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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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的人已經(jīng)大致匯報過了,這是資料?!边€記得戴上平平無奇1號臉面具的岑霄把一沓資料遞給尤正平等人,“你快點看一眼,避免重復匯報浪費時間。” 幾個人接過資料,在原落日支支吾吾回答問題時,飛快地瀏覽過去。 封魁看了眼就覺得頭疼,放棄地扔下資料,決定將一切交給桓子虛說。而桓子虛失去力量一副喪失斗志的樣子,沒有看的心情。 只有連宇凡認真看完后,言簡意賅地向肖局長匯報了新樓盤中發(fā)生的事情,著重點出桓子虛和封魁的功勞,也說了戰(zhàn)后封魁依舊保留異能,桓子虛卻失去異能的事情。 “這是為什么?”肖局長疑惑道,“所有人都保留著,只有你的異能不見了?” 肖局長也挺失望的,因為桓子虛的能力真的很強,可以高效迅速地組織消息泄露,輻射范圍非常廣,且不會對自己造成心理傷害,能夠最大程度地減輕駱懷的壓力。 當然,這個能力是把雙刃劍,如果桓子虛心懷不軌,守護組織很難壓制住這個人。 “因為他的能力不是世界法則賦予的,是黑袍人給予的?!庇日娇赐曩Y料后道。 桓子虛不悅道:“他需要我對付系統(tǒng)時,就給我能力,不需要時就收走,把我們當成什么?” 尤正平說了下三條規(guī)則和補充規(guī)則,并道:“你最初恢復力量,是因為黑袍人的規(guī)則視你為‘戰(zhàn)士’,而戰(zhàn)后居心不良的‘戰(zhàn)士’會被剝奪武器,為什么失去能力還要問你哪里居心不良了?封魁就保留著能力?!?/br> 桓子虛:“……” 肖局長也是老狐貍,一眼就看出桓子虛的意圖,對他道:“我猜你心中最好的模式是合作吧,守護組織每次請你出手,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金錢或者某些權(quán)力上的便利。你不打算加入守護組織,更希望用特殊能力脅迫組織。如果黑袍人沒幫助我們刪除民眾的記憶,等你到網(wǎng)警部門大規(guī)模發(fā)紅包前,你會提出什么要求?” “怎么可能呢,我是真心實意幫助你們的?!被缸犹撁娌桓纳馈?/br> 這時一個聲音飄蕩在室內(nèi):“我本打算到了警局按兵不動,逼守護組織放了封魁,并把那套房子白送給我,才肯出手的?!?/br> 這聲音分明是桓子虛的,不知為何會飄入每個人的耳朵中。 “我沒說,這可不是我說的?!被缸犹撚悬c慌。 這時一個外協(xié)戰(zhàn)士在外面敲門,通過門外的監(jiān)控,大家看到外協(xié)戰(zhàn)士抱著個孩子,身后跟著條哈士奇。 助理打開門嚴肅道:“會議期間,不允許打擾?!?/br> “可是,這醒來后孩子吵著要見……”戰(zhàn)士見室內(nèi)這么多人,沒敢說出尤正平的名字,“那位隊長?!?/br> 看見那孩子的瞬間,桓子虛瞬間明白自己的心聲是如何泄露的了。 “可是這孩子還在昏睡?他怎么會吵你?”肖局長暫停會議,來到門前問道。 外協(xié)戰(zhàn)士也傻眼了,他晃了下神,也仿佛大夢初醒般道:“對啊,劉軍軍沒有蘇醒,我就是給他量體溫的時候,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不知不覺就帶他來了。” “把他放下吧,這個能力確實不是非異能戰(zhàn)士可以應付的。”肖局長對戰(zhàn)士道。 外協(xié)戰(zhàn)士將軍軍放到尤正平身邊的椅子上,把裝滿退熱貼的盒子交給尤正平,這才離開會議室。 