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頁
趙婧帆的臉上是一種笑容,一種諷刺的笑容,原本在這件事情中,其實就應該是她最瘋狂才對,可是這么長時間的壓抑,她早就將心中的憤怒壓制,此時像是一個高貴的天鵝一般,仿佛對鐘天旭和鐘穆晁多說一句話都是賞賜。 被兩個男人拽著的女人似乎還在昏迷,兩人在聽到了趙婧帆的聲音之后,直接松手,只聽到女人跌倒在地上的聲音,接著就看到女人醒了過來,那女人此時披頭散發(fā),在看到了鐘天旭之后,馬上發(fā)出了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 “天旭……” 說著朝著鐘天旭爬了過來,被她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鐘天旭本能的朝著后面退過去,結果一抬頭,對上的就是趙婧帆那帶著嘲笑的目光,心中又是一片怒火燃燒。 第166章 要說鐘天旭,也不是沒有心機的人,不然越不會能夠把當年在京城中享有名氣的趙婧帆娶回家,他只不過靠著的,是自己的忍耐而已。 從小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家的存在能力實在是差,爺爺更加偏向大哥和二哥,父親也是一樣,母親則是喜歡弟弟,作為老三,他沒有任何的被看好的地方,甚至在幾個兄弟中十分的不起眼,大哥以后要接手鐘家,二哥被爺爺培訓從政,而四弟將會接手mama手里的公司,而只有他,什么都沒有,鐘家的東西,仿佛都跟他毫無關系一樣,聽到父親說讓他隨便找一個工作,還有母親說他不會做生意的話,鐘天旭其實心里是怨恨的,他怨恨父母的偏心,怨恨爺爺?shù)牟幌?,這些都讓他想要得到鐘家,想要真正得到鐘家。 只有得到鐘家之后,其他人才能夠聽自己的,而不是這樣隨意的決定自己的未來,鐘天旭從來不是認命的人。 在鐘天旭的人生中,唯一的溫暖,就是鐘天旭喜歡的人,也是他的初戀。 跟哥哥們不同,他所在的學校是比較普通的學校,所以他喜歡上了班上最漂亮的那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的家世不行,父母都是很平常的人,可是鐘天旭就是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兒,這個叫做陳佳詩的女孩兒,他覺得,這個女孩兒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陽光。 大概對于鐘天旭來說,最為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夠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吧,陳佳詩也喜歡他,這是年少時候他最為欣喜的事情,一直到知道了哥哥要結婚,對象是真正的名門千金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為的感情,是有多么的廉價。 沒錯,廉價。 鐘天旭的大哥娶的是門當戶對的大小姐,光是嫁過來帶的嫁妝就已經(jīng)讓鐘天旭覺得比鐘家還要豪華,更不用說這個貴女身后的那些利益交錯,豪華的婚禮,輝煌的殿堂,各種成功人士的圍繞,鐘天旭忽然覺得,自己也要成為大哥一樣的人,甚至,要比大哥更加的厲害…… 那樣廉價的感情,被鐘天旭拋之腦后,他就算是不舍的自己的愛情,可是卻也知道,這樣廉價的愛情,根本就無法支撐他的婚姻,故而,他找到了一個對象——趙家的千金大小姐趙婧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優(yōu)雅如同公主一般的女孩子,鐘天旭按照計劃中接近了這個女孩兒,接著取得了她芳心。他在趙婧帆的面前,其實永遠都不像是一個男人,而像是一個傭人,無論趙婧帆要求什么,他都會做到,甚至趙婧帆在年輕時候還任性的將戒指扔入噴水池中,而他在噴水池里面找了整整一個晚上,那是一個讓他充滿了恨意的夜晚,可是也就是在第二天的早上,趙婧帆抱著他濕透的身體和滿心的恨意,幸福的向所有人宣布了他的身份,并答應了他的求婚。 就算是過程挫折,這件事情,依舊是落下了帷幕,他,在京城所有少爺們艷羨的目光中,娶了趙家唯一的大小姐趙婧帆,而二哥娶的不如他,大哥娶的也不如他,趙婧帆就像是他人生最為勝利的時刻,將他真正的拉入和鐘家這個深淵。 京城中唯一一個被趙家老爺子親手教導的趙婧帆,果然就跟其他的女子不同,她比其他的女孩子聰明的多,也知道他心中想要的是什么,她甚至為了自己開始用趙家來幫助他。 這些,雖然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可是卻沒有想到如此的順利,只是,他結婚之后,再次碰到了他喜歡的人,也根本無法放下這個喜歡的人。 沒想到他喜歡的女孩子依舊愛著他,甚至知道了他結婚之后,依舊是愿意跟他在一起,鐘天旭十分的愧疚,也十分的心疼這個女孩兒,于是,他偷偷的把心愛的女孩兒養(yǎng)了起來,甚至,還愿意讓這個女孩兒擁有他的孩子。 沒錯,他是有計劃的,在發(fā)現(xiàn)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兒有可能懷孕之后,設計讓趙婧帆也懷孕了,接下來的換掉孩子,幾乎是他沒有猶豫就做的事情。 他被趙婧帆壓制了那么久,連自己心愛的女孩子都沒有辦法娶回家,況且趙婧帆對他就像是對待傭人一樣隨隨便便,讓他根本就無法忍受,在這樣的情況下,鐘天旭毫不猶豫的將趙婧帆的孩子換了,甚至為了不讓趙婧帆找到這個孩子,讓人把這個孩子弄得越遠越好。 他終究不是狠心的人,無法下手殺死自己的孩子,而這件事情,也被他完美的隱藏了這么多年,他甚至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孩子的事實,他甚至以為,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暴露了…… 可是現(xiàn)在…… “天旭……”地上趴著的陳佳詩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在鐘天旭心中的嬌媚可人,她一直被鐘天旭保護的很好,哪怕已經(jīng)是有五十多歲了,可是看起來依舊是十分的純真,可是這些天的折磨,讓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頭上的白發(fā)恒生,那臟亂的氣息在鼻翼蔓延,讓人覺得心中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