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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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有一個,是門,連接空間、撕裂空間之門。 尤正平走入自己身邊的一半空間,穿過那個空間的界限后,再一次出現(xiàn),就是桓子虛奪走的空間中! 他的兩半空間,扭曲了距離,形成一道無視距離的門。 隨著長刀斬下,時間再次流動,金屬碎裂的聲音傳到正在奔跑的三位守護者耳中時,尤正平已經(jīng)抱著被鎖鏈捆得只剩下鼻子露在外面的郁華落在地上了。 始終從容不迫的桓子虛終于露出意外的表情,即使破壞者,沒有高昂的積分也休想兌換道具“異次元之門”,就算兌換了這也是一次性道具,而眼前這位守護者,竟然能夠掌控這種可怕的力量,雖然只是初步領會,但也非??植懒?。 “更改第一目標,首要洗腦對象……空間能力者?!被缸犹搰烂C道。 聽到桓子虛的命令,封魁沒有絲毫猶豫,他一把抱住近在身邊的尤正平,銀白色的合金身軀射出無數(shù)鋼釘,他要將尤正平的身體與自己的身體完全釘在一起,即使這樣會讓尤正平受重傷! 空間能力者方才那一刀如果不是為了救郁華,而是攻向桓子虛,在這突變之下,桓子虛極有可能被一刀斃命。 如此可怕的能力……必須收服,不擇手段。 良心固然占70%的內存,但要優(yōu)先保護的是桓子虛! 連宇凡注意到了封魁的意圖,他想要出手,可是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剛剛無師自通“異次元之門”能力的尤正平,第一次使用完全不熟悉的力量,加上瓷刀全力一擊,早已掏空了他的體力,此刻的尤正平無法抵擋封魁的攻擊。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冰冷的手不知從哪里伸出來,輕輕地碰了下封魁的肩膀。 一瞬間,時空仿佛凝固了般,機械骷髏體內的釘子縮了回去,封魁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戰(zhàn)斗模式不斷退化,很快變成了皮rou在外、骨骼在內的人類形態(tài)。 那是一股根本無法抗拒的力量,強大到你如果太弱,可能連他有多強大都無法想象。正如井底之蛙,一生無法敬畏天空的遼闊。若是不夠強,在這股力量面前,連恐懼的資格都沒有。 連宇凡等人停下腳步,是黑袍人。 每一次他們行動時,與破壞者作戰(zhàn)時,都會遇到、不知何時何處出現(xiàn)的黑袍人。 通過上一次天臺之行,年輕的守護者心中隱隱產生一個念頭——黑袍人或許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經(jīng)歷殘酷年代的年長守護者不會這么想,他們認為這不過糖衣炮彈。但年輕人,尤其是被黑袍人救過的,如連宇凡這樣的人,是有些感謝并信賴他的。 隨手讓封魁變回人形失去戰(zhàn)斗力后,黑袍人一把摟住尤正平的細腰,抬腳像踢垃圾般將被鎖鏈捆得看不見臉的“郁華”輕輕踢到旁邊敞開門的倉庫中,似乎嫌棄他礙事。 守護者們同時咽了下口水,他們看黑袍人的動作很輕松,郁華……應該沒有受傷吧,他落到倉庫里更好,至少有個建筑物保護。 黑袍人將尤正平的“伴侶”踢到一旁,抱著尤正平,從大約兩米的空中飄然落下。會飛在天上主要是因為機械骷髏太高,如果不飛起來,很難碰到他的肩膀。 守護者中有名的護夫狂魔尤正平,“愛人”被踢到一邊不僅沒有沖到倉庫中查看,而是呆呆地看著黑袍人,視線仿佛要穿透那銀色的面具。 落到地面上,黑袍人的手在尤正平腰上搭著不放,尤正平也盯著對方喃喃道:“第三次見到你了?!?/br> 黑袍人剛想說什么,桓子虛緊張道:“你就是任務目標?唯一的通關者?” 岑霄也快步?jīng)_上來,一把將脫力的尤正平從黑袍人手中搶過來。 岑霄擔心黑袍人不放人,用的力氣非常大,卻沒想到黑袍人根本沒有用力,手掌只是輕輕搭在尤正平腰上,尤正平竟也不反抗! 尤正平被搶走,黑袍人深深地看了眼平平無奇1號臉的岑霄,似乎要把這張臉刻進腦海中。 面對他的視線,岑霄下意識就想擋臉,總覺得自己被看透了。 “你對他做了什么?”