考上去的......" "高智商的別人需要三十歲的才到達(dá)的成就,他們二十來歲就做到了,并且還生下了你......"景瑜澤用數(shù)據(jù)來提醒她。 一個是巧合,兩個呢? 而這兩個人還成了夫妻。 說個不好聽的,孤兒院這是開過光了嗎? "我是親生的。"婁羽安忽地很認(rèn)真地說道。 她,絕對絕對不是撿來的! "你是親生的。"他當(dāng)然也很確定。 婁羽安覺得她把潘多拉的盒子打開了...... 與認(rèn)真神情的景瑜法對視著,良久,她才啟了啟口,只是唇瓣有些顫抖,"所以,你查到了什么?告訴我!" 她一直覺得她爸媽的智商都很好,但是她好像有些轉(zhuǎn)變了基因,普通極了。 可是她長得跟爸媽都是有些像的,尤其是mama,長得超像的。 只是她印象中的mama已經(jīng)很模糊了,在她記憶中,她都幾乎與爸爸相依為命的長大。 爸爸總是告訴她,mama很愛她的...... 在爸爸去世后,她早就接受了她是孤兒的命運,也因為如此,她之前才會對著景瑜澤那么深的投入。 因為缺愛,所以,深愛。 現(xiàn)在,他跟她說,不是那樣的? 然而,景瑜澤卻沒有辦法回答她,"我能回答你的只有這些,因為......我還沒有查到。" "連你都查不到?"婁羽安話落,才想起,他昨晚與老爺子的對話。 "老爺子阻擋的?"她接著疑問。 景瑜澤嗯了一聲,又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但是有一點,羽安,我都查不到的信息,你覺得,會是很普通的信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