軍軍正在輸液,他低燒不退,藥物不管用,補液可以適當降低他的體溫,藥瓶裝的是生理鹽水,能夠幫助軍軍抵抗低溫的傷害。 哈經(jīng)理乖巧地跟進來,蹲在軍軍的椅子旁邊,前爪還時不時摸下軍軍的額頭。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低熱期就能使用異能的人?!毙ぞ珠L驚訝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jīng)]有主動釋放能量,就可以影響到其他人的異能者?!?/br> 駱懷認出這是自己曾經(jīng)吸收過記憶的孩子,也湊到軍軍身邊,伸手探了下他的體溫。 就在駱懷的手和軍軍的額頭接觸的瞬間,駱懷手臂上的一顆星星飛出來,沒入軍軍的眉心,這是軍軍被駱懷收取的記憶。 駱懷向來不顯喜怒的臉也破了功,不可思議道:“我吸收了這么多人的記憶,這是第一個回到本人體內(nèi)的?!?/br> 連宇凡看了眼駱懷,捏下拳頭,又微微松開。 “我不驚訝。”肖局長握住軍軍的小手說了句口是心非的話,驗證實話會不會像剛才桓子虛那樣飄到每個人腦海中,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 肖局長多年見過無數(shù)覺醒的異能者,略一思索就推測出軍軍的現(xiàn)狀:“他的力量目前無意識發(fā)動的,異能者有能量保護,不會被迫說出心里話,非異能者,像桓子虛和剛才那位戰(zhàn)士,就會被他的能力控制?!?/br> 桓子虛快被打擊到地底下去了,他這樣善于謀劃的人,如果每個念頭都會被擴散開,他的智商還有什么意義!這個小男孩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封魁大手扶住桓子虛的后背,不讓倒下去,還貼心地說:“阿虛很好,是為了幫我。” “他的力量為什么會這么強?”連宇凡想起之前在車上時自己不知不覺聽懂哈經(jīng)理的話,“強得不同尋常,你們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最后一句話是詢問尤正平,他的匯報還沒有完成。 “我想應該不是經(jīng)歷的關(guān)系,”尤正平沉思道,“他是受黑袍人能力影響,才會這么強的?!?/br> 甄黎道:“黑袍人曾告訴過我,他擁有全屬性的能力,我那時不懂,以為強大的能人都會如此??墒侵耙幌伦觼砹诉@么多高級闖關(guān)者,卻沒有一個人的能力如此復雜的?!?/br> “因為他的能力是‘支配’,凡是‘臣服’于他的人,力量都會增強,而他也可以隨時取用這些人的力量?!庇日浇忉尩?,“就像‘君王’對應‘臣民’,優(yōu)秀的領(lǐng)導者可以最大程度地發(fā)揮下屬力量,而下屬越優(yōu)秀,領(lǐng)導或者說團隊的力量也會越強。” 軍軍在小世界內(nèi)穿梭時,第十一關(guān)曾和哈經(jīng)理共用參與過一次對決游戲,應該是那時激活了力量。而不管在11關(guān)、398關(guān)、500關(guān),軍軍都非常聽郁華的話,讓分食物就分食物,讓做高中數(shù)學就努力做高中數(shù)學。 不知不覺間,他完成了“臣服”的必要條件,才覺醒就擁有極為可怕的潛力。 “說說你的經(jīng)歷吧?!毙ぞ珠L對尤正平道,“我想一定至關(guān)重要。” 接下來的會議時間全部交給尤正平,他簡單地敘述了下小世界發(fā)生的一切,最后道:“是世界法則把我們帶到那條時間線上的,我不知道祂有什么目的,與黑袍人做了什么交易,這大概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吧。” “你在小世界那么久,有沒有見到黑袍人的身份?”肖局長問道。 