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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視臺里暫退之后,官盛正成為了安聞歌的影子,與她密不可分,又為她打點所有的瑣事??偸羌依镱^一個早早醒了熬粥做早餐,之后守在床邊等她睡醒,化作一根貼心的手杖接過她的手臂,小心地攙扶她去洗漱吃飯。 家里的無微不至,醫(yī)院里的噓寒問暖,體檢時的細致入微...... 他是個好丈夫,也會是個好爸爸。 每每安聞歌看到官盛正跑前跑后的身影,心里都涌起溫熱的暖流,暖流淌過她的全身,撫慰那伴隨懷孕而來的難受。 懷孕到了中后期,她時常不舒服,雖是請了官家的老仆人來照顧,但安聞歌身上的痛苦亦不曾減輕多少。 之前是不能聞到任何腥味,一入鼻,就會將好不容易吃的補品都吐得一干二凈。好容易將嘔吐的那段日子挨過去了,之后時不時發(fā)作地腿抽筋和腰酸背痛直接是把安聞歌打趴下了。 頭半夜睡得好好的,一個腿抽筋就將她涼水澆面般痛醒了。 她忍不住痛呼出聲,睡在她身旁的官盛正還迷糊著,他的手就已經熟門熟路地幫著安聞歌開始輕輕地按摩了。 沒事。沒事。...緩緩就好了,別怕。嗯......rdquo;他一邊幫她按摩,一邊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 看著官盛正睡意朦朧,眼睛半睜半閉,強忍困意的模樣,安聞歌淚中帶笑,心里又好氣又好笑,既惱懷孕過程的艱難痛苦,又會被他的貼心和滑稽給逗到開懷。 預產期的左右前幾天,肚子陣痛的那天正好趕上官盛正要出門買菜。一開始,安聞歌是臥在沙發(fā)上,準備聽一些胎教作用的音樂,官盛正拿好了菜籃和錢包,在鞋柜那里躊躇再三。 要不今天我先不買菜了,叫阿姨順便從家里帶飯過來?rdquo;他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家,雖然菜市場離得很近,來回十分鐘左右,但官盛正還是被預產弄得心慌意亂,焦慮不已。 沒事,就是買個菜,我在家乖乖等你,絕對不亂動。我保證。rdquo;安聞歌不在意地一揮手,示意官盛正別啰嗦了,讓他快些出門。 這幾天,安聞歌被他黏得十分密實,弄得她也有點精神緊張,每日早上他去買菜,她才有些喘息的空間。 要不......rdquo;官盛正捏了捏手心,眉頭皺了起來,英俊的臉上都是為難之色。 別再要不、要不的了,你快去快回就好了。rdquo;要不是大著肚子不能亂動,安聞歌都要起身把這個躊躇不決的男人直接推出門口了。 看著安聞歌氣鼓鼓的小臉蛋,官盛正忍俊不禁,總算是下定好決心趕緊出門了。 不過,他才剛握上門把打開大門,身后就傳來了安聞歌的痛呼:阿正......rdquo; 這趟門是出成了,不過菜沒買回家,倒是把官棋這個小寶貝帶回了家。 往事如同走馬燈一般從安聞歌的眼前掠過,最后只留下了她眼中最珍貴的寶貝。 官棋,mama的寶貝,這一次,mama會一直在你身邊。rdquo; 安聞歌眼中閃著溫柔的淚光,她的手輕輕拍著酣睡中的官棋,想為他驅散所有的黑夜。 惟愿眼前的美夢能將她容納,不再有人將她喚醒。 直到清晨,官盛正輕輕拍醒睡在搖籃一旁的安聞歌:小聞,醒醒。我做好早餐擺在餐桌了。rdquo; 他俯下身子,溫熱的呼吸和好聽的嗓音散落在安聞歌敏感的頸間,她的身體輕輕打了個顫,才從熟睡中悠悠轉醒。 官盛正?rdquo;他的俊臉在安聞歌面前驟然放大,更是攪得迷糊欲睡的她更加茫然,不知該如何去分辨出到底誰是莊周,誰是蝴蝶。 看著她睡眼惺忪的可愛模樣,官盛正嘴角的笑意像是清晨的露珠從花瓣滑落,他將安聞歌半抱半攬著,用早晨的擁抱將她帶到衛(wèi)生間,輕聲催著她洗漱。 鏡子里的安聞歌握著牙刷的手時有停頓,她總是控制不住地把視線悄悄溜到鏡子里的官盛正的側臉,待被他的目光正正抓住之后,她才又匆匆忙忙地撿起手頭上的洗漱工作rdquo;,佯作專心刷牙的樣子。 等她洗漱完之后,官盛正又細心自然地牽起安聞歌的手,引著她走到餐桌前。 兩人就著餐桌面對面的對坐,官盛正察覺到安聞歌有些心不在焉,從昨天夜里她就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嗯。怎么了?做噩夢了,跑來看著小棋才睡得熟。rdquo; 他一邊溫柔地與她說著話,一邊動作不慢切著面包和培根煎荷包蛋,淋上了安聞歌喜歡吃的醬汁之后,他從座椅起身將手中的餐碟與她面前的那盤對換。 嗯。rdquo; 安聞歌對眼前發(fā)生的情況完全不知所措,她有點云里霧里地應答,又在他的示意下拿好刀叉,開始吃早餐。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小棋的粥我溫在電飯煲里,我要先去電視臺開工。rdquo; 官盛正吃的不慢,又要趕著時間到電視臺打卡。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桌椅之間起身,好做出門的準備。 好。rdquo; 吃了早餐之后,安聞歌的意識開始漸漸回籠了,整個人也慢慢清醒了。 她看著他從衣帽架上拿下外套和帽子,拎著一個公文包。那個包,安聞歌記得,那是她用第一份工資在百貨大樓給他買的。