桓子虛檢查過封魁的身體,發(fā)現(xiàn)封魁的力量消失了! 桓子虛將耳朵貼在封魁胸口,“噗通”、“噗通”,有力的心跳聲傳來,這是獨屬于血rou鑄成的心臟跳動的聲音,是機械心臟無法模擬的。 桓子虛顫抖著執(zhí)起封魁的手,輕輕一劃,劃破了封魁體表的皮膚,傷口中流出幾滴鮮紅的血液。 “流血了……”桓子虛不知該喜還是該悲傷,他抱著封魁的手臂,一時間忘記了警惕黑袍人,忘記了自己還在與守護者對戰(zhàn),發(fā)出了近似哭泣的狂笑聲。 “我抽走了他的系統(tǒng)能量,讓他的狀態(tài)退回到第一個世界時?!焙谂廴吮涞穆曇魝鱽?,“他的初始道具已經(jīng)完全融入骨骼,抽走道具會要了他的命,我留下了初始道具?!?/br> 初始道具…… 其他人的初始道具是一個特殊能力的強力道具,封魁的初始道具,就是他的機械骨骼。 才第一個世界的封魁為了救奄奄一息的桓子虛,強行將道具融入體內,提升力量,在最初的世界就得到了遠超同等級新人的力量。 封魁每一次升級都是道具與能力一起升級,從選擇這條路開始,他的歸宿就只有走向人工智能這一條路,不可逆轉。 桓子虛做夢都想回到第一個世界,如果有機會回去,就算殺了自己,也要阻止封魁。 黑袍人向桓子虛伸出手,桓子虛沒有阻擋,他靜靜地說:“我打不贏你,但我想用一個情報換封魁的命?!?/br> 僅是一個照面,僅是黑袍人出一次手,桓子虛就知道,他們的力量在黑袍人面前毫無意義,在這種力量面前,他們拼盡全力,也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你有什么值得我聽的情報嗎?”黑袍人漫不經(jīng)心道。 “有,剛剛想到的,但是系統(tǒng)在我不能說,對你非常重要。”桓子虛篤定道。 “那聽聽也無妨?!焙谂廴讼蚧缸犹撎匠鍪秩ィS手一揮,就抽走了桓子虛的系統(tǒng)能量,能量化為一團籃球大小的能量球,托于掌上。 岑霄三人面面相覷,他們豁出性命勉強與兩位破壞者打個平手,黑袍人只一招就戰(zhàn)勝他們,這讓守護者們開始懷疑自己戰(zhàn)斗的意義何在。 “救他,不救我?!狈饪笫忠粨],抱住桓子虛,固執(zhí)地看向黑袍人。 “你閉嘴,聽我的命令!”桓子虛怒道。 “不聽?!狈饪龍猿值?。 望著兩人你爭我搶的,黑袍人幾不可聞的嘆口氣,不耐道:“我從未說過要殺你們?!?/br> 爭執(zhí)中的兩人停下來,不可思議看著黑袍人,成王敗寇,他們已經(jīng)輸了,還可以活下去嗎? 黑袍人手持能量團道:“你們的命不在我手中,而是……” 他看向尤正平。 “你要把他們交給我們?”尤正平指了指自己。 黑袍人輕輕點頭,還嫌棄地輕彈了一下能量團,足有籃球大的能量團中飛出藥片大小的小光點,沒入受傷的連宇凡體內,連宇凡斷掉的手臂和被電得焦黑的身體恢復了。 同時,他的平平無奇納米面具也在戰(zhàn)斗中被電擊毀掉,露出淚痣臉。 連宇凡倒是不慌張,他的家人早就生離死別,他孤身一人,又在甄黎工作室做間諜,早就有暴露的準備,桓子虛也早就猜到他是守護者。 “多謝,你第二次救我了?!边B宇凡對黑袍人點點頭。 黑袍人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甩了治療能量后便對桓子虛道:“你要說的情報,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你拿情報和守護組織交換活下來的機會吧?!?/br> 說罷,黑袍人深深地看了眼尤正平,飄然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郁華:趕快踢走這具替身身體,免得暴露。 郁華:抱住小尤舍不得放下 岑霄救走被黑袍人吸引得不能動的尤正平。 郁華:……岑霄,你真是不忘初心?。?/br> 第59章 “他就這樣走了?”桓子虛詫異道。 任務目標與他所想完全不同, 沒有詢問關于通關聯(lián)盟的情報,沒有提到甄黎和原落日,沒有高高在上地藐視他和封魁, 沒有試圖殺掉系統(tǒng)派來的闖關者…… 黑袍人僅是收走了他們的系統(tǒng)能量,揮揮衣袖, 就這樣離開了。 “他一向如此, 對付原落日和破壞者192時也是這樣。”連宇凡為桓子虛和封魁戴上手銬,平和地對兩人道。 收押的破壞者越來越多, 連宇凡也漸漸習慣了, 只要不像破壞者192那般大肆張揚破壞, 他的態(tài)度都很平和。 “不該這樣?!被缸犹摬焕⑹侵巧坛叩年J關者,面對如此驚變,他竟還能將其他事情放在一邊, 專心思考黑袍人的事情,“我前兩次與他接觸,一次是原落日的語音通話, 一次是炸彈狂人就是你們說的破壞者192的視頻通話,從這兩次中, 我可以看出他是個絕對統(tǒng)治者。” 無論是對付原落日時定下的規(guī)則, 與破壞者192違背規(guī)則時的憤怒,均能看出黑袍人是個不允許旁人忤逆他的人。 “我們的分析與你不同, ”連宇凡道,“我認為他是個相對好說話, 不因力量迷失自我, 珍視生命的人。” “開什么玩笑,”桓子虛與連宇凡意見不同,“就算接觸不多, 我還是能夠看出他是個掌控欲極強的暴君,他不會允許有超出自己預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如果他不是對我們和守護組織的行動了如指掌,他絕對不會這么輕易離開!” 一旁的尤正平聽到桓子虛的話,眉角不受控制地跳了下。 岑霄負責制服封魁,封魁很乖,話也不多,桓子虛同連宇凡據(jù)理力爭的時候,他只是小聲地向岑霄表達了他希望和桓子虛關在一起的意愿。 岑霄只好又掏出一個腳鐐,把封魁的右腳和桓子虛的左腳綁在一起,封魁低頭看看他們綁在一起的腳,憨厚又開懷地對岑霄笑笑。 前一秒還是敵人的他們,因為系統(tǒng)能量的抽離,竟可以如此和諧地相處,方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變得融洽起來。 此時此刻,岑霄前所未有地清醒,他清楚地認識到,真正的敵人既不是破壞者也不是黑袍人,而是一直隱藏在眾人背后的系統(tǒng),一個遙不可及遠在天外的存在。 他嘆口氣,余光瞥見尤正平呆呆地看著黑袍人消失的方向,不由走過去,低聲嚴肅道:“你怎么回事?” “嗯????”尤正平收回思緒,不明白岑霄什么意思。 岑霄十幾歲就和尤正平在一個訓練基地從小打到大,對這個戰(zhàn)友非常了解,無數(shù)次戰(zhàn)斗也可以看出兩人的默契。 正因為了解,岑霄更加憂慮。 他方才將尤正平從黑袍人手中搶下來時,注意到了尤正平的眼神,盡管尤正平已經(jīng)極力掩飾,卻還是控制不住地黏在黑袍人身上不放。 “上次你在天臺受傷,是不是黑袍人救了你?”岑霄低聲問。 “是……”尤正平警惕地看向岑霄,十分心虛。 “你該不會是……”岑霄拉著尤正平走向倉庫,盡量避開連宇凡等人,“移情別戀了吧?” “哈?”聽到這話,尤正平放心之余,被這話驚得眉毛都扭曲成一坨毛毛蟲了。 他以為岑霄也和他一樣在黑袍人察覺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誰知道岑霄竟發(fā)出這種靈魂質問! “你別想瞞我!”岑霄篤定道,“當年你對郁華一見鐘情時,眼神和剛才一模一樣!” “?。渴菃??”尤正平別開眼睛,不去看岑霄。 岑霄痛心疾首道:“郁華被鎖鏈捆住,還被黑袍人踢到倉庫里,你一眼都沒有看他,只顧著盯住黑袍人不放!黑袍人走了,我們打掃戰(zhàn)場,把救郁華的任務留給你,你卻在凝視黑袍人背影發(fā)呆!” “我……”尤正平?jīng)]辦法解釋。 郁華被破壞者抓走時,他大腦一空,只有豁出性命也要救出郁華的念頭,但當黑袍人出現(xiàn)在眼前時,他忽然對鎖鏈中那坨人沒有任何感情了,視線黏在黑袍人身上不肯松開。 尤正平一直在回避某個無法言說的猜測,理智告訴他這個猜測絕不可能是真的,但他什么時候理性考試考過高分了?他一向是個靠直覺行動的人啊! “我知道黑袍人救了你兩次,尤其是上一次,你傷得非常非常重,是會對黑袍人產生感激之情的。但這不是真正的愛情,是心理學上的移情現(xiàn)象,是短暫的錯覺。”岑霄正色道,“郁華雖然愛吃醋了一點,還非常弱小,從工作上是沒辦法與我們共鳴的。但他非常愛你,一心撲在家上,把你照顧得無微不至,還會經(jīng)常給我們做好吃的,是絕世好伴侶。你要把持好自己的內心啊!黑袍人立場不明,我們說不定有一天還會與他為敵,你不能走錯路,知道嗎?” “我們有可能與黑袍人為敵嗎?”尤正平滿臉驚恐。 “我說了一大堆你就只聽到這一句嗎?”岑霄一巴掌拍在尤正平后背上,將人推進倉庫,“快去救你的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