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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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綏時常覺得她是天上來的林meimei,是專門下凡來還淚的。他把這事兒說給林山雪聽,林山雪還在哭,聞言氣憤地捶打他胸口。江綏握住她的手,輕柔地吻她臉上的淚珠。林山雪起先還微微推他,后來不知怎的變味了,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身體軟成一灘水,衣服攤在地上四分五裂,仍由江綏作為,斷續(xù)的哭聲在一個又一個吻中化成難耐的嗚咽…… 隔著被子抱住她,身體溫?zé)?,布料柔軟,一夜的疲憊在她清香的發(fā)絲間化為烏有。林山雪嚶嚀一聲,睜開眼睛,意識還沒清醒就自然的攀附在江綏身上,親他的下巴。 “你回來了……”聲音軟綿綿的,帶有顆粒感。 林山雪的眼睛有些腫,江綏在心里嘆了口氣,心疼的無可救藥,只能輕輕吻在上面,“嗯。” “怎么自己回來了?” 一說起這個林山雪就委屈,鼻子一酸,想問他為什么昨晚不找她,看見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所有情緒推倒重來,撫摸著他的臉,心疼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怨:“又去做手術(shù)了?” 江綏又親了她一下,說手術(shù)很成功,不出意外的話后續(xù)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了。他的語氣很輕松,好像還有些開心,說不出讓他別去的話,只能更加愧疚,心疼,像心臟被揉碎。 “好辛苦啊,我的江醫(yī)生?!?/br> “對不起……昨天不應(yīng)該和你發(fā)脾氣的,還有今天也……” 江綏收緊胳膊,讓林山雪更貼近自己。林山雪很容易感受到江綏胸腔的震動,然后江綏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耳朵:“別哭,林meimei?!?/br> 真是作死! 林山雪狠狠掐了他一下,也不要他抱了,爬去床的另一邊。 有的人啊,才遇見以為是只刺猬,最后才知道,其實是個嬌嬌寶貝,說不得罵不得,淚珠子不值錢地往下掉,都快把人淹了去,那還能怎么辦呢? 得放在心里養(yǎng)著。 江綏又把她抱回來,低聲哄了一陣,林山雪還扭,江綏不放她,說別鬧,陪我躺一會兒,懷里的人就不動了。 不寵著,上哪兒找這么乖的寶貝去? 林山雪看不見的地方,江綏勾唇笑了笑。 林山雪一輩子不相信他,那又怎么樣呢?他有整整一輩子去向她證明他的真心。如果這輩子不行,還有下輩子,直到世界毀滅,江綏永遠也不會放開懷里的人。 第43章 番外(三) 番外(三) 酒桌上轉(zhuǎn)動的空酒瓶逐漸慢下來,江綏忽然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yù)感。抬手擋住玻璃折射的光,周圍的人爆發(fā)出一陣哄笑,放下手,瓶口果然對準他。 無奈笑了,不待其他人反應(yīng),就道:“我喝酒?!?/br> “不行,”酒杯被按住,“每次都喝酒多沒勁,我提議取消他喝酒的權(quán)力!” “對啊,對啊,太雞賊了,每次一輪到你你就喝酒!” “不準喝!快說,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不管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不選只是因為麻煩,不如喝酒干勁利落。江綏不欲掃別人的興,頓了頓,道:“真心話吧?!?/br> “你初戀是誰?”對面的女生嘴快,江綏話音剛落她就問了出來,引發(fā)其他人的不滿:“太區(qū)別對待了吧?你剛才問我問的多狠???” “嘖,重色輕友,姐你真不厚道!” 女生翻了個白眼:“滾,就你們話多!有本事你們也長成那樣,老娘下次就放過你們!” 在一片吁聲中,注意力重新放回江綏身上,江綏從進入大學(xué)開始,名字和偷怕的照片在表白墻上就沒消停過,卻從未聽說他對某個異性有特別之處,雖說問題問得不盡如人意,眾人還是很好奇的。 昏暗的包間內(nèi),不知道是誰點了一首陳奕迅的《我們》,沒有人唱,只有伴奏在虛虛的響著。江綏抬頭,光影在他臉上浮動,看不清他的眼神,屏幕上的歌詞正放到“沒有句點,已經(jīng)很完美”。 “初戀啊,”聲音似乎從很遠的時間里傳來,低頭輕笑,浸了酒一般,“是高中認識的一個學(xué)妹。” 眾人都看著他,等他說下去,但他只是放下酒杯,不再開口。 “就這?” “太敷衍了吧?” “這都能忍?必須給我罰他!” “再問一個!再問一個!” 無論他們再如何不滿,江綏都笑而不語。非是他本意,事實如此,他與林山雪的故事,一句話也就說完了,最多再在結(jié)尾加上一句——他們再也沒遇見過,但未免更掃興,也無甚意義,索性不說。 游戲還要繼續(xù),卸任前最后一次部門團建,大家都抱著不醉不休的心態(tài),江綏卻已失了興致。打了個招呼,從包間內(nèi)退出來,走到盡頭處的露臺,推開門,晚風(fēng)一下?lián)淞藵M面。 明天見。 江綏還記得他和林山雪說的最后一句話,但第二天林山雪卻沒來上課。他以為只是生病或是別的什么事,然后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不知道她的具體住址。江綏又去了一次爛尾樓,附在閣樓上的梯子已經(jīng)松動,在晚風(fēng)中搖搖欲墜,必然是不能再上去的。 他也去了和林山雪分開的那條街,去了很多次,沒有看見熟悉的身影。最后一次是在上大學(xué)前夕,他推開了二手書店那扇老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