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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你別游神,我推薦給你的大好小伙,你連VX好友申請都不通過就算了,這玄學大會你這次一定要去,上屆你沒去,已經(jīng)是我?guī)湍阕吡岁P系,這次會長點名要見到你,具體原因,我估計和你前段時間在論壇里接的案子有關,到時候可能會問你一些具體的情況,你就如實說就行了。rdquo; 說到這里,林以云語氣變得認真了幾分:今年玄學大會的日子就在中秋月圓夜那幾天,你不能把景寶帶去,景寶的體質難免招人惦記,那幾天我也會去南城。rdquo; 說著,林以云朝向景寶,秀麗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有些慈祥的笑容:景寶到時候就和婆婆玩好不好?rdquo; hellip;hellip; 季淺稚對著師傅沒轍,幾天后,她拖著行李箱,牽著景寶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南城,她曾以為她再也不會踏入這座城市了,可是看著熟悉的風景,卻只覺得釋然。 她看著景寶邁著小短腿奔向她那令人頭疼的師傅揚起了唇。 當她參加玄學大會晚宴的時候,那個曾經(jīng)如同她的夢的男人顧晰深,卻陷入了夢魘之中。 天鵝絨的大床靠在飄窗旁,飄窗外有一棵不高的桂花樹,窗戶開著一道縫,桂花隨風飄了進來,閉著眼的顧晰深微微皺起了眉頭。 吃過鮮rou月餅么?rdquo;穿著毛衣的季淺稚留著一頭披肩長發(fā),歪著頭問他,肩頭落著一朵飄落下來的桂花。 他搖了搖頭,他是甜口,一直吃的都是甜餡兒的月餅,不知道為什么,和季淺稚在一起之后,他最常做的動作就是搖頭。 季淺稚是個鬧騰的家伙,什么都喜歡嘗試,有著無限的精力,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問他的時候,眼中總會閃過一絲狡黠,亮閃閃的。 對上那亮閃閃,讓他的心跳得很快,快得讓他忍不住會想憋住氣,他將視線落在那朵落在季淺稚肩頭的桂花上,企圖這樣不讓季淺稚這個幼稚鬼發(fā)現(xiàn)他的心跳聲。 真可憐,鮮rou月餅都沒有吃過,熱乎乎的鮮rou月餅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月餅了!rdquo;季淺稚用著王婆賣瓜的語氣大力贊美著鮮rou月餅,仿佛昨天把這個殊榮頒給蓮蓉蛋黃月餅的不是她一樣。 他輕笑著,想戳破季淺稚這個拙劣的贊美,然后下一刻,季淺稚伸手拉過了他的風衣衣袖,快步拉著他往前走,聲音輕快:我?guī)闳ベI,我真的什么都想給你嘗嘗!rdquo; 他又看到了那朵落在季淺稚肩頭的桂花,小小的,卻與季淺稚親昵得過分,他抿了抿唇,低頭看著季淺稚白嫩的手扯著他的衣袖,幼稚地和那朵桂花較起了勁兒,他手指一伸,握住了季淺稚的手,小小的,熱熱的,熱得他心尖微微發(fā)燙,鼻尖微微冒汗。 然后他看到了季淺稚微微發(fā)紅的耳垂,下次,他一定要捏一下那個發(fā)紅的耳垂,他這樣想著,那天是個陰天,天氣卻很不錯。 后來呢? 后來,他沿著江邊的堤岸慢慢走著,他習慣了在健身房運動,季淺稚卻覺得健身房過于閉氣,叫人不舒服,總是拉著他一起飯后散步,還特別理直氣壯地振振有詞: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rdquo; 他總是很容易屈服于季淺稚地理直氣壯,不是因為別的什么人,就是因為季淺稚。 他沒說,他只是會在辦公室里多放四套運動衫,兩套他的,兩套季淺稚的,由著季淺稚下了班就拉著他去樓下餐廳吃飯,然后一起換了運動衫去散步,沿著堤岸一直走回家。 有段時間,他們會在堤岸上練習怎么騎自行車,季淺稚滿腦子的奇思妙想,大腦卻始終沒有分點養(yǎng)分給小腦,四肢不協(xié)調得厲害,自行車騎得歪歪斜斜的,一邊騎一邊嚷嚷著:啊,別松手!千萬別!嗚嗚嗚要跌倒了啊!rdquo; 嚷嚷得厲害,最后還是理直氣壯地和他說:太難了,還是你載我回去吧!rdquo; 他看著季淺稚學個自行車都可以嚇得鼻頭泛紅,卻生不起趁機嘲笑一句的興致,只是揉了揉季淺稚的頭發(fā),拍了拍自行車的后座:上來吧。rdquo; 季淺稚坐在后座上,卻只是捏著后座的邊沿,他騎車技術很好,載人絕對沒問題,卻騎上了路邊的石子,自行車一個顛簸,他揚聲說:別跌下去了。rdquo; 他感受到季淺稚聞言乖乖地靠在了他的后背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腰,雙手環(huán)腰的溫熱讓他微微一個晃神,他迎著風,騎著車,被季淺稚的幼稚傳染,暗想季淺稚要是一輩子都不會騎自行車就好了。 他載著季淺稚經(jīng)過堤岸邊隨風飄揚的楊柳,繞過堵車的車流,穿過大大小小的巷子,他們一起回了家。 再后來呢? 再后來hellip;hellip;自行車鎖著,他沒有鑰匙。 那鑰匙在誰那里呢?rdquo;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輕聲問道,像是深海中的海妖輕聲唱著歌。 他輕聲喃喃:在她那里。rdquo; 這樣啊hellip;hellip;rdquo;那聲音慢慢響起,空靈的聲音編織出一場夢境,那么她該回家了呀,是么?rdquo; 是hellip;hellip;rdquo; 他推開門,季淺稚坐在茶幾上,笑著對他說:你今天下班好晚呀~rdquo; 墻上的黑白石英鐘,嘀嗒嘀嗒地轉著時針,窗外的天漸漸亮起,而床上的人閉著眼,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