甄黎、原落日、哈經(jīng)理同時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兩人一狗六只眼睛緊緊地盯著尤正平。 尤正平?jīng)]有避開肖局長的視線,他鄭重地說:“我看到了,我知道他現(xiàn)實的身份,對于這點,我并不否定也不隱瞞,我不能欺騙組織。但我也不能說,這是我對他做出的承諾?!?/br> 岑霄一聽就控制不住了,緊張地站起來,抓住尤正平的肩膀道:“你在說什么糊涂話?” “我沒有,”尤正平對好友笑了下,“我隱瞞組織,愿意接受懲罰。但是無論你們怎么問,我都不會說的,除非他什么時候,愿意對大家坦白自己的身份?!?/br> “你這樣會被關(guān)禁閉的!”岑霄氣得腦袋都要冒火了,“想想y……你的家人,他還等你回家吃飯呢?!?/br> 尤正平?jīng)]說話,專注地看著肖局長。 他身為一名守護者,已經(jīng)完全知曉黑袍人的身份、容貌、過去,如果還故作不知,他所接受的教育和使命感不能同意。但他也答應了郁華,要守護郁華的平靜生活。 肖局長道:“你確定不說?” “是?!庇日近c點頭。 他神色從容,在來的路上,尤正平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 “會議時間到了,我會將你的情況上報,等待組織處理,先回房間等待結(jié)果吧?!毙ぞ珠L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左思右想,覺得小尤不說是不可能的,一直隱瞞,不是守護者的作風。 岑霄口誤是我缺心眼了,不會說出郁華的,已經(jīng)修改了,咳咳。 第104章 由于肖局長并未直接做出處罰, 尤正平在基地內(nèi)還是可以小范圍的活動,他便待在軍軍的休息室里,時不時照顧一下這孩子, 幫他物理降溫。 哈經(jīng)理蹲在他們身邊,歪頭盯著輸液瓶, 幫軍軍看著生理鹽水剩余量。 軍軍時不時發(fā)出“數(shù)列”、“排列組合”、“三角函數(shù)”、“指數(shù)對數(shù)”、“電磁場”、“有機化學”等囈語, 聽得尤正平異常汗顏。 他總覺得軍軍會覺醒這方面的異能,和郁華過早地給孩子學高中數(shù)理化有關(guān)系。為了做好作業(yè)題, 軍軍被逼著過早地成長了。 郁華這個人啊…… 尤正平笑了笑。 在他對肖局長說出自己已經(jīng)知道黑袍人身份, 卻不能告訴組織時, 尤正平的心坦然了。 只可惜就算他不說,等軍軍醒了大概也會說吧。軍軍不清楚郁華是黑袍人,可是只要他對守護組織講述小世界的見聞, 以肖局長的智商,很快就會將郁華和黑袍人聯(lián)系起來。 尤正平邊為軍軍換退熱貼,邊擔憂地想著。 誰知這時軍軍的高燒囈語從“分段函數(shù)”變成了“哥叔, 不會”、“不說”、“小哈,不怪你”等話語。 尤正平手一頓, 軍軍會稱呼“哥叔”的人, 大概只有那個時而剛畢業(yè)大學生,時而神態(tài)滄桑的人吧。 “嗷嗷嗷嗚~~”哈經(jīng)理趴在地上, 用兩只前爪捂住腦袋,頭垂得低低的, 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尤正平聽懂了哈經(jīng)理的意思, 它在說“軍軍對不起”。 想起哈經(jīng)理當初對孩子們的無情,到現(xiàn)在的變化,這其中固然有破壞者192的靈魂不斷與犬類身軀融合, 受身體本能影響的原因,但也有另外一個原因——人并非生來善或是生來惡,極端者固然存在,但終究是少數(shù),更多的人缺少的只是一個成長和改變的環(huán)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如此了。 