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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還打算帶杰米逃離我的生活?如果你是負(fù)責(zé)的媽咪就千萬別這么做。你應(yīng)該比誰都了解沒有父母的痛苦。”他是個(gè)攻克人心的高手,潛移默化的用精神枷鎖禁錮無辜的小鹿。那一瞬,裴然緊緊絞在一起的手指抖了抖,臉色慘白的望著安辰羽。看著她被自己逼得幾乎快要透明的樣子,安辰羽胸口很悶,傷害她,他也會痛,心疼的禁不住要抱一抱她,可總會被推的很遠(yuǎn),小東西非常排斥別人碰她的身體。杰米兩只嫩生生的小爪抱著裴然的臉頰,奶聲奶氣道,“媽咪,安叔叔說他也是爸爸,為什么呢?杰米的另一個(gè)爸爸呢,為什么不見了?”兩歲以后的杰米比起同齡的小朋友說話要流利許多,可裴然也弄不清燕為卿為何不聲不響的消失,他貌似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可這沒有錯(cuò),這些年杰米與她一直蒙受燕為卿無私的恩情,不該再拖他后腿,是該微笑著祝他享受自己的生活了。“杰米喜歡安叔叔當(dāng)爸爸嘛?”她勉強(qiáng)微笑,孰料杰米竟飛快的點(diǎn)頭,嬌憨的扭著小身體,“杰米喜歡安叔叔,杰米以后可以叫他爸爸。”安辰羽站在一旁,眸光得意的掠過她。借口要帶杰米逛商場,安辰羽要求裴然一同前往,其實(shí)他只是利用兒子騙她逛街,體驗(yàn)約會的樂趣而已,裴然不想去,可杰米賴著她不撒手,連新認(rèn)的爸爸也不要了,非要她抱不可。在杰米的心里,沒有人能替代媽咪。大街上人來人往,對這三個(gè)外貌過于出色的人目光難免多停留幾秒。有的人會好奇的冒出一句,哇靠,好漂亮的一對父子,連保姆都這么漂亮。裴然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衣著,沒覺著有什么不妥。商場三樓,專營各種高檔玩具,對杰米而言無疑是天堂,安辰羽看上的東西店家都會挑出來打包,然后派人送貨上門。“你喜歡什么,我送你。”安辰羽趁機(jī)示好。“不用?!?/br>“挑一個(gè)吧,我知道你喜歡?!?/br>“如果你錢這么多,不如捐給希望工程。”她甩開他的手,很排斥男人碰自己的身體。“我每年都捐?!?/br>也對,他的確每年都捐,把慈善活動(dòng)搞得好像品牌發(fā)布會。裴然第一次發(fā)現(xiàn)商人是一種多么可怕的生物。“ken,這只松針熊好可愛!”“是么,我送你?!?/br>文研從貨架的另一端冒出,開心的在ken的臉龐啵了一口,“謝謝親愛的?!?/br>其實(shí)逛商場很沒意思,總會遇到熟人,甚至還可能是你最不想遇到的!這是多么諷刺的相遇。裴然下意識的捂住胃部,目不斜視的盯著對面的頑皮猴,她想轉(zhuǎn)過身,繞到另一邊,可是安辰羽不放過她,暗中伸手推了她一把,不給她逃走的機(jī)會。“辰羽哥哥,你怎么也在這里?哇,好可愛的寶寶……”文研親切的招呼聲瞬間被驚嘆取代,她的大眼睛里明顯寫著“喜歡”兩個(gè)字,大咧咧的伸手去逗杰米。杰米不太親近陌生人,急忙摟住安辰心的脖子,只露出一半的小臉。ken大概也沒預(yù)料會在這里相遇,當(dāng)看清裴然那一瞬,雙眸驀地迸出凌厲的光芒,來回逡巡在她與杰米的臉龐,燙灼而固執(zhí),似乎不打算移開,安辰羽邪笑著“欣賞”別的男人是如何打量他老婆的。“文研,怎么不介紹你的未婚夫?”