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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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青喝完手中茶盞,更覺不安。 剛站身,便覺手腕一緊,已被人拉著跑了起來。 她柳眉微蹙,側(cè)過頭,方看清是慕容述。 晚霞傾照,炊火騰騰,路人悠悠往家踱去。 整個南平大街,唯有一男一女狂奔不止,揚起的晚風吹散他們鬢發(fā)。 他拉著她一刻不帶停,吭哧吭哧跑出城門,來到一片柳岸溪水之地。 拉著的手一被松開,她立馬俯下身,喘著粗氣。慕容述腿長,又常年習武,自然無事。可她還從未一口氣跑過那么多路,只覺胸口像炸了般難受。 “爽不爽?”慕容述嘴角微勾,自鳴得意地問, “等會我們跑回去,還能再體驗一把官兵捉強盜!怎么樣?你說是不是很爽?” “你……你……無聊??!”蘇云青扯過一把野草,立起身就往他身上丟過去,接著又彎下身大口大口喘氣。 慕容述被砸懵了,任由野草往身上撲來,帶著疑問的嗓音不悅響起。 “你不就羨慕別人在大街上跑來跑去嗎?”他頓了一頓,又道,“你放心,我?guī)闩艿媒^對比街上那群小毛孩快多了!” 蘇云青不理他,賭氣地轉(zhuǎn)過臉去。 于是兩人就這樣立于岸邊,靜默無言。 “給你?!?/br> 蘇云青聞聲抬眸。 一支花釵驀然映入她眼簾,是那一日的石榴釵,映著月光,愈加滟滟生輝。 她臉一下子白到極點, “你哪里來的?”她就差把那兩個字說出口了,怪不得要帶她跑那么快,原來是做了壞事。 “沒偷沒搶?!蹦饺菔鲎炖锝懒烁嗖?,沒好氣回道。 媽的。 老子不做土匪已經(jīng)很多年了。 月光凝落,樹影斜欹,嫩黃柳芽宛若瑩瑩星辰,綴嵌溪岸兩側(cè)。 冰涼的晚風拂過她發(fā)燙的臉頰,蘇云青狂跳的心也慢慢穩(wěn)下來。 正這時,卻聽“砰”一聲,似有重物落地。 她吃驚轉(zhuǎn)身,只見慕容述整個人筆挺挺倒在草地,兩只俊眸幽幽望著夜空。 “慕容述……”她趕緊喊他,臉上盡是焦急神色。 怎么好端端,就突然倒下了? 她正欲蹲下身子,看個真切。 卻只見慕容述突然動了起來,整個人往右滾了兩匝,接著又向左滾了一匝。 蘇云青看著他在地上滾來滾去,小草被壓得歪歪斜斜,恨不能當即給他翻個大白眼。 “蘇云青……” 不知何時,慕容述已滾到她腳邊,兩只手托著她腳踝,像小奶貓一樣喚她。 “作甚?”蘇云青依著槐樹,居高臨下發(fā)問,兩只眸子寫滿嫌棄。 “我一定要殺了元正初!”小奶貓突然發(fā)狠起來,厲聲厲氣吼著。 她愣了一愣,咬唇笑問,“為何?” 慕容述驀然坐起,黑眸凌冽,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他死了,就沒有人和我搶你了?!?/br> 蘇云青還未回話,就聽他又咚一聲,躺回草地,像是受盡委屈的孩童般喃喃自語, “不過他死了,你一定會……” 話未完,薄唇便被人完全封住。 他睜圓了眼,長睫狂顫,看著那女人伏在自己身上。唇瓣軟得像剛出籠的饅頭,小舌頭一勾一勾地正往他嘴里送。 慕容述死了。 他只覺渾身酥麻,木偶般由她吻著。 溪水岸邊,垂柳依依,偶有一兩只小燕撲棱著翅膀飛過。 蘇云青覺臉上陣陣發(fā)燙,尷尬極了。 她已經(jīng)學著以前慕容述吻她的樣子,可是這男人怎么連半分回應都沒有? 她撐起身子,杏眸望著慕容述,一字一句,極認真地說, “慕容述,我喜歡你!” 天上清光不動,只聞風聲策策,將她的嬌音傳得極遠。 慕容述臉騰一下紅起來。 他眸光深深望著她,似狂風亂拂的柳條般無措。 然下一秒,他猛地反身將她壓倒在地,柔軟的草坪陷下去一大塊。 他堵住她的呼吸,從舌尖開始侵略,一點一點,直至她的小舌,全部包卷于他口中。 他上下左右,瘋了似地翻動,不顧一切地將自己的氣息灌給她。 這句“我喜歡你”,他真的等了太久。 …… 溶溶月色,似紗如煙,輕柔籠罩著萬物。 慕容述背著蘇云青,一步步往客棧走去。 街邊杏花紅暈盡消,亂風撼過,梨花簌簌,落在他們身上,便是涼月一樣的白。 她看著滿頭落滿白花的慕容述,宛如耆首老翁一般。 只覺心下一沉,不知怎的,竟會覺自己無法與他偕老,共度白首。 她慌得連忙用力,兩條小臂將他脖子摟得更緊,拼命圈于身內(nèi)。 “怎么了?”慕容述覺得被錮得喘不過氣,似要死在她手里一般。 “沒什么。”她附在他耳邊,聲音輕如碎花,“只是突然想到一句戲詞?!?/br> “什么戲詞?”他右手將她身體往上攏了攏,深怕她會摔下來。 泠泠月光,照著兩街梨花玉屑,如飛似舞中又浮動著一股幽香。 她垂下脖頸,伏在他耳邊低著聲唱, “小女子……不甘東風……主落花……愿伴青山……共……白……頭……” 她將共白頭叁字唱得繾綣悠悠,拉長的尾音隨著花瓣一起在蒼空紛揚。 “蘇云青!”慕容述冷哼一聲,臉色沉到極致,“就你能耐,還想著去和青山共白頭!” “……” 他見她不說話,劍眉一皺,又側(cè)過頭繼續(xù)吼她, “我告訴你,蘇云青!你這輩子,東風是我,青山也是我!你只能和我慕容述共白頭!旁的,男女老幼,山水花草,一概不準!” “霸道……”蘇云青不滿地小聲嘟囔,伸出食指戳了戳他鼻尖。 “就對你霸道,你能怎樣?”他唇角彎起一抹弧度,好不得意。 蘇云青不理他,兀自把小臉埋進他脖頸間,蹭了蹭,只覺溫溫熱熱,舒服極了。 梨花無聲飄落,他踏著滿地雪白,垂著眼眸,步步都走得極認真, 他只覺現(xiàn)在背著的,仿佛是自己的整個世界。 *** 不是我沒寫,是他倆沒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