尤正平有種感覺,郁華在對待闖關(guān)者的態(tài)度上,前后選擇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式。從高壓獨裁到現(xiàn)在的留下唯一一條善意的路,郁華似乎也在說服著自己什么。 “謝謝。”尤正平為軍軍掖了掖被角。 做出決定的尤正平了卻一樁心事,趴在軍軍病床邊沉沉睡去,連岑霄等人陸續(xù)來看過他都不知道。 岑霄是來勸尤正平的,不過不是勸他說出黑袍人的身份,而是讓他好好關(guān)心郁華。進門后見他睡著也就沒說什么,嘆口氣走了。 甄黎和原落日是想委婉地感謝尤正平的保密,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原落日派鸚鵡來打探一番,見尤正平睡著,兩人在門前轉(zhuǎn)悠一圈就離開了。 連宇凡心情十分矛盾,他既想指責尤正平意氣用事、不分輕重,這種時候不為大局著想,還搞他那套“全都要”的惡習,實在不成熟。但他又想起自己屢次得黑袍人相助,以及旭陽區(qū)百姓的安危,恢復如初的大樓,他又猶豫起來。事到如今,他還能貫徹自己那套“理性優(yōu)先”的想法嗎? 不,或許還是可以的。黑袍人救了旭陽區(qū)三百萬常住人口,避免了整個旭陽區(qū)受到極大的經(jīng)濟損失,這些功績……或者說為了保證黑袍人繼續(xù)協(xié)助守護組織工作,目前的心照不宣方式獲得的好處似乎更多。 想到這里,連宇凡下定了決心,他對熟睡的尤正平說了一句“這次便宜你了”,便回到房間匯總各方資料,準備熬夜做一個是否有必要調(diào)查黑袍人真實身份的報告。他這份報告是從組織如何才能獲取最大利益的角度出發(fā)的,而非幫助尤正平脫罪,尤正平若是能因此免受處罰,那也尤正平運氣好,與他無關(guān)。 駱懷是唯一一個沒打算探望尤正平,而是探望軍軍的人。 他見房間里大人小孩狗都在睡覺,就過去輕輕地摸摸軍軍的頭,低聲道:“謝謝?!?/br> 駱懷一生吸收了太多人的記憶,他每次都會說“如果有一天,你擁有取回它的資格,我會親手還給你”以及“希望到那時,你能看到我的臉”,可是他的記憶從未歸還過。 唯有這個孩子,奪回了屬于自己的記憶??吹侥穷w星星回到軍軍大腦中時,駱懷忽然覺得一道光透到他灰蒙蒙的心里,仿佛為他封閉的心靈打開了一扇窗。 “不知道下次見面,你能不能看清我的臉,會不會記得我。”駱懷輕輕道,“我叫駱懷?!?/br> 唯有桓子虛和封魁沒來,主要是封魁忙著安慰桓子虛,而桓子虛則是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 目前的情況還不是最糟糕的,壞事是他失去能力心思還暴露在人前,不過這關(guān)系不大,反正能真心實意信任他的人不多。好事是封魁的能力沒有消失,肖局長已經(jīng)幫封魁和原落日遞交申請表格,他們也有資格成為守護者預備役,這樣封魁就可以離開基地。 事情總歸是向好的地方發(fā)展的,接下來只要考慮房子的事情就可以了。 桓子虛咬牙切齒地想該如何欺瞞郁華挪用公款付首付時,封魁有點無措地摸摸桓子虛的長發(fā)。 即使不再向機器人轉(zhuǎn)化,逐漸學習人類的知識,逐漸掌握人類的思維方式,封魁還是過于單純了,桓子虛發(fā)愁的事情他完全無法插手,只能默默陪伴和安慰。 誰知就是這么一摸頭發(fā),竟有一縷長發(fā)掛在他的大手上,封魁心虛地收回手,以為是自己用力過猛,扯下了桓子虛的頭發(fā)。 這時桓子虛撩了一下長發(fā),封魁的視力可比原落日好多了,眼尖地看見又是一縷頭發(fā)自然脫落,飄蕩著掉在地上。 而桓子虛坐的椅子下面,竟散落著不少落發(fā)。 封魁:“!?。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