刻意加重“未婚夫”三個(gè)字,安辰羽得意洋洋的抱著杰米,迎上方知墨已然晃動(dòng)的深瞳。“嘿嘿,誰叫你沒先介紹你老婆!看著有點(diǎn)面熟啊?”文研嘟著嘴。“她叫裴然,目前還沒答應(yīng)我的求婚,等她答應(yīng)了我會給你介紹?!?/br>“那好吧,這是ken,我的未婚夫,帥吧?”“你好?!卑渤接饛娜莸纳斐鲇沂?。方知墨也緩緩伸出,兩只各懷心思的手握住那一刻,隱隱聽見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松開時(shí),依稀可見恐怖的紅印均勻分布在兩個(gè)男人的手背,可見剛才他們握手的力道有多大,恨不能把對方的爪子捏斷才好。“孩子……很可愛。”方知墨幽幽的目光落在杰米懵懂的小臉上,那張小臉的神態(tài)像極了某個(gè)人。“當(dāng)然,這是小然生的?!?/br>他從安辰羽的眼中看到了炫耀,悲憤已握成拳,卻被理智拉回,最終還是松開了。目光近似兩把利刃,狠狠的刷著裴然,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與文研握在一起的手,嫉恨如油,興旺了報(bào)復(fù)的火焰,他故意攥的更緊,成功的捕捉到裴然眸中一閃而過的痛楚,他傷害了她,可為何心口的嫉火依舊,疼痛卻愈演愈烈。文研似乎對杰米充滿了興趣,她拿著ken送的松針熊在杰米眼前晃了晃,“寶寶,喜歡這只熊嘛,這是ken送給我的喲,你讓jiejie抱一下,我就把熊熊給你抱,好不好?”杰米無辜的小腦袋扭向裴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孩子真是奇怪,說哭就哭,他一直很活潑,也不怕陌生人的,咽下所有的無奈與失望,裴然的嘴角微微顫抖,從安辰羽手里接過杰米,趴進(jìn)媽咪溫暖的懷抱,杰米竟神奇的安靜下來,小小的腦袋輕輕枕著裴然肩膀,不言不語,小小的他永遠(yuǎn)不會明白大人之間的激流暗涌。原來即便痛的肝膽俱裂,人照樣可以站的筆直,裝作沒有任何感覺。裴然抿緊了顫抖的嘴角,強(qiáng)迫自己大方的微笑,很好,她做到了。方知墨神情卻明顯的度了一層憤怒,冰冷的就差捏過裴然的下巴,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跟安辰羽在一起,不是離婚了么,干嘛要像一家三口一樣!可裴然不會給他機(jī)會,笑道,“杰米可能累了,我要帶他回去?!?/br>不想多看他一眼,真的,再也不想多看一眼。卑鄙的安辰羽還是不肯放過她,竟抬手虛擋,不懷好意的笑道,“先別急,我還有句話沒和附馬爺交代?!?/br>方知墨的表情下降好幾度,漂亮的唇型緊抿,眼尾淡淡一挑,大有無畏迎接安辰羽挑釁的魄力。“何興平傷害我的女人,他的狗命我要定了,你就是保護(hù)的再周全也沒用?!?/br>原來ken一直在保護(hù)何興平,裴然忍不住笑了出聲,生活真幽默。方知墨神色劇變,就連一向內(nèi)斂的目光也透出慌張,眉宇暗暗擰成一個(gè)“川”字,良久,才對著裴然啟音,“我自有打算。”安辰羽但笑不語。殘忍的看著裴然受傷,對她下手不狠就等于對自己狠,他發(fā)過誓,無論用各種手段都要得到她的,也會用各種手段清除每一個(gè)障礙,就算那顆毒瘤已然在她心底生根,他也會用刀活活挖出!那天晚上,杰米睡了以后,裴然紅著眼走進(jìn)客廳,安辰羽一臉無